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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料未及(古代架空)——绝仁弃义

时间:2024-04-04 07:51:02  作者:绝仁弃义
  他回来时,看到魏弃之又在训斥桂花了——这个小孩是桂树下捡的,所以他叫她桂花——他对魏弃之说:“她想吃手就让她吃呗?管这么死干什么?”他其实心里其实还有好多腹诽——你都到这地步了怎么拿来训人的破规矩还那么多呢?
  ……可不敢真说出来!
  魏弃之当然没理会他。他看着桂花心想:为难这孩子,他这么大人,辨别魏弃之在说什么还常常辨不清楚呢,这小孩还得一边辨着一边挨训……
  “知道错了,阿舅——”桂花奶声奶气地说,“饿——”
  其实他很怀疑,桂花到底是真的知道魏弃之在说啥,还是不假思索地认错就完了。
  他把米汤里的米捞出来给桂花吃,顺便叫她来认认新捡的小孩。
  “桂花,来看看,这是你妹妹。叫——”他沉吟了一下,“叫小溪!”
  他余光看到魏弃之翻了个白眼。
  当初,他说桂花叫桂花,魏弃之冷笑一声,跟他说亏你也算读过书,起名字这么俗气。他于是和魏弃之说你读书多你来起。魏弃之装模作样思索了一下,说叫荃。他当时看着魏弃之的口型不能分清他说荃还是媛,但是他觉得肯定不会是媛……便和魏弃之说拳头的拳虽然是挺不俗气的但是未免也太……
  魏弃之差点踹他。魏弃之说是荃草的荃。
  于是他现在一边喂小溪,一边主动问魏弃之:“来来来,请您给她赐个大名。”
  魏弃之却还是冷笑一声,告诉他:等她活够满月再说吧。
  天色完全暗下去了。
  两个小孩都睡了,他也困了,但是魏弃之偏偏这时候和他聊起来了,他还得努力睁开眼睛辨认他的口型和手势。魏弃之说啊,他不能再捡小孩了,他们真的没法养。他说往后路上遇到合适的人家一定要把这俩娃送出去。
  “哪那么容易找到合适的人家……”
  魏弃之告诉他:总比我们两个合适,我们两个男人,怎么养女孩,你还捡这么多女孩。
  “想捡男孩还捡不到呢。”
  反正要把她们送出去。
  “到时候再说吧,”他说,“真遇到了就送,遇不到就养,总比叫她们自个活好吧——”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但是魏弃之还没说完:还有,以后不许捡孩子了,看到也不许捡。
  他闭上眼睛,倒头就睡。他不睁眼就看不到他说啥。他觉得自己被踹了一下。反正现在,魏弃之使不上力气,踹多少下都是下毛毛雨啦!
  大概魏弃之也知道踹他没感觉,不踹了。他感到魏弃之俯下身,呼吸打在他脖颈上,他突然有了些许不安——
  颈子上突然挨咬,他猝不及防,嗷的一声大叫出来。但这不是最吓人的,更吓人的是:
  两个小孩被惊醒,哇哇大哭。
  *
  把桂花和小溪重新哄睡后,魏弃之站起来。
  “你去哪?”
  魏弃之就跟没听见似的,走进夜色里。
  他摸摸鼻子。看了一会火焰,起来,跟上去。
  然后他发现魏弃之没走多远,就是找个地方撒尿而已。魏弃之的手恢复到现在,四五指基本能活动如常,但四五指再灵活,做起很多事还是麻烦。解衣带容易,系衣带难。
  他走过去。
  “我帮你。”
  系着系着却发现,那层布后面的肉,起来了。
  他觉得挺好笑的,他本来以为魏弃之和他憋着火呢,结果那种火里还有这种火吗?他一边笑,一边忍不住去抓了一把,这一抓,就感觉魏弃之明显喘息粗重起来,那根东西更硬了。
  系上的衣带重新松开。魏弃之把他压在旁边的残垣上,他们跪在草地里,他操他大腿内侧。腿根连着会阴都被摩着,很痒,可是他稍微分开些,魏弃之就威胁性地戳戳他后穴,他只好又使劲夹紧,让另一个男人盈满热血的阳物进出他的腿缝。他听着魏弃之快活的喘声和压不住的喉音,加上他时时会顶到他的蛋,于是渐渐的,自己也硬了。他于是也撸起来。但还远没到撸射的时候,就感觉对方动作一顿,精水溅到他的指背。
  魏弃之射完,意识到他原来也被他撩拨起来了,便笑出了声,满是令他心痒的餍足意味。接着他感到身后的人离开,轻轻拍拍他,这是一个暗示,而他很清楚是什么意思。
  他站起来,转过身。魏弃之仍旧跪着,矮墙的阴影完全把他笼罩了。越看不见,感觉就更敏锐。他觉到另一个人的手指轻轻挠着他的阳物,接着是手掌轻抚,接着是……
  他呻吟出声。
  一下子就被完全吞进去了。因为这个人现在没了舌头,所以总是爱一下子就让他顶到最深处。让他要多硬有多硬,要什么时候射就什么时候射。那么深,那么紧,持续不断,这谁受得住?
