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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光影(近代现代)——科四尼

时间:2024-04-07 08:24:45  作者:科四尼
  车子依旧稳稳的行驶。
  秋濯开始感到困倦,一天的兴奋刺激着多巴胺分泌,使得现在闲下来有些疲惫,他靠在副驾驶,窗外模糊的树影飞快的向两边的后方到去,眼睛发涩导致眼皮不受控制的阖上。
  在陷入梦境的那刻,他听到贺祎温柔的声音穿透耳膜直达大脑中枢,声音柔和且富有磁性:“秋濯,遇见你我何其幸运。”
  他嘴角勾起,感觉周遭的空气散发着浓郁的玫瑰香,无比诱人。
  梦境中,秋濯踩在软绵绵的棉花糖上,他身体轻飘飘的,在蓝黑色的天空中闪烁着无数的星星点点,他一眼就看到了那颗最亮,最闪耀的星星。
  即将碰到的那刻,手掌中心传来细小的刺痛感,他将紧紧握在手中的星星打开,它又变成了一朵玫瑰,花瓣的触感特别真实,柔软又丝滑,秋濯惊喜的抚摸那朵绚丽多姿的玫瑰。
  倏然,花瓣一片一片掉落,秋濯着急的的将它捧在手心里,用心的呵护,可是不管怎么样做花瓣沿着指缝还是流落,他像个固执的小孩尽全力握住玫瑰花瓣。
  花瓣顺着流落的线变成了粘稠的血液,一滴一滴砸在他素白的手中,冰凉的触感顺着掌心直抵心尖,油然而生的恐惧使得梦中的他张着嘴发不出声音。
  黑暗中,秋濯猛然睁开眼睛。
  他无声的喘着粗气,汲取氧气的救赎来镇定情绪,一旁熟睡的贺祎紧紧的将他搂在怀里,传出平稳的呼吸。
  他舔了舔干涩的唇,慢慢的将贺祎的胳膊放回去,掀开了被子,趿着拖鞋。
  打开了厨房的灯,从冰箱拿出了一瓶解质水,贺祎平常健身冰箱里饮料不多,但自从秋濯搬过来,贺祎总会陪他逛超市,两人将冰箱塞满食物。
  原本冰冷的家搬进来秋濯,倒有了烟火气。
  王姨在贺家工作了几年,仅仅在一家人忙的不可开交时收拾收拾,做做饭,贺家与别家不同,王姨总被同行人说命好,有好伺候的雇主。
  他坐在餐台前,打开了那条短信。
  厨房的暖光灯没能将他清冷的面庞照射的温和,他出神的盯着屏幕,握着瓶子的手泛白。
  当年外婆去世的过于急促,那段时间秋濯心里焦灼,又是办理出国手续,又是应付温鸽的威胁,他精疲力尽,自然而然的认为外婆的离世就是因为病因。
  电话打来的那刻,他心脏猛跳,外婆的去世仿佛埋在深土的树枝,如今被一把拉出留下空虚的土壤。
  在他的内心中,只知道表面,更深层次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那段时间忙前忙后的贺祎,知不知道外婆去世另有隐情呢,秋濯垂下眼眸,视线从那扇虚掖的门又转回水瓶上,他想原来世界上的事情就如自然界流淌的泉水,看似清澈,却有大大小小的微生物在其中移动,多样复杂。
  他看不清,也摸不透。
  蒙住的面纱不仅将他的道路,领向了未知,也让他逐渐开始怀疑,什么是真相。
 
 
第14章 他在哪?
