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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被我始乱终弃后(玄幻灵异)——心翎

时间:2024-04-06 10:14:04  作者:心翎
  荀锦尧心头微妙,见不同角度投来探视目光,想了想,先上前去整理桌面。
  实际桌子没那么乱,无非几个空杯跟棋子混在一块碍事儿。娄念想跟他说不用整,话到嘴边他已从桌子那头绕到自己身侧,低头微微凑近。
  从娄念的角度,能看见他被发丝遮掩隐有些透红的耳垂。
  “……”
  “头一局别让我来下,”荀锦尧眼眸不斜,小声道,“你我身份晾着座上宾客,明面上就过不去了。”
  “…………”还以为他要干嘛。
  他人在虚幻空间,虑事也万般周全,说是不想节外生枝也好,更多还是自小到大受到的良好教养致使。许多人眼里他很体贴,靠得住,性格好,修为高,少有头脑正常的人会不喜欢跟他共事。
  但娄念偶尔不想他太有教养,因为所谓礼法与道德会限制他太多,自己想要什么之前,总要先考虑会不会给旁人带来困扰——这样多憋屈啊,闷不死算他有能耐了。
  娄念安静地看他,不说好与不好,倏地握住他垂在一边的右手,奋力一扯。
  “?!”
  衣料擦过露在空气里的手腕,身体重心偏移,荀锦尧仓促地单手撑了地面。
  多年习武反应迅速,娄念一字不提醒,他也不至于摔个狗啃泥,但等同于被娄念耍了,责怪多少会有,还不等直身坐稳,就从暗处拍了娄念的手,以示无声的抱怨,但分量不重。
  对此娄念面上不显,或说确切些,他就算显了,也被那张薄薄轻纱遮了去。
  他的小小报复与捉弄到此为止,再多了,心思慎密的人就有可能察觉异样。
  当然也可能根本察觉不得——早在入幻的时候,荀锦尧若能再坚持坚持试探于他,兴许就能发现短短时间,迷心镜幻术并不能拿他怎样。
  桌旁的客人开始有了催促。
  娄念持扇在下颌轻点,末尾悬挂的铃铛叮铃叮铃一阵响,融入的嗓音清而润:“单是两两博弈枯燥了些,我有个不错的点子,不若分四人一桌,两人共掌一方棋子,一人一步轮流下子,双方交替循环,直至决出胜负,诸位觉得怎么样?”
  头牌难得下场给一次提议,众人自不会回绝。有楼里的男子搭把手去各个桌上抓阄论顺序,还有人提了纸笔要为后续棋局押钱下赌。
  满屋子的衣香鬓影,欢声笑语,荀锦尧不排斥热闹的地方,坐着看一会也觉得索然无味。
  他垂过眸子研究面前那张棋盘,忽觉掌心温热,一侧的右手还被娄念握在手里。
  他心里登时砰砰直跳,下意识从眼角观察娄念面上神情。
  被幻境蒙蔽的娄念没有在幻境外时的故作矜持与划分距离,刚要来邻桌的棋盒,细致分着四个盒子里的棋子,模样看上去很专注,或许全然没有注意到两人手上的接触。
  荀锦尧如此猜测,又一次被他覆面的轻纱遮挡窥探的视线,悻悻收回了眼。
  但他将手留在原处,只是一动不动、近乎僵硬地留在那里,存了个心眼儿没有握得更紧。
  现在这样很好,赶在娄念察觉不妥之前,他还能再多感受熟悉的温度与触感。
  每一寸空气里充溢来往宾客的笑闹声,嘈杂入耳,他的心里却很静。
  经过过滤筛选的各种声音,最后只剩他无意放得缓慢而轻微的呼吸声,与身侧棋子倾倒入盒的哗啦声。
  街坊里最盛行的无非是象棋、围棋和五子棋,从前闲暇时光,他与娄念下过好几回,意料之外这人对几种棋类都很擅长,据说是少年时窝在绯月殿的西南小院无所事事,有段时间格外沉迷,其中也有孟薇雪与鸳鸯楼姑娘们的教导。
  娄念棋类下得是优秀的,但荀锦尧不会因此感到与他同执一方棋子的压力与紧张。
  他知道娄念走的每一步棋藏着什么样的目的,甚至在落子前,他能尝试猜测娄念下一步会走在什么地方。
  因为了解得深刻透彻,他知道娄念不会直来直去将谋略与算计扔给对手看。
  这是个狡猾又蛮横的坏猫咪,他会在任何你想不到的时候突然横出一子截你的路,你以为他要大发威风,实际他只是在恶作剧干扰你的思路——他丢出这枚棋子不是为了取胜,只是吓唬你,故意引起你的警惕又不作为,再看你紧张忐忑的模样心里偷偷乐。
  他不一定会很认真,也不一定给自己留后路,但他喜欢下陷阱,会诱导对手自己往坑里跳,最不起眼的一枚棋子也可能为后续反转扑杀做准备,然后再从容不迫用最后一颗棋子将暗中拓开的棋路填满,取得他所谓的、“哎呀,不小心”的胜利。
  头一场对局的宾客棋艺精湛,来试二人的底。
  落子声啪嗒不断,两人之间默契没有言语上的交流与讨论,以免搅乱思路。
  坐得靠近,难免衣袖摩擦,手指相碰,一触即分。互不相商,每一子也落得恰合心意,偶尔走些莫测的棋路,只是心思活络,谦让对弈的客人。
  他们配合无间,像从不曾分离,一起度过无数春秋与年华。
  ……
  手谈数局,客人们玩得尽兴,万众瞩目的念公子却扶额称乏了要回屋去歇息。
  众人不好多留他,关切几句,不少人也找上自己青睐的公子哥儿聊天叙旧亦或春风一度。
  荀锦尧应付不来这种场合,生怕那几个姑娘又找上门来,忙借口送娄念回屋,从地上爬起来匆匆逃跑去了楼上。
  往楼上蹿的时候走得太急,他不慎在楼梯口与一名蓝衣的男子迎面撞上。
  双方各自往后退了两步,蓝衣男子身后即是楼梯,荀锦尧见他要摔,还伸手扶了他一把:“不好意思,你不要紧吧?”