  ……可他不想射得明显比他快这么多啊!
  回去后,魏弃之的火气明显泄了不少,还有闲心说想好小溪叫啥了。他拿起拐杖在地上写了个字:萌。是草木发芽的意思,祝这个孩子真能活吧。
  但是他还对他重申:不许再捡孩子了!
  不过后来他没再遇到弃儿,也就没机会验证要是他再捡一个魏弃之会怎么样。那年走到头,他们终是没遇到合适的人家把两个女孩送出去,反而遇到了合适的地方定居。郡守想要复兴本地的村落,下令说外来定居的人送田送房的(当然是死绝了人的荒村的田地和房子)。他其实很犹豫,他怕一定居,被什么人追查到。魏弃之脸上有伤疤,后来还戴上了面具,不太好认。他却是明晃晃顶着这张脸。
  魏弃之告诉他,没关系,留下来吧,你不是一直想过上这样的生活吗?要是真有人追杀,天涯海角躲不过,早死晚死也是死,不如死前过好点。
  他就和魏弃之说你不许说死,不吉利。并且还和桂花说了,以后帮我监督你阿舅,不许叫他再提死。桂花一听她还能监督她阿舅,那叫一个高兴啊……
  作者有话说:
  根据本人用搜索引擎现学的知识来看,新生儿喝米汤会营养不良,喝肉汤不好消化,喝蔬菜汤缺乏蛋白质,喝动物奶钙磷失调以及氨基酸不太对,最健康是喝母乳以及和母乳营养成分差不离的配方奶粉。
  ——
  txt下载在《尾声》作话,22.06.30的版本。
 
 
第141章 番外·通明
  “狗贼!”段鸣玉像一只护崽的母兽那样凶狠,发出疯狂的吼声。她仿佛是想扑过来,却被半褪的衣裙绊倒了。
  “殿下,我不是会给人机会的人,”他用折起的鞭子勾起段鸣玉的下巴,“不过,我一直很想谢谢你那时候把阿信送到我手里,礼尚往来,这次就当还礼吧。”
  他抓起郑览的衣领,把她拖出宫殿的大门,叫来侍卫吩咐他们把她押给初七。
  “关起来就行,先不用做什么。”
  接着他挥手遣退了想要跟上来的宫人,独自去找那人。漫天疏星,夜风微凉。风吹得越凉爽,他就觉得身体里越热,并且在这火烤般的焦灼里,渴望见到那个人。
  几乎令他感到痛苦。
  王均看到他来了,很吃惊,却也没多嘴说什么,立刻去为他把灯点上。太御很机灵,没有吵醒那人。他径直走过去,掀开床帐。那人睡得很熟。睡着的时候,那人就看起来很温驯,很放松,有时候还会不自觉地抱他……他想起被他抱着的那种快慰和满足,完全硬了。
  耳边仿佛又响起段鸣玉刺耳的笑声:你真是阳痿!
  他骤然伸出手去剥那人的衣服。立刻,那人就醒了,挥出一拳——他接住,继而看见那人瞪着他,呵斥他:“冷!”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也许是因为药,他感觉不到恨。只有欲望,庞大的欲望,本来就根深蒂固,被药激得火焰通明。欲望折磨着他,催促着他。
  他压住他。
  几乎失去了理智,后来的记忆不甚清晰。等到稍微恢复清明的时候,已经射完了第一次,还没拔出,恋恋不舍地在那人体内煨着自己逐渐软下来的阴茎。那人眉头紧锁,满头都是汗。他弄疼他了。一个声音在他心里说,那人活该。另一个声音却说,你不能指望傻子开窍,不是吗?
  他轻轻地揉着他,舒缓他的疼痛。他去拿油膏。
  射过一次,他本来以为药性应该已经解了,但是一进去,那感觉就重新上来。快乐,贪婪,渴望。焦灼,有什么催促他。欲望。他发泄地用牙咬那人的肩膀,听那人的叫声。满足。伸手去捏他的乳粒,听那人叫得更放荡。喜欢。他从来没有这样专注在这件事上,天地间好像只剩下了他们彼此和他们正在做的事,交合居然能产生这样巨大的幸福感,胜过一切。想要。射出来的时候,他兴奋地闭着眼睛,接着很快就升腾起继续的渴望。
  他把他翻过去,这样他可以把他抱得更紧。
  “等一会——让我缓一缓——”他听见那人说。那人后穴紧紧地吮着他的东西。他无法克制自己。
  他捂住他的嘴。上一次,这个人把他的胳膊咬到见血。很疼,差点留疤。可是现在,他不管不顾地想要那人咬紧,留疤。
  可是那人没有咬他,只是呜呜地叫着,张开嘴,仿佛溺水后浮出水面的人。
  那人在他怀里痉挛起来。
  那人觉得他恶心又怎么样?看看,面前这张面孔,这么快乐,他让他现在这么快乐……而他也这么快乐。
  “阿信,”他享受他一下一下吮吸他感觉,“你说得对,是我之前得寸进尺了。”
  他去咬他的耳朵,用舌尖和牙齿舔弄。他感觉到那一小块软肉逐渐变得火烫。
  “你不用做一个好男宠,你根本做不到……你只需要,我给你什么,你受着。”
  他恍然大悟,没错,应该是这样,这就是他当初渴望获得权力时发誓得到的一切。不要奢求爱,这种快乐就够了。没有人会爱他。得到人就足够了。他不需要心。
  他重新用力抽插起来。好快乐,好舒服。他听着那人的叫声和拒绝,按住那人的后颈。留下牙印,留下吻痕。现在是我的了。永远是我的了。我的。
  那人尿了。
  “快停下!”
