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校园,贺祎开了车门,秋濯钻进去自已拉好了安全带,等贺祎上车关了车门,他才期待的问:“今天去公司有没有感觉哪里不一样?”
“啊!”贺祎突然转头,秋濯笑的卧蚕都出来了,期待他下面的话,贺祎故意的说,“保洁阿姨换了新拖把。”
秋濯愣了一下,着急道:“不是不是,你再想想。”
贺祎佯装思考,虚着眼满怀期待的秋濯,他实在不忍心这双清澈开心的眼睛抹上失落。
他扣着秋濯的后颈,吻了上去。
分开之际,贺祎的拇指摩挲着秋濯的眼尾,淡淡的红色让他想起了校园里盛开的花。
“玫瑰花很美。”
像你的心意一样耀眼,使他心甘情愿。
“还好吧,我也没挑多久。”
秋濯害羞的低头,贺祎的虎口卡在他的后颈来回揉搓,他语气尽是恶劣:“哦?那不好看。”
“不行”秋濯抬头委屈巴巴的说,“我专门挑最鲜艳的。”
“哈哈哈”贺祎笑的放肆,他的眼睛弯弯,平时严肃的脸上此时全是恶作剧得逞后的幸灾乐祸,秋濯恼怒不理他。
“我们要去哪?”
车子平稳的行驶,贺祎依旧嘴角带着笑。
秋濯耐不住开口。
“回家吃饭啊。”秋濯望了望前面的路,他虽然出国七年多,但他又不是路痴,这明显就不是回“鹤轩”的路。
“我们要去买食材吗,你还没有吃饭?”秋濯有些后悔贺祎来接他了,虽然是老板翘班就算了还没吃饭来接自已。
“回我爸妈家。”
“什么?”
秋濯和他对视,差点从副驾驶蹦起来,贺祎语气温柔让他消停点,车里做爱不在这时候。
秋濯哪有心思搭理这种胡话。
“我还没有换衣服”秋濯苦着一张脸,紧张的说,“什么都没准备。”
“准备什么?”贺祎盯着秋濯这边的后视镜倒车,一手转动方向盘,一手将乱的的秋濯按住。
秋濯央求道:“先去趟购物中心吧。”
贺祎一想也是,男朋友见家长确实想要展现出最好的自已。
可是进入购物中心后,秋濯凝重的逛每一个店,在柜台上看了好久,最后问店员:“你好,请把这条项链包起来。”
贺祎跟在他身后,店里闪耀华丽的灯光照射在秋濯认真的脸上,周边环境仿佛被虚化,他的眼里只有这一个人,这个从七年前就无比喜欢自已的人。
他忽然鼻尖一酸,这么好的人怎么老在遭受着不该遭受的折磨。
“贺祎”秋濯眼睛映着灯光的亮,他将一条精致的项链摆在贺祎面前,期待的问:“你说阿姨会喜欢吗?”
“会不会太亮眼了点?”
“先生,这边有比较素一点的,非常适合送给母亲。”
秋濯指尖一顿,慌张的向贺祎瞥,贺祎笑着握着他的手说:“你喜欢的她也会喜欢。”
两人转了一圈,给贺邮衫买了一套茶具,秋濯挑茶具的时候贺祎出去了一趟,他转了一圈又买了一条领带。
这才满载而归。
出了购物中心,天色已经有些暗,他害怕让叔叔阿姨等太久,催促贺祎开快点,这么想不妥又让他开慢点。
贺祎无奈的笑着,握住秋濯的手安慰的说:“没关系的,他们会喜欢你。”
“会喜欢我吗?”
“一定会。”
夏季开门的那刻,秋濯本着心理作用往后退了一小步,但后背贴着贺祎的那刻又给他了勇气,他扬起乖孩子的笑容,紧张又礼貌的说:“阿姨好!我是秋濯。”
夏季鼻梁上还架着眼镜,眼底在见到秋濯时眼底慢慢浮现出了温柔的笑容:“你好啊,小濯。”
“妈,先让我们进去成吗?”
夏季笑着拉过秋濯的手臂,到客厅坐下,眼底尽是笑意,总算是见到这个小孩了:“来的路上累不累啊?”
