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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中喜(古代架空)——粥十九

时间:2024-04-04 08:11:24  作者:粥十九
  齐林抱住一娼妓,向那下人摆手道:“退下退下,别来烦我!”
  成王府,魏元景将程也安小心翼翼放在床上,月儿匆匆赶过来,看见程也安满身的伤时,眼睛瞬间红了,哽咽喃喃道:“是我的错,是我没看好郡主……”
  启竹迈步赶过来,坐下来把了把程也安的脉,凝眸道:“伤到肺腑了,但不严重,只需静养一段时间,木屑谷粒已经陷进了肉里,需要用针挑出来,再上药包扎。”
  启竹看向魏元景,眼神询问。
  魏元景犹豫了一下,这便需要程也安脱掉衣裳,一点点把身上的伤口全部清理一遍,可程也安是女子,这……
  月儿明白了什么,立即挡在程也安面前:“我从小学过一些医术,先生只需把药和包扎的工具给我,伤口便由我清理。”
  “也好”,启竹把针灸、药和工具都留了下来,交代了月儿该如何清理伤口。
  魏元景忙道:“你一人无法应对,我帮你喊个婢女。”
  “不用”,月儿的语气不容拒绝,“你们都出去。”
  上药要紧,魏元景没有再辩驳什么,与启竹一起离开了房间。
  魏元景看着关闭的窗户,有些紧张担忧,程也安身上的伤口那么多,用针挑出伤口里的碎物,程也安该有多痛,他真想替程也安受这一遭,他战场上厮杀,受伤惯了,早就不知疼痛了,可程也安不一样,他是金枝玉叶、养尊处优的郡主,哪里受过这般伤害,可如今却被折磨成现在这个样子!
  眼中的恨意袭遍全身,魏元景握拳紧绷,手上青筋泛起,咬牙隐忍着愤怒。
  他一定会让欺辱程也安的人付出代价!
  启竹抬眸看向魏元景,犹豫着道:“殿下,我刚刚把脉时发现,郡主脾肾亏虚,体寒严重,阴阳失衡,经脉堵塞,气血不畅,有抑郁之症,恐有心魔作祟,长久以往,是短命倾向。不知为何,郡主的身体会如此糟糕?”
  握着的手指松开,魏元景垂眸,心疼又悲伤,在玉虚观里,他目睹了程也安梦魇痛苦的模样,在寒冬,他看见程也安被困在闺阁,不敢踏步看雪的神情。
  他不知程也安经历了什么,有什么的秘密,意气风发、自由潇洒的程也安,为什么会有这些痛苦?魏元景只觉得心疼,他不愿去问,去调查,不想去剖析窥探程也安的痛苦,或逼程也安揭开伤疤,暴露脆弱。
  月儿让他不要透露程也安梦魇的事情,又如程也安那般好强的性格,他也猜到程也安不愿让人知道自己的软肋,他只希望终有一天程也安可以坦然放下,彻底释然心里的苦楚,而自己知道与否又有什么关系?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治好程也安的伤,他希望程也安日后能康健无忧,喜乐安宁。
  “这件事你我知道便可,还劳你再写一份根治此病症的药方,这些日子一同让也安服用。”
  “好,不过想要根治,只靠药物是不行的,也绝不是三五年就可以解决的。”
  魏元景眼眸一颤,没有说话。
  “殿下,我便先去熬药了。”启竹说完便转身离开,去准备熬药。
  魏元景“嗯”了一声,又看向关闭的窗户,里面似乎传出细碎的呻吟声,听不真切,却更令人揪心关切。
  事成之后,他想带程也安离开,他想去哪里都好,北境太冷,程也安最怕冷,那便去南方,南方四季如春,温暖湿润,便于养伤,等程也安养好伤后,他们再回北境。
  片刻后,吴通快速迈步过来,“殿下,查到了,是曲阳候世子齐林。”
  魏元景眼底浮起一层雾气,如黑暗里行走的野兽,令人捉摸不透,无形中感到一阵恐惧:“好!今晚把他带过来,不要让人察觉!”
  黄昏时分,程也安终于醒了。
  月儿一点点地给程也安清理伤口上药,不敢让任何人帮忙,结束后累得靠着床边守着程也安,但没有心思睡觉。
  魏元景也坐在一旁的书案前守着,面前放着掀开一半的书册,目光却落在躺在床上的程也安。
  昏昏沉沉,程也安睡了许久,什么梦也没做,这是程也安睡得格外安稳的一次,没有梦魇,没有失眠,也许是因为太累了,也许是因为危险彻底解除,他没有什么顾虑了。
  程也安终于醒来,扭头看见月儿,喊了一声“月儿”,声音仍有些无力。
  月儿立即回头看向程也安,惊喜道:“郡主,你终于醒了!”
