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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中喜(古代架空)——粥十九

时间:2024-04-04 08:11:24  作者:粥十九
  可如今不是在北境了,是在京都。
  魏元景连忙松手,从容的语气里出现一丝微不可查的慌乱,他连忙退后道:“抱歉。”
  “郡主!”月儿赶过来。
  程也安冷冷盯着魏元景,脖间还有魏元景手掌的余温,其他女子会因为肌肤之亲而羞涩恐慌,他只觉得屈辱。
  他心里满是不服气不甘心,因为魏元景,也因为其他种种,程也安咬牙道:“抱歉?你抱什么歉?你既赢了,不需要装什么伪善,在京都,最不需要的就是这个!”
  “走!”程也安喝一声,月儿忙快步跟上程也安。
  吴通吃惊地看着程也安的背影,握拳生气道:“他出手他还有理了?林将军说的对,这庭安郡主真是霸道野蛮,就该绕着他走!”
  魏元景却静静地看着程也安的背影,那一袭红裙像一把染血的刀,锋利夺目,足够提醒他京都之路难行。
  魏元景静默无语。
  他如今的确是个伪善的人了,三分本性犹在,七分靠伪装,十年前一祸起,他就再也不能倚着本性行事了。
  寿康宫,太后正独自欣喜。
  这几天她看出来了,魏元景是个好孩子,脾气好性子稳,程也安性子冲,一柔一刚,这不刚刚好吗?
  男未婚女未嫁,郎才女貌,般配!现下正好给他们一个见面的机会。世间情爱大都因色起意,男子更不例外,程也安的美貌在京都是数一数二的,那魏元景这孩子见了,也不会不喜欢吧?
  见平容走过来,太后忙问道:“怎么样?他们说上话了吗?”
  平容面露难色道:“太后,他们打起来了!”
  啊!太后肩膀一塌,只觉得头又痛起来了。
 
 
第2章 刚刚是哪只手犯贱呢?
  深夜宫禁,魏元景提灯站在司礼监的值房外。
  “殿下,老祖宗已经入睡了。您要是有急事,奴婢去叫醒老祖宗。”长随道。
  往里看一眼,纸窗透出淡黄色的烛光,月光洒满白石子小路,像铺了一层雪霜。
  魏元景道:“不急,明日此刻我再来拜访赵公公。”
  离值房远了,吴通才道,“殿下您猜的真准,这赵祥忠果然不会见你。”
  魏元景笑了笑,“他如今的权势,不摆架子才不合理。”
  值房里,曲吉安正半跪在地上给赵祥忠洗脚。
  “老祖宗,您说这七殿下深夜拜访是什么用意?”
  赵祥忠摸着大拇指的玉石扳指,“他是想探探陛下对北境兵权的意思。”
  “那陛下的意思是?”
  赵祥忠笑了笑,“如今他在北境权势正盛,此时召他回来,陛下的用意再明显不过。”
  “老祖宗您抬脚。”曲吉安拿起一旁的汗巾,抬起赵祥忠的一只脚。
  “这琅琊王氏是陛下心中的一根刺,陛下弃七殿下十年,如今又怎么可能放心他。他这兵权,迟早得交。”
  曲吉安应道,“是,那这七殿下若没了兵权,什么都不是,他还得依仗老祖宗。好了,老祖宗。”
  赵祥忠抬脚穿上木屐,曲吉安把水盆汗巾端到一旁。
  “再如何,他也不可能和我们是一道人。行了,吉安,以后这种事情,你不必亲自做,你早点回去吧。”
  曲吉安笑道,“伺候老祖宗是应该的,儿子乐意。老祖宗早点歇息,儿子先退下了。”
  次日宫禁,魏元景见到了赵祥忠。
  “参见成王殿下。昨夜是长随不懂规矩,老奴便误了见殿下的机会,还请殿下莫怪。”
  “自然,昨夜夜深,是我来得不巧罢了。”
  “那不知今日殿下所为何事?”
  “赵公公多年陪伴在陛下身边,应是对圣意最为了解之人。赵公公也知我远离京都十年,许多事情多有不解,恐触犯圣鳞,所以还望赵公公指点一二。”
  “拿上来。”魏元景接过吴通递过来的盒子,打开后推到了赵祥忠面前。
  里面是一只小巧精致的玉樽。
  “听闻赵公公颇爱收集古物,这神兽纹玉樽是南朝皇帝赏给闵国公的一对玉樽,现如今也只剩下一只,本王不懂古玩鉴赏之道,留在手中也是荒废,不如送给赵公公,也算物尽其值。”
  “这……”
  魏元景将盒子又推了推,“是赵公公不愿接受本王的好意吗?”