  害怕秋濯因为秋家的事情胡思乱想,贺祎特地将工作转交给房羽洲,对方来回跑了十几个国家去谈合同,一回来眼睛底下一片乌青,满眼红血丝的讨伐坐在办公室里满面春风,高高在上的贺祎。
  他的神情并不是特别好看,窝在贺祎办公室的沙发里,点了根烟。
  贺祎淡淡瞥他一眼,没开口。
  烟雾缭绕他的周围,让本就疲惫不堪的人此时看起来更加颓靡,哪有企业家是这个状态的。
  过了好一晌,贺祎审批一沓文件后揉了揉太阳穴企图放松,房羽洲已经几根烟见蒂,烟雾萦绕在充满阳光的办公室,很梦幻。
  “阿祎,你实话告诉我”黑檀木上透明的烟灰缸中扔了几个熄灭了的烟蒂,房羽洲盯着憔悴的脸说,“阿昀是不是牺牲了?”
  他直直的盯着贺祎深不见底的眼睛,像沉重窥探自已问出的话的答案,贺祎按动太阳穴的指尖一顿,思量了几番摇了摇头。
  几秒后,薄唇微启。
  “不清楚”贺祎沉稳镇定到房羽洲相信了这个答案,心中暗自叹了口气:“我在国内转机的时候刚好碰到阿垣,他精神不振摔伤了泪囊,眼睛插了根细管在查案子,我和他坐下聊了聊,他坚持认为阿垣还活着,只是在他看不见的世界里的某个角落。”
  “秋琪的案子已经审过了”贺祎说,“总会给这次事件中每个人一个交代。”
  房羽洲惆怅的望着天花板,摩挲着西装裤兜,贺祎扔过去一记冷眼:“拿我这儿当吸烟室?”
  房羽洲秉着不被贺总连烟带人一起扔出去的道理,悻悻的去吸烟室抽。
  就要带上办公室的门的时候,贺祎说,“回去睡一觉,少抽点。”
  房羽洲感动的佯装抹泪,委屈巴巴的点头。
  贺祎看着离开的背影,轻笑一声:“神经。”
  早晨明媚的太阳藏在了阴云的背后,北城被一层暗沉给笼罩。
  在一片狼藉的出租屋里破烂的沙发上坐着背部紧绷的男人,他微微低头,手上摆弄着零件,有些长的发梢虚虚的掩盖了那双深邃的眼睛,面前布满灰的茶几上摆放着零碎的食物,可能是买下的时间久了,食物表面被氧化有些发暗,发出淡淡的杂臭味。
  男人丝毫不在意,冷漠的脸上没有多余的情绪,手上仍然摆弄着,将复进簧套在复进簧导杆上,用小型螺丝刀拧紧了弹匣卡笋,最后一刻将反出阴沉铜光的子弹装在弹匣中。
  弹匣与泛着银光的枪身结合,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修长素白的手握上沉甸甸的枪支,指关节泛白。
  房间的主人拿着手中的钱,斜了眼自已家的窗户,吐掉口中的牙签藐视的说:“呸!老子我泡面还没吃完呢。”
  不过他又发出贪婪的笑,用钱摆成扇子的模样,一脸悠哉的往巷子深处走。
  阴沉的天憋屈了几天,最终还是落下雨点,雨点缓又小印在地面上呈不规则圆形。
  “这天气要下不下的”街上的人不多,稀稀拉拉走几个人,一座大厦下的休息区年时新刷着手机,旁边的朋友抱怨鬼天气。
  “海上party要泡汤喽”年时新撇了撇嘴,随即拿起手边的饮料吸了一口,冰凉的饮料入喉赶走了天气带来的闷热。
  “没事没事”朋友摆摆手,面上无所谓的说,“朱雀街那边有个威荷酒店,听说这次有脸面的人都来。”
  年时新抬眉,感兴趣的问:“贺家的人呢?”