  魏元景听见声音立即走过来,急切地看向程也安,程也安抬眸与魏元景对视,忽觉得有些羞于面对,想到自己这么狼狈的样子被魏元景看见了,程也安的面子有些挂不住,可程也安又庆幸,幸好是魏元景来了,他下意识地信任魏元景,觉得魏元景可以依靠……
  “还疼吗?”魏元景眼里的担忧那么明显急切,程也安隐约有些记忆,魏元景把他紧紧遮住,抱起……
  那一瞬,程也安有些酸涩的委屈,眼睛忍不住红了,他不想被魏元景发现,立即避开视线,随口说了句“不疼。”
  说着要起身坐起来,这一动作立即牵扯到身上的伤,程也安感觉浑身无力又酸痛,没忍住轻哼几声,月儿连忙去扶,魏元景下意识递过去手去扶,想到什么,又缩了回来。
  程也安坐好,余光扫到四周,才发现周围的环境有些陌生,“这是在哪?”
  月儿迟疑了一下,没有回答。
  魏元景道:“我府中。”
  程也安顿了一下,立即抬高声音道:“我要回去。”
  魏元景猜到程也安会如此,连忙道:“也安,你确定要现在回去?这一身的伤你如何向侯爷夫人解释?岂不是让他们白白担心?”
  程也安犹豫了,月儿瞧着程也安的神色,这才道:“郡主,你现在需要静养,我怕侯爷夫人担心,便自作主张,告诉他们我们二人去了万松山游玩,需要几日才能回去。”
  程也安想要说什么,又不知说什么,只是觉得住在这里不妥,可现在的确不太适宜离开,月儿也是为了他的身体着想,才出此下策罢了。
  魏元景知道程也安在担心什么,又道:“你且放心,你在这儿的消息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待你伤好得差不多,你若想走,随时都可以离开。”
  程也安不敢抬头看魏元景,只是垂眸应了一声。
  月儿这才起身道:“药已经煎好了,我去端药。”
  “你先好好休息。”魏元景抬脚随月儿一起出去。
  关上门,到了廊下,两人默契地停下脚步。
  魏元景把药方递过去道:“这是启竹写的药方,也安体寒怕冷,经脉堵塞,积病许久,不是一时可以根治的。启竹是我见过最厉害的道医,他的方子绝不会差,你拿回去给也安长久调理,总会好的。除此之外,我不知他有什么心事……我答应过你,我不会去打听,但若心事不了,总会郁结在心,你是他亲近信任的人,只有你能帮他。”
  月儿默默接过药方收下,心里却生出无奈的悲凉感。
  为了掩盖男子特征,程也安长久吃那些抑阳转阴的药,所以身体里的寒气越积越重,阴阳失调,导致程也安体寒怕冷,也是因此,程也安的心里受着极大折磨,有了抑郁之症,失眠梦魇,一直过得艰辛。
  月儿心疼程也安,可那抑阳转阴的药不得不吃,这药方与那药相冲,无法使用,但月儿还是收下了,她希望有一天,程也安能摆脱那些束缚,做回自己,能用上这个药方,能健康无忧。
  “谢谢,谢谢你救了郡主。”
  此话出于真心,月儿以前对魏元景是有些不满,她知道魏元景喜欢程也安,可她也知道程也安不想嫁人,喜欢对程也安来说反而是种负担,所以他不愿让魏元景缠着程也安,也害怕魏元景把程也安抢走。
  但她也逐渐发现魏元景是真的喜欢程也安,真心对待程也安,所以他无可反驳,特别是经历此事,月儿的态度软化了不少。
  “是我去的太迟……”魏元景垂眸自责。
  想起什么,魏元景道:“我派几个人婢女与你一同照顾也安吧,他如今有伤,你忙不过来。”
  月儿立即拒绝道:“不用!郡主不习惯别人照顾,在府中也一直是我一个人照顾郡主起居,不用其他人。多谢殿下关心,我先去端药了。”
  魏元景看着月儿的背影,有些疑惑,但没有再说什么。
 
 
第74章 齐林死了
  晚上,百花楼灯火通明,笙歌不断。
  齐林与娼妓们玩猜拳,一杯接着一杯,今日运气不佳,输了太多次,也不知喝了几壶酒,醉得有点恍然。
  齐林扶案起来,弯腰摸了摸娼妓的脸:“美人,我去净个手,马上回来。”
  娼妓娇媚一笑:“奴家等着世子呢。”
  齐林笑了笑,起身往后院的茅厕走去。不知怎么,茅厕附近的灯都灭了,路上阴沉沉的,被木槿树遮着,只见一点月光。
  天黑看不清路,又醉得脚步不稳,齐林差点被绊倒,忍不住怒骂一声,扶着木槿树看茅厕的方向,见那里似乎站了个人。
  齐林以为那是个百花楼的小二,张口喊道:“过来,扶本世子过去。”
  那人影没说话,却如鬼影似的缓缓靠近,齐林忽觉得有点不对劲,心漏了一拍,扭头刚想跑时,脑袋一痛,似被什么硬物击中,瞬间倒在地上。
  成王府的暗室里。
  齐林双手被绑着吊在房梁上,嘴巴被塞了布,一鞭子摔在身上,齐林瞬间被疼醒,却唔唔得没喊出声来。
  齐林睁大了眼睛看向对面,看见一个穿着儒雅的男子站在对面,烛火昏暗闪烁,脸上的神色却阴沉狠厉,其背影映在墙上,恍惚飘动,如张扬吞噬人心的地狱鬼影。
  吴通愣了一下,才想起面前这个人和文华长公主佛堂里遇到的那个程也安的小白脸一模一样。
  吴通上前把齐林嘴里的布拔出来,齐林立即喊道:“我认得你,你是程也安的那个小白脸!怎么,是他派你来的?!我告诉你,我可是曲阳候的世子!谁给你的胆子绑我?!!”
