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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把刀放下(GL百合)——城烟

时间:2024-04-06 11:16:38  作者:城烟
  她原意是帮助焦晨隐藏心思。
  殊不知焦晨闻言,错以为她在表示忠心。
  “你长着一张不会说谎的脸。因平时孤言寡语,所以一旦开口,就让人难以怀疑。”
  “我信了。”焦晨忽然一笑,松一口气道,“多谢。”随后转身离开。
  霜盏月靠在浴池边,视线怔怔地落在紧闭的门上,忍不住弯了弯眉。
  很可爱的人。
  只是可惜,信错了人。
  *
  焦晨似乎在宫中颇有身份,无法时刻照料她。
  霜盏月换好衣服之后,是一位名叫春兰的宫女领她入住。
  “姑娘的宫殿在这边,若有需要的东西,可以随时唤我采购。”
  霜盏月跟随春兰前进,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感觉越走越偏僻。最后停下时,几乎抵达宫城边缘,从窗外眺望,甚至能看到高高的宫墙。
  这是什么犄角旮旯?
  霜盏月连坐都没坐下,连忙追问:“怎如此偏远?殿下的宫殿也在这附近?”
  春兰摇头:“住处是方才焦大人特别叮嘱的,说殿下喜静,不喜旁人打搅。殿下的宫殿稍远,但相当好记,顺着方才相反的道路一直往前,穿过中庭花园就能找到。”
  霜盏月:……
  也对,在焦晨眼里,自己当是一心勾引殿下的狐狸精吧。
  虽然她的确图谋不轨,但真的对殿下没意思。
  相隔这么远,恐怕……不好下手。得想个法子,接近黎伶才好。
  春兰似是看出她的失落,面上不禁露出笑意:“姑娘当真喜欢殿下,一刻都不愿分开。”
  霜盏月没想到她这般误会,一时不知该作何感想。
  好在没等她回应,那头便又自顾自说下去:“不过相距甚远也无关紧要,殿下喜好高而静的地方。北宫中央有一座高塔,站在顶端可将整座月城收入眼中。殿下行踪飘忽不定,时常不在宫中,但若回来,必会上高塔一看,姑娘若是殿下住处寻不到,不妨去哪里找找。”
  霜盏月双眸一亮:“多谢指点。”
  春兰摇头,看着她的面容,忽而问:“听闻姑娘从玄门而来,是当今玄门门主之女?”
  “嗯。”霜盏月看她,似在等她往下说。
  春兰笑说:“曾几何时,家中长辈也同门主有些来往。这么算来,你我也是有缘。”
  霜盏月有些惊讶。
  人修对妖修魔修极其厌恶,将他们归为魔道,并自诩正道。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父亲仍在妖域有朋友。
  “那可真是难得。”
  春兰点头,笑意更深几分,一双莹润的眼中投映着霜盏月的身影。
  “是过命之交呢。”
  --------------------
 
 
第4章 
  三日时间匆匆而过,那天与黎伶初见,随后被她唤去沐浴。霜盏月本以为黎伶晚些会来寻她,特意点上熏香,安静地呆在房中。
  她还左右摇摆,不知该不该尽早下手,提前将混入骨香的茶水备好。没曾想直到次日天亮,殿外的大门也未被推开。
  好一个黎伶,口口声声说自己已经归她,却连看都不看一眼。
  怀着气恼的情绪,霜盏月又拐弯抹角地寻她数次,却总总扑空。抓住焦晨旁敲侧击才明白,原来初见那日黎伶就被魔君带走,至今未归。
  除却母亲,这是霜盏月头一次这般关切旁人,低声下气,恭顺乖巧,到头来却是这样的结果。
  很难不被气到。
  好在事情在第四日这天有了转机。
  夜晚,白雪茫茫,月城极冷,寒风霜雪能从年初一直持续到年尾。
  霜盏月披上厚厚的大衣,带上暖和的棉帽,手中捧着焦晨给她的袖炉,慢悠悠地朝着黎伶的住处走。
  三日不曾见过黎伶,她已有些不抱希望,将自己裹得严实,就当是睡前散步。没想到穿过中庭花园时,却看到一名宫女匆匆走过,手里还捧着沁人的暖茶。
  霜盏月见过她,每日早晨傍晚,这人总会在黎伶住处附近清尘除灰。按照往常,现在该歇息了才对。
  “等等。”因不知姓名,只好伸手阻拦。
  宫女没想到自己会被叫停,脚步堪堪停下,看一眼茶水不曾打翻溢出,松一口气,连忙低头:“奴婢见过姑娘。”
  人修在妖域并不受欢迎,但霜盏月名义上是皇的妻子,即便不曾举办婚事,也无人敢对她不敬。
  “这茶水要端到何处?”
