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魔尊被我始乱终弃后(玄幻灵异)——心翎

时间:2024-04-06 10:14:04  作者:心翎
  荀锦尧摇头低喃:“不是,不是这样的……”
  他想,他们只是在某些方面考虑事情的方法不太一样。
  他是个理性惯了的人,或者说是谨慎惯了、生怕哪一步做错就无法挽回,因而他会将利弊衡量清楚,才敢在大事上做出决定。
  这就注定他偶尔不能单纯地只选择一个人,清风宗成亲一事是个典型,且恰好触犯了他二人之间的禁忌,尽管结果是良好的,但有些东西已经潜移默化地改变了,他无法控制。
  正因如此,才引发了他二人之间后续接连的不信任与矛盾。
  意识到这一点的那一刻,若说分毫的不后悔,荀锦尧自知是不可能的。
  可他又不是一个会沉浸于后悔中的人,于是他再之后的每一步都行得更为谨慎,却不料还是在今日一事上出了岔子。
  一步错,步步错。
  他突然茫然了,不知道这段感情还能怎么维系。
  “我在乎你的,”他慌张了,一把握住娄念的手臂,有些磕巴地道,“我只是……这次真的只是怕你不让我走,才会不告而别。我想回师门帮你跟师父说说好话,他……他不太喜欢你。我也不想在你身旁时你总那样对我,而且我知道你没事了,才走的,我从来、从来没有不在乎……”
  娄念安静地看他,没有漏过他眉目里表露或暗藏着的任何情绪,看清他的茫然与悲哀那一瞬,心中也有些针扎的刺痛。
  哪句真,哪句假,他辨不清。于是爱不能爱深刻,恨不能恨透彻,无论是爱是恨,都成了他二人间一道横亘的障壁。
  如今种种,到底怪谁呢?
  良久,娄念只是低落眉眼,一点一点抽回了自己的手:“算了,无所谓了,无论你在乎还是不在乎,以后你都要在乎了。”
  “……什么?”荀锦尧还有些愣愣的,没反应过来。
  娄念慢条斯理打理自己衣袖的褶皱:“当人们对某件事情是一无所知的,那些公之于众的信息,就是事实。无论是真,还是假。”
  “可能未来你会接受歌颂或赞美,也可能会接受唾骂或指责,但那都不重要了,他们与你没什么关系了,你不用管他们,也不用再接触他们。因为你死掉了,死在他们的传言里,最后也会死在他们的心里,直到除我以外不会有人再记得你。”
  荀锦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他的心底丝丝缕缕地迸发出寒意,于是他真的问出了口:“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娄念掸了掸衣袖,放下手臂,瑰丽的眼眸向他直视过来:“很难理解吗?现在是战争时期,死一两个人再正常不过了不是吗?只要肯花心思去编造……不。”
  他顿了顿,唇边挂起一丝浅浅的笑:“细说起来,我从见面起就告诉过你的。”
  “你……”荀锦尧眼瞳震颤,耳边听娄念为他落下最后的宣判。
  “阿尧,再说一遍,失踪也是一样的。”
  ——
  娄念与他说那句话时的笑容深深刻印在了他的头脑里,挥之不去。
  几日之后,荀锦尧独自坐在床边,望着窗外摇曳响动的竹叶,说不清自己是平静还是麻木。
  这个屋子,包括室外的“庭院”,他都格外眼熟,只因它们与娄念在绯月殿那座西南小院的布置别无二致。
  但若是走进院中竹林,往深处走,那里有微弱的火焰燃烧声。
  此地环境打造得相当完美,场景幻术,隔音术法,温度调节……凡是他能想到的,一个良好的居所应该具备的条件,全部无可挑剔。
  尽管如此,也不能改变事实——这里是九幽深渊的崖底。
  来这里第一天时,他还曾难以置信地一再确定自己身在何处。可现如今,他已经平静地接受了所有。
  不比当初在幽娥领地,如今的他,确实被娄念彻底限制了自由。
  灵雀山发生的事情,于他而言就像一场梦。
  但其实吧,有些东西太荒唐、太让人难以接受,若真是场梦,一觉醒来,还能回到两年前最纯粹美好的时光……那样的话,倒也挺不错。
  他掀了被子想睡会,屋外却传来动静。
  能在这个时候下到九幽深渊的,不用猜他也知道是谁。
  在灵雀山时,他坚持让娄念不对梁弘毅动手,加上他疑点重重的“死讯”,可想而知,近几日与正道之间的交涉会让娄念很忙。
  但娄念还是会经常出现在这里,给他带吃的用的、一些有趣的小玩意儿,以及娄念喜欢的故事书,与他分享,也要他读给自己听。
