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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被我始乱终弃后(玄幻灵异)——心翎

时间:2024-04-06 10:14:04  作者:心翎
  他低头胡思乱想了一会,忽听身旁人道:“把他扔了。”
  “?”荀锦尧还没回过神儿,“我只是想想,没说真要扔。”
  他最后一个“扔”字还没说出口,忽觉肩膀一轻,那昏迷的魔修已经被娄念拎起来扔进迷雾里不知多远的地方。
  荀锦尧顿时知道出了岔子:“他不对劲?”
  “抓他的时候,我把他灵脉封了。”娄念道,“按理说他无法再调用体内灵息,结果他身上灵力却突然活跃。若非有其他人干扰,只可能是再一次走火入魔,简单说,他可能被幻雾荼毒得快死了。”
  幻术最易使人精神肉体崩溃,此言并非空穴来风。浓雾里传来某种奇怪的、沉闷的爆裂声响,继而是叽叽喳喳的声音,夹杂着什么东西快速扇动翅膀的扑腾声响。
  一阵阴风起,两人视野里很快显出大团大团的黑灰色彩,它们从四面八方涌来,细看原是无数只玲珑球体……不,这是一种身个极为小巧的鸟类,噬灵鸟!
  噬灵鸟,这东西有多难缠,二人早在幻雾之城就已见识过。幻雾孕育的幻术鸟儿,不幸沾上就要受到幻术毒素不断侵蚀,更可怕在,只要周围幻雾不散,它们就能无限再生。
  这一路是不得安宁了。荀锦尧刚想罢,手臂被人一把拽了过去。他整个人趔趄着歪走一步,险些撞去娄念怀里,又被那手扶住站稳。
  “……”他视线落在足边,浓雾里掀起一线浅淡的灰,再抬眸时,无数烧焦了的块状黑炭从他眼前失重坠落——那是无了翅膀支撑,死去了的噬灵鸟尸体。它们跌落地面,碎成细碎颗粒,再融在雾气里,成为新的噬灵鸟。
  “你离近一些,我烧不着你,”身侧人的嗓音轻飘飘的,“但你要注意些,不可以乱碰我哦。”
  没有实体的苍灰火焰从身侧延展开来。它与寻常火焰相去甚远的色泽,让它第一眼被瞧上去并不像是火焰,而像是自纺锤抖开轻柔的蚕丝布料,但从无一人会因此小瞧于它。
  它如水墨渲染在纯色浓白之间,坚定而不容置疑地拂开浓郁没有尽头的迷雾。不断有黑褐色的鸟羽自雾中生成,又被不留情面的烈焰与灵力碾灭成齑粉。
  旁人看来棘手难办的噬灵鸟,在娄念与苍灰魔焰面前,也不过一出笑谈。
  荀锦尧默默看在眼里,反手捉住他抽离的手腕:“如果乱碰了怎么办?”
  “那就罚你自个儿应付噬灵鸟,你打多久,我瞧多久的好戏。”娄念微微笑了下,用些力气还是将他甩开。
  荀锦尧垂眼看向空荡荡的那手:“……”
  “它们近不了身,走吧。”
  至于那个魔修……两人循着扔他出去的方向,抱持极其微弱的希望,走去找了找。
  探过魔修气息之后,荀锦尧摇了摇头。这个魔修没救了,谢宇斌对他种下幻术,噬灵鸟怕就是从他体内养出来的。
  荀锦尧收回探查那手:“没办法,他死了。谢宇斌将我们绊在幻境里头,就是想事了之后将幻术与迷心镜碎片一收,随后逃之夭夭。但我想,魔界内外的戒严早该布下了吧?”
  身侧一片沉默。
  荀锦尧:“?”
  他隐有所觉,偏过头去一瞧:“……”
  不给拉手的阿念走丢了。
  荀锦尧顿觉头疼,试着喊了喊人,半晌了无回应,看来娄念不是走偏了,而是被拐去了幻境深处。
 
 
第214章 头牌还得是他
  浓雾绵延,能见度不足三步,荀锦尧全凭感觉摸索方向。
  幻术核心在与他兜圈子,想方设法将他隔离在外,排斥他的接近。
  最好的选择摆在眼前——即刻离开幻境。这对他不难,但他不会一个人走。
  一年前他奢望凭肉体凡胎炼化迷心镜碎片,只身闯幻境不下百次,所以他熟悉这里的每一寸空气。
  阴冷,凝滞,稀薄的氧气让腿脚灌铅一样沉重,但都是假象。看破,再去抵御,其间最不可缺毅力,破幻就是这么个道理。
  不知走了多久,视野里的雾气逐渐变得淡薄,模糊的景物与绯红色的月光重回他的视野。
  “别磨磨蹭蹭的!快些,再走快些!”
  “哎呀,你催什么催?这时候才赶去,定是站不上前排了!”
  “那也不成,再不快些就来不及了!!”
