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错,他利用凌於。
这是他的报应,他接受。
“我可以……再抱抱你吗?”裴酥语气带着祈求。
凌於思索片刻,点头应允了。
裴酥将他拥入怀中,贪婪的汲取他的气息。
而这一幕,刚好被秦淞看到。
看着一对璧人热情相拥,秦淞只觉心都碎成了一片。
果真如苏画敏所说,凌於对裴酥,情根深种。
可是,他不允许!
秦淞的神色愈发凉薄起来,目光冰冷,眸子微眯,闪过一道狠厉,眼里是病态的偏执。
凌於,我的阿於,是你不乖。
松开凌於后,裴酥表示不久后就会回北戎,不会再打扰他。
是他利用了凌於,辜负了凌於,他不配,他承认。
凌於望着裴酥的背影,若有所思,刚走几步,忽然一个手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来,凌於根本来不及看清来者何人,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秦淞接住凌於,脸色阴沉。
阿於,我从来不想对你用强的。
是你不乖。
我不会让你和裴酥在一起的。
哪怕你恨我,我也要你。
……
凌於醒来时,只觉颈脖间一阵酸痛,迷蒙了好一会,才想起来自已好像被人袭击了。
再一看四周,是一个密闭的空间,一丝阳光也透不进来。
“哗啦!”
凌於抬了抬手,便听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这才发现,他的双手双脚都被锁链锁住了,他的活动范围仅有这一张床而已。
这时,墙面有个小门转动起来,从外面走来一个谪仙般的人。
这是一个密室。
秦淞给凌於带来了吃食。
“陛……陛下,这是何意?”
秦淞面无表情,难以看出喜怒,看着他时甚至温和的笑了笑,让凌於忍不住有些心里发毛,有些忐忑。
“阿於以后就待在这里,哪里也不去,好不好?”
秦淞勾起一抹病态的笑,温柔的劝他。
“陛下……是要软禁我?为何?”
凌於心中愈加不安,现在的秦淞让他感到很陌生,很危险。
“为何?我以为你应该知道的。”
秦淞用力钳住他的下巴,说完,便轻轻的在凌於唇上印下一个吻。
“你……”凌於顿时哑口无言,只是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阿於,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不想在你饿着的时候欺负你……”
秦淞咽了咽口水,抬手遮住凌於的眼睛,感受到他修长的睫毛在他手心扑闪,心里更加难耐了。
“阿於,先吃饭吧,乖。”
凌於还理解过来秦淞所说的话,便被他像哄孩子一般喂饭。
凌於只觉现在的秦淞太不正常了,心下有些恼怒,抬手一把将粥碗掀翻在地。
“还请陛下不要闹了,放我回去。”
“回去?你想回哪去?跟着裴酥一起回北戎么?”
眼见着亲手煮的粥被掀翻,又听到凌於想要逃离,秦淞控制不住力度的钳住他的下巴,面色阴沉,语气凶狠。
“阿於,我说了,我不想在你饿着的时候欺负你……是你不乖。”
语毕,秦淞轻柔的抚摸着凌於的衣衫,手下施展内力,刹那间就把凌於的衣衫全部震碎,一件不留。
秦淞的眼神充满了占有欲,像是不安躁动的猛兽,恨不得将他拆骨入腹。
赤裸的凌於只觉更加不妙了,想要逃离秦淞的触碰,却因为锁链逃避不了。
“陛下!你冷静一点!”
