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地抱紧我。
我懵了,第一反应自然是——推他。
他便对我怒道:“我不能抱你吗?”他的语气还是我经常听见的充满威胁和暴戾的语气,可这次,我却听出了一丝委屈。我又不忍心表现得这么抵触了。其实,要是他之前没对我做过那些事,他现在这样抱我,我应该是挺开心的……
可是,操啊,我果然没看错这孙子!见我不推他了,得寸进尺,还亲上了!!!
不仅亲了,还把我压倒在床上,不仅压了……还硬了……
魏弃之扣住我的手。
“我想要你,”他喘息很急,“我不当皇帝了。你让我——”
“别别别,那你还是——”我感到他手上猛然用力,夹得我指骨那叫一个疼,“你到底有什么毛病!”
“我的毛病就是每天都想操你,做梦都在操你。”他的嘴唇又贴上我的脸,一边吻,一边含糊地叫着,“阿信……”
“疼——”我吃痛地说,“你——”
他松开了手指上的力道,接着说:“这次不会疼的……”
“我不喜欢——”
“你喜欢。”
“我不喜欢!”
他停下来。我在黑暗中能感觉到他的注视。
他说:“那我这次不插。你就当是……我们一起自渎。你也不是没干过这种事。”
他接着不由分说就开始扒我亵裤。
我是和别人一起自渎过!但没和你这么干过啊!谁他娘的自渎的时候一想起你都会萎的好吗!
……可是男人嘛,只要不阳痿,谁撸他都硬。
第66章 65
我觉得和别人做与只有自己不一样的地方就是未知带来的刺激。就算我很清楚他都习惯怎么来,也是一样。
魏弃之把我的鸟吐出的液体抹得我整个胯间都湿漉漉滑溜溜一片,就像在炫耀。
明明是他先硬的,结果先射的却是我。
他亲了我一下,接着我感到他解开了裤带,用他还很硬的鸟在我腿间乱顶,终于顶进了我的腿缝里。然后,他就像之前交欢时一样,动起来。
这感觉比他直接插我屁股里还怪。他插进来,或是疼,或是那种叫人酸麻的快感,总之是很剧烈的感觉。可是现在他这样蹭,却是隐隐约约的痒。有一点朦胧的酥麻从他蹭过的地方蔓延开来。他喘得好大声,听起来好快乐。我真的不理解。但是我真的……感到自己被诱惑到了,想再撸一发。
他的手还一直放在我的鸟上,好让它不碍到他办事。我要撸,免不了碰他的手。他有所察觉,又贴过来亲我。他的手松开,又重新覆上来,温热的手心烫着我的手背。
“阿信……”他说,“你想不想,再快活一点?”
他停下来。他搞得我自个撸得尴尬,手速也不得不缓下来。我感到他的手移开,沿着我的两髋滑向我的屁股……他手指上沾着我的精液,滑溜溜的,很轻易就塞进去了一个指头。我来不及表示我对他背信弃义,说不插我还是插我的谴责,就感到他的手指迅速地揉过了一个点,一阵酸麻窜过我的腰。
只要不疼,这感觉就很爽。虽然我还是觉得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这样搞太怪了,可是真的很爽啊。我是一个很懂得随机应变的人,我要先爽爽再说。可是很快我又觉得不爽了——他只顾弄我,一直没管他自己,他硬着的鸟落寞地有一下没一下戳我的大腿。
黑暗之中我看不见他,但他离我很近,他粗重的呼吸洒在我的脸上,我能感觉到他的隐忍。
我说:“算了……你插吧……”
他微微一停。就算我看不见他的脸,我也知道他很意外。
“我没有食言的意思……”他说。
我很不满意我难得对他这样大度他却还端着不肯接受。我点破他说:“你不就是想插,觉得蹭蹭没意思吗?就别给爷装了……”
我还没说完,他就抽出了手指,托起我的屁股。接着他那根东西杵进来,还真一点都不带客气的。我没憋住,发出一声短促的呻吟声。
他停了停。他的手指揉着我的耳垂,不知道为什么,他揉得我很痒,很麻,连带到小腹也开始紧缩起来。我听见他又开始唤我:“阿信……”我猜他肯定是要做他最常做的事了——推卸罪责,装模作样,明明做坏事的是他,他批评的却是我。他会说什么是我勾引他,并不是他骗我之类之类的……然而他说的是:“我太想要你了。”
我好像不意外他这样说,我又很意外他这样说。我好像很怨恨他这样说,我又很高兴他这样说。我又好像很难过,好像是为他难过,又好像是为我自己难过。我说不清楚我在想什么。我还没有把自己混乱的思绪理清楚,他就把我带入到更深的混乱里。他很用力,动作很大。那声音劈在寂静的黑夜,显得响亮。邓公子写这事的响动,爱用一些风骚的形容,可我一直感觉听起来实在就是和打架没什么区别——肉体撞向肉体,喘息、闷哼、呻吟。而且和我与他对打时一样的是,我总是被他压制住。
可不疼,而且不仅不疼,还要有很多欢畅。我几乎有了种错觉,其实正常的欢情就是这样的模样,这个部位天经地义就该这么用。不然为什么会觉得这样快活?