  远处有人交流,不知催促着什么。
  荀锦尧放缓了脚步,人声不受阻碍飘入他耳中。雾色变得更浅,汇入他身边湍急的人流。
  他左右张望,狭窄街道、形形色色的面孔,以及平民街区紧凑挨挤的建筑映入他的眼帘……恍惚间,他好像回到兴办花朝会的飞花城内。
  人生地不熟,他未随便走动,身形被人群推挤,辨不清方向也随他们往一个方向挪移了好几步。
  入目尽是密密麻麻的人头,他打眼一扫,这儿的男子在衣着打扮上似是比年轻姑娘们还要上心,服饰奢侈华贵,收拾得干净而精致。
  既是魔界地盘,难道这里是……荀锦尧模糊浮现了个猜测,随波逐流走着,与身旁人问:“敢问这位道友,此地何地?”
  他身旁是个容貌清丽的姑娘,闻言侧过首来,眉梢挑着诧异的弧度:“还能是何地?此地自然是幽月城。诶等等,你好像……是个正道的修者?”
  她眼里闪动饶有兴味的神色,还带着点儿审视。
  荀锦尧顶着她的视线不露声色。不知幻境里的时间线是否与外界一致,若处于数年前两界斗争时期,他会有点儿倒霉,别说破幻境了,连自身安危也难保。
  但还好,这里是幽月城。
  幽月城的规矩更与凡界相去甚远,幽娥领主与她十二个随侍便是现成的例子。他可以借此蒙混过关,装作被捉来幽月城的男宠就是了。
  他思绪转了几转,如常道:“姑娘看得不错,我与随行者走散,晕头涨脑被挤了过来,却不知当下是走到了什么地方。”
  “你有随行者?”姑娘露出来个了然的神色,“你家主子怎么回事?你一个正修,在这儿可最容易让人拐了去……罢了,你只管往前,这儿所有人都是去往一个地方的,到那儿,许是就能找见你家主子了。”
  “……多谢。”荀锦尧默默腹诽那个莫须有的主子,问道,“姑娘,这条路又是往哪儿去的呢?”
  姑娘好笑道:“你家主子不曾告诉过你吗?今日醉月楼的头牌来了兴致抚琴一曲,我在这幽月城已有数载,还不曾听他弹过曲儿呢!”
  醉月楼的头牌?荀锦尧还要再问,前方忽然爆发一浪接一浪的高呼声:“念公子!是念公子,我瞧见他了!”
  “在何处?!你指于我瞧瞧!!”
  呃……念公子?荀锦尧听得眉尖一抽,循周围人视线指引,仰起目光,向侧前方的高处望去。
  不算高的二层楼阁开了小小的窗子,红线悬挂数枚纤薄玉片,随风拂动轻软纱帘,碰撞出一连串的清脆音节。哗啦、哗啦——
  纱帘边角被风掀起,其后人影若隐若现,依稀可见雪色绸缎织成的衣袖,其下覆盖着的手腕轻抬,稍稍拨开靠右的一片帘子,窗后人似是借那一线空隙,向下瞧去了一眼。
  喧嚣吵闹的人群,陷入死一样的寂静。
  楼阁上的念公子视线随意掠过下方人群,落定在某个位置,微微挑起唇角,纱帘边的素白指尖悄然收回。
  窗子的缝隙之间飘出一缕清幽琴音。
  众人支起耳朵,屏息静听,荀锦尧也不例外。他不通乐理,却懂得欣赏,当下卖了个耳朵,自能听出娄念这小曲儿,充其量不过是拿手指随便挑弄了琴弦,若说意趣与内涵,其实并不能被品出一二。
  罢了,他讲这么委婉作甚,说白了——这人瞎弹。
  由此得来好消息:楼上的应该是真人,而非是幻境造物,不然干嘛不编点儿好听的?
  由此得来坏消息:不要对一个从前没弹过琴的阿念抱持不合情理的自信心。
  但是,正常人总不能指望一个没弹过琴的阿念弹出天籁吧?他不说要弹棉花就很棒了!
  荀锦尧如是想,恰听闻上方楼阁的琴弦之间飘出一段不和谐音律。
  弹曲儿的那人明显也察觉何处不对,手指按在琴弦,果断将奏乐掐断。
  他还挺淡定,一曲终了,从窗前站起,探手向楼下撒了一把纸包的糖果,施施然消失在众人视野当中。
  底下的人抢着糖果,一阵鼓掌喝彩瞎吹:“我早说来这一趟不会亏,念公子琴技了得!”
  “天籁之音!是天籁之音啊!”
  “……??”荀锦尧保持微笑,跟风鼓掌。看他长得美,就什么都原谅他了对吧?
  这时醉月楼里走出来个姑娘,以灵力传音道:“念公子的新曲儿,愿从诸位当中选取一位知音,共饮茶畅谈,交流作曲心得。”
  人群里登时炸了锅,姑娘继而补充:“机会难得,还望不善歌舞乐器者暂且让一让位置,莫要因此败了念公子的兴致与好感。”
  “这……”众魔修面面相觑。
  皆是奔着头牌而来,若不慎败坏自家名声,便得不偿失。没那个金刚钻,还揽什么瓷器活儿呢?
