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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中喜(古代架空)——粥十九

时间:2024-04-04 08:11:24  作者:粥十九
  秦烽起身,忍着怒气道:“古来没有杀言官的道理,杀了你,让孤被指责吗?孤不杀你,你就在这里跪,看看孤何时同意?!”
  秦烽又看向林子书道:“还有你!你可不是使臣,若你再不离开,孤随时可以取你性命!”
  满腔怒气,难以平静思索,秦烽转身背手离开。
  林子书无法,只能暂时离开,想其他办法,他劝方化慈先离宫,但方化慈决心跪到秦烽同意。
  他说,他没想到那封信给李青海带来致命之灾,他本是觉得李青海连年守边征战,辛劳而不受重视,且晋国内宦官专权,不利于他发展,才想劝他来商国,若自己引荐,李青海必然能做出一番成绩。但李青海是个忠心不渝的人,便立即回绝了他。
  若李青海真因此丧命,他也绝不会苟活。
  第二日,反复睡不着的秦烽决定去京郊看看。
  如林子书和方化慈而言,他或许真不了解他的百姓,他扪心自问,自己的确是为了做出一番成就,将来有功绩可谈,也不想十几年努力就这样白费,被臣子当场戳穿,有些心虚,才恼羞成怒,他有他作为帝王的虚荣。
  便衣驱马到了京郊一户茅草屋前,一老妇正蹲在院子里生活做饭,一个五岁孩童蹲在门口拿着树枝在地上乱画。
  挥退奴仆,秦烽只身一人走上前,蹲到那孩童身边道:“画什么呢?”
  那孩童一边画一边道:“阿爹阿娘,我想他们了。”
  秦烽逐渐看出了孩童笔下的两个人形,道:“他们出远门了?”
  孩童摇摇头道:“他们死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那孩童好像不知道这话意味着什么,所以话里无悲无喜。
  秦烽语塞,正不知如何作答时,那老妇上前道:“公子,是路过讨水喝?”
  秦烽忙应了一声。
  那老妇把地上的孩童拉起来道:“去给公子倒一碗热水来。”
  那孩童立即跑向院子里,欢脱地如只小马,不知悲伤。
  秦烽思索着,放轻语气道:“伯母,这孩子的父母……”
  那老妇叹了一声:“他爹死在战场上了,前年他娘哭瞎了眼,掉进池塘淹死了。只留这么一个孩子,我啊,老了,是能养多久养多久,只希望他日后平平安安,别像他爹一样……”
  老妇说着红了眼,见秦烽还在,见衣着是个贵公子家的,觉得在贵人面前失态了,忙擦泪道:“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
  秦烽心里有点堵,只道:“伯母恨这战火吗?”
  老妇叹道:“说不恨是假的,本是一家人好好过日子,如今只剩我这孤儿寡母,家里没个人帮衬,吃不饱穿不暖的……我就那一个儿子,年纪轻轻的就没了,连尸骨都没地儿寻去……可若想想,身边的邻亲,哪个不是这么过的,年年征兵,没人逃得过,国家需要,我们倒不敢有什么怨言,可是这么多年,到底打出什么了?哪里有个盼头……”
  秦烽心里滋味不好受,这么多年,他第一次亲口听普通百姓的心声。
  这场战打了太久,死了太多人了,他们心里是如何想他这个国君的?
  那孩童端着一碗热水跑来,捧高着递给秦烽,笑着道:“哥哥,给你!”
  垂眸是孩童天真灿烂的笑容,清澈的眼里映出自己的影子,而捧着的水面上倒映出秦烽的脸庞,摇晃的波澜却使面容破碎模糊……
  秦烽恍然接过这热水,说了句“谢谢”。
  马车驶向皇宫,村落里,炊烟袅袅升入丛林,空中传来饭香和鸟鸣。
  秦烽终于下定了决心,问车门外的奴仆:“方化慈还跪着?”
  “是,方大人不肯起。”
  秦烽扬声道:“去喊他起来吧,告诉他孤同意了。”
  “奴婢遵旨!”
  终于,事情顺利进展,方化慈与秦烽商议过具体和解要求后,便带着精心准备的国礼与林子书一起前往晋国。
  此时,京都的程也安却病倒了。
  喝了药,程也安睡着后,月儿便守在程也安床边。
  程中筠轻轻迈步过来,蹙眉道:“怎么回事?”
  月儿压着声音道:“郡主前几日到处找李总督的副使白默,寒症加重,又因为担心,急火攻心,才发了热,大夫说了,躺几天就好了。侯爷不必担心。”
  看着床上禁闭双眼,眉头却紧蹙的程也安,程中筠心情复杂,他道:“等他醒了,告诉他我去育州了,让他待在府中不得出去,等我回来。”
  月儿疑道:“侯爷,您真要去育州?”