  朋友摇摇头,这他不知道。
  “不过,贺骁肯定会来。”
  贺骁在高三关键时期被安排转学,至今没人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走的近的人猜测要么是自已想转,要么就是得罪了人。
  可在贺中最不可能转学的就是贺家人,那些人也就不言而喻了。
  “他来能做什么啊”年时新没了兴趣,又继续无聊的刷手机。
  贺祎的确没出现在酒店,但他出现在北城北郊赛车场,天空中还淋着雨,赛场直路较多,弯路少,初出茅庐的赛场新人一看就知道这里是马力猛兽们吞噬小车的屠宰场,几年的老手更能看出,这条赛道不容易绕,并非常吃脚下功夫。跑车的能动性和车手的驾车技术的好坏就体现在这里。
  一众人攀谈着,贺祎挺拔的身影站在最中间,受所有人的拥戴,几年之前起来的企业新秀,世家的公子哥都簇拥在此处。
  强烈的灯光照射下显的中间的人影无比高大,他身上倏地笼罩一层寒意。
  “贺总,好久不见啊!”
  想要握贺祎手的是圈内出了名老奸巨猾的老滑头,在做生意上两面三刀,过河拆桥。
  贺祎淡淡的瞥了眼他,倚靠在那辆外表耀黑尊贵,内饰呈蓝色的chiron上,他嘴角弯弯勾起没在意伸出的手:“张总好手段,居然敢扣我们的货。”
  “你瞧瞧这误会了不是”张耀天无奈又奸诈的说,“在这种场面见贺总难如登天,这不是货刚好到了我们管理的领域,自然希望能见一面贺总的面啊!”
  一批从国外引进的零件被卡在关口,房羽洲刚谈好的合同,如今货到不了,在贺祎办公室急得转圈。
  这次明摆着就是专门针对嘉禾。
  贺祎打开烟盒。
  张耀天悻悻收回手,暗自搓手赔笑,等烟蒂放在贺祎的唇间,张耀天立马给旁边人示意。
  一枚镶着钻的打火机递了过来。
  “啪嗒!”
  一簇小火苗亮起,贺祎背挺直,烟雾从他唇间呼出在俊美的面庞散开。
  “听说贺总玩的了一手好车”张耀天阿谀奉承道,“张某早些年不在北城发展,没有福气欣赏贺总过人的车技,您也知道张某我爱车又好车,要是能在其中结交到如同贺总这般朋友,我真是荣幸之至。”
  “哦?”贺祎侧过头,贺祎就是倚在车头也是非常高,两人虽然实在平视,但张耀天从那狭长幽深的眼中感到无比重的蔑视。
  身后的众人,有些还未能在圈内见到过贺祎本尊。
  惊叹之余又有些期待。
  “交朋友?”贺祎嘴角上扬,眼底泛起不明的笑意,“你也配。”
  贺祎弹掉手里夹着烟燃尽的烟灰,天色越黑越发称的他面色阴沉。
  烟蒂熄灭,他淡淡扫视了眼张耀天,对方先是一愣眼底闪过冷光随即又转换为嬉皮笑脸,褶子在他肉坦坦的脸上异常嬉弄。
  “300公里耐力跑——”
  “是正规的吗你就耐力跑”贺祎说,“一圈15分,用时短的人胜利。”
  “不行!”张耀天一改奉承模样,意识到自已表现的有些过,他只好说,“好不容易邀请到贺总,怎么舍得您随便离开呢。”
  闻言的贺祎皱眉打开了车门。
  跑车的高性能发动机如同一个强大的心脏,源源不断地提供着惊人的动力,让从行者体验到无尽的加速快感。
  贺祎的黑色chiron飞速行驶在路面,两排大灯如同暗夜里的猛兽凶猛的眼睛照射前方的路,张耀天踩紧油门,奋力追赶。
  不能让他就这么离开。
  千万不能。
  张耀天眼前浮现出那天来到他家门口戴着黑色帽子遮掩着自已面孔的人。
  那人用张氏集团的内部资料要挟他,务必在今天留置贺祎,他怒吼:你是不是疯了?贺祎是我tm能留住的吗?