  他好笑地把阳物抽出来,看那人立刻想下床去。他拦住他。
  “干什么?!放手!”
  他甩了他一巴掌。
  他把那人死死把他压在床上,看那人憋不住,断断续续地继续射出尿,小腹上亮晶晶一滩。
  “好骚,阿信。”他说。他对着他,继续撸。他的狗看起来愤怒又无可奈何。就像他自己说的,他已经认命了。
  他射在他胸口上,心上。
  他把王太御叫进来,宣布他们现在要去沐浴。
  *
  作者有话说:
  章节85,魏弃之视角。
 
 
第142章 番外·晓梦
  如果他说,他没有想过,自己会落到今天这样的境地,那就太虚假了。要知道,一直支撑他走这么远的就是他的这种远见——在最好的时候,预见到风光下的破败。不过,以前,这种远见都拿来看别人,后来,看他们一个个败下去,落魄下去,换他来站在所有人仰望的位置了——也换他来跌下去了。
  葛媛,当初那个被他随心所欲威吓折辱的俘虏,现在他成了她的俘虏。就算过了这些年的岁月也还是非常年轻的小姑娘告诉他,她不会对他怎么样的,只要他配合,她会给他与他身份相当的体面。
  年轻,天真,幼稚。他在心里嘲笑她。还以为自己能当好人呢。还以为你愿意当好人,下面人就会成全你的心意呢。
  不过,他也确实没料到,那些替“葛将军”不平的人,除了在他身上脸上试刀外,居然还能干脆利落地这样做——啊,也没什么料不到的。他还有用,要挑个合适的时间,大张旗鼓地处死,可不能提前让他自尽在囚战俘的营棚里。唯一的用处只剩下合适的时候拿来处死的人,并不需要他再说话。要是他,也会这样处理妄图咬舌自尽的人。
  想不到的是,原来这么疼啊。
  倒也不是不能忍受,疼一会就习惯了。过去也曾受过很重的刀剑创伤,痛得站不起来。痛劲会过去,会习惯,可是血流太多了,还是站不起来,听着撤退的号角响了,虽然倒在地上佯装尸体,没有人过来往他身上补一下,他却也爬不回去,想着,就要这么死了吧。
  没到死的时候,特别怕死,特别不想死,拽别人给自己挡刀剑也想自己活下来。但是真到濒死的那一刻,就发觉,活原来这么累,喘气都得废这么多力气,死了也好,死了舒服。
  他闭上眼睛,想起,那时候,那个人冲回来……
  “……子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想到了那人,在剧痛和失血造成的眩晕里,他听见了那人的声音。睁开眼睛,明明暗暗的火光里,那人就在他眼前。
  他笑了。他知道自己这一遭真应了出征时说的话,要等黄泉才能再见那人。现在能在幻梦里提前再看一眼这个他念了这么久,终于强取强占了的人,也好。他看着自己的幻觉,美好的梦影。只有梦里的那人才能露出这样一种表情——这么动容,这么不忍,这么难过。可怜他,但不只是居高临下的怜悯。把他放在心上,又不只是对长官的那种敬重。
  真好。他心想。他并不相信人一定死后有知,或者相信人一定死后无知。不过,要是真的有一条黄泉能让他和阿信再见,他希望阿信能像现在这个幻觉一样,不恨他了,原谅他了。
  阿信一定会的。他了解阿信——他没有真要他给他陪葬,而是放他走,还给礼物,给盘缠,就为这点和他对他做过的恶比起来微不足道的好意,阿信会原谅他。
  他面前的梦影站起来,转过身。
  “谢谢您还留了他一命,”他看到那人握紧的拳头,“我想立刻带他走。”
  真的是梦吗?
  一定是梦,只是梦有点太长了。他靠在这个人的背上,他让他用还能使力的手臂抱紧他。很多年前,这个人在撤退的号声里,冲过来把他带走。敌人发现了,过来了。那人一个人,还要拖着他,很快也负了伤……但是他带他冲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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