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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禁止谈恋爱(古代架空)——琢玉郎

时间:2024-04-05 16:23:27  作者:琢玉郎
  说是一个镇,其实较之一座小城也不遑多让了,舒鲤在家时鲜少出门,只有逢年过节才能被娘亲带着出门去买点吃食,如今这座小镇当然是不能和京州比,但胜在热闹。
  兴许是因着赶集,楚琮的驴车被拦在了门口,今日镇上格外热闹,甚至还有官兵巡逻,见楚琮架着驴车,便以城内人满为由,不得将车驶入,只能先寄放在府衙客驿,离开时带走。
  舒鲤本以为按照楚琮的性子多半不会同意,没想到他竟然一点异议都没有,就这么将驴车驾去了客驿。
  客驿里也有登记的官兵,见到楚琮先是一愣,随后才开口问道:“叫什么名字,来镇上干什么的。”
  “楚琮,给陈家药铺送药。”楚琮回道。
  官兵点点头,随手一指角落,“停哪儿吧,太阳下山前来取。”说完便拿了条红布递给楚琮,楚琮接过红布,随手将药包往舒鲤怀中一塞,自己提着那装狐狸和兔皮的包袱徒步朝镇上商街走去。
  舒鲤小跑跟着,楚琮倒是熟门熟路,几下就从小道上绕到了商街,舒鲤不由得再次感叹一声。
  “人好多啊……”
  街道两侧几乎紧挨着摆满了商铺,各色小玩意儿琳琅满目,有孩童的玩具,也有女孩儿的绢花首饰,甚至还有卖字画的,不同的商贩吆喝起来,曲调各异,花词儿不同,显得十分新奇有趣。
  尤其是这挤挤挨挨的人群,几乎是推着他与楚琮二人朝前走去,想停都停不下来,此间路过了几个糖人儿铺子,舒鲤都没来得及瞧上一眼就被后面的人群给推走了。
  不过很快,他便发现了不对。
  “镇上不是不让走马车么?怎么前头还挤着那么几辆?”舒鲤被人群挤着不得不紧紧挨着楚琮,不过他还是不敢整个人都贴上去,只敢用手指尖捻着楚琮的衣袖,小声问道。
  人群挤在一家豪奢的酒楼前便停着不动了,只因酒楼门口停着三四辆宝马香车。马车谁也不肯停在谁的后头,仿佛这会让他们失了身份一般,都挨挨挤挤地并排停。
  这么一来,就将道路几乎堵了个水泄不通,来回的人群只能循着缝隙钻,这才导致后头的人越聚越多,直到现在连路都走不了了。
  “嗬,不让进是给咱们老百姓看的,那群贵人老爷们哪儿需要注意这个?指不定将他们的车子刮了蹭了什么还得找你赔钱呢。”
  人群里也不知是谁应了一声,似乎也被这马车挡路弄得怨声载道,此话一出便引得好几人来附和。
  “可不是怎么。”一名抱着孩子的妇人抱怨道:“平日里不见这群老爷烧香拜佛,这圣上下旨兴建寺庙了,倒开始抱佛脚了。争着给什么白云大师献殷情。”
  “说来也奇怪,你说给上头的城里建个寺庙也就算了,怎么还跑到在咱们这个穷乡僻壤里来建了。”
  “嘁,那群贵人老爷的心思谁说得准呢,吃饱了抹抹嘴巴一拍桌子就一个想法。苦的是底下人喏……”
  “哎,可不是怎么,听说那位白云大师也是古稀之年了,还得舟车劳顿来这里……”
  “这不就是听说海会寺快开了,这几家老爷都想着把白云大师接回自家去,到时候普善大会上将白云大师从自家送去,给门楣长脸呢。”
  “别说了别说了,前头走了,快些的。”