  “是,即刻出发,你照顾好安儿。”
  “月儿明白,侯爷你注意安全!”
  禁军营中,月光被乌云遮着,阴沉沉的,不透一点光亮。
  邓珏练拳练得大汗淋漓,而后坐在一块石头下发呆。
  魏元景出了营帐看见邓珏独自一人坐在角落,便走了过去。
  “听王宗说,这些日子你都住在军营,怎么?和邓国公吵架了?”
  邓珏头也不抬,闷声道:“断亲了,他不要我这个儿子了。”
  魏元景道:“他是气话,你去认个错,邓国公绝不会抓着不放。”
  邓珏不悦道:“为什么让我认错,他无缘无故冲我发火,从来也不关心我,不关心我想要什么,只会打我骂我,应是他向我认错!”
  魏元景叹道:“父母皆舍不下脸面,养育之恩难报,你做子女的也要容让些。”
  邓珏扭过头道:“你别劝我了,反正我是不会去道歉的!”
  魏元景只好作罢,想了想,又道:“你最近去看过程也安吗?”
  邓珏道:“安姐儿啊,他病了,也是担心李总督,武安候也去了育州,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魏元景眉头一蹙道:“他病了?”
  邓珏叹道:“是啊,不过没事,不严重。”
  魏元景垂眸没说话,立了片刻,而后转身回了营帐里,喊出吴通道:“派些人去育州,一路跟着武安候,记住不要声张。”
  吴通明了,应了一声随即去安排。
 
 
第43章 此案告结
  夜深,育州刺史府。
  程中筠翻墙躲在门外。
  刺史胡庆屏对他的师爷道:“明日我将启程去京都作证,刺史府大小事宜由你做主!记住,这些账簿放好,要不然老祖宗要了咱们的命!”
  师爷忙道:“大人放心,小的记住了。”
  次日,胡庆屏一走,那师爷得了权,立刻飘飘然了,喊人来府中唱曲儿,喝得酩酊大醉,倒在房间呼呼大睡。
  直到一把冰凉的刀贴到脖子上,他吓得眼睛瞪大,酒醒了一半。
  “你,你是谁?”
  “武安候程中筠,想保命就听我的。”
  “武安候?”师爷声音抖了抖,心虚得眼珠子乱转,知道程中筠是来为他徒弟报仇了,但怎么不去找胡庆屏,找自己干吗啊?
  “侯爷大人,李总督的事是刺史大人交代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您要报仇得找他啊,他在去京都的路上,您现在出发还赶得上!”
  程中筠还没问,那师爷就交待了,生怕程中筠一个不小心刀划过脖子就要了命。
  程中筠道:“我找到就是你!你们倒卖军粮军饷的账簿呢?!拿出来!”
  师爷立即哭丧着脸道:“侯爷大人啊,我真的不知道,我就是个打杂的……”
  抬脚踩在那师爷的胸口上,程中筠打断他的胡言乱语,厉声道:“少废话!再说一句不知道,我就立刻要了你的狗命!”
  刀往脖子上又压了压,胸口被踩得喘不过气来,那师爷吓得连声求饶道:“别杀我别杀我侯爷,我知道我知道!”
  程中筠抬起脚,那师爷从地上爬起来,刀依然架在脖子上,他小心翼翼,不敢乱动,慢慢跪下来,往床底的一个暗柜里拿出两本账簿。
  “都在这儿了……”那师爷把账簿举到头顶,递给程中筠。
  程中筠一手接过账簿,抖开看了看确认是真的。
  便对那师爷道:“转过身,把手放背后。”
  那师爷不明所以,照做后,程中筠从行囊里掏出一条绳子,把那师爷的两只手打了个死结,然后又从那师爷身上撕了块布料,塞在了他嘴里。
  程中筠低声道:“我带你回京都,在陛下面前,把你和胡庆屏的罪行都好好交代了!路上老实点,否则,我不杀你,也有人杀你!”
