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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中喜(古代架空)——粥十九

时间:2024-04-04 08:11:24  作者:粥十九
  “邓国公一代名臣,怎么生出你这么一个纨绔子弟?难不成你要一辈子混日子?”
  “混日子怎么了?人生匆匆,及时行乐,我过的快活就成。整天读那些文绉绉的圣贤书有什么意思?还不如让我去舞刀弄枪来的有意思,可我爹他不让我学武艺,我只能喝酒耍乐混日子了,这怪不得我。”
  邓珏端了杯茶蹲到程也安椅子旁,笑嘻嘻地讨好,“安姐儿,我听说京郊赛马场来了匹黑鬃白马,性子烈,还没有被驯服过。你想不想去试试?”
  程也安睁开了眼,“何时?”
  “前日,听马场的东家说,三个驯马手摔伤了,至今无人敢试。安姐你敢不敢?”
  程也安轻笑了一声,夺过茶杯饮下,起身道:“走!”
  京郊赛马场。
  程也安、邓珏和月儿三人跳下马,一仆役过来牵马,掌柜的亲自出来迎接。
  “参见郡主和邓世子。”
  “本郡主听说新来了一匹黑鬃白马,牵出来看看。”
  掌柜的一听,立刻慌了,“不可不可,那马烈得狠,恐伤了郡主,只怕小人们担待不起。”
  程也安不耐烦地蹙眉,“自然不用你们担待,牵出来便可。”
  “这……”
  邓珏“啧”了一声,“去牵便是!快去!”
  两马夫牵马而出,不敢急行,那马却还是急躁地晃着脑袋,止步不前,两个马夫看着十分吃力,急得满头大汗。
  程也安快步上前,抢过缰绳,“退下吧。”说着翻身上马。
  邓珏忙喊道:“安姐儿要小心啊!”
  程也安刚一上马,那马就开始乱踢乱叫,不受控制,程也安紧紧拽住缰绳,并慢慢抚摸马的颈部,试图安抚马儿的情绪,不料白马却抬蹄嘶鸣一声,直接冲了出去,开始乱撞,马场掀起重重的一层尘土。
  邓珏和月儿吓得同时喊了一声。
  “郡主!”“安姐儿!”
  “诶呀!”掌柜和旁边的伙计直接吓得白了脸。
  那白马不停地摇摆身体,狂奔乱跑,想要把程也安甩出去,程也安死死抓住缰绳不放,掏出一旁马鞭往白色身上抽打,那马反应越烈,程也安就打的越狠。
  嘶鸣声惨烈,程也安不敢松懈,几次险些被甩下来。
  几次痛打后,那马精神逐渐不济。
  时候到了,程也安再一马鞭打下去,那马直接抬起前蹄,几乎直起身子嘶叫了起来。
  程也安身子几乎悬浮在半空,只能紧紧抓住缰绳,手心一直用力,已经出了血,但精神高度紧张,程也安也已经感受不到手心的痛觉了。
  忽然一黑影闪过,一男子跳上马,身形笼住了程也安,并同时抓住缰绳。程也安急急回头看了一眼,是魏元景!
  马蹄落地后,白马依然拼命甩着身子狂奔,魏元景却拽着缰绳调转马头方向,引导起在马场内转起了圈。
  白马本就精神不济,狂奔几圈后逐渐平息,减慢了速度。
  程也安气不打一处来,冲魏元景呵斥,“停下!”
  魏元景急忙拉住缰绳迫使白马停下。
  掌柜的连忙跑过来牵马,急得擦汗,“郡主,您没事就好。”
  魏元景跳下马,抬手去扶程也安。
  程也安冷冷看了他一眼,略过魏元景的手,直接跳了下来。
  邓珏飞奔而来,满脸喜悦,“安姐儿厉害!这就是北境人称守门神的成王殿下吧!成王殿下不亏是征战沙场的常胜将军,驯服烈马也有一手!厉害厉害!”
  程也安白了邓珏一眼,没理他,直接走人。
  “安姐儿?”邓珏不解,哪里惹到程也安了?又发的哪门子脾气?
  程也安去马厩牵自己的马,刚牵出来,就被魏元景拦住了。
  “郡主可是被吓到了?”
  程也安觉得可笑,“殿下觉得我是被吓的?”
  魏元景道:“那郡主就是对我有所不满了。不知哪里得罪了郡主,还请郡主明示。”
  这一副伪善无辜的模样,程也安是越看越来气。若不是他来横插一脚,程也安早就把马驯好了,还轮得到他来演一场英雄救美的戏?
  “是!我与殿下八字不合,命里犯冲!还请殿下以后不要多管闲事,以后见了面就当没看见,我们绕着走!”