  蓝衣男子摸了摸撞疼的额头,抬头看他一眼:“……无事。”
  蓝衣男子也与娄念一般拿轻纱遮了半张面。花楼里的男儿,以此吊一吊来客的胃口,又或者是不熟的不肯以真容相见等其他原因,各种情况的都有。
  荀锦尧对此不以为怪,听他说了无事便不再多关心,微微点头,从他身旁路过继续上了楼。
  “……”蓝衣男子目送他离去,眸中划过一道复杂,许久才离去。
 
 
第218章 阿尧,乖乖听话
  相较楼下,二楼的环境清净许多。
  楼里不会在住宿上苛待头牌,屋里摆上成排香烛,火苗逐一窜起,照耀得四处亮堂一片,且那些光亮透过门边的缝隙,荀锦尧一看便知娄念仍没有好好关门。
  他不觉得幻境里的娄念会刻意留门等他一个生人,但他三番两次擅自跑来,临要叩门本有些踟躇,实际进了屋里,娄念却如白日所言没有与他过多介意。
  这人很有花楼头牌特有的一套优雅与从容,知分寸,不多问荀锦尧来做什么,生疏又客套地唤他尧尧公子,给他备茶又取来糕点,做好了招待,让他随意享用。
  荀锦尧答谢着受了,还是觉得“尧尧公子”的称呼很怪,直接与他提出换个称呼的要求。
  对此娄念不直说好或不好,装模作样地告诉他入楼时取一个昵称,以供来客记忆呼唤,醉月楼的大家都是这样的。
  荀锦尧认真给他纠正:“可你不是逛醉月楼的客啊,你是头牌。”
  “?”娄念沉默了一下,“你说的竟有几分道理。”
  荀锦尧道:“那当然,而且与我一个熟悉的小朋友重名了。身边人喊着听起来很怪,好像我偷了他的名字自己用。”
  娄念听笑了,谁偷谁的名儿还不一定呢。
  他表示理解,明面上体贴应了,又礼貌回问:“那私下里,你觉得我怎样喊你更合适呢?”
  说完了,他就静静看荀锦尧表现,没有错过对方骤然凝固的表情与佯作平静但略显局促移开的视线。
  荀锦尧未回应。他得承认,当面对的对象是娄念,他不一定能很好掩饰心理波动。
  他知道娄念真心实意和他好的时候能亲昵唤他阿尧,与之相对应,与他闹掰也能毫无障碍转变态度,生疏而客气地唤他仙长。
  旁人怎样无伤大雅,换个人来,称呼就有了非一般的分量。
  而现在,娄念将称呼的选择权交于他。
  他脑子里有点乱,低头抠盘子里的糕点碎,抠得刷刷快,但语速平静而自然:“我身边常有人待我如师长,他们唤我师兄或哥哥,但你非我同门,若待我如友人,可唤我阿尧,若觉得你我相处不久不谈亲近,如何称呼便交由你选择。”
  名正言顺平添了个他想要的答案,但喊与不喊的选择权也被推回。
  他真的配上一个大拇指。娄念没吭声,一把拖走他的盘子。
  他不察,捞了个空。
  幻境里有无限接近于现实的环境,夜风拂动窗纱,玉片碰撞发出哗啦响声。
  花楼这种地方,隔音一般不会太好,起码醉月楼是这样的。
  一些奇怪的声音乘着夜风灌入窗纱。
  两人相顾无言,下一秒,齐齐别开视线。
  荀锦尧觉得尴尬,坐立不安,说要走了。
  娄念不给他走,从盘里挑了块点心塞他嘴里。
  幻境里的东西,部分依据现实,部分依据入幻者的头脑思维进行编造,点心的味道不会超脱常识范畴,入口香甜酥脆,不该肆意糟蹋,也就荀锦尧一边装作淡定,一边拿点心疯狂发泄。
  尝了甜点味道之后,荀锦尧有一丝丝浪费食物的心虚。但他还是想溜,他不介意和喜欢的人多待一段时间,但要和喜欢的人一起旁听别人办事儿,那就不是一回事了——尤其最道楣的,两人闹掰了一刀两断,这就叫灭顶煎熬的尴尬。
  娄念捻去指尖碎屑,笑容很天真很无邪:“楼里的事情,习惯就好了啊。你怎么还不好意思了?”