  就好像从前一样,他们是密不可分的伴侣。
  但荀锦尧知道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有些东西,仅仅是依靠其他东西堪堪维持的表象。
  他想通了娄念那句“以后都要在乎了”是什么意思——作为一个正常的活人,他将会从众人视野范围中消失,活动的范围与环境受到限制,成为一个被抹消存在的“死人”……直到所有认识他的、对他还抱有期待的人也会慢慢当他已经从世界上消失。
  意思说白了,不过是当他的世界里只有娄念,那么他能选择的,也只有娄念而已。
  可称是残酷的手段,但行之有效。
  荀锦尧对此感到心惊胆寒,采取这般手段对付他的娄念也让他感到些许的陌生。
  为什么会这样,这几日他从不愿细想。
  或许真如娄念所说,是他于无意之间,一点一点让对方的心都凉透了,才会招致这般糟糕的结局。
  可他的无意之中掺杂的误会太多,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哪些是他主动,又有哪些是他被动,饶是他也快要分不清了。
  ……
  屋外的人推门而入。
  娄念站在门边歪了歪头,弯起眉眼笑看他:“阿尧。”
  “……”荀锦尧的眼神复杂了起来。
  包括他二人之间,有些东西他也快要弄不明白,也不知如何应对了。
 
 
第177章 你没得选
  “这是……竹子?”
  “院里新折的,还新鲜。”娄念叼着片竹叶哼哼,“可惜不能种真正的竹子了,那东西娇贵得很,种在深渊底下一日也活不过去。”
  荀锦尧握着那一小节青翠欲滴的竹子,翻来覆去地看。
  尽管往窗外一望就能瞧见术法虚构的竹林幻象,但它们总归不是真的。
  人被闷在一个地方关久了,会对许久接触不到的东西产生怀念与渴求。
  有重量与实体的竹子,入手有清凉的触感,他能想象它不久之前茁壮生长的模样,竹节、竹杆、竹叶……每一个部分无不在他手里迸发鲜活的生命力。
  他心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触动与亲切感,盯着看一会,忽而道:“你给我的竹笛,我还带着。”
  娄念含叶片的唇微动,叶片尖儿耷拉下去,他用手指夹着拿开了:“是吗?”
  荀锦尧点头应了。
  从前玉笛还在手里的时候,他时常将其揣在胸口或腰间,偶尔当个杀伤力不强的武器,方便取用。
  但这支竹笛,他往往与剑一同,保存在和识海相连的空间,最不易丢失。两年后与娄念重逢,对方总喜欢要他拿出自己送的笛子把玩,亦或单纯瞧上两眼。隔三差五的例行公事,他已经习惯了。
  可自从两人关系有损之后,娄念再没有提过这种要求,包括荀锦尧也没问过自己的那支玉笛。
  过去的时间越久,他越怀疑对方已经将玉笛丢掉。他不问,就不会知道事实是否与预期相符,无论那东西遭遇如何,好像都还老老实实地待在那儿,待在他的心里,作为一份美好的回忆。
  至于手里的竹笛,他也逃避一般,不肯在独自一人的时候再取出来。
  它被他藏得太严实了,又有一段时间没取出,几日以来,他竟也没想起它。
  思及此,他只一个心念微动就将其召出,握在手里。
  娄念的目光不含重量地落在上面,半晌才道:“我以为你丢了。”
  “不会,它很重要。”荀锦尧顿了顿,“你呢?”
  娄念没吭声。但下一刻,荀锦尧掌心一沉,与竹笛外形相仿的玉笛并排放在了他的手里。
  “……”荀锦尧不知该高兴,该庆幸,还是别的什么心情。
  他细细察看这两支笛子。
  它们的长短粗细分毫不差,无论边缘还是孔洞,无不削凿得圆润平滑……真要说区别,怕只有材质造成颜色与重量的差异。
  他的玉笛出自工匠之手,而那支竹笛……只是娄念闲暇时自己琢磨着倒腾出来的。
  当初荀锦尧就想过,娄念其实心很细,可能通常他懒得费那份心思,但若论及他肯上心的事情,暗地里必然有一系列心思缜密的考虑。
  能让这样的娄念跟自己走到今天这一步,荀锦尧不得不说,自己有几分能耐。
  他自嘲笑笑,问道:“待会你还走吗?”
  “有些晚了,不走。你要不要醉红?来时我见阿如院里又添了几株,但他数目点得很清,若是被他发现了……”
  他们的交流气氛融洽,只是他们不提从前,也不再提以后。
  就像对待一节已经坏死的枯木残枝,放任自流。
  “那……”荀锦尧手指微微收紧了,“你时常从绯月殿溜出来,孟大小姐与阿如他们没有问你去做什么吗?”