  “这……”宫女有些犹豫,但想起这人的身份,还是不曾隐瞒,“启禀姑娘,殿下吩咐我送到高塔。”
  “她回来了?”霜盏月有些惊讶。
  宫女点头:“大约亥时抵达宫中。”
  这倒是意外的收获。
  霜盏月略微思索片刻,上前接过暖茶,“你去休息吧,这茶水由我送去。”
  “可……”
  “无需顾虑,若有人责问,我会替你承担。”
  “……是。”
  宫女忧心忡忡看她一眼,依言退下。
  霜盏月转身朝着宫中最高的那座塔走去。
  路上她拿出大长老交给她的骨香,权衡许久,最后还是放弃下毒。
  欲速不达,她并不认为黎伶已对她毫无防备,此刻出手多半会暴露,目前最要紧的还是获取信任。
  霜盏月收起瓶子,双眸黯然,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也会成为肮脏卑鄙之人。
  高塔位于行宫中央,海拔极高,虽几日前就从春兰口中听到过,但她从未进入其中。
  塔共八面,通体细长,由珍贵的木材金属搭建,忽略地下,共有十二层。每一层的东南西北四面各有一扇精石铸造的巨门,上挂鬼面,边角处刻着深奥的符文,随着荧荧月光时而发出浅淡的微光。基台奢华宽阔,纯白玉阶的四周伫立着四尊法相,模样有些古怪,依稀可以认出凤鸟与龙的特征。
  站在这座庞然大物面前,能感受到肃杀凶悍的气息,还有丝丝挥之不去的……血液腥臭。
  霜盏月踏上台基,推开石门,狰狞的血气越发厚重,甚至隐隐能听到恶鬼般的哀嚎。
  她神色一怔,瞥见楼梯对角有一扇通往地宫的石门。
  魑魅魍魉,尽藏其中。
  此地不详,有太多太多的杀孽。
  她没敢停留太久,径直踏上旋梯。
  春兰说,殿下喜好高而静的地方。霜盏月一层层向上,果不其然在塔顶寻到黎伶。
  这是第十二层,跟血煞摄人的一层不同,已经感受不到可怖的气息。但不知为何,却有另一种熟悉的东西藏匿其中。
  四面石门大开,冷风霜雪鱼贯而入,发出呼啸的声音。
  这里的确很高,向下俯视能将整座月城收入眼中。
  灯火阑珊,行人稀疏,唯有茂密的白雪不知疲倦,稳稳地将整座城池盖住。
  霜盏月的大衣被吹得张牙舞爪,好不容易聚集的热气全都跑散,不得不放出灵气抵御寒冷。
  她看见黎伶的宝座正对寒风,人却一动不动,心底十分佩服。
  化神修为就是厉害,再大的风雪也冻不住他们。
  “殿下,你的暖茶烧好了。”
  她护好茶盏走过去,绕到宝座前,才发现黎伶竟靠在这里睡着了。
  眼皮轻阖,红唇微压,浑身上下缠绕着浓浓的倦意。不知睡了多久,连英眉上粘了雪都不知道。
  很累吗。
  霜盏月放下暖茶,凝视许久,轻叹一声,用手指将眉毛上的雪花扫开,随后解下厚厚的大氅盖在黎伶身上。
  因自己怕冷,所以也不愿别人冻着,帮她掩得十分严实。
  做完这些,又起身,想将四面的石门关上。
  然而不知石门上施了什么法术,竟然纹丝不动。
  霜盏月吸吸鼻子,感受到体内逐渐渗出的丝丝寒意,忍不住哆嗦两下。
  坏了,寒毒又想发作了。
  她顾不得矫情,一边运功御寒,一边拿起暖茶,一饮而尽。
  暖意在体内慢慢散开。
  “想不到‘不言苟笑的大师姐’私下竟会偷喝旁人的茶水,好生孟浪。”
  霜盏月一扭头,就看到黎伶直勾勾地看着她,两只眼中俱是笑意。
  不知为何,一股前所未有的羞耻感涌上心头,让人好不自在。
  “你醒着?”
  “不然?被登徒子又是摸脸,又是动手动脚,睡得再熟也该醒了。”
  “我……”霜盏月本想解释,可看到黎伶饶有兴致的目光,忽然明白她是故意取笑,突然就不想多言,闭上眼睛,继续化解体内的寒意。
  一抹冷香靠近,下一瞬暖暖的大氅将她盖住。
  霜盏月忽地睁开眼,却见那人徐徐走向石门,“关门不可用蛮力,要将灵力注入边角,催动符文才行,就像这样。”
  精纯的力量涌出,不一会,石门缓缓旋转,最后紧紧地关上。
  连关四座,黎伶又点上暖炉,温热的暖气很快充满整层房屋。
  霜盏月不解:“你不是要赏景?”