  不出几个呼吸的时间,场上散了不少的人。
  谈及那一系列歌舞乐器,荀锦尧自知一个不会,给他把笛子他只会拿来当剑比划,但……
  他保持得体笑容,步上前去:“我什么都会。”
  这话谦虚不了一点儿,众人连连回眸,悄声议论:“快瞧瞧他!这人是个正道的修者呢,谁把他捉来做奴宠的,怎不留心放来醉月楼里大放厥词?”
  “哎那可不一定,许是他真有过人的本事呢?但他的态度是怎么回事……一个正道,敢越到我们头上争抢名分,到底可是个有主子管教的?”
  众人交头接耳,打量他的目光变得放肆暧昧而含义深刻。
  荀锦尧无意望见,莫名生出错觉,像羊崽子误入了野狼窝……这群人也忒不收敛,他心中腹诽,只当是幽月城风气开放,并未往心里去。
  头牌的念公子是一定要见的。荀锦尧俯首作揖,礼貌不失真诚:“我必不会搅了念公子的雅兴。”
  醉月楼的姑娘盯他的面容,仔细瞧了片刻:“也罢,就你了。”
  荀锦尧暗暗松了口气。幸好,比想象中容易太多,原以为楼里会搬把琴出来,让他现场编一支曲儿呢。
  他抬步随姑娘往漆黑大门进,身后传来众人窃窃的笑声。
  “……”不就是自夸了个什么都会嘛,哪里这样好笑?
  他心中纳闷,此时此刻,还傻傻未觉出任何不对的地方。
 
 
第215章 一只拐走阿尧的骗子阿念
  醉月楼其实就是传统意义上的花楼,里头的男子没一个资质平平,容貌,身个,甚至于仪态风度也要被考虑进是否能留在楼里的标准。
  是以百花争艳,念公子如何在其中摘得头牌的?
  荀锦尧对此心存好奇。
  若是娄念坐的这个位子他便没有任何疑问,只不过,单听对方名字里一个单字就判断是娄念也未必准确,他不就跑来求证了。
  白日里醉月楼并不开张,荀锦尧也算进得一回花楼,斜着眼睛偷偷观察,见一楼正有些男子围聚桌前,谈论念公子即兴弹曲儿一事。
  耳边隐约听见几个词汇,“知音”“念公子”“留下”“新来的”“是个正道”……好像还是和他有关的呢。
  离男子们再近些,他就不太好意思再盯着看了。他又不是真来逛花楼的,紧跟几步,随楼里的姑娘一路上到醉月楼二楼。
  走廊最里,靠左的屋门早已大开做好迎客的准备。
  屋内摆了低矮茶桌,桌旁地面铺了软垫,不远处还摆着方用过的琴。娄念阖着双目,倚窗而坐,两片纱帘悠缓飘摆,纠缠他身后被风扬起的轻软发梢。
  姑娘轻轻叩着门边木板:“念公子,人带来了。”
  “哦……”窗边人单手支颐,目光状似无意扫了过来,“公子,擅琴吗?”
  眼下还有局外人,荀锦尧做戏做全套:“不单是琴,吹拉弹唱,我样样都会。”
  ——实际只会吹,吹牛的吹。
  “那太好了,”娄念唇边挑了挑,单手点在茶桌一侧的软垫,“公子,请吧。”
  荀锦尧颔首,挪步过去,按他指引坐下。
  姑娘已独自离去,娄念挽起一边的袖子,低眸为他的知音斟一杯花茶。
  茶水入杯腾起奶白色水汽,荀锦尧隔着水雾静静看他,并未打断制止。
  “茶有些烫,还请您慢用。”
  “……”敬称倒也不必。荀锦尧看了眼并未接他的杯子,反握过他的手腕:“阿念。”
  熟料这一握坏了事。
  只听“哎呦”一声,娄念小小声地轻呼,竟将杯子整个儿撒开,热水泼洒,顺着两人手背蜿蜒透明水迹,凝成水珠向地面滴落。
  荀锦尧愣住了:“啊……抱歉。”
  常年习武的人,手很稳,反应也很机敏。可他突然一握,却像是把人惊吓到了。
  他忙去桌上四处找寻能用来擦拭的手绢巾帕,先给娄念擦干净了,才草草抹掉了自己手背的茶水。
  那水如娄念所言有些烫,泼上去再擦掉,手背上留下热水浸烫的痕迹,透过莹白的皮肤,粉红一片。
  杯子是娄念拿着,撒到的热水也更多。但他没叫唤着说疼,抬起手,手背放在嘴边吹了吹:“无妨,床底下有只药匣,公子去取来吧。”
  荀锦尧听他唤自己的称呼,心中无奈,但应下时没有犹豫,直接就从软垫上起身去找东西了。
  他熟悉娄念,一年前、尤其初见的时候,与他闹了别扭的娄念最是喜欢喊他仙长来划清两人之间的距离——你惹我不开心了,我连唤你阿尧都不肯呢——打的是这样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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