  舒鲤在一旁听了个大概,此时人潮动了起来,便紧跟在楚琮身后朝前一步步挪,也不四处张望了,就紧紧盯着眼前人的背影,毕竟他要是丢了,楚琮多半不会去找他。
  不过这个白云大师舒鲤倒是有一点耳闻,从前在家里也曾偶尔听人说过,白云大师曾经是京都第一大佛寺主持的师弟,为人十分和善,与前瑞王关系不错,却也导致新帝上位之后,他也连带着被清算,发配到了这么一个小镇里做住持……
  舒鲤忽然觉得自己与这白云大师倒是同病相怜,都是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而搭上了性命。
  啊……倒也不对。
  毕竟人家白云大师到了这里还有乡绅豪富来巴结,自己倒是成了巴结别人的……
  舒鲤悲从中来,忍不住长叹一声。
  而自始至终,楚琮都没什么表示。仿佛置身事外一般,对周遭的一切变化都漠不关心。
  等过了酒楼,人群便分散了不少,没之前那摩肩接踵的拥挤了,舒鲤这才得以喘口气,松开捻地发白的手指,继续跟在楚琮身边朝前走。
  没走多久楚琮就将人带到了一家药铺前。
  “东西拿着,在这里等。”楚琮将自己裹着狐狸的包袱递给舒鲤,拿走舒鲤怀中的药草包,也不等人回答,就自己一人进了药铺。
  舒鲤站在原地揣着包袱等,药铺对面是一家花楼,规模倒不算太大,也就是个二层小楼,不过胜在装饰精巧,仅仅从外沿看去,便能看见其楼上轻纱飞舞,丝竹琴音袅袅,娇声笑语晏晏,二层小楼更是时不时地有半露香肩的美人懒倚阑干一顾,霎时撩的街上闲散的青年们又脚下软绵绵地踩进了花楼里。
  舒鲤只看了一眼就将目光撇开,转而朝着药铺里面探头探脑,楚琮或许是去了里屋,舒鲤在大堂里找了半天都不见他踪影,等久了舒鲤又不由得开始胡思乱想。
  他不会是从后门走了吧?想趁此机会把我甩了。
  舒鲤越想越害怕,只觉得楚琮一定会把他甩掉,心里一急就跑进了药铺里,药铺伙计来迎,舒鲤只实话实说找人,伙计遂翻了个白眼懒得招呼,去了别处帮忙。
  舒鲤在原地干站了一会儿又不得不尴尬地出了门。
  或许是自己多想了,舒鲤抱着怀中的狐狸包袱,心道如果楚琮要把自己甩开,那也不会把包袱给自己。
  自己一定是想多了,乖乖等着就行……
  舒鲤一边这么安慰自己,一遍又忍不住地往药铺角落的弄堂里瞧,穿过弄堂就能到药铺后门处,那自己要不要去看看?就看上一眼,看一眼就回来,楚琮也不会知道……
  舒鲤一边纠结,一边又吓唬自己要被丢下,脚下却不由自主地一点点往弄堂边挪。
  “救救……救救我……”
  忽然,一道孱弱微小的呼救声响起,掺杂在这满街的喧哗中几乎瞬间就被淹没了,而舒鲤也是脚步略顿,不太确定。
  “救救我……求你了……”
  那道声音再度响起,舒鲤上前一步,果然在弄堂里看到一个衣衫褴褛脏乱不堪的男人,男人蜷缩在地上,身下一卷草席裹着,蓬头垢面脏污不堪,身形十分瘦削,伸出的手臂几乎就是皮包骨头。
  男人看到舒鲤,仿佛看到了救星,口中含糊地一遍遍喊着“救命”,伸出的手上布满污垢,遍布着浓疮,有些疮口破烂流脓,散发出一股恶臭。然而干净的皮肤却又十分白皙滑嫩,似乎男人之前也是娇生惯养的。
  令舒鲤奇怪的是,这弄堂并不隐蔽,躺着一个人也可以说十分显眼,男人身边留有些许食物残渣,吸引了不少苍蝇蚊虫,似乎男人已经在这里躺了一段时间了,但这么长一段时间,竟然就没有一个人上前来帮忙吗?