秦淞没有理会他,手指继续肆无忌惮的在他身上游走,撩惹。
凌於只觉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还想说些什么,灼热的吻就压了下来,把他话堵住了。
秦淞恶狠狠的把人亲到喘不过气,凌於只能被动地仰头,承受着暴风骤雨的吻。
他一点也不想从这张嘴里听到伤人的话语。
于是,秦淞拿了一块手帕,在凌於震惊的目光中,塞进他的嘴里。
“唔!唔唔唔!”凌於不明白他到底要干什么,满眼都是不可置信,秦淞不是喜欢他么,那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秦淞红着眼看了他一会儿,又自嘲的笑了笑,拿出一根丝带,蒙住了凌於的双眼。
他怕,从他的眸子里看到恨意。
“唔唔唔!”眼前一片漆黑,凌於愈发不安,有些惊恐的摇着头,想要挣扎。
浑身赤裸,蒙住双眼的凌於,看起来格外的脆弱,劲瘦的腰身上,交错着各种各样的疤痕,却给他添了一种独特的美感,更能激起秦淞的施虐欲。
第三十九章 疯狂
秦淞的眸色一暗,俯下身狠狠地在他的肩上咬了一口。
凌於疼得脸色发白,肩膀微缩,隐忍地喘着气。
秦淞咬的极重,松开时,已经见了血。
这是印章。
阿於,是我的。
就算凌於之前没有了解过男子与男子之间行事,此时也大概猜到了秦淞想干什么,心下骇然,挣扎的更厉害了。
“唔!唔唔唔……”
锁链缠身,口不能语,眼不能看,他的挣扎并没有很大的作用,只能忍受着秦淞的肆意妄为,身体的不适愈发明显。
凌於真的有些害怕了。
男子之间行事真是这样吗?会出事的吧。
“唔!唔唔!”这次的不适感比之刚才强烈了不知多少,凌於忍不住痛呼。
秦淞却没有丝毫怜惜,他太恨了,这么多年的思念与渴望,却只能是个局外人,眼看着他和裴酥两情相悦,嫉妒与怨恨已经吞噬了他。
“呜!呜……”凌於霎时疼的脸色惨白,比刚才声音还大的痛呼,他疼的微微抽气,声音也带着一些呜咽。
若是凌於没有被蒙住眼睛,秦淞就会看到,他的眼角已经被逼出了泪水。
秦淞眼底闪过心疼,安抚的亲了亲凌於。
身上的锁链发出清脆的声音,似是在为他们伴奏。
灼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凌於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尖锐的痛感,双手发抖地推拒。
却被拧住手腕扣在头顶,秦淞的力气大得他手腕都差点脱臼了。
他不能拒绝,只能被迫接受。
凌於不知道已经是第几次昏过去。
秦淞仿佛不知疲惫。
不知不觉,凌於已经泪流满面,亲吻时,秦淞甚至尝到了泪水。
凌於痛苦地喘着气,犹如脱了水的鱼,挣扎着抓紧床单,指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
凌於嘴里的手帕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取下了,却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凌於连跪都跪不住了,纤细的腰肢因为用力过度地掐了许久,已经有了青紫的瘀痕。
他抓着秦淞的肩膀,断断续续地向他求饶:“秦淞……呜……放过我吧……我好累……”
说完便精疲力尽地又晕了过去。
秦淞轻轻地叹了口气,眼中是无尽的哀愁与无奈。
他不想这样的,他不想强迫凌於,不想伤害他。
可是,他终究是没有控制住自已,还是伤了他。
凌於会恨他吧。
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再也,回不去了。
好无力啊。
凌於看不到,秦淞满眼的悲怆。
眼角的晶莹顺着脸颊落入嘴里,秦淞只觉心中仿佛空了一大块,木然地擦掉泪水,眼神不再脆弱。
恨就恨吧。
只要凌於还在他的身边,就好。
要他眼睁睁看着凌於离他而去,和裴酥双宿双飞,恩爱白头,不如杀了他。
凌於浑身布满吻痕,白皙的肌肤上布满红紫色的痕迹,还有不少带着血迹的咬痕。
说不心疼是假的,但他不后悔。
秦淞低头温柔地亲吻他,呼吸都不自觉放轻,心却痛得一滞。
他亲手把凌於推开了。
对不起,阿於。
秦淞解开凌於的锁链,抱着人来到温泉。
凌於身上的伤不少,刚一接触到温水,他就轻轻的颤抖了一下。
秦淞动作轻柔地帮凌於清理好,再抱着他回了密室。
……
凌於醒来时,只觉身体都快散架了,浑身没有一处不疼的,身上布满了暧昧的痕迹。
凌於僵硬而缓慢的挪动着身体坐起身来,身上某处被使用过度的地方应该是已经上过药了,但还是很难受。
密室里只有他一人,这里不见天日,他无法判断现在的时辰,双脚的脚镣倒是解开了,细长的锁链只锁住了他一只手。
他尝试了一下,不知这锁链的材质是什么,他竟无法挣脱。
就算他挣脱,也没法出去。
荒唐了许久,此下凌於已是饿的不行了。
而一旁的桌上,放着温热的饭菜。
还是热的,看来秦淞是在他要醒了的时候走的。
呵!还知道无颜面对他呢!