  只是睡觉可不用专门跑到这里。
  黎伶凑近,双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好久才笑说:“我原以为你是明知故问,博人欢心,没想到是真的愚昧。身边站着一个瑟瑟发抖的闲人,哪还有心思赏景?莫不是让我看着你活活冻死?”
  这一回,霜盏月彻底说不上话来。
  她一直以为自己的情绪很淡,因常年独自一人,对什么都反应平平。
  可现在才明白,不过是没遇到对的人。
  这才四日,就数次被同一个人气着,放在从前简直难以想象。
  明明是关心的话,怎能说得这般难听?
  果然来时不该手软,应当把骨香全倒入暖茶里。
  黎伶见她冷漠地别开视线,忍不住笑出声,“生气了?”语气之中充满期待。
  “臣妾不敢。”
  “果真是生气了。”
  “……”
  “方才还一口一个‘你你你,我我我’的,现在却忽然以‘臣妾’自称,不是怨我又是什么?”黎伶注视着她,似乎要看到她心里,“最初见面时起码还表现得十分乖巧,怎现在忽然如此,莫不是……有人对你说了什么。”
  霜盏月一顿,垂眸不语。
  但她越是这样,黎伶越知道自己说对了:“我猜猜,是商伴烟?……不对,她一直跟我在一起,应当没空找你。那么……是焦晨?”
  虽然是问句,但脸上的表情却不疑有他。
  霜盏月两只手捏在一起,不敢吭声。
  听过焦晨的话之后,她对黎伶的印象有些改观。忽然发觉妖皇并不像人修口中说得那般暴虐,心底稍稍松一口气,连带着对她的态度都随性起来。
  可这并不是好事,霜盏月必须杀掉黎伶,不单因大长老的请求,更是为了报仇。
  许湘澜是她的养父,对她有救命之恩。哪怕数年来少有关照,她也必须偿还恩情。
  如今疏于防备,无异于自寻死路。
  可要杀黎伶,需要先获得信任,若要取信,又不得不卸去隔阂,袒露心诚。
  霜盏月在内心苦笑,从未想过杀人是这样艰难的事情。
  “殿下呢,几日不见,竟这般疲倦,可是遇到什么烦心事?”
  不想过多牵连焦晨,只好笨拙地转移话题。
  黎伶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动,凝视许久,到底未曾追究。
  她很早之前就打听过霜盏月,知晓她在玄门的孤僻性子,心中明白此刻关心也好,乖顺也罢都是伪装出来的假象。
  但冰冷之人的温暖何其珍贵,即便知道她有所图谋,也不禁想回应一二。正因此,本来不想透露的事情,此刻却顺势出口。
  “嗯,不错,是实实在在的厌烦……细细说来,与你也有关系。”黎伶注视着她。
  霜盏月最受不了她专注的目光,总觉得要将自己剥开一般。她拢拢大氅,垂着头道:“那倒是罪过,殿下不妨告诉我,也好让我帮忙分担一二。”
  “你要替我分担?”黎伶惊讶,不知想到什么,饶有兴致地勾唇:“也对,你的确可以分担,总之都是正道之错,我发泄在你身上也并无不可。”
  “说来你可知道,我这高塔其实是一座地牢。”
  霜盏月一愣,虽不明白为何话题转到这里,但心底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这里关押着许多人,不论是历史悠久的修仙家族,还是德高望重的长老大能,应有尽有。而他们无一例外与人修勾结,最后背叛我。为防止有人通风报信,一般而言只许亲信进入。先前有个人修不知死活地擅闯,被我砍去双手双脚,关在最下方的地宫。”
  说到此处,她伸手抚摸霜盏月的脸庞,款款的深眸看起来美极了。
  “而今,我又遭人背叛,却碰巧抓到一位擅闯高塔的正道修士,信誓旦旦地要同我分忧,你说,我该怎么处置?”
  --------------------
  怎么处置?
 
 
第5章 
  霜盏月忽然有些后悔,早知道这人不解风情,阴晴不定,必然不会主动揽罪。
  如今落得骑虎难下的场面,莫说别人,就连她都觉得丢人。
  心中发恼,却偏偏不能发作,只能顺着对方的话来。
  “殿下说的是,自古背叛最令人愤恨,既是我正道挑拨离间在先,自然也当由我这位仙门门主之女担责。只是还请消气,莫要过于迁怒。”
  霜盏月从未发现自己如此伶牙俐齿,才来妖域几日,说得话就几乎比过去二十五年还要多。
  或许她该谢谢黎伶,改天挑个日子,帮对方上坟。并非是咒骂,只觉得修真界尔虞我诈,勾心斗角,黎伶身处高位如此显眼,说不准哪日就暴毙而亡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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