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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光影(近代现代)——科四尼

时间:2024-04-07 08:24:45  作者:科四尼
  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回荡着令人发指的声音,雕刻着精致花纹的门被一脚踢开。
  没等张耀天带着电脑离开,贺祎发了疯的立马上前揪着他的衣领直逼墙面。
  “贺,贺总”张耀天讨好的说,“有什么话好好说。”
  贺祎咬牙切齿的说:“他在哪?”
  张耀天恐惧的颤抖着双臂,发抖冒虚汗的手抓着贺祎强有力的胳膊,央求说:“哥!我什么都不知——”
  话音还未落下,一记重拳直接落在肉坦坦的脸上,打的他眼前直冒黑。
  “我tm问你,他在哪?”
  贺祎再一次揪起瘫在地上人的衣领,声音低沉又危险的说:“你是不是想死?”
  张耀天软着腿,苟延残喘的被拎着,两颗牙齿被打到松动,口腔传出血腥味,呛的他鼻子痛眼睛疼。
  他口齿不清,双手合十央求,脸色诚恳道:“哥,我真不知道,我——”
  贺祎面部狰狞将人拎着阳台的栏杆边,半条身子已经露在空中,张耀天满眼惊恐,紧张到大喘气,流出害怕的眼泪与脸上的血融合,十分恐惧。
  “我真不知道啊”贺祎抓着领子的手就要松,张耀天紧紧的攥住救命稻草,脑海中灵光一现,“我知道了,那个人是夏禹,就夏家前几年出国的儿子。”|
  贺祎胳膊上的血随着动作幅度大量流出,粘稠的液体滴在张耀天的可憎的脸上。
  他后悔的想,真是操蛋了!
  王宇急忙赶到酒店楼下,贺祎靠在墙上低头吸烟,胳膊的伤被他随便找了条白毛巾扎住,脸颊,脖颈没一处是好的,衬衫上全是血迹也不知道是谁的。
 
 
第15章 我要你眼中都是我
  贺祎察觉到车子停在自已面前,在风中掐灭了烟,烟灰趁着微风的吹动消散在风中。
  泥泞的路上留下虚虚的脚印,废弃的工厂周围有几滩映着天空影子的污水,工厂有五层楼的高度,墙面坑坑洼洼彰显着老旧的气息,岌岌可危。
  楼下摆放着杂乱,掉了漆,顶端生着棕褐色的钢管。
  来人拨开纵横交错的杂物,工厂应该是用来做实验的地方,角落丢弃着各式各样的化学专用容器,经过小雨的冲刷,导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不知名的味道,有些刺鼻。
  秋濯皱眉捂住口鼻,洁白的衬衫上不小心蹭到墙面上的污渍,背包被他紧紧的抱在怀中。
  鞋底摩擦地面发出磨砂音,大楼没有建好,因此楼梯也没有扶手,他只好用手扶在墙壁,用来支撑自已以免踩空。每层楼的空间很广阔,只有几面承重墙,没有玻璃护着四面通透,传来些许凉风。
  到达楼顶的那刻,秋濯视线一定的,他开口。
  “果然是你。”
  那人手里握着一把明晃晃的耀黑色手枪,闻言转身,他身上的黑色衣服比原本颜色要暗沉,顶着长时间没有经过精心打理的头发,眼底乌青没有活气,脸颊冒着短而刺的胡渣,一身黑漆漆衣服与白皙的皮肤相衬有些病态,显得狼狈不堪。
  男人勾起嘴角,挑着眉头,似乎期待已久的说:“你终于来了。”
  秋濯依稀记得在高中时期,当他每每见到夏禹时,对方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矜持自傲的模样,也许是从小受家庭氛围的熏陶,以至于和别人穿着相同的学校制服,他的没有一丝褶皱,甚至领口永远被家庭保姆熨烫的整整齐齐,服服帖帖。
  那时的他就像是秋濯的相反面,在秋濯被世家少爷按在地上遭受拳打脚踢,语言辱骂时,夏禹就站在人群中央,双手怀抱在胸前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蔑视的看着地面奄奄一息的人。
  不会动手,因为他甚至就算不用一根手指头也可以凭着这样看垃圾的眼神,就将秋濯击败的溃不成军。
  以至于夏禹仅仅拿着和贺祎一起出席宴会场面的照片,甚至在他面前没说不堪入耳的话,秋濯就落荒而逃,弃甲曳兵。
  今非昔比,秋濯没再往前走,站定,拎着背包问:“你在电话里说的是什么意思?”
