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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师尊他不可能这么可爱【主攻穿书】——扶苏狐妖

时间:2024-04-04 07:24:20  作者:扶苏狐妖
  她眉头微微一蹙,心底不祥的预感更甚,她不敢再多想,搂紧怀中似乎还想问话的周煜,忙不迭离开了这里。
  鸦非语说得……可真没错。
  这一个夜晚,注定是一个不眠的深夜。
  ……
  镇妖塔前,金光荡漾。
  那是数百年来的先人留下来的灵力所组成的一个巨大的结界,如同防护罩一般,坚毅地守护着这座高塔。
  据说就算是天帝亲自下凡,想要破开镇妖塔前的结界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放眼当今的修真界,更是几乎无一人可将其破开。
  但正在今天,此前一直守护着镇妖塔的金光涣散了,被魔气与灵力交叠冲击得几乎无法再凝聚,这股力量强大得让所有人心头都不由一紧,地面似乎也因此而恐惧地震颤起来,天边掠过无数道凛冽的剑光,镇妖塔的结界被破坏造成的动静实在太大,几乎整座山都要被震得倒塌,不只是清神阁中人,就连周边的小宗门和城镇都被影响到了。
  正在此时,一道金波如涟漪般荡漾开来,随着一声巨大的轰鸣,封印了镇妖塔长达千百年的结界就这样被人彻底破坏了。
  澹台越火急火燎地赶来时,只瞥见了空中一道雪色的身影。
  就在二人视线交错的瞬间,他登时大喊:“——是鸦非语,抓住他!!!!”
  无数剑光从四面八方袭来,鸦非语的眸光微凉,他脚踏轻剑,轻而易举地避开了这些杂乱无章的攻击,澹台越双目怒瞪,垂在身侧的手艰难地攥紧,他没想到鸦非语消失这么久竟是准备对清神阁下手。瞥见他身上萦绕的魔气,他更是愤恨,怒吼道:“鸦非语已入魔,将他抓捕的人,重重有赏!”
  鸦非语避过擦身而过的术法,丝毫不遭外界影响,他抬手聚起一团魔气,破开镇妖塔门前的禁制,轻而易举就进入了其中。
  澹台越追赶的脚步也蓦地顿住。
  镇妖塔作为清神阁历代传下来堪称最为重要的一个设施,澹台越自小没少被其的重要性耳濡目染,更何况如今成了阁主,这个镇妖塔里面都镇的是什么妖怪,守的是什么邪祟,他对此都一清二楚。
  鸦非语如今贸然闯入已是相当凶险的举动,澹台越也因此更不能轻举妄动。
  若是镇妖塔里头所镇守的妖怪邪祟因今天的动荡而涌出,以如今灵力贫瘠的修真界来说,定然没有几个人能将这些凶险的怪物镇住,届时修真界可要陷入一片大乱了。
  他凝了凝神,抬手将身后蠢蠢欲动的弟子下属喝退:“不要靠近,让我自己一个人进去!”
  澹台无双赫然位列其中,闻言一愣,攥着剑的那只手蓦地收得更紧,道:“父亲,为什么不能让我们进去实行抓捕?”
  “胡闹!”澹台越似被激怒,拂袖震出澎湃灵力,将澹台无双震得脚下一个踉跄,他狼狈地抬眼望去,父亲正背对着大开的大门而立,背影挺直得好似顶天立地的松柏,只听澹台越严肃道:“你难道不知道镇妖塔对于清神阁而言是什么吗?不许跟来!”