  还是在一个药铺旁边……
  经历过人牙子一事,舒鲤并不会无缘无故地大发善心,对于陌生人,他的戒备心总是高于一切。
  男人先是呼救了一会儿,见舒鲤不上前也不回话,似乎也明白了什么,整个人都泄了气地跌回地面,迷迷糊糊地喊着疼。
  舒鲤想了想,转过身去重新走回了药铺门口。
  只是那男人虽然不呼救了,那断断续续的哀嚎声却总能传进他的耳朵里。
  舒鲤又有些犹豫,忍不住探出脑袋看向弄堂里那个半死不活的男人。
  可是他自己身无分文,又自身难保……
  舒鲤叹了口气,纠结万分。
  这么一来一回间,竟吸引了药铺伙计的注意。
  “别管那个人,那个人脏得很。”
  伙计闲了下来,手里揣着一把干瓜子,斜靠在门框上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噗”地一声将瓜子皮吐出去,眯着眼睛说道。
 
 
第7章 这是要亲手做?
  “什么意思?”舒鲤循声看去,说话之人正是之前冷落了他的那个店小二。
  “外乡人?”店小二从衣兜里掏了一把瓜子,朝舒鲤的方向递了递。舒鲤充满戒备地看了一眼,没有去接。店小二嘿嘿笑了一声,自顾自边磕边说道:“那人是幽梦馆的,你懂吧,就那个地方。”
  店小二挤眉弄眼地道:“从前也算个头牌吧,不过很可惜,染了脏病了。听说本来都要被那李家的二公子给赎出去了,没想到把这脏病给人染上了,这不就被丢出来了,没人敢给他治,治了不是得罪了李家么。”
  舒鲤点了点头,那店小二许是真的闲来无事,又站在原地好一通感慨,眼见舒鲤没有要搭话的意图,这才悻悻回了铺子。
  舒鲤站在原地左等右等不见楚琮身影,不由暗自嘀咕怎么卖这么久,一旁的街巷里那孱弱的呼救声不知何时低了下去,舒鲤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地侧身往巷子里悄悄探头去看。
  那男人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看不出是死是活。
  “你在看什么。”
  楚琮的声音不知何时猛地出现在舒鲤身后,直似晴天一道雷般瞬间将舒鲤劈了个清醒,慌慌张张转过身,正好看见楚琮站在门口,高大的身影在人群之中亦如青松般笔挺,剑眉微簇,正疑窦地看向他。
  “没有,没什么。”舒鲤下意识回道,“只是等久了……嗯随处走走。”
  楚琮也没多追究,敷衍地应了一声便朝舒鲤伸出手来。
  舒鲤愣住了,看着那双布满薄茧的大掌,稍作犹豫,将自己的手搭了上去。
  掌心相触的一瞬间,楚琮蓦地瞪大双眸,仿佛看见了什么惊奇的事物一般,猛地一挥,将舒鲤的手给甩开。
  二人动作太大,几乎瞬间就将四周人群的目光给吸引了来。
  “你干什么!”楚琮额头青筋直跳,压低了声音喝道。
  舒鲤懵懵懂懂,“你伸手,不是让我抓着的么?”
  楚琮彻底没了脾气,“把狐皮子给我。”
  舒鲤恍然大悟,瞬间脸臊地通红,慌慌张张把包裹卸下递给楚琮,整个人如同被煮熟的螃蟹一样,快要冒出热气来。
  楚琮深深看了眼舒鲤,这才将自己手上的药包塞进了舒鲤怀中,“拿着这个”
  舒鲤双手捧着药包,亦步亦趋地红着脸跟在楚琮身后,没敢再左右乱看,好在楚琮这回卖狐皮子速度快多了,本身狐狸毛色也算不上多纯,因而价格也不高,楚琮没怎么多说价就成交了。
  二人将该卖的东西卖了,走出店门时,楚琮忽地停下脚步,“给你买个床?”