  “站那么远是害怕我吗?”夏禹看穿了他的心理,眼底晦暗不明,情绪高涨,“你看看我现在成什么样子了!都是因为你!”
  “贺祎明明是和我们家有婚约的,我姐姐和我抢他就算了,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和我争?”他压制着心中的怒火,面目紧绷的说,“秋濯,你怎么这么可恶!”
  秋濯面无表情的说:“所以七年前我离开了。”
  “你瞎说!”夏禹仿佛掀开了秋濯的谎话,自以为聪明的说,“要不是你妈拿着你们亲热的照片威胁,你会离开吗?当年高老师一直劝你提交出国申请表,你犹豫不决难道不是为了贺祎吗!”
  是因为贺祎,他犹豫不决的原因就是他,偷来的幸福只能留存三个月,他怎么可能不贪心。
  但他不能这么说,夏禹情绪有些偏激,他害怕自已下一句话就是一颗炸弹砸在对方身上。
  “是你把照片寄给我妈的。”秋濯当时就怀疑,抛开拍照的地点来谈,唯一和秋家走的近的就是夏家,夏禹很轻易的将照片暴露在温鸽面前,再从别人的口中听说到贺祎与夏家早有婚约。
  夏禹聪明的拿捏住温鸽在意身份的这一点,利用她,迫使秋濯与贺祎分开。
  “是又怎么样?你觉得自已能走到贺祎的面前,甚至融入他们的圈子,你就是他亲近的人啊”夏禹嘲讽,不可置信道,“他就是在玩玩你而已,你以为在你离开的这些年里他没有过其他人吗?他是个男人,他又不是死人。”
  秋濯从来没有在意贺祎是否身边有人,他不能求证夏禹的话,自然也不想去考究。
  秋濯手背在身后,袖口露出一块小金属,在夏禹冲他说话的时候打开了录音笔。
  没人发觉,五楼的楼顶只有他们两人,天边泛起了橙黄的光晕。
  “所以我外婆也是你害死的?”秋濯死盯着他,想要从中得知事情的真相,“我外婆究竟是怎么去世的?”
  “一种方法好使的话,怎么能不用两次呢。”
  从嘴里吐出的话异常恶毒,堪比寒冬腊月的雪,如同锋利的刀片划过秋濯的心。
  夏禹波澜不惊,面对秋濯的咬牙切齿,他依旧挑衅的说:“想想啊,自已亲爱的外婆在看到那些照片后,对孙子的绝望,一气之下连气都喘不上来,在那点时间里她会想什么?”