  话音刚落,他便不顾旁人阻拦,毅然决然踏入镇妖塔中。随即一阵妖风袭来,将大开的门扉吹得紧阖,澹台无双刚往前迈出的脚步不得不因此而顿住,他愣愣地望着那沉重的大门,手抬起至半空,好似想要抓住什么,最终却徒劳地垂了下去,颇为无力又无助。
  身旁的弟子见不得自家大师兄摆出如此落寞的神情,纷纷上前去安慰,澹台无双漫不经心地应着,目光却始终紧紧粘连在那扇门上,所有人都不约而同为澹台无双这般孝心感动,一时之间无人开口说话,只有澹台无双知道,自己如此执着于进入镇妖塔,并非是因为什么孝心,更不是想要同父亲并肩作战,而是——为了亲手手刃鸦非语。
  他垂下头去,被风吹得微乱的刘海胡乱散着,掩去他眸中灰暗的神情,也藏起了他眼底浓浓的不甘。
  ……
  镇妖塔从外看顶多只能算个有些宏伟的建筑,只有进入其中,才能窥见其真正的玄妙之处。塔身高得一眼望不见穹顶,鸦非语抬眼望去,只有无尽的旋转式阶梯,这里唯一的路也是向上的阶梯,由一根木柱支撑着,墙上同样是看不见尽头,数不尽数量的书架子,上面摆放的有些是古老的书籍,有些是禁忌的功法,有些是清神阁这么多年来流传下来的宝物。
  还有一些被悬挂在空中的狭窄牢笼,其中关押的是各种魂灵,有些充满恶意,有些即将溃散,有些充满悔意,有些满是怨恨。但当鸦非语垂着眼睫靠近的时候,那些魂灵全部都不约而同表现出了害怕的情绪。它们生前无非都是祸害一方的遗害,但他们就好像在眼前这个单薄的人影上看到了什么,都为此畏惧,为此退缩。
  鸦非语轻轻嗤了一下,一根手指探进笼中,试图戳一下那避无可避的魂灵,结果那小小的灵魂竟然发出了一声极为细小的尖叫。鸦非语一愣,就在此时,他听见了身后门扉沉沉关上的声音,这才甘愿放过这个恐惧又不安的灵魂,眼底掠过漠然的神色。
  “鸦非语,”澹台越缓缓来到他眼前,他的步伐很慢,眼神直勾勾盯着鸦非语,就好像在试图驯服一头猛虎,他道:“清涟仙宗的天雪长老,人称天雪仙尊,天下第一人,剑道的天才……”
  他一边数着鸦非语的称号,一边靠近他,眼底似有玩味:“你分明是这个修真界中最有期望飞升的天才,是什么让你抛弃了这样风光无限的道路,转而弃明投暗,去修习这万劫不复的魔道?”
  其他人没看见,但他刚才是实实在在看见了鸦非语驾驭魔气的模样,算是坐实了外界对鸦非语“勾结魔族”的传闻。澹台越死死盯着鸦非语,试图从那张总是写满了冷漠的脸上看出哪怕一点额外的情绪。
  但他失败了。
  银色的眸子,自始至终都是那样冷冷淡淡的。
  没有后悔,没有心虚,没有愤怒或悲伤。
  只是那样的平静。
 
 
第一百章 天地崩塌
  澹台越顿了一下。他见过很多误入歧途的正道天才,也见过很多被抓捕后打算鱼死网破的魔修,他们身份不同,年龄不同,修为不同,地位亦不同,唯一相同的,是他们都拥有一双浑浊得看不清本质的眼睛,就好像他们的双眼是一对泥潭,笼罩着迷雾,真真假假,看不真切。
  但鸦非语的眼睛却不这样。
  那双银色的,剔透得好似凝结的湖面的双眼,自始至终都那般清澈而明亮,它是雪原之中最不可猥亵的一部分,瞳孔是聚焦的,他很清醒,就好像他并没有任何苦衷,也不觉得堕入魔道会是什么天理难容之事,他只是想做,便做了。
  鸦非语垂了眼睫,避开他怔怔的目光,道:“人不一定有选择。”
  就好像被植入血玉魔珠并非他的本愿,魔气入体带给他的影响远不止是再也无法修仙。
  他说:“你觉得呢,阁主?”