  赵祥忠笑了笑,抬手把盒子合上,“殿下说笑了。圣意如天意,也不是我等奴婢能随意揣测的。不过殿下也知,陛下近年对仙道颇有研究,如今也专派人在皇城内修建道宫。殿下可在此事上多多尽心。”
  魏元景道:“多谢赵公公提点。那不知,陛下近日可还有其他旨意?”
  赵祥忠愣了愣,疑道:“旨意?陛下近日并无什么旨意,殿下这是何意?”
  魏元景顿了顿,笑道:“是我糊涂了,赵公公莫怪。既如此,我便先行告退了。”
  回宫的途中,吴通提着灯笼上前道:“这老东西揣着明白装糊涂呢,他明明知道殿下想问什么!”
  魏元景道:“当了几十年的大伴,自然精明。他知陛下必然会收我军权,陛下也不会待见我,无用之人,所以并不值得他给我什么好处。”
  “那这赵祥忠看来并不好对付,警惕心极重,不好从此人入手。”
  魏元景抬眸望着宫墙上高挂的弯月,疏朗无星,孤寂清冷,忽来一丝夏夜冷风吹动了灯笼,吹散了人影。
  “除了他,还有其他人。来日方长,不急一时。”
  第三日,魏元景便携许鸢出了宫,到了安排妥当的成王府。
  成王府极大,且位置好,离东西市都不远,就是离皇宫远了点。
  “去吧,挑一处自己喜欢的院落,再去收拾行李。”
  许鸢扬着笑点了点头,提着裙子便往后院跑去了。
  启竹笑了笑,“看来是喜欢这宅子。”
  魏元景看着许鸢跳跃的背影,眼底笑意更深,“她喜欢就好。”
  启竹点点头,“殿下这个义兄倒也是一直尽心尽责。不过现在殿下落魄了”,启竹做出掐指算卦的姿势,故意奚落,“我算了算,你的义妹恐怕要离你而去了。”
  魏元景轻轻挑了挑眉,一脸淡然地看着启竹,“那恐怕你算错了,我信我义妹,但不信你的占卜。”
  启竹气得脸色一青,假意笑了笑,“殿下你不信我占卜?但可惜,昨天夜里我偷偷给殿下你算了一卦,此次京都之行,殿下必有桃花一劫。殿下可以等等看。”
  魏元景眉头一簇,“启竹你!”
  启竹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抬脚慢悠悠地往内院走,“我也去选处喜欢的院落,方便夜观天象,占卜推理。”
  见魏元景吃了瘪,吴通没忍住笑出了声,歪着脑袋看魏元景的脸色,“启竹先生没算错过,这么说,殿下这次终于可以成家了,那我得把这个消息传回北境,到时候,不知多少北境少女要哭断肠了。”
  魏元景转身,冷冷看着吴通,“嬉皮笑脸的,让你办的事办了吗?!”
  吴通心道不妙,忙扭头往门外跑,“马上去办!”
  午时,一声重响后,极乐坊炸开了锅地躁动起来了。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我们郡主动手动脚,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一女子一脚踩着一个穿着锦袍的男子,语气趾高气昂。
  那男子趴在地上,被打的鼻青脸肿,十分狼狈。
  “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小人有眼无珠,喝醉了酒,一时糊涂才冒犯郡主!郡主心善,还请饶过小人一命啊!”
  程也安从一旁木阶缓缓而下,今日她穿了一身漂亮的渐染墨绿色齐腰襦裙,泼墨长发却依然只着了个碧玉簪子。
  “你记错了吧,本郡主可从来都不是个心善的人,本郡主行事,向来都是有人惹我不痛快,我便要百倍千倍地奉还回去!”
  程也安从怀里拿出匕首,半蹲下倾着身子,剑刃从那男子的手背上轻轻划过,那男子立刻抖得不行。
  “刚刚是哪只手犯贱呢?”程也安带着笑,垂眸看着匍匐在脚下颤抖的人。
  “郡主!郡主!小人该死!小人知错!郡主给小人的机会吧!小人再也不敢了!”
  极乐坊一楼二楼围满了看热闹的人,一群人面面相觑,却没人敢出声。满京都谁不知道这位庭安郡主的脾气啊,惹到他,非死即伤,更何况,他可是武安候的独女,武安候一生戎马,德高望重,且门生遍布大晋,深受当今陛下和百姓的敬重。而武安候对程也安宠爱有加,十分纵容,连陛下也将他当做半个女儿看待。所以程也安的行事再荒唐,也无人敢指责。
  “这只手吧……”程也安抬手要刺向那男子的右手,剑还未落,那男子已经大叫起来。
  “噌”一声空中飞过一根筷子,筷子直接打歪了程也安的匕首。
  “谁!”程也安朝筷子飞来的方向看去,二楼栏杆处,魏元景便站在那里。
  “成王殿下?”程也安冷笑了一声,“我教训歹人,殿下出手阻止是何意啊?”
