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长生蛊(古代架空)——生花梦

时间:2024-04-06 10:07:28  作者:生花梦
  “江府上下都听好了!”江怀雪信手挥开常山,突然朗声道:“曾氏掌家以来乖戾跋扈德行有亏,目中无人严苛治下,动辄闹出人命,如今收买他人谋害湛儿性命,又嫁祸裴大夫平白使其受过,永明之死更是与其难逃干系,今日我便立下休书,从今往后,她不再是夫人,只是曾氏!”
  一时之间众人皆是慌乱无措,曾有容更是瞠目结舌,匪夷所思地盯着江怀雪,白着一张脸道:“你……你疯了吧?”
  江府上下已经慌作一团,江怀雪却仍是面色平静,稳坐椅中招手道:“来人!将曾氏及其身边侍女梧心依江家家法杖责三十逐出家门,一并交由官府,其他相干人等暂时收关留后论处!”
  江怀雪在蓬莱别院养病一载,又赴京一载,这两年江府上下皆活在曾有容淫威之下,一时之间众人皆是面面相觑,竟无人敢动手,只有永兴带着永字辈的一众护卫冲上前来,还未近曾有容的身,便被曾有容身边的侍女家丁拦下,两帮人当下纠缠扭打在一起,争吵叫骂夹杂着女婢惊呼,场面顿时乱得不可收拾。
  曾有容身旁的梧心一边护着曾有容后退,一边给常山使眼色,常山轻轻点了头,便转身而去,准备趁乱出府报信。
  结果人还没跑出门口,江怀雪就像脑后长了眼睛一般,幽幽笑道:“常山,找谁去啊?曾绍辉还是曾绍阳啊?”
  江怀雪随行带回来的侍卫都守在门口,常山也是有些功夫在身上,双方顷刻便打在一处,但常山手无寸铁,很快就被制服,守卫押着常山就走了回来,把人往地上一推,常山也不装了,瞪起眼睛朝着江怀雪道:“你这是想要干什么?!你不要命了吗?!”
  “是啊。”江怀雪俯下身看着常山,他唇角轻挑,脸上竟然还带着三分笑意,声音却比地狱的修罗都骇人:“我是不要命了。但你……一定死在我前头。”
  一片混乱之中,江怀雪振袖起身,一把将裴书锦推远了,转身抽过旁边护卫的刀,手起刀落切菜一般便剁了常山的一条腿下来,鲜血顷刻喷涌而出,撕裂般的哀嚎声响彻院落。
  “啊!!!!!”
  一度混乱的场面顿时安静得吓人,废了一条腿的常山拖着满滩血迹在地上挣扎爬行,围观众人皆是面色惨白头顶冒汗,突然有人腿软跪倒,紧接着越来越多的人竟然全都哆嗦着跪了下来。
  “江家,只有一个主子。”江怀雪甩手扔掉长刀,又从容坐下,一边用帕子擦着手,一边慢条斯理道:“还有人认不清江家是谁当家作主吗?”
  短暂的沉默过后,不知谁喊了一声:“一切听爷的吩咐!把曾氏押起来!”众人闻声为表心意立刻成群结队冲了上去,顿时打散了曾有容身旁的家丁侍女,不出片刻便在一片惊呼咒骂声中把曾有容和她身旁亲近的一干人等全都五花大绑了起来。
  曾有容早已骂得嗓子都哑了,被绑着扔到江怀雪脚下的时候,人都傻了,只不可置信地望着江怀雪,喃喃道:“你……你疯了……”
  “疯的是你。”江怀雪低头平静道:“你想想你都做了什么,事到如今还在演戏,不觉得恶心吗?想让我江怀雪一辈子陪你们装聋作哑粉饰太平吗?”
  “哈哈哈哈!”一旁血淋淋的常山扯下腰带将断腿绑住,突然仰天大笑道:“江爷!好一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您真是耍足了威风!我算是明白,你是舍得一身剐了,我贱命一条,能和您一块上路知足了!只是您若是敢动小姐,等曾少爷曾大人知道了,你那江逐星裴书锦,谁也别想好死!”
  “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江怀雪咳嗽了几声,眉目已经显出疲态,但仍凑近他低声笑道:“陪我上路,你一个人的贱命够吗? ……”
  江怀雪话音刚落,门口就突然传出嘈杂动静,一阵尘土飞扬,有几个人骑着马就闯进了府门,暮色已沉,几人似踏晚霞而来,身手迅捷,不待人反应就将两个麻袋往院子里一丢,为首一人勒马回头,手提宝剑,衣袂飘扬,竟是江逐星!