  澹台越好像从那双银色的眸中窥出了落寞与黯然的情绪,他微微一顿,又摇了摇头,将脑海中那些杂七杂八的思绪尽数抛出,以防心头动摇。不管怎么说,鸦非语堕入魔道是为天地所不容,他与鸦非语争锋相对并没有错,他只不过是在替天行道,是在履行自己一贯惩奸除恶的职责。
  想通后,他脸色陡然冷下,正为自己此前产生的些微怜悯和同情所不齿,一字一顿,吐出的字句也微微发冷:“花言巧语倒是说得好,但你堕入魔道乃是不争的事实,你还有什么想为自己争辩的?”
  鸦非语纤长的眼睫轻轻颤了一下,重新望向他,说:“自然是没有的。”
  “那便,拔剑吧。”
  澹台越眉眼凝肃:“就在这里,我必将你,斩于剑下。”
  话音刚落,周遭灵力似乎随之涌动起来,鸦非语不经意间抬眼,瞥见那些牢笼里的魂灵同样躁动不安地涣散开来,他收回目光,重新望向澹台越。若要论辈分,澹台越其实还算得上是鸦非语的小辈,他感受到四周灵力的动荡,感应着男人的强大,他笑了,好似有几分欣慰。
  “如今这个世道,还能有你这种程度的修仙者,已然是最大的幸运。”
  他看见澹台越手中的剑,剑身如冰晶剔透,剑意磅礴,是把好剑。他发自内心地勾起唇来,凛冽的眼眸被战意点燃融化,反手召剑,魔气亦涌动:“本座可不会手下留情。”
  强者之间总是惺惺相惜,更何况二人已是这天下难得的大能,镇妖塔周围被震出无数道金光,响应着他们的意念。
  澹台越掌中金光凝聚,霎时向鸦非语扑去,后者反应迅速地闪过,身姿如鸿雁,轻巧而灵动。魔气与灵力之间互相纠缠拉扯,就好像连空气都要同他们一起一教高下,他们不约而同升至空中,一来一回间尽是酝酿了足足上百年的灵力爆发。很少有人能与他打得如此有来有回了,鸦非语想,很难得的,他的眼底染上了些许嗜血的味道。
  正在此时,起先臣服于他的魔气,似乎也开始躁动起来。
  澹台越似乎觉察出了其中不对,手中凝聚的剑光蓦地化作点点荧光消散,他盯着鸦非语的眼,似乎,有什么不同了——
  那双该是剔透而纯澈的眸,为何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霾?
  对于小细节他向来敏锐,更何况他此前的注意力几乎可以说是一直放在鸦非语那双眼上。他反手召出一个古琴,指尖拨动琴弦,荡漾出浑厚的音色,似乎将鸦非语周身躁动的魔气驱散了些许,他此时方才回过神来,自己刚才……是怎么了?
  在魔气笼罩了周身的刹那,脑海中的意识似乎也随之涣散了,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强行搅乱了他的思想一样,没有办法再思考,就连身体也变得不再受大脑的控制。他阖上双眼,平复方才心头动荡的晕眩感。
  正在此时,暗处一道窥视已久的身影蓦然从身侧掠过,要不是鸦非语在不经意间堪堪躲了过去,还不知道被击中会是个怎样的下场。二人默契地暂时放下彼此之间的针锋相对,不约而同朝向来者望去,只见暗处出现一道身影,周身裹挟着魔气,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不详的气息。
  “清神阁阁主,天雪仙尊,”这声音嘶哑得难辨出性别,衣摆破碎着在空中摇摆,兜帽之下略显苍白阴暗的面孔冷冷挑起唇角,冷然笑道:“别来无恙。”
  这人身上那强烈的危险气息告诉他们,此人绝非善类。
  澹台越一步上前,顶在了鸦非语身前,后者眉头紧蹙,尽管他已然足够想保持警惕,但神智仍然涣散,他小心翼翼地撑着头,那股子强烈的眩晕感叫他周身不适,他紧蹙眉头,步子也略显虚浮。
  对于澹台越而言,显然眼前魔修所带给他的威胁感比鸦非语更重,起码对于鸦非语他仍有足够的了解,可眼前这个身份不明的黑衣人,那可就真是除了身份外就对其一无所知了。
  权衡之下,如今应该先针对哪人,显而易见。
  “你是何人,为何在我镇妖塔中?”