  娄念从他手里抽回了玉笛,不见异常道:“问过,瞎讲过去就行。”
  荀锦尧猜事实没有这么简单。但他必须承认,娄念若真下定了决心去隐瞒,现如今,整个魔都也无人能以揭穿娄念。
  他沉默少许:“身边人,你瞒不过去的。”
  娄念斜过视线看他:“所以呢?”
  荀锦尧沉静地回视:“所以你什么时候让我走?”
  这座深渊崖底剥夺他的自由、为人的大半权利与担当,只能称为无视个人意愿的囚禁。
  随着他话落,他恍惚听见一种虚无的、由表象维持着的东西轰然破碎的声响。
  娄念看了他很久,眼里有一种已有所料的平静,继而转开脸去,嗓音变得冰冷:“别问,你没得选。”
  “……”
  荀锦尧没应声。其实这不是他第一次提出这种要求,但每一次无一例外被回绝。
  起初他还从各方面讲过道理,后来发现没有用,这已经不是通过商议就能解决的问题。尽管有些东西是有道理的,却只会为他们的关系火上浇油。
  他大概能懂,娄念想他注重自己优于所有人之上,从前的他没有做到,那么娄念帮他做到。
  这不止是私心报复,也算一场方式偏激的挽留。它们两相矛盾,荀锦尧不知自己该反抗还是配合。
  实际上,哪怕他什么不做,也有一种令他惶恐焦虑的、仿佛有什么在他二人之间不受控制地缓缓流失的错觉。
  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或许现在的娄念就是在慢慢熬他,等他逐渐习惯自己的处境,接受自己已经从世界上消失的“现实”。
  但他是个活着的、有思维的人,他不可能接受。
  他轻轻摇头:“那我不走了,你不要什么都不告诉我。”
  妥协永远是有用的,这一次娄念应得很爽快,歪在他肩头懒洋洋地卷竹叶:“可以,随便问。”
  荀锦尧摸了摸他发顶:“你知道我想问什么。外面的事情,跟我说说吧。”
  无知会让人心中充满不安定,尤其事情关联他最为看重的师门与伴侣。
  娄念卷叶片的动作顿了一下:“跟你已经没关系了,还问什么?”
  荀锦尧道:“我们就事论事,感情的事情和这件事情互不干扰,应该分开处理。你不会……真的用迷心镜碎片推锅给了凡界吧?”
  说来奇妙,娄念煞费苦心的焚烧阵法没能毁去迷心镜碎片。
  迷心镜碎片太过于虚无缥缈,一扔进去就在苍焰里头乱翻乱窜,本以为多烧一会早晚能将它解决掉,熟料一个时辰过去,愣是没见那团黑雾有所缺损,硬要说,大抵是它没有实体的原因。
  娄念原是信心满满的,见状直接沉着脸把火熄了。荀锦尧猜他是觉得自己好不容易研究出的独创阵法首次显露头角就受了记重挫。
  但迷心镜碎片的事情,外界无关者并不知晓,无论毁没毁掉,都有用它大做文章的机会。
  “我可不干,”娄念懒懒地道,“不是每个人都如荀仙长一般心思阴暗,阿念很光明正大的好吧?”
  当下的娄念没必要与他说假话,荀锦尧顺着想想也不是没可能。他当时的猜测建立在娄念目标不明确的基础,如今娄念的两个目标他都清楚了,确实与他的猜测有差别。
  既是如此,荀锦尧姑且放下心来。没有迷心镜碎片充作矛盾,娄念与凡界的关系就不会在表面上僵化。
  真要说其他的矛盾……只剩他自己了。
  “那我的事情,你与清风宗交涉得怎么样?”荀锦尧直直地看娄念,“我师父不可能不怀疑你。”
  “哦,秦宗主啊……”娄念轻轻笑了下,“他打我,骂我,还说我坏事做尽。”
  “……真的?”
  “假的。他怀疑你在我手里当人质,特别好说话。”
  “…………”
  “再告诉你个惊喜。”娄念随手扔了那片竹叶,“灵雀山的事情已然众所周知。”
  灵雀山如今没了迷心镜碎片,加上山神与姚清衡魂体闹出来的事情,就算暴露,荀锦尧不觉得意外。
  娄念斜过眼眸看他,微微挑了下唇:“但你们正道水很深,这段时间不知为何,有人开始编造你回归正道另有所图。你猜,此事与梁弘毅有无干系?”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