  “失礼了。”魏元景道,“只是我刚刚听他人提及,这男子是礼部主事李守敬的二子,李大人虽只是正六品官员,但毕竟是官居要职。其子虽糊涂,但按大晋律法,最多打十大板,罚二十贯钱。且理应交京都府处置,郡主私自处理,恐惹事上身。”
  程也安咬牙看着魏元景,气得胸口一堵,他最讨厌他办事,别人却横插一脚,特别是他本就看不惯的魏元景。
  程也安忍了忍,挤出个笑容,“成王殿下说的是,是我冲动了。月儿,马上把人送到京都府,好好交代一下。”
  “是!”月儿压着那男子走了人。
  程也安又道:“殿下今日是来听曲的?”
  魏元景看出程也安压制的怒气了,一时想到林裘生在北境说的话——你见了他,记得绕着走,他可不好惹。
  第一次见面,魏元景就发现,程也安对他有些敌意,他只当程也安脾气不好,但现在是彻彻底底惹上了。
  魏元景平时不愿惹事生非,可这个李守敬对他有用,李守敬为人正直,不徇私枉法,若救了他儿子一次,必然能欠下一次恩情,日后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是,听说极乐坊的曲乐是京都一绝,自然想来见识一番。”
  “殿下刚搬了府邸也没有好好休息一番,便出来听曲,真是好兴致。这极乐坊的曲乐的确一绝,柳英的《西洲曲》更是极乐坊的招牌,殿下可以听听看。”
  “多谢郡主推荐。”
  “不客气,那我就不打扰殿下雅兴了。”
  程也安收了笑容,出门前冷冷地看了一眼魏元景。
  吴通自然也看见了那一记冷眼,气道:“这庭安郡主果然不好惹!我看他那眼神都想吃人了!”
  魏元景摆手制止了吴通,两人进了雅间。
  关了门,屏风后一老者才出来拜见,一见魏元景,立刻红了眼睛,“老奴冯誊见过殿下!”
  魏元景忙扶人起来,“冯叔伯你不必如此!先坐。”
  “是,殿下。”
  吴通给两人倒了茶,魏元景端起茶杯道:“十年未见,今日,我魏元景以茶代酒,在此谢过冯叔伯对王氏余脉的救命保护之恩。”
  魏元景仰头饮下。
  母族琅琊王氏满门抄斩,落得了谋逆判臣的罪名,母亲瑛妃娘娘也自裁而亡,当时事发,第二日魏元景便被送到了远离京都的北境,这么多年,他一直在调查当年案子的真相,终于辗转联络到冯誊。当年冯誊是他舅舅内阁首辅王文充的侍卫,出事后,他得王文充的命令,救下许多族人和被牵连的无辜人,一直隐姓埋名到今日。
  冯誊端着茶杯的手一抖,“王氏一族对我有救命之恩,老奴我此生无以为报!日后当成为殿下在京都的眼睛,只愿能帮助殿下洗刷琅琊王氏的冤屈!老奴才算报效万一!”
  冯誊仰头将茶饮下,抬袖擦了擦眼泪。
  魏元景道:“此番我必会在京都久住。冯叔伯我们还是靠信鸽联络,若有急事,可从成王府的后门来见我。”
  “老奴明白。”顿了顿,冯誊道,“不知刚刚外面闹事的可是庭安郡主?”
  “正是。”魏元景疑道,“怎么了?”
  冯誊道:“这庭安郡主深受陛下和太后宠爱,其父亲程老将军更是朝中威望的老臣,且其门生众多,颇有势力。若殿下能与庭安郡主结交,获其赏识,其帮助也许对我们的计划更有助力。”
  吴通一听这话,忍不住“啊”了一声。
  冯誊疑惑,“有何不妥吗?”
  魏元景抿了抿唇,垂眸道,“这件事恐怕不太容易。”
 
 
第3章 殿下觉得我是被吓的?
  程府。
  程也安正躺在梧桐树下的躺椅上闭目养神,只听“砰”一声,是有人翻墙跳下来的声音。
  “谁!”坐在石凳上打盹的月儿起身拿鞭。
  “我!”邓珏从墙边灌木后冒出脑袋,跑了过来,“月儿快去给我倒杯茶,渴死我了。”
  “好。”月儿收起鞭子去房间提茶壶。
  程也安眼睛也不睁,慢悠悠道:“又偷跑出来了?”
  邓珏“哼”了一声,取出腰间别着的折扇,给自己扇风,“我要想跑,我爹他找再多人看着我也没用!安姐儿,我真不想去国子监读书,你帮我劝劝我爹吧,你告诉我爹,我真不是读书的料,再读也做不出什么成就,也只会给他老人家丢脸!”
  月儿提着茶壶给邓珏倒了杯茶,邓珏一饮而尽,又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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