我们一起射出来。
他抱着我,迟迟不把他已经软下来的东西拔出来。我想起有一次我背着负伤的他往回跑,他的血渗到我的背上,也是这种湿漉漉的感觉。他也是这样紧紧地抱我,好像认为我会把他丢下,自己一个人回去,哪怕我正是为了把他拖回去才又冲进敌阵的。我一直和他说:快到了,就快到了,马上我们就安全了。他却没有半点松懈,没有半点他平日一直宣称的对我的信任。我当时心想:好可怜。
一直以来,我都是被别人可怜。我头一次可怜别人,可怜的居然是他魏弃之。一直以来都高高在上的,阴沉又威严的魏长官,居然这样可怜。没有人愿意去救他,他也不相信有人愿意去救他。他那么聪明,那么厉害,什么都很棒的人,居然只能紧紧抱住我,生怕我抛下他。
夜很安静。我听到夜巡的士兵的脚步声,从我很近的地方走过。我听到风声,呼呼地刮过去。我听见他说:“我们和好吧。”
我说:“好。”
我后来觉得我当时真是鬼迷心窍。
*
第67章 66
我一觉醒来,如果不是屁股怪怪的,我都要觉得昨晚上我发梦呢。我回想他说的话,我觉得匪夷所思;我回想自己说的话,更是太没道理了!——我竟然答应和他和好——主要是,这已经不是只关乎我俩的恩怨了啊!我回去怎么面对皇帝他们啊?我这不是坑了人家孤儿孤女的吗?就算我忽略自己的良心,硬是认怂,趋炎附势,奴颜婢膝,腆着一张脸灰溜溜回魏弃之麾下——魏弃之手底下这帮人也不会给我好果子吃啊!
除非……魏弃之说和好的意思是让我去给他当男宠,在他内宅里藏着……那还是让这孙子吃屎去吧!
我就这么纠结来,纠结去,纠结了半天……发现是我想多了。他白天一看见我,该怎么防备我还怎么防备我。仗打完了,不需要我了,就明目张胆不许我过问军务。我下属他们很为我叫屈,觉得我当时阵上那么冒险,那么卖命,大将军一点义气都不讲,卸磨杀驴,利用完我就这么对付我,太不是东西了!
我说:说得太对了!他就是太不是东西!
我的副将于是问我:那将军,这种恶人,我们怎么对付回去啊?
我说:对付个屁!你还想搞个哗变吗?
我告诉他们,除了忍到回中京,没有别的办法,他们非常失望。我只好又说了好多什么天降大任什么君子该动心忍性才能成大事的话应付他们。终于把他们应付走了,我自己再一回味——这他娘的不就是以前魏弃之应付我的那套话吗?
生气啊!
我心里说,魏弃之最好别再得寸进尺——爷可没他们那么会忍辱负重!
结果我刚对自己那么说,得寸进尺的事就来了。
起因是我副将,发牢骚,发牢骚正好被魏弃之那边的人听见了,于是就吵起来了,吵着吵着,就成了打架。魏弃之严禁私斗,他们顾忌着大将军,我副将却不知道这事啊,一开始看他们不敢还手还挺高兴……结果就是有人过来找我求救,说刘将军啊大事不好了庞长官要被大将军的人罚鞭子求将军您快去救救他吧!我过去一看,好家伙,是谁做主要抽我副将他们呢?董长官。
董柯,我大约知道他没因为遇到敌军转身就跑的事受罚,但我完全不知道他居然还升官了,变回董长官了。为什么理由啊?