  吴通一拳捶过去:“放肆!这是成王殿下!”
  脸上火辣辣的疼,牙齿似乎都松了,齐林疼得面容扭曲,又一边愣愣地看向魏元景,“你是成王?”
  魏元景一句话也没有说,直接举起鞭子落下,他用了十成力气,心内怒气压抑,他要把齐林加在程也安身上的痛苦全部还回去。
  齐林一声声的惨叫回荡在房间,挣扎扭曲着想要躲开鞭子,魏元景不肯留情,不肯停下,齐林受不住了,连连求饶道:“殿下,殿下啊啊啊,成王殿下,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别打了,啊啊,别打了!我求您了!”
  魏元景恍若未闻,胸口起伏着,握紧了鞭子,像疯了一样,足足打了半刻钟才停下,此时的齐林已经被疼得昏死过去。
  可想到程也安那般样子地躺在地上,魏元景就觉得痛苦不堪,他小心翼翼如珍宝一样对待的人,却被别人这样欺辱折磨!凭什么?!
  魏元景觉得愧疚自责,是自己没有保护好程也安,若自己早点察觉,程也安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了。就像十年前,他一直无法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他所有珍视的东西全部离他而去,他痛恨自己的无用,痛恨自己的无能!
  他只觉得心里的怒火与痛苦烧遍全身,理智被淹没,看着面前的罪魁祸首,魏元景无法遏制自己的仇恨。
  魏元景迈步过去,掐住齐林的脖子,怒道:“你怎么敢?!你又凭什么?!”
  脖子上的疼痛与窒息感逼迫齐林再次醒来,齐林痛苦地挣扎着,艰难地发出微弱的声音:“我……我不敢了,我错了……放了我吧……”
  魏元景瞪着齐林,看着他痛苦狰狞的表情,却忽然松了手,齐林立即大喘气地呼吸,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点血色。
  魏元景从腰间掏出一把短剑,抬脚往烛火前走,把那短剑拔出剑鞘,往烛火上慢慢烤炙,银色的剑刃慢慢地烧红起来,魏元景幽幽道:“在军中,审问犯人常用的是凌迟抽筋,行刑几个时辰,才能把人身上的肉全部割下来,那些犯人往往生不如死,等不了片刻就求饶,齐林,你想试试吗?”
  魏元景扭头向齐林走过来。
  齐林大惊失色,脸上写满了恐惧:“不不不!殿下,放了我,放了我,我可是曲阳候世子,你不能滥用私刑,你不能杀我……啊啊啊!”
  魏元景直接顺着鞭伤,把烧红的剑刃刺了进去,贴着骨头往下剖。齐林惨叫着,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留下,嘴唇干裂发白,如临地狱,濒临崩溃。
  吴通蹙眉看着魏元景,心情忽然有些复杂,他跟了魏元景也有六七年了,军中当时查出北蛮的奸细,以及带回的北蛮俘虏,魏元景皆亲自行刑审问,手法狠厉,让人恐惧,可自从三年前,北蛮十二部退居胡罗山后,他们很少进攻北境,魏元景也很少再亲自审问犯人,这么久了,吴通都忘记了魏元景还有如此疯狂的一面,与战场上厮杀敌人、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不同,这个时候的魏元景不像威严光明、意气风发的将领,却像个藏在黑暗里,被仇恨痛苦蒙蔽,压抑许久的阴冷噬血的毒蛇。
  吴通越加明白,魏元景有多在意程也安,可他怕魏元景被仇恨吞噬理智,这么多年,王氏一族的仇恨就压得魏元景喘不过气来,战场上不要命,私底下又压抑克制自己,他也目睹过,魏元景因为仇恨而疯狂失控的样子,战场的鲜血与负担的仇恨,让魏元景失去了自我。
  魏元景也曾是一个没有沾过鲜血人命的尊贵皇子,可硬生生被逼成战无不胜的北境将军,期间痛苦与折磨,可想而知。
  吴通不忍心再任由魏元景沉溺下去。他上前一步抓住魏元景的胳膊:“殿下,够了。”
  魏元景握着剑柄,恶狠狠地红着眼睛道:“他该死!”
  吴通扬声道:“可殿下,你要疯了!你不要逼自己!”
  恍然间,魏元景寻回一丝理智,顿了片刻,魏元景拔出剑扔到地上,齐林的脑袋无力地垂着,眼睛半睁着盯着地面,像具行尸走肉。
  魏元景沉默片刻后道:“可他还是该死。把他泼了污水,扔到乱葬岗,那里有专食腐肉的野犬,我要让他痛苦的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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