  会想到自已一手拉扯大的小孩儿居然和他妈一样做丢人现眼的事情,外婆一身贫瘠但从未放弃,咬着牙也要将孙子培养成最争气的孩子,却在断气的前一刻得知,亲手细心镌刻的完美艺术品被艺术品本身打碎,那种绝望至极的窒息感夺取了老人的生命。
  就算是早就想到的结果在被说出口的那刻,秋濯还是难以接受,金属被紧紧的攥在手中,勒出印痕。
  因为比别人有钱,就认为自已高人一等,因为生来就处于优渥的环境,就可以随便草菅人命,滥杀无辜,外婆教导自已要有教养,做个争气的人。
  可老天偏偏狠心的告诉他,并不是所有的努力都有用,有些人总会滥用手中的力量做一些丧尽天良的事。
  愤怒涌上脑海,秋濯拆开背包掏出了泛着银光的枪支,他愤怒的走上前拎起夏禹的领口,黑洞洞的枪口抵在对方的额头。
  夏禹没心没肺的放开声笑,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贺祎不让他好受,杀他亲人,拆他家门,就算斗不过贺祎,但也要一样一样在他爱的人身上讨回来。
  爱上贺祎并非一件好事,夏禹被重力抵在坑坑洼洼的墙面,秋濯的眼睛很好看,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夏禹就被那双忽闪忽闪的眼睛引出了神,以至于他发现那双眼睛总会有意无意落在自已喜欢的人身上。
  “你以为贺祎不知道你外婆的死因吗?”
  “他知道又能怎么样?”
  秋濯不是没想过贺祎是否清楚,就算他知道外婆真正去世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又能怎么样,贺祎本不应该淌他这滩混水。
  七年都未能抵消夏禹心中邪恶的念想,这样的人就如同恶臭的水,即使是泼在地面也会遭人厌恶 。
  “他知道的话就不会爱上你!”夏禹怒吼着,似乎想用最强势的话来增强自已的立场,他原本就没有理由插入他们之间,现在无非是用执拗的理由说服自已,“他要是知道你是一个自私自利,遇到事情就轻易逃跑的懦夫,就不会选择爱上你,他明明可以更优秀,处于更尊贵的位置,都是因为你,你就是阴沟里的恶虫!”
  秋濯的身份始终是一根刺。
  他小时候被骂没有妈妈,长大被说私生子,他好像一出生就被贴上了不堪的标签,即使想要通过努力改变,最终也是无事于补。
  秋濯眼眶发红,握着枪不能扣动扳机,夏禹仿佛每一句话都在说,杀了我啊,我就是要你一辈子都摆脱不了身份带给你的罪名。
  原来时间不会将秋濯内心最在意的事情淡忘,只会隐蔽的更深,一瞬间拔出来时带着飞溅的土壤。
  枪被他换在另一双手,秋濯扬起颤抖的拳头挥上前去,拳头的力不大,只能把那张嚣张跋扈的脸打的微微侧过去。
  微风徐徐,在通透空旷的四周响起“呼呼”声,两抹身影交织。
  夏禹起了杀心,他真正的目的是要秋濯承受一切,内心就觉得他是世界上存在多余的人,如若不是秋濯,他就可以和贺祎光明正大的有关系,他内心扭曲的想,即便是姐夫又怎么样,只要贺祎在自已的身边,就是要把这个人彻彻底底绑在自已身上一辈子。
  “你就是混蛋!”
  接起电话的那刻,世界仿佛都变得阴暗,秋濯从来没有想过原来真的杀人是可以被遮掩的,究竟什么是公平,这个世界有公平吗,他想:没有绝对的公平。
  外婆去世,父母偏爱,网络上爆发的事件……一桩桩,一件件都没有绝对的公平,为什么做错事情的人依旧能光明正大的生活,喜笑颜开的站在人群中,究竟是为什么!
  他眼睛猩红,拳拳挥在夏禹的脸上。
  “砰!”
  冲击力擦过耳尖,秋濯霎时停止了动作,大脑像是千万只蜜蜂起上阵“嗡!”的在他耳边响。
  他喘着粗气,腿不由自主的发软,夏禹脸上血肉模糊,将枪倚在秋濯的肩膀上,往下几寸正是砰砰有力的心脏。
  “我是混蛋你是什么?”夏禹嗤笑,“你敢说你没有要和他在一起的私心,那你为什么要再次出现在他面前?”
  意识回笼,秋濯攥紧了拳,咬牙切齿的说:“和你有什么关系,你算什么,婚约早就解除了何况只是联姻的虚名。”
  “怎么和我没关系!他是我的,即使他再怎么样也只能是我的!”
