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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中喜(古代架空)——粥十九

时间:2024-04-04 08:11:24  作者:粥十九
  邓珏顿了一下,蹙眉冷声道:“我知道泄洪艰难,可若什么都不做,难道只听天命吗?!如果接下来一月,还是下雨怎么办?若你心中有民,便不会这样轻描淡写!你但凡多做一点,而不是坐在这里享乐,就能多救一些灾民!”
  曲吉安漫不经心地挑眉道:“哦,怎么救?如今灾民上千万,全坐等着张口要粮,可粮呢?你可知国库已经没有银子了!如今每日救民都要花上万两白银,你觉得国库能撑多久?!”
  曲吉安巧舌如簧,激得邓珏更加愤怒:“国库为何没有银子,你们阉党还不清楚吗?!你们一口珍馐,就抵得过外面一群人一个月的口粮!你们但凡有些良心,就不会摆上这么一桌!”
  曲吉安冷冷指着窗外道:“你听听,他们一口一个阉贼,骂了我十年,却还指着我救他们,他们的良心何在?!我曲吉安不欠他们的!”
  曲吉安挥了挥手,而后背过身去,侍卫立即上来赶邓珏走。
  邓珏一边抵挡一边喊道:“你们坏事做尽,不该骂吗?!曲吉安,你当初也是个饱读诗书的状元郎!当初不也口口声声喊着为国尽忠,为民造福吗?!如今良心都被狗吃了?!你跟着赵祥忠他们坏事做尽,就不怕遭天谴吗?!”
  曲吉安眼神愈冷,眼底浮起一股恨意,他扭头对刺史大人怒呵道:“一个人都拦不住,是不想要脑袋了吗?!”
  程珂连忙道:“下官明白!”
  程珂连忙派人喊来更多侍卫,射箭中伤了邓珏,费了许久,这才把邓珏逼退。
  在一处山坡上,聚集了许多灾民,一女子席地而坐,她抱着孩子哄着孩子入睡,因为孩子只有睡着了才不会喊饿,她双目空洞地望着山坡下被淹没的村子房屋,以及他们赖以生存的粮田,想起不久前为了救他们,被洪水冲走的丈夫,尸骨未存,余音犹在,她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却不敢发出太大声音,怕吵醒梦中的孩子。
  一个角落里,邓珏拔掉胳膊上的箭,缠了布给自己包扎,抬眸看见一个十三岁的少年跑了过来,这便是邓珏的随从白七阳,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从小在滁州参军,因年纪小,一直只能打杂,但自己总是偷偷练武,被邓珏撞见后,邓珏便把他留在了身边。
  白七阳刚从滁州回来,一路上马不停蹄,想赶紧回来帮助邓珏,一过来就看见邓珏受了伤,立即慌道:“大人,你怎么受伤了?”
  白七阳一脸担忧,邓珏忍着怒气道:“去了趟刺史府,他们动的手。”
  白七阳立即愤愤不平,捏着拳头怒道:“大人您可是朝堂命官,一样的尊贵,他们怎么可以这样?”
  邓珏冷笑一声道:“我是外官,比不了他们京官,更何况他们哪里看中这个,他们只嫌我碍事,恨不得杀了我才好!”
  白七阳满腔愤怒,与他的主子邓珏一样厌恶宦官,厌恶这些不作为的贪官,他咬牙还想说什么时,邓珏打断他道:“李总督怎么说的?”
  白七阳这才想起正事,连忙道:“大人,李总督说他筹集了一批衣物粮食,明日就送过来,只是如今到处都是积水,路不好走,可能要费些时间,让你耐心等等。”
  白七阳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邓珏道:“还有,李总督还给了我一封信,让我务必交代大人你手中。”
  邓珏看了眼信封上的“吾弟亲启”,便能看出这字迹是程也安的,他连忙拆开信看,程也安写了满满两页,讲了京都最近发生的趣事,许多使臣来访,他还和人在黑虎堂动了手,讲了邓国公重回仕途,做了礼部尚书,讲了他正在变卖物资,准备捐钱帮助灾民……最后话锋一转,开始劝说邓珏,说他太过冲动,太过天真,一人之力岂能撼动阉党?他告诉邓珏,京中不会坐视不理,他们自有办法,让邓珏不要再和曲吉安他们硬碰硬,否则惹恼了他们,他们真的会对邓珏下手,到时候就追悔莫及,程也安还说,若邓珏不肯听话,别说三年,十年都别想再回京。
  回京?启竹……不知他还好吗?他安姐儿一句也没提到启竹与元景兄。
  邓珏叹了口气,既然安姐儿特意写信过来,便有他的理由,安姐儿总不会错。
  想想今日,他拼死也没从曲吉安手下讨回半点好处,反而自己还受了伤。曲吉安与那些官员,都是贪官污吏,铁石心肠,勾结在一起欺上瞒下,玩弄权势,视人命如草芥,与他们争执,又有何用?
  如今他只能尽量照顾好这些灾民,去救更多被困的人。
  不知,若安姐儿在,他会如何办呢?