 
 
第116章 
  江逐星翻身下马,快步朝着江怀雪而来,蹲跪在江怀雪身前,声音低哑道:“爷,我来迟了……”
  江怀雪和江逐星似乎也是许久未见了,江怀雪刚刚还是一副生死看淡面不改色的模样,看到江逐星却是百感交集,两人眼睛都有些发红,江怀雪紧紧拽着江逐星的手腕,叹道:“害你受苦了。”
  江逐星看上去是比以前憔悴了些,风尘仆仆不说,一双星目布满血丝,青色的细碎胡茬都来不及刮,但他看上去比两年前更加凌厉持重,举手投足间已有了不怒自威的风范。
  江逐星也注意到了裴书锦,轻轻点头示意了一下,常山和曾有容看见江逐星皆是大为意外,常山额上皆是冷汗,失血过多让他面色惨白,像只鬼一样瞪着眼睛道:“江逐星?你、你怎么……”
  江逐星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面色冷峻道:“怎么?常管事,你不是想见你家少爷吗?我给你带来了……”
  江逐星一抬手,他带来的几个人翻身下马,三下五除二将那两个麻袋利落打开,曾绍辉和曾绍阳探出头来,身上被五花大绑,嘴里塞着白布,先是看向曾有容和江怀雪,紧接着又直勾勾盯着江逐星,呜呜啊啊乱叫着,额头上隐隐爆出青筋。
  江逐星手下的人将他们口中的白布扯掉,曾绍辉搞不清发生了什么,看着这场景立刻急道:“妹?!常山?!你……这都是闹什么?!”
  曾有容和常山眼睁睁看着两人像是虫子一样在麻袋里无助挣扎,这最后的救星竟然都自身难保,两人一时之间神情灰败,彻底瘫坐下来。
  曾绍辉挣扎半天才想起自己的处境,气急骂道:“放开我!江逐星你个狗娘养的!亏得老子赏识你,你竟反水摆我一道!等我爹回来我定要杀了你!”
  曾绍阳眼睛一转,看着眼前局势额头沁出汗水,倾身撞了曾绍辉一下,咬牙摆出笑脸道:“逐星,这是做什么?我们都是很赏识你的,你有什么都可以提,何必闹这么难看,你帮我们做事也有一年多了,我们也不曾亏待过你……”
  “二少爷……”江逐星的眼神凌厉,不带任何温度冷笑道:“什么叫不曾亏待?你们一家承江家大恩,却反过头恩将仇报,里应外合图谋江家家业,处心积虑谋害爷,后来发现江家势力盘踞,没有我和爷你们根本无从接手,你便勾结我爹骗我回湖州,我发现端倪后急忙赶回扬州,却被你一家拦截控制,以爷的解药要挟我为你们所用,又以我的性命威胁爷不可轻举妄动。我才要问一句,江家何曾亏待过你们半分,升米恩斗米仇,竟养出你们这样的中山狼!”
  曾绍阳一看江逐星公然撕破脸,也装不下去了,拉下脸道:“真是江怀雪养出的好狗,好一个忠心耿耿!本以为你能识时务,原来是在我曾家卧薪尝胆来了!也怪我着了你的道……你们主仆趁我爹不在真是耍够了威风,可有想过,等我爹知道了,此事要怎么收场吗?!”
  “既有今日,你就该知道,此事不用收场了。”江怀雪稳坐椅中,看着天色,神哉哉笑道:“算算日子,你爹的鸿门宴,应该已经吃上了。”
  曾家兄弟脸色俱是一变,看江怀雪的神色也并不像开玩笑,不由得冒出冷汗,曾绍辉怒目圆睁道:“你、你什么意思……”
  曾绍阳更为聪明机警,立刻意识道:“果然……我爹这次赴京有诈!江怀雪……大家这些年坐一条船,肉都烂在一锅里,你这么害我爹,自己能得什么好下场?你疯了不成?!”
  “疯的是你们!”江逐星不待江怀雪发话,将两人一脚连着麻袋踢出丈远,冷嘲道:“从前我瞎了眼,还以为你们不过是些贪名逐利的纨绔子弟,算不得什么坏人,能帮的地方尽量帮衬,能忍之处尽数忍着……结果呢,你们都是怎么对爷的?!你们一家有一个算一个,哪个不是丧心病狂!”
  曾绍辉被踹的连着麻袋东倒西歪,挣扎起身咳嗽了好久,他哪里受过这种侮辱,立马咆哮道:“江逐星!一切都还未可知,我爹经营两浙多年,岂是你耍点心机手段就能撼动的?你等我翻身定要将你下油锅!”
  曾绍阳听见曾绍辉又在激怒江逐星,气得眼前发黑,恨铁不成钢,压低声音道:“你少说点吧!还没看出来吗着,这二位今天是玩命来了,你何苦再呛着他找不痛快!”
  曾绍辉犹不服气,嘴硬道:“现在虚与委蛇还有意义吗?!他江怀雪眼睛长在天上,从来就没瞧得起过我们!我早料到有撕破脸的一天,只是没想到让他们得了先机,既然如此,我还要奴颜卑膝求他吗?有本事今天就杀了我,否则谁也别想好过!我死也拉你们做垫背!了不起大家拼一个玉石俱焚!”