  荀锦尧坦然:“我头一天来这儿,上哪里去习惯。”
  “但得学着习惯,”娄念取巾帕擦了手,拿过他在下面用过的折扇,在一侧软垫点了点,“来,再坐会儿,我教你些楼里的规矩。”
  扇柄挂着的铃铛晃荡作响。荀锦尧盯着看了会,其实从一开始就觉得那铃铛有种莫名的、说不上的感觉……
  但不像是有害的东西。荀锦尧思忖着,还是按他说的坐过去。
  “什么规矩,你说,我记着。”
  他的考量是将规矩记牢,听完再走,以免节外生枝——楼里的刘姑娘一看就不是好应付的,险些就把他丢去城西的什么夫人那儿当奴宠了。再有下次,鬼知道幻境里的娄念保不保他。
  娄念转了转手里的杯子,一时未言。
  他小时候在鸳鸯楼待过一段时间,但实际上,醉月楼不比鸳鸯楼,早在孟薇雪接手鸳鸯楼以前,那里的姑娘就是专听命鸳鸯楼主一人的情报探子与暗杀者,同时她们又有些抢眼的容貌或才艺,这才以花楼的名义对外开放。也因此,鸳鸯楼里的规矩与普通花楼相去甚远。
  所以,虽一时口快,真要他讲一讲这醉月楼里的规矩,他其实半点儿不懂。
  但他这人蔫儿坏,尤其对象还是荀锦尧。
  他低头微勾嘴角:“第一条,脱衣裳,给你检查检查身子,缺哪少哪坏哪的,楼里留不得。”
  他说得好随意,好像在说麻烦你把糕点的酥皮全部剥掉。荀锦尧第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隔了三个呼吸才不确定地问他:“你再说一遍?”
  娄念有耐心,好脾气地又重复给他听,另埋怨似的唬他道:“你早晚要走这一遭的,既不听我的,难道是要楼里的公子们帮着你不成?口口声声说是与我相熟,却不肯受我的好意,那你还是出去得了。”
  “呃……”
  荀锦尧脑袋嗡嗡,好想从窗子跳出去——他分明是来破幻的,为什么突然要跑来让旧时的相好检查身子?
  且不谈他自己尴尬,幻境中发生的事情,他这种不入幻的异类出去之后能保留记忆,但被拖入幻境的人往往是神志不清混混沌沌的,出去之后未必能保留所有的记忆。
  娄念现在傻了吧唧便罢,他难道要赌娄念出去之后记得多少吗?讲白了,娄念如果记得,到时候尴尬的就不止他一个了。
  荀锦尧头都大,这事情该怎么处理:“我的意思是,你看我们这么熟了,要不……通融一下?”
  娄念微笑:“第二条,你是来楼里谋生计的,遵守楼里的规矩,不要投机取巧,也不要和头牌顶嘴抬杠拉关系,你们身份不一样,乖乖听话就好了。”
  “……要是不听呢?”
  “那就只能丢去城里任人挑选,或是差人送去城西王夫人家了,”娄念抖开扇子叹了口气,“真可惜,我还挺喜欢你的。”
  荀锦尧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内心责他丧心病狂人牙子,沉默半晌,认栽问他:“不用都脱吧?”
  “……”娄念看傻子一样盯荀锦尧瞅了一会,其实有点无语,心说不会吧真上当了。
  他本意就是唬人玩儿的,满心以为荀锦尧又要与他扯一堆大道理推说,却不料荀锦尧真的轻易信了还要照做。
  某个瞬间,他忽然意识到重逢以来荀锦尧于他暗中偏袒的信任。
  他自认有几分演技,但自来了幻境之中,为保证不与荀锦尧分离太远,有些行为其实经不起推敲。聪明如荀锦尧不该半点异常察觉不得,但好像是继他没有承认之后,荀锦尧就真的信他被幻境迷晕了脑子。
  若非荀锦尧表现得一切如常,他都要怀疑荀锦尧是不是也在反过来与他演了。
  他不能沉默太久,说白了其实也有点儿不可言说的心思,就着杆子往下顺,捏着矜持说道:“我们不熟,准你脱一半留一半。”
  “……”荀锦尧没想别的,就在心里腹诽了个他人怪好的。
  论道理讲,换个人说要给他检查身子,他会当人耍流氓,无论如何也要激烈反抗跳楼逃跑。
  但若对象是娄念,俩人知己知彼,他不至于那么忸怩,将感情刨除在外,当公事公办就是了。至于出去之后怎么解释,理也不亏在他身上,哪儿不照做他就被扔去大街当奴宠了,他还得指责娄念的不是呢。
  只是脑子里想归想,实际去做,手还是会犹豫,磨磨蹭蹭的,平白被娄念的扇子敲了好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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