 
 
第71章 我绝不会让他出事!
  京都,程府。
  房间里放了几个大木箱,里面堆了许多值钱的名画藏品,还有程也安本就不多的金银首饰。
  程也安指着墙上挂的一把古铜色长剑道:“卖了!”
  月儿把长剑拿过来,扔到木箱里,程也安打开衣柜,又指向里面那个羊毛桑蚕金丝毯,道:“这个也卖了。”
  走了几步,抬眸看见窗边摆放的飞鹰衔玉,程也安顿了顿,指向它身边的金玉佛,“这个也卖了!”
  月儿走过来,看了一眼那金玉佛,犹豫道:“郡主,这个可是你珍藏了快十年的宝贝,咱别卖了吧……”
  程也安坐下道:“卖了吧,俗话说,佛祖在心中,这物件,有没有不重要。”
  月儿努努嘴,擦了擦那金玉佛,把它放到了木箱里。
  香柳街,百花楼。
  齐林正抱着美人玩乐,下人敲门进去,垂眸道:“公子,打听到了,最近程也安在变卖田庄别院,似乎急需用钱。”
  齐林摸着下巴笑起来:“好啊,终于让我等到了。你派个可靠的人过去,这次,我要让程也安痛不欲生,跪地求饶!”
  “是!”
  一日后,在一家名叫翁家酒肆里,程也安与月儿在隔间等着人。
  片刻后一老妇人带着两个家丁推门而入,一进来便殷勤地喊道:“郡主大人!老奴真是该死,竟让郡主大人久等。”
  这是个出手阔绰的买家,程也安没有与她计较,只道“无妨”。
  那老妇人便坐下问道:“那老奴问郡主,那个价钱成吗?”
  程也安笑道:“自然可以,不过,你家主子是谁?怎么没有亲自前来?”
  那老妇人笑道:“我家主子叫何贡,是南方做玉器生意的,因南方水灾,昨日刚迁到京都,如今全都住在喜三客栈,所以想着赶紧找个宅院住下,郡主若不放心,可以去打听一下。
  本来我家主子很喜欢郡主手中的那户宅院,所以连带着您手中的田产也买了,今日也说好要亲自前来,可刚来水土不服,所以卧床休息了,实在不巧,望郡主见谅。”
  话有头有尾,的确京都最近迁来许多逃难之人,大都是有钱的商贾,所以他们才能买通路段,携家跑到京都。程也安没有怀疑,只道:“那我们何时交易?”
  那老妇人笑道:“郡主若无疑问,现在便可,我们签了契约,按了手印,便一手交钱,一手交物。”
  “好,那就现在。”
  “郡主爽快!那老奴先敬郡主一杯。”那老妇人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程也安,程也安接过饮下。
  “那我立即亲自回去取银子与契约,劳烦郡主等着,这桌酒钱便我家主子请了。”
  “快,给郡主上几壶好酒!”那老妇人对下人说了一声,然后行了一礼,推门离开。
  随后小二便上了几壶好酒。
  程也安与月儿等着,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人来,月儿忍不住从窗户往外看,也没有看见那老妇人的身影。
  “怎么还没来?何需这么长时间?”
  程也安道:“可能在计算银两,或者有什么事情耽误了,别急。”
  月儿只能坐下,给自己倒了杯酒,喝下后喃喃道:“这是什么酒,这么香甜。”
  程也安倒了一杯,尝了尝道:“果酒,似乎加了薄荷与什么香料,这家酒肆不常来,我也不知是什么酒。”
  月儿向来喜欢果酒,嘿嘿笑着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道:“好喝,多喝几杯。”
  等人期间,月儿贪杯,喝了一壶,程也安就喝了几杯,月儿还要再去拿另一壶酒时,伸手够了几下都没有拿到酒壶,程也安笑了:“才一壶,你就醉了?”
  眼前景象重叠,月儿摇了摇脑袋,有些疑惑且不甘,挣扎着去拿酒壶,一边道:“怎么可能?我没醉……”说着眼前一黑,月儿忽然倒头趴在桌上,似乎睡了过去。
  程也安蹙眉,忽然感到疑惑,月儿整日跟着他喝酒打诨,酒量不差,怎么可能一壶果酒就醉得昏睡过去。
  “月儿?月儿?”
  程也安起身准备去看月儿的情况,一站起来就发现头脚发麻,浑身无力,他扶着桌子往前走了一步,瞬间跪倒在地上,眼前发黑,只听见门被打开,程也安扭头看过去,那老妇人没了刚刚一直挂着的笑容,而是冷厉如恶鬼地看着程也安,对下人道:“把他带走!”
  酒有问题,人有问题!