  “曾大少爷,消消火……”江怀雪突然改了一副面孔,含笑道:“我江怀雪讲规矩,别动不动就说什么玉石俱焚你死我活……”
  江怀雪微挑嘴角,闭目道:“我没记错的话,二位凭着父亲荫蔽和我江家钱财,捐过个六品的员外散骑是吧?虽是闲职,好歹也是有官职加身的,我也不会随便对你们如何,不过是来府中喝喝茶,就像去年你们招待我那般礼尚往来嘛……”
  “逐星,你也别动气。”江怀雪轻声细语起来反倒更为可怕,府里上下鸦雀无声,江怀雪轻拂衣摆,轻笑道:“既然二位少爷是你请来做客的,便让人下去好生招待他们便是……”
  江逐星也沉下气来,半晌平复心绪,点头应了,挥手道:“都听见了吧,把二位少爷带下去好生招待……对了,二位平日里娇妻美妾,这孤身一人怕是住不惯,你们去把二位少爷的家人也请来,大家一起方能热闹……”
  “江逐星!你做什么!唔唔……”
  曾绍辉和曾绍阳又被堵住嘴拉扯了下去,经此一闹,府中更是人心惶惶,平日里与曾家关系比较亲近的下人此刻皆是两股战战面无人色,常山早已流血过多晕死过去,看样子怕是熬不过了,曾有容愣在当场,像是失了魂魄,好半天才爬过去拉扯江怀雪的衣服,艰难开口道:“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江怀雪厌恶地挪开脚,冷冷地看着她道:“为什么总要问别人做什么?你可曾扪心自问这些年你们都做了什么?他日天打雷劈,皆是因果报应……”
  “我做了什么……”曾有容失魂落魄道:“我什么都没做啊,我不过是一心爱慕你,我做什么不都是为了你……你半点不惦念我们之间的情分吗……”
  “情分?姑姑弥留之际还在叮嘱我好好照顾你,这些年来你行事乖戾跋扈,我能忍的都忍了,你对我做的事,我也忍了,甚至连你父兄的累累罪责我也没想过迁怒于你……你却变本加厉,我在意的人才有几个?你却对他们使尽了龌龊的手段和心思,你非要往我心窝上戳刀子,还敢再说什么情分……”
  江怀雪已然疲累,冷冷地看着曾有容,摇头道:“我以前尚能你以年少无知作为开脱,如今你也二十有四了,我终究不得不承认,有些人本性便是恶的……我现在看到你,便觉得恶心。我与你无话好说,你都留着去官府说吧。”
  江怀雪话音刚落,永兴几人就立刻动手想把曾有容和她的近身侍女拖走,江逐星却伸手拦住了,朝着江怀雪耳语了几句,才对永兴道:“先不必惊动官府,把曾氏关押起来,其它侍仆也都好好审问一番,先以家法论处,罪证确凿的再查送官府。今天的事,谁都不许多嘴,若是谁把闲话传出了这个院子,即刻杖毙。”
  永兴看江怀雪也默许了,应声领命,带着人就把曾有容及其近侍拖了下去,一路惊惶声和吵骂声不绝于耳,永兴干脆把几人嘴都堵上,顿时就清净了。
  那些替曾有容做事的家丁护院一时之间面如土色,豆大的汗珠掉下来,跪了一地结结巴巴道:“爷,二爷……我、我们只是听命办事,夫人的话也不敢不从,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
  “你们是身不由己还是仗势欺人,查问过后自有定论,冤不了谁。”江逐星面色冷硬发号施令,众人也不敢反抗,多数都乖乖被带走了,很快院里就少了一半人,反倒显得空空荡荡。
  事情算是了结地差不多,江怀雪这才第一次抬头去看项映晚,他目光复杂而疑惑,像是有些看不懂眼前的人。
  项映晚虽然跟在曾有容身后,但事发时好似全然置身事外,就那么泰然自若地站着,除了拉扯曾有容衣服提点过她不要轻举妄动之外,再没别的动静,就连曾有容说是她使的银票找的苦楝根时,她都没有辩驳过一句。
  江怀雪盯着她时,她终于难得眉头微动,垂下眼眸,显出些疲累之色。
  “是你吗?”江怀雪声音很轻,几乎算不上质问,但话音中却已经含了失望。
  项映晚站得笔直,却并不作声,也不直视江怀雪,剪水般得双瞳闪动,明明如芙蓉出水柔美清丽,却不知为何像难啃的硬骨头,有一股决然意气。
  但她越是一声不吭,江怀雪就愈加失望。
  “这俩年你帮她做了多少事,这些小事不记得了吗?”
  江怀雪对项映晚和曾有容的态度大不相同,他神色悲悯,甚至显出几分惋惜。
  “永明的事,不是我,但我也没法阻止……苦楝根,是她让我办的,也是我找的吴掌柜。”项映晚开口,声音低柔到像是一阵风吹过,她言简意赅,并不多做任何解释,明明助纣为虐,却像是光明磊落。
  江怀雪总算是等到了答案,他并不生气,只是有些心冷,几乎有些茫然地看着项映晚:“你知道那是给湛儿用的吗?……你知道那是用来害人的吗?”
  项映晚手掌微握,身体崩得很紧,她目光与江怀雪错开,又不再回应。
  “这话我与你说过多次,今日我再最后问你一遍。”江怀雪长呼一口气,拿出为数不多的耐心,微微倾身道:“你为什么把湛儿放在她房里?为什么甘心为她做事?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