  想不到夏禹已经开始偏执了,可秋濯也不是什么软柿子。
  “是你的?你和他做过吗,知道他最喜欢什么吗?”
  夏禹气到眼眶发红,连指尖都颤抖,他面目可憎的举起手中的枪,只要朝着那一点扣动扳机,一切都结束了。
  眼睛一动不动盯着黑漆漆的枪口,仿佛深渊吞噬他。
  秋濯双臂颤抖,甚至想要闭上眼睛。
  怎么能让邪恶的人遭到报应,受到正义的惩罚,是不是只有自已死才能让他们被定罪。
  “砰!”
  弹壳金属的声音掉落在水泥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预知的痛觉没有降临在身上,反而被一个结实又温暖的怀抱所笼罩,鼻尖萦绕着浓重的血腥味,秋濯不敢睁开眼,他害怕这是已经死去的念想。
  可是强烈的心跳声打破了他的恐惧,安慰着他。
  “秋濯。”
  发尾被布满鲜血的手掌紧紧的扣在贺祎的怀中,他发出轻轻颤抖的呼唤,仿佛在用这种方式来确认。
  秋濯缓缓的抬起头,看到贺祎受伤的脸的那刻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哭声中夹着恐惧,委屈……像是要把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在这场哭泣中。
  就在那一刻,他真的以为再也见不到眼前人,为什么世界总在捉弄他,明明已经用七年的时间来弥补,总要揪着自已不放,他委屈的想,就是喜欢一个人而已,又不是什么杀人放火,丧尽天良的事情。
  真的太难过了,他已经很努力在与贺祎比肩,追上他的脚步,为什么总会有那么多的阻碍,从来没体验过母亲的爱,却在知道自已喜欢贺祎的那刻甩了重重的一巴掌,外婆也不明不白的去世,为什么自已总在遭遇这样痛苦的事情。
  真的太苦了,以为七年后能吃到蜜枣的秋濯仍然吃了颗苦杏仁。
  贺祎心疼的安抚秋濯,手上帮他顺着气。
  王宇紧张兮兮的躲在楼道往里面探,他不比贺祎身边的保镖,没他们实力那么强,身手还没公园打太极的老人好。
  看见夏禹头破血流的倒在地面,额头被子弹无情的穿了个孔,模糊的血肉翻在空气中,周围涌出粘稠的血液,眼睛死死的盯着天花板不肯瞑目。
  甚至正在安抚秋老师的贺总,胳膊虽然紧紧的搂住对方,两人密不可分,但那双安抚的手因为恐惧微微颤抖,王宇瘫坐在楼梯上恐惧的吞咽口水。
  奥垣携着一行穿警服的人上楼就看到这副惨不忍睹的场面。
  “结束了。”
  终于结束了。
  秋濯缓过来神,轻轻的吐了口气,可是心里发虚,不敢与贺祎对上视线。
  “秋濯!”
  听到熟悉又陌生的声音,秋濯惊喜的抬头就看到那张面庞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脸上没有什么太大变化,除了嘴角,额头处的青青紫紫。
  “周知昀。”
  秋濯惊喜的看到来人,嘴微微张着,不可置信。
  周知昀轻咳一声,脚步缓下来,走的比先前稳重,似乎想要在同事面前维持自已正经的形象,双手老练的背在身后,皱着眉沉稳的说:“人没受伤就好,多亏了你,我们才能抓到幕后真正的凶手。”
  秋濯紧张的嘴角抽动,用余光小心翼翼的瞥了眼受伤的贺祎,对方的视线不在自已身上,但秋濯很明显的可以感觉到周围散发着强大的气场,贺祎由开始的温柔转变为生气,甚至是愤怒!
  周知昀心里也有些发怵,拉着胳膊把他往楼下带,这个人就是这样,有着说不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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