  程也安上马,气冲冲地一甩马鞭,一会儿就没了人影。
  魏元景站在原地一时有些愣住了。
  他救了人却怎么感觉坏了事一样?他有些拿不准程也安的脾气,结交之事恐怕不行。
  次日,养心殿内,晋灵帝穿着一身黄色道袍,在塌上打坐,屋内博山炉丛烟缭绕,宛如山峦仙境,似有群兽灵动。
  赵祥忠端着杯茶站在一旁,“陛下,该用午膳了。”
  晋灵帝睁开眼睛,接过赵忠祥的茶喝下,赵祥忠又忙去扶晋灵帝下榻,伺候穿靴。
  “这些日子,成王在忙什么?”
  “成王殿下闲逛过几次,大部分还是待在府中。”
  “他倒安分。”
  赵祥忠招手,进来几个宫女拿来便服,赵忠祥为晋灵帝换下黄色道袍,穿上便服。
  “不过心安分不安分,倒不是那么容易看明白的。十年了,朕看他性子不似从前活泼,沉默内敛,心思更深。”
  晋灵帝换了衣服坐了下来,“十年前,他便不肯信朕不肯服软,一直问为什么,那桩案子久了,可他心里是如何想的,朕还是看不明白。”
  晋灵帝看向赵祥忠,“你可明白朕的意思?”
  赵祥忠应道:“老奴明白。奴婢马上吩咐东厂督主亲自去办。”
  晋灵帝抬眸道:“若他有所忤逆,命东厂直接拿人。”
  “是!”
  夜深入静,有一人外罩黑色披风,急急拍打成王府的大门。
  仆役开了门,“你是?”
  “还请替我给成王殿下传句话——眼下无长物,窗下有清风。十年一别,请问殿下还记得这句话吗?”
  仆役匆匆敲开魏元景的房门,传了这句话。
  此时魏元景正与启竹对弈,一听此话,魏元景心一惊,直接站了起来。这是他的舅舅,十年前的内阁首辅王文充的座右铭,当年他曾教导魏元景,无论身居何处,当时刻反观内心,忘怀名利,看淡起伏,方能自处。
  时至今日,魏元景从未忘记这句话。靠着这句话,他才撑过那十年。
  一定是与舅舅有关的人。
  “快请!”魏元景抬脚往中堂去。
  启竹起身嘱咐道:“殿下勿被乱了心神。要小心。”
  魏元景颔首应了声,转身离去。
  中堂里,那人揭开黑色兜帽,满眼泪水地看了眼魏元景,便弯腰去跪拜。
  “殿下,您终于回来了。”
  魏元景愣了一下,伸手去扶,“可是曾元先生?”
  “是,多年未见,幸殿下还记得在下。”
  “快请坐。吴通去倒杯热茶。”
  魏元景细细看了一眼曾元,“一直没有听闻曾元先生的消息,还以为先生没有逃脱。如今忽见先生,竟觉得有些难以相信。”
  曾元捧着杯热茶,摇头苦笑,“当年出了事,大人便先派人保护我们十余门客逃走。官兵追过来时,混乱中我跌落河中,最后被人所救,活了下来。只是其他门客皆无生还。这些年我一直在老家当个教书先生,隐姓埋名,苟活于世。近日听闻殿下回京,在下的心里是又惊又喜,于是连夜赶往京都,只求见殿下一面。”
  魏元景垂眸失神,“先生过的苦,是受王氏一族的牵连,我愧对先生。”
  曾元抬眸慌乱,“不!殿下,这不是你的错!是那该死的东厂和司礼监!是他们栽赃陷害!蒙蔽圣听!琅琊王氏一族一直忠心耿耿,在下从不相信大人和瑛妃娘娘有谋逆之心!殿下……你可相信?”
  魏元景避开曾元直视,站起身来,“我信不信又如何,十年过去了,所有事情已成尘埃。我们还能如何?”
  曾元站了起来,声音激动,“殿下怎能就这样轻易放弃?!当年王氏一族血流成河!多少人受到牵连,而殿下也被冷落在北境十年,这些,难道殿下都忘记了吗?!如今殿下手握北境二十万兵权,权势正盛,何人不忌惮?!若殿下仔细经营筹谋,王氏一族自然还有反案的机会!”
  魏元景扭头看向曾元,目光冷峻深沉。
  曾元一时心虚,目光闪烁了一下。
  “先生所言极是,只是我心中还有诸多考虑。今夜夜深,先生不如先在府中休息,明日我再与先生细细相商。”
  “……是。”
  “吴通,带先生去休息。”
  “是,殿下。”“谢过殿下。”
  待曾元转身迈步,魏元景抬手往曾元侧颈一击,曾元眼前一黑,直接晕倒在地。
  吴通吓了一跳,差点拔刀,“殿下?”