  下一秒,程也安彻底眼前一黑,直直摔倒在地。
  禁军营外,一匹马急驰而来,马上男子跳下马,急跑向主营账,找到了魏元景。
  “怎么了?”魏元景抬眸道。
  那男子面色凝重,快速道:“殿下,今日我跟着郡主去了翁家酒肆,郡主与人谈生意,久不出来,我便偷偷隔着门窗看了一眼,郡主竟不在里面,只有他的侍女月儿,我便进去查看,发现那月儿昏睡过去,酒里掺有迷药。”
  “什么?”魏元景猛得站了起来,脊背一僵。
  “吴通,你立即通知李乡南带巡防营全京都巡查,让他们找到程也安的踪迹立刻向我汇报!”
  说着魏元景匆匆跑出营外,骑马与那男子一起向酒肆急赶过去。
  推开酒肆隔间的门,月儿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魏元景忙去探了探呼吸,看了看空的酒壶,便明白那人是冲着程也安的去的,此药会让人昏睡不醒,全身无力,所以程也安是被迷晕了带走的,就算醒来,也根本无反抗的余地。
  魏元景的脸色越加阴沉,他拍了拍月儿,喊着月儿的名字,终于把人叫醒。
  月儿茫茫然地睁眼看着魏元景,蹙眉道:“你怎么在这儿?”
  魏元景立即道:“程也安被人带走了,你现在快把刚刚的情况告诉我,来了几个人,什么模样,全部都告诉我。”
  月儿立即清醒了,扭头一看程也安不见了,“郡主?郡主!”月儿连忙起身,结果浑身无力,忙扶住桌边,又坐了下来,立即意识什么,喃喃抬头看向空酒壶道:“酒,酒不对劲!”
  魏元景蹙眉,语气急迫不容拒绝:“我知道,你别急,把情况全部告诉我,我一定会找到程也安。”
  此时,吴通已经带着一群人候在一旁。
  月儿回忆着刚刚的情形,慌乱中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道:“是个……是个老妇人带了两个下人,说要买我们的田产别院。她说她家主子是南迁过来的玉器商人,叫何贡,对!她说她们现住在喜三客栈,还说酒钱她出了,让人上酒,她在酒里下了药!”
  月儿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算计他们,也没有设想防备过,所以才轻易就被暗算了,她现在只觉得害怕恐惧,平日里程也安蛮横惯了,得罪了许多人,她担心这个算计程也安的人会下狠手,她不敢设想会发生什么,程也安若出了事,她岂能苟活?!
  月儿一想,就忍不住红了眼眶,心悸不已,两人虽年纪相似,但程也安是她照顾陪伴长大的,是主子是朋友是亲人,程也安比她自己的命还要重要,她绝不能让程也安出事!
  可此刻她浑身无力,根本无力去寻找程也安,慌乱着,月儿一把抓住魏元景的胳膊,抓得紧紧的,哽咽着哀求道:“成王殿下,我求求你,你一定要救救郡主!”
  魏元景握拳厉声道:“放心,我绝不会让他出事!你还记得那妇人的模样吗?”
  月儿连连点头:“记得记得。”
  “好”,魏元景扭头看向吴通:“去喜三客栈找找有没有一个叫何贡的南迁商人,并带回一个画师。”
  “你们几个,去把这家酒肆的掌柜和小二全部喊过来。”
  酒肆掌柜和小二们本不肯来,听说是成王殿下查案,才赶紧过来,直接吓得跪了一排。
  片刻后,吴通带回一画师,并道:“喜三客栈并没有那个商人。”
  魏元景猜到了,下手之人肯定只是撒谎骗取程也安信任罢了。
  魏元景让月儿描述那老妇人样貌,让那画师画下来,然后看向那群小二,问道:“这个隔间的酒是谁送的?”
  一个小二颤巍巍地说了一句“是小的”,头也不敢抬。
  魏元景立即厉声喊道:“酒里有毒,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谋害郡主!那便拿你的命抵了吧!”
  话未落,吴通拔刀贴在那小二脖间。
  那小二立即吓得闭上眼睛大喊道:“啊啊啊!殿下别杀我!小的不敢小的不敢!是有个老妇人逼小的下了药!小的不照做,她就要杀了小的啊!”
  一通喊完,忽然发现脖子不疼,他的脑袋没有落地,那小二睁开眼睛看着魏元景,刀还贴在脖子上,那小二吓得吞咽了下口水,一动不敢动。
  这时,画师已经大致描绘出了那个妇人的模样,魏元景拿着那幅画展到他面前,“是她吗?”
  那小二连连点头,吴通这才把剑收了回来。
  魏元景把画举高在几个小二和掌柜面前,神情冷厉阴沉如恶鬼,却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愤怒,让自己冷静下来:“你们好好看清楚,见过这个人吗?这个人什么时候走的?去了哪个方向?!”
  几个人伸着脑袋看了画像,却都摇了摇头。
  魏元景没有耐心等下去了,他一把拔出吴通腰间的剑,剑落下,那小二的胳膊被划伤,伤口不深,但那小二的却喊得痛苦。
  其他几人瞬间吓得脸色一白。
  “她带着两个人来你们酒肆几趟,你们全都没看见?!是没看见,还是不敢说?!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不说,今天就都别想活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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