我这么一想,顺嘴就问了。他们那几个被我副将打的士兵于是不忿地骂我,说我果然很狂妄,很自大,很不要脸,觉得这仗打赢都是我的功劳——分明我没做什么特别的事,不过就是做了大将军治下全体士兵都会做的事——不怕刀锋箭雨往前冲嘛!这仗能赢,最大的功劳明明是董长官,是他当时应变灵活,及时撤退,分成多路快马去把敌情告给各位将军知道,才让大将军和我有先发制人的机会,让韩将军和文将军增援那么及时赶过来——
我的功劳和董柯比起来,算屁啊!
我并不意外他们刚打完就要开始就功劳属于谁这个问题叽叽歪歪地死命掰扯,也不意外他们会花样百出地颠倒是非扭曲黑白地污蔑我。我意外的是:他们要捧起来好踩我的人,是董柯。
不,其实我也不意外。我只是很愤怒。
“屌娘的崽子们,”我把指节掰得咔咔响,“不把你们的狗嘴干烂,你们就不知道该管谁叫爷爷——”
*
最后,这事惊动了大将军——因为除了魏弃之,没人能拦得住我的拳头。
*
我抱着自己的上衣,跪在地上。刚才追着他们打的时候没感觉,现在才知道——大概是没留意,让胳膊上的伤口崩开了,此刻痛感和血味才浮上来。魏弃之正在我背后试鞭子。身为将官,带头私斗,罪加一等。别人罚五十鞭,我罚一百鞭。
他要亲自抽我。
鞭子破空的声音很尖利,是很用力气,不掺假的。我不情不愿地挺得更直些,挨鞭子的时候越弓背伤得越重。但是这样一来,就显得我很上赶着给他抽似的,真晦气。
“你自己计数。”魏弃之说。
“你爱抽多少抽多少!”我说,“你爷爷我不在乎!”
啪——这个老狗逼,故意在我话音刚落就给我个下马威。
“不知悔改,再加二十。”魏弃之说。他那恶心人的劲头又来了,指人给我计数,不指别人,偏偏指了我副将:“你,给你们将军好好计,别计少了。”
我的副将哭丧着脸:“大将军,我家将军还有伤在身,请您……”
我骂道:“呸!爷都不怕他抽,用你在这儿给我泄气吗?”
魏弃之的第二鞭就落下了。嘶——比第一下还用力。
我听见魏弃之呵斥我副将:“计数!”
他于是丧气地念了声:“二——”
那些挨了我打的人就在旁边围着看我被魏弃之打,一个个龇牙咧嘴,捂着伤处,却还不肯快点去军医那看伤,非得留下来给爷爷我多添点不痛快。董柯就站在最前面,抱着手臂,也不管他流血的额头,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狗逼杂种们还留在这儿看什么呢?”我向他们骂道。
啪——“三——”
“被爷爷我揍得哭爹喊娘,巴巴地留下来,可算是能看到你爷爷挨鞭子是吧?”
啪——啪——啪——
操啊!孙子魏弃之,抽得这么快,故意的吧!
“阿信,别骂了。”他说。
“我怎么不知道你魏大将军又新添了规矩,受刑时还不许出声了?”
我副将这时候也劝道:“将军,您还是……”
“王八羔子们——”我接着骂,“下次想埋汰你爷爷,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魏弃之也不等我副将计数了,鞭子随心所欲地落下来,好像指望着他这么抽我,就能叫我闭嘴。
“你爷爷我——不怕挨抽——下次再——撒尿撒到爷头上——爷照样揍——用拳头教教你们——什么是尊重长官!!!”
魏弃之停下来,问我副官:“多少了?”
没有回答。半晌,我听见这怂逼用颤抖的声音回答说:“回大将军……刚才忘数了……”
我听见了嗤笑声。我捡起一块石头就扔过去。打中了狗就能听见响。听见这人的痛呼,立刻没人敢再笑了。
“爷早说了,爷不怕抽,你爱抽多少抽多少——”
我被魏弃之踹倒了。他踩上我的肩背,一边挥鞭子,一边说:“你还——挺得意——是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挨打——你特别开心?——你们,不许围观,散了!”
他命令我副将:“计数。重新计。”
鞭子落下来。“一——二——”
“狗娘杂种操的东西——”我接着骂。
“阿信,人都走了,省省力气,没人听见——”
“王八蛋狗崽子鳖孙子——”
他似乎明白过来:我在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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