凌於冷嘲的笑了笑,眉眼间全是疲惫,被秦淞折腾的太狠了,身心俱疲。
他并不是对秦淞完全没有动心。
只是还没有确定,还没想好。
他不明白为什么秦淞忽然会这么着急,会用这么荒唐的手段。
心累。
凌於知道,秦淞就算自觉无颜面对他,也一定会忍不住来见他的。
确实,不过是离开密室两个时辰,秦淞就耐不住煎熬,去看凌於了。
“咔吱!”暗门转动,秦淞面无表情地走来,心里却慌乱不已,甚至,他都不敢主动去看凌於。
眼前之人哪还有之前的半分邪魅狂狷。
凌於简直要被他气笑了。
“陛下是打算一直把我囚禁在这?”
面对这种事,任谁都忍不住窝火,凌於更是憋了一肚子气,见着他就忍不住讽刺道,意在激他放人。
秦淞却没察觉出他的意图,只是心虚地避开他犀利的眼神,以为他仍不放弃,一心想要和裴酥双宿双飞,执着地反驳他。
“有何不可。”
呵!还理直气壮的,根本认识不到一点错误!
“是!陛下若真打算如此,我确实无可奈何……但我想知道,陛下为何要用这种方式?”
说着,凌於突然暴怒地一把揪住秦淞的衣领扯到眼前。
他已经难以保持平淡,懒得冷声讽刺,不顾他的身份,声音凶狠而冰冷地怒吼。
“秦淞,我也是个男人!我扪心自问待你不薄,没有半点对不起你的地方,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羞辱我!”
他不曾亏待过秦淞,甚至可以说为了秦淞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可如今,秦淞却要折了他的羽翼,囚于一室,让他成为他的禁脔。
他不过是冷嘲一句,但若真让他余生都被囚于此地,沦为一个玩物,那比让他死还难受。
秦淞居然还敢应了他,可真敢想!
秦淞张了张嘴,自嘲一笑,做错了事就是做错了,说再多也只是苍白无力的借口,但他不想凌於误会,只敢轻声的辩驳一句。
“不是羞辱……”
他对凌於,从不曾怀着轻贱的态度。
第四十章 和解
听到秦淞的辩解,凌於不禁气笑了,把锁着铁链的手递到他面前,语气冷漠。
“那这是什么,软禁我,不是想让我成为你的男宠吗,如果这都不是羞辱,那什么才是!”
在说到那两个字的时候,凌於的声音都气得颤抖。
秦淞愣了愣,敛下眸子,抬手遮住凌於的眼睛。
凌於满是失望与愤恨的眼神刺的他生疼。
“不是男宠,我视你为我唯一的爱人……锁着你,只是不想你离开,阿於,你若厌我,恨我,都可以,但我是绝对不会放你离开的。”
“你疼疼我,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秦淞的声音很轻很轻,带着祈求,轻轻叹了口气,俯身抱住凌於,呢喃着。
“你若真的那么喜欢裴酥,你下辈子再和他在一起好不好,下辈子,不要再来招惹我,不要可怜我,和他好好地生活……但是这辈子,我死也不会放开你,不管你愿不愿意,我也决不放手,哪怕不择手段……”
秦淞毫不掩饰满眼的偏执和占有,他早就做好了凌於永远也不会原谅他的准备。
要是凌於喜欢的是他,就好了。×
颈脖间感到一丝温热,凌於蓦地怔住。
秦淞,哭了。
只是……
“谁跟你说我喜欢裴酥了?”
耳边忽然传来凌於的反问,秦淞浑身一震,眼睛顿时亮了几分,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什么?”
向来不染纤尘的美人儿眼眶通红,沁着泪光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眼里满是期翼和忐忑不安。
像一只小狗,生怕被抛弃。
凌於默默在心中叹了口气,他这一生,算是栽在秦淞手里了。
他根本就半点也见不得秦淞受委屈。
“苏画敏告诉你的?你知道当年的事了?”
凌於何其聪明,只需略略回想一下便知,当时他醒来后准备去找苏画敏算账,但派人找了几日都没找到,而当时他被苏画敏推入河中后,是秦淞救的他,何况,苏画敏可是对他和裴酥的事了如指掌。
除了是苏画敏告诉秦淞,还能是谁。
秦淞也没有否认,点头承认了,原本如死灰一般的心此时立刻悬了起来,忐忑不安,却又万分期待。
秦淞眼睛也不眨的看着凌於,不错过他的丝毫情绪,他像一个犯人,忐忑地等着凌於的判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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