  那人留下轻飘飘的一句话:“留他一晚和集团的命,孰轻孰重?下个周嘉禾从国外引进的零件要通过张家管辖的海口,你知道怎么做。”
  那天晚上他想尽了办法,甚至想着追上去把人撞死埋在哪个坑里,但到最后他也没想到,孰轻孰重他还是掂量的清。
  今天之所以低声下气,就是贺祎的手段远比想象的可怕,今夜过后,不知他会怎么暗地折磨自已。
  现在落后了大半截路程,干脆开始撒泼,溜着想办法,气的他握紧拳头愤怒的砸向方向盘。
  妈的,一群疯子,都是疯子!
  冲过终点的那刻,贺祎摔门而去,人群中立马跑出来一个身影,瘦小又?清冷,颇有秋濯的姿态。
  众目睽睽下,男生扬起笑,眉眼含情的说:“贺总的车技不得了啊!”
  话里有话,贺祎根本没分给一丝眼神给他,让赛场外的王宇来接自已,张耀天的跑车才打着双闪才堪堪停车。
  “我说贺总别着急”张耀天专门打电话让手下人根据贺祎的喜欢挑了面前的男生,他看着都水灵灵的,别说贺祎了。
  可他真不了解贺祎,在什么人的眼中看待世间的事物也就是什么。
  “我专门给大家准备了酒店,都玩累了冲个澡休息休息”一群人热闹着说张总大义,他拿出杀手锏,“那批零件已经在运往嘉禾制造厂的路上,贺总会给张某这个面子的吧。”
  “是啊贺总”
  男生站在一边乖巧的插一句,他头一次见到贺祎真人,比财经周刊上的照片更加高冷禁欲,端正。
  “小汶陪大家去玩玩。”
  张耀天把他打发走,寸步不离守在他身边。
  王宇到目前都没给自已回消息,只能说明张耀天此番举动就是奔着他来。
  小雨过后的空气弥漫着潮湿的雨腥味,倒是天气仍然阴沉,憋屈的天空肯定会下一场倾盆大雨,但不是现在。
  微微清风吹过。
  贺祎在酒店中洗完澡,换好衣服走到窗边,他不动声色的观察到楼下有零零碎碎的几人专门盯着他房间的窗户。
  生怕他离开。
  油然而生的心慌,收回手指,雪白华丽的窗帘被放下,他一手拿过床榻上的外套,眼神伶俐的朝门口走去。
  “砰!”
  门被一脚踢开,发出巨大的碰撞声,守在门口个个身形高大的保镖面部狰狞上前擒拿。
  在此之前,贺祎慢条斯理的摘下领带,像是珍宝般将它叠好放在胸前的口袋里,露出尖尖的一点红。
  秋濯总说红色和他的皮肤很配,在给夏季选礼物的时候也给他精心的挑选了领带,酒红色的领带衬着耀黑的西装,显得人无比尊贵。
  带着冲击力的拳迎面而来,贺祎侧头躲避,动作飞快的伸手拉过保镖的胳膊,顺带将他擒拿,楼下的保镖耳麦传来张耀天的怒吼:“快快快,快tm到vlP包房,别给打死了!”
  瞬间,精致典雅的走廊站满了黑泱泱一片,贺祎的打法敏捷又沉稳,拳中带着一股厚重的暗流,他从小就被送到夏令营,是军队的夏令营,贺邮衫对他放纵但对于安全这件事当仁不让,在假期的时候贺祎几乎在军队的夏令营待着。
  拳法就是在那时熟练的。
  此时狠戾的拳头如铁锤般落在对方身上。
  保镖经历过专业的训练,拳头袭在贺祎的身上,他一动不动,甚至将保镖的衣领拉下,一膝盖顶上去。
  张耀天惊恐的看着监控,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
  贺祎在人群中身影交错,鲜红的血雾随着每次的接触沾染在雪白的衬衫,形成快速扩散的斑斑血迹,他们之间的动作凌厉猛烈,击打声响彻走廊。
  撂下最后一个,贺祎没在乎臂膀上缓缓沿着血管流动的粘稠的液体,俊逸的面庞上红一片,嘴角红肿,发丝零落在额前。
  周身散发着狠戾的气息,如同从地狱爬回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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