  那师爷瞪大了眼睛,拼命地摇头,他不想去京都,不想坐牢,程中筠蹙眉抬刀,他吓得立即地点了点头,满脸的绝望,他心想,这好日子才过了半天,就到头了,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买了辆马车,把那师爷安置在马车里,程中筠在一个赌场守株待兔。
  听说那运送军粮的押运官是育州人氏,可前不久他忽然辞了官,消失得无影无踪。
  听说那押运官辞官前喜欢到赌场玩儿,如今好久没来了,找不到人的程中筠只能在赌场等人。
  假装闲客的程中筠四处看热闹,忽然有个人路过撞了他一下,程中筠本没在意,愣了一秒,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他摸到腰带右侧被人塞了一张纸条。
  他立即追了出去,街上已经没有人影,程中筠找了个安静偏僻的地方,打开纸条一看。
  上面写道:桐叶巷十九号房,是你要找的人。
  不知是真是假,怕有人使诈埋伏,程中筠去了桐叶巷,小心翼翼地勘察了四周的情况,见没有人埋伏,这才跳进十九号房,听见有动静,躲在一旁墙壁后,见一男子拿着一瓶酒往厨房走,这人正是押运官。
  程中筠随即跳出来,拔刀快步上前,那押运官也是有警惕心的,应是上过战场,拳脚不错,但他刚喝了酒,再加上本就大大不敌程中筠的实力,不消几招,便被捆了手,塞了嘴边,与那师爷一起,被扔进了马车。
  不敢耽误片刻,程中筠立刻驾马回京都。
  几天后,快到京都了,途中停车,程中筠解开两人手上的绳子,把两人脚绑起来,让两人吃饼,自己也拿了一块饼吃。
  林中穿风,青叶微动,程中筠不动声色地等待着。
  果然,一把把羽箭袭来,程中筠侧身一躲,拔刀砍断射向师爷和押运官的羽箭,而后一把把马车拉过来挡在两人身前。
  那师爷吓得抱着头叫救命,那押运官却趁机去解脚上的绳子。
  一群黑衣人从四周跳了出来,拔剑而来,几人缠住程中筠,另外几人却是去要那师爷和押运官的命。
  那押运官揭开绳子,赤手与那些黑衣人搏斗,想趁机逃走,师爷却吓得并脚往地上爬,被一剑刺到胳膊上,痛得他脸色煞白。
  程中筠忙脱身过来救那师爷,不料又来了十几个黑衣人把他们围住。
  僵持时,几个着布衣男子持剑而来,动作迅速狠厉,像军中人士,立即袭击那些黑衣人。
  见状,程中筠知道这群布衣男子应是给他送纸条的那群人,是来帮他的。
  不再犹豫,程中筠立即投身混战。
  期间,那押运官想跑,程中筠一把压住他的胳膊,几个来回,将人胳膊和腿都绑了个全。
  “你现在逃,便是求死,他们要灭口,你以为你逃得过他们的追杀?!”
  程中筠呵斥一声,那押运官终于认命地不再挣扎。
  混战中,黑衣人死倒一片,有几人见势不好,携伤逃脱。
  程中筠向那几位布衣男子抱拳道:“谢几位相助,还请问背后之人是?”
  其中一布衣男子也抱拳回礼道:“武安候不必过问,快到京都,更加凶险,尔等自当护卫周全!”
  而后那些布衣男子消失在林中。
  两日后,在京郊外,又来了一批杀手,那些布衣男子再次相助,赵祥忠他们才彻底放弃,程中筠顺利入城。
  林子书与方化慈终于赶到京都。
  宫门外跪拜,林子书呈上商君求和的信物和自己的奏折,请求面圣。
  “商国愿和解?快喊林子书与使臣面圣!”晋灵帝起身到殿中坐下。
  赵祥忠在一旁沏茶,他注意力全放在了程中筠身上,着实没注意到林子书,更没想到他会冒险去商国求和,还带着使者来到晋国。
  到了殿中,林子书跪拜道:“翰林院六品典薄林子书见过陛下!臣擅自做主前往商国,请陛下责罚!”
  “责罚什么?你不劳千里为国谋事,值得嘉奖,起来吧。”
  “谢陛下!”林子书起身。
  晋灵帝这才看向一旁的方化慈,道:“这位就是商国的使臣?”
  方化慈行礼道:“正是,商国言官方化慈见过晋君。”
  听见这个熟悉的名字,晋灵帝眼眸微眯,已经明白了几分。
  晋灵帝不动声色,问道:“那你们国君是如何看待此次和谈的?”
  方化慈道:“我国陛下认为久战劳民伤财,于两国无益,故希望和谈,开通贸易,通婚往来,共谋发展。若晋君有其他提议,我当与我国陛下协商,期望两国能达成一致。”
  晋灵帝道:“好!那这几日朕便安排和谈事宜,方大人可住在京都使馆,使馆自然好生招待!”
  方化慈拱手行了一礼:“谢晋君,不过在下来此还有一事,是为了挚友李青海。当时在下的确写信劝他来晋国,是己私心,但青海兄回信拒绝并提出希望和谈,停止战争,除此之外,我们二人只谈古今乐事,从未涉及国家隐私。这是在下与青海兄的书信,无一遗漏,望商君细看,还青海兄一个清白!”
  赵祥忠接过方化慈书信,递给晋灵帝。
  晋灵帝翻开看了许久,神情缓了许久,终道:“信中,李青海字字恳切,为国为民着想,朕着实欣慰,朕也愿意相信,他没有叛国。可朕不能凭借你一人之言就断定他没有一点罪责。其中还有许多疑点,案子还需再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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