  启竹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不过假冒之人罢了。”
  “啊?”吴通疑道。
  魏元景冷冷地看着地上的人,“这是陛下在试探我。他担心我仍心有愤懑,在未收取兵权前,刺探我是否有为王氏一族而忤逆之心。”
  “可此人并不是当年的曾元先生。这些年本王一直让冯叔伯找寻当年因案受牵连但幸存者,曾元先生当年坠河,尸骨无存。即便幸存,十年后,怎么可能音容未有一点改变。这是易容者的疏忽。”
  吴通顿时气愤,“原来如此!敢骗取殿下!我现在就把这人杀了!”
  “慢着!”启竹道,“殿下还是应立刻将人送往东厂。”
  魏元景转身看向院中影影绰绰的花草灌木。月光之下,庭中万物无所遁形,但也落下一片片阴影。
  “是该如此。陛下如今信任东厂,这等辛秘之事必然交给东厂去办。陛下试探我,我自然要有个交代。”
  魏元景起身往外走,“吴通,把人绑了!我们即刻备马去东厂!”
 
 
第4章 东厂是京都的阎王殿
  东厂。
  魏元景和吴通在正堂等着,已有下属去喊东厂督主——赵楷。
  刚站了片刻,吴通就忍不住探头嘀咕了一句,“殿下,这东厂怎么阴森森的?”
  的确,刚一路走来,东厂守卫森严,夜深人静无一点人气,气氛压抑,不时有低低的惨叫声传来,与房檐屋梁处野猫的叫声呼应,显得阴森可怖。
  都说东厂是京都的阎王殿,刑罚残酷,惨无人道,甚至剥皮刲舌,滥加私刑,入内者痛不欲生,往往只求一死。
  陛下耳目,宦官爪牙,东厂位高权盛,无人敢惹,与司礼监合同谋权,无孔不入,是以官员攀附,百姓惧之,阉党壮大,权倾朝野。
  脚步声传来,吴通立刻噤了声。
  “参见成王殿下。”赵楷拱手行礼。
  赵楷一身灰色交领长衫,青玉束发冠,腰悬长剑,气质清冷,面容俊美,不像个宦官,倒像个文人。但那眼神寒冷森然,深不见底,的确是这阎王殿的领头人。
  “吴通,把人带过来。”
  吴通起身将堂外五花大绑的假曾元扔到正堂。那假曾元被堵了嘴,一路焦急地“唔唔”喊叫扭动,到了东厂正堂,挣扎着仰头看了赵楷一眼。
  那眼神冰冷让人不寒而栗,假曾元吓得瞬间避开赵楷的目光,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
  “此人声称是十年前首辅大人的门客曾元,深夜入成王府,并有挑唆不忿之意。当年王氏一案是由东厂处理,我不敢隐瞒,所以此人还是交由东厂处理,还请赵督主亲自禀明陛下。”
  赵楷声音无波无澜,“自然,殿下放心。”
  “既如此,我便不打扰了。”
  “殿下慢走。”
  人一走,赵楷便彻底冷了脸,转身对下属谭深厉声道:“装也装不像的废物,那便拔了舌头,剥了面皮,丢去喂狗!”
  一听此话,那假曾元顿时吓得瞪大了眼睛,拼命喊叫却发不出声音,扭曲挣扎着蹬着地面,发出闷沉的响声,在人静无声的深夜显得犹为清晰,只下一秒却被谭深扯着双腿拖走了。
  次日,晋灵帝召见魏元景。
  “臣参见陛下!”
  “起吧,赐座。”
  “谢陛下!”
  太监搬来木凳,魏元景坐在一旁,不发一声。
  晋灵帝坐在榻上看着魏元景,见他如此沉默,忽然想起曾经魏元景也是个眼含笑意,明媚无忧的少年,只可惜,十年了,物是人非。
  如今再相见,他们依然是父子,也不再单单是父子。
  “朕听赵楷说了,这件事,你做的很对。但十年过去了,此人如何处置,朕还拿不定主意。元景,你有什么想法吗?”
  “臣认为,此人心术不正,对当年王氏之案的处理仍心有不满,十年过去了,此人依然执迷不悟,多次质疑朝廷,所以,如此目无法纪之人,不可轻易放过。”
  魏元景一番话坦诚严密,有理有据。
  晋灵帝顿了顿,“此人行为背离法度,该惩。可若以后再遇到此案逃脱者,是该如何?”
  魏元景道:“陛下信道,老子有言,上善若水。若已知错且有心改之者可有所宽恕,反之,法外无情,应严肃处置。”
  这番话不偏不倚,是公道之言。
  “衡量后再行之,才不失得当。你说的很好。这十年,你的长进不少。”晋灵帝点头赞许。
  “臣在北境历练,文武上皆不敢懈怠。”
  晋灵帝轻轻叹了口气,“元景,这十年苦了你了,听闻你多次负伤,病症许多。北境如今十分安定,朕也不想再让你去北境受苦了,你可愿留在京都,好好养伤,陪在父皇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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