  楚琮话音尾调上扬,看似是询问,可落在舒鲤耳中,总带了那么几分威胁的意味。
  舒鲤哪儿敢提要求,缩了缩脖子道:“不用了。”
  舒鲤嘴上虽然回绝了,但心底还是暗搓搓地希望楚琮能给自己安排一个住的地方的,毕竟一直睡柴房也不是办法,奈何楚琮得了回应后便当真一句话不说,准备沿着来路回去了。
  舒鲤跟在身后,止不住地有些沮丧。每每想鼓起勇气说些什么时,目光一落在楚琮那虎狼似的肩臂之上就瞬间泄了气。
  罢了,茅草就茅草,总好过露宿街头,况且自己还吃穿都用他家的。
  舒鲤勉强收起失落情绪,跟在楚琮身后往回走,楚琮动作很快,回去路上也不停顿,二人沿着来时的道路折返回去时尚未至正午,街上行人赶了早市后便散了不少。
  舒鲤再次途径那家酒楼时发现那几辆华贵马车还停在门口,似乎谁也没能把大师接去,还在互相僵持着。
  舒鲤只侧目看了一眼,再转头时已经快追不上楚琮的步子了,霎时心头一紧,不敢再左顾右盼,急急忙忙地跑了上去,跟在楚琮身后亦步亦趋。
  待楚琮取回驴车,二人赶回村落时正好太阳悬在山顶上,家家户户都升起了炊烟,舒鲤一路闻着饭香到家,还没下车就遥遥看见一名妇人在院中晾晒衣裳,看见二人后便挥了挥手。
  车还没停稳舒鲤就一下子跳了下来,身后楚琮倒是没下车,只说了句“我去还车”就继续驱车离开。
  午间舒鲤又帮着柳姨打下手简单做了顿饭,炒了几个小蔬,炖了满满一锅的鲜鱼汤,奶白的鱼汤配上嫩绿的葱花,香气四溢,舒鲤只将肚子吃了个滚圆,午后坐在院内止不住地打饱嗝。
  吃完饭,楚琮换下早晨赶集的那套衣服,又作一身猎户打扮,只不过这回没有带弓箭,坐在院里磨斧子。
  舒鲤看在眼里却又不敢问,生怕触了楚琮的霉头,只好眼巴巴地看着楚琮磨刀,不多时柳姨便捧着楚琮的衣服来打水,舒鲤见状忙将活揽了过来。
  舒鲤刚一坐下,楚琮那边就将磨得锃亮的斧头往腰间一别,随口说道:“我上山一趟,很快回来。”
  舒鲤下意识问道:“你不是才设了陷阱么,这就准备收了么?”
  楚琮闻言扬了扬眉梢,没有回话,撇过头去径自沿着小路上山去了。
  舒鲤自讨没趣,倒也渐渐习惯了楚琮这幅模样,并不往心里去,低头开始仔细清洗起手里的衣服。、
  舒鲤从前也经常帮自己娘洗衣服,如今倒也不怎么难做,洗了皂荚后便拧干准备去屋旁的小河旁涤干净。
  “河边石头滑,别站石头上。”柳姨特意叮嘱道。
  舒鲤应下之后来到河边,却冷不丁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正是今早打招呼的那个汉子。
  那农家汉子也蹲在河边洗衣服,看到舒鲤似乎也愣了一下,随后便笑着打招呼道:“你也来洗衣服啊,吃了没?”
  舒鲤本有点局促,但看见这汉子的敦厚笑容便不自觉放松了几分警惕,继而回想起早晨那匆匆一眼,便也冲他笑了笑,说:“刚吃过,你呢。”
  汉子将衣裳抖开,在河水中甩了几甩,不少浮沫被撇出。
  “我也吃过了,今早还看到你了。”
  舒鲤也寻了块好落脚的地方开始洗衣服,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开始聊起来。
  “今早走得急,没跟你说上一句话。”
  “不碍事,你也是刚搬来的么?倒是没见过你,你是这家的亲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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