  “一个很无趣的问题。”黑衣人略显遗憾地开口,他悬浮在半空,脚踏浓黑气体,颇有居高临下的意味,“我来此只是为了和你做个交易而已,阁主。”
  针对自己而来,还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闯入镇妖塔?澹台越神色蓦地变得严肃起来,他迅速意识到眼前之人的实力定然不容小觑,恐怕……有可能在他与鸦非语之上。如此想着,他顿时更为警觉,道:“交易?什么交易?”
  黑衣人一声嗤笑:“不是什么很过分的交易,毕竟我这个人最讲究的就是契约精神——我就不与你兜兜转转了,我想要清神乐谱。”
  清神乐谱乃是清神阁建立的根基,正是因为有了这乐谱,清神阁才得以从这鱼龙混杂的世道中立足,是清神阁数百年来都未曾放弃过的秘宝,同时更是只有身为宗主的他才知晓具体位置的至宝。如今随随便便一个外人说想要这个乐谱,他又如何能给?
  他眉头一蹙,冷然道:“休想!”
  “别这样,我可是有回报的。”似乎并不意外他的回答,黑衣人只淡淡笑了一声,来到澹台越身前,后者警惕地连连后退几步,黑衣人却仍不依不饶地靠近,直到二人之间的距离近到澹台越感觉自己几乎能透过兜帽的遮挡看到对方的眼睛。定然是一双浑浊的,如深渊一般深沉的,墨色的眼眸。
  黑衣人勾起唇角,颇为邪肆,带着股循循善诱的意味:“我可以帮你踏上飞升成仙的路,还可以让清神阁成为这个修真界最大的宗门,我的要求很简单,只是一个乐谱而已。”
  “清神乐谱如今无人能解读,”他语气隐有几分疯癫的味道,“就算留在清神阁也别无大用,反之,如果你将它交给我,我就可以让你成为这个修真界上最有名望的人,就算是曾经的天帝来了都得让你三分,这是个百利而无一害的交易!”
  他正欲继续说下去,却见身侧掠来一道饱含杀意的剑光,黑衣人似乎心下了然,面无表情地侧头望去,只见鸦非语双目圆瞪,双眸带着股凛冽的寒意。
  黑衣人嗤笑一声,带着浓浓鄙夷与嘲弄的意味,咧嘴一笑,道:“我和这位天雪仙尊可没什么不同,我与他目的一致,但我能给予你更多,而鸦非语什么都给不了你。”
  “你是个聪明人,阁主,你应该知道该如何选择。”
  话音刚落,镇妖塔忽然传出一阵震颤,将澹台越从思绪中震回。他愕然抬眼,只见高处的架子上所摆放的东西都被震得落下,其中不少是重物,他瞳孔一缩,也顾不上想太多,忙不迭拉着鸦非语窜到一旁相对安全的地方。
  而落下的事物中,有一个散发着淡淡金光的东西。
  澹台越一怔,心脏好似在刹那停顿,黑衣人唇角弧度咧得更大,他抢在澹台越出手之前,抢先以魔气抓住了那下落的事物——一本有些破旧的古书,却好似有灵般的散发着淡淡金光,被黑衣人握在手里的刹那,书卷却霎时失了光芒,被魔气笼罩着,变得暗淡无光,乍一看倒是和普通的书没有了差别。
  澹台越心头一紧,目光不由自主追着那本书而去。
  那正是清神乐谱。
  黑衣人低低笑了两声,嗓音嘶哑难听,挑衅似的看向鸦非语。后者浑身紧绷着,好似一头蓄势待发的狼,就在三人对峙的时候,一道泠泠琴音蓦地传来,下一刻,镇妖塔的震动猛然止住,好似天地被蒙住了双耳一般,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只余寂静。
  澹台越的目光不由落在那牢笼里的魂灵上,此时才愕然发现——
  那些灵魂,竟全部不知何时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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