秋濯被温柔的爱融化,轻轻的摇了摇头。
“我开的车,他累什么?”贺祎脱下外套,问秋濯:“屋里有些热,外套要不要挂在这里?”
夏季喜欢秋濯喜欢的紧,尤其是秋濯打开礼物的那刻,她觉得秋濯才是自已的孩子,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听话的孩子呢。
秋濯笑着说:“阿姨真的吗,贺祎小时候很调皮?”
“他小时候特别狂妄自大,和奥家,周——”说起周知昀,夏季短暂的跳过了话题,对秋濯说,“等会儿你叔叔回来,有什么想吃的没,让他回来带上。”
贺祎说:“他想吃菠萝咕咾肉。”
秋濯埋怨的看了一眼贺祎又转过去对夏季笑着推辞:“不麻烦叔叔了,没有没有。”
“你叔叔最近出去和朋友钓鱼,还合伙开了酒庄”夏季上楼找手机,“你们俩享口福了,除了咕咾肉还能吃新鲜的鱼。”
在这样的家庭氛围中,秋濯感觉到家的温暖,贺祎握着他的手安慰道:“感觉到不舒服就告诉我。”
秋濯笑着摇摇头:“怎么会。”
贺祎明显的感觉到夏季也是努力的在与秋濯交谈,她也是头一次正式见这个孩子。
得知秋濯在北城大学任教,夏季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发尾:“辛苦了,好孩子。”
贺邮衫拎着一堆东西回家,见到秋濯的那刻先是一惊,贺邮衫早年在公司里的严厉形象还是有的,秋濯喊了声叔叔好,紧张的将茶具送给贺邮衫。
“小濯来的路上累不累啊?”贺邮衫关心的问道,语气温柔的又给夏季说,“我和老于那些钓了七条鱼,他们非的吃刺身,我吃不惯就拿回来了。”
“小濯说他不累”夏季示意秋濯坐下别那么拘谨,“你先上去换一身衣服,贺祎正在上边洗澡呢。”
贺祎从浴室出来看见贺邮衫靠在楼梯扶手,满面惆怅,他走过去:“怎么站在这里?”
“我一直想你为什么不愿意谈婚论嫁。”贺邮衫下意识抹向裤缝,贺祎笑了声:“别抽了,再给夏女土看见。”
“你妈妈那是为我好”贺邮衫早年因为工作原因导致胃一直不好,所以夏季让他忌烟酒。
“小濯是个好孩子”贺邮衫语重心长地说,“那你就打算放弃了?”
贺祎一愣:“我放弃什么?”
“别装傻”贺邮衫望了眼楼底,音量降低,“你和你妈妈打太极,不要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喜欢一个人那么久,现在随便带回来一个,你自已过的了自已这关,可这孩子呢?你心里还有别人现在就不能随便拉一个人进你的局,对人家不公平。”
贺祎算是听明白了,贺邮衫是担心自已因为爱而不得随便找个人过一辈子。
“爸。”
“你别叫我爸”贺邮衫主打佛系教育孩子,如今教育成这样,“你要不给人家孩子送回去,要不就彻彻底底忘了之前喜欢的那个。”
“怎么可能忘掉?”贺祎说。
是啊,知子莫若父,贺家祖祖辈辈都是有名的深情种,贺邮衫当然知道自已的儿子忘不掉,所以也不催促他谈婚论嫁,以为他一辈子等下去呢。
“你也知道忘不掉?”
语气中带着温怒。
“爸”贺祎平淡的开口,“他就是我忘不掉的人。”
空气仿佛凝结。
贺邮衫尴尬的留下一句:“在一起了就成。”离开。
下去后贺邮衫态度大转弯,甚至在做饭的时候还问秋濯有没有忌口的,贺祎在一旁盯着他手里拿的胡萝卜开口:“他不吃胡萝卜。”
“没有,叔叔,我都吃的,不挑”
秋濯真的不想给长辈留下挑食的初印象。
贺邮衫越看越喜欢这孩子,和自已的儿子完全不一样,他和夏季梦寐以求的就是有这样一个乖孩子。
夏季去了趟楼上拿下来一个花纹精致的盒子,走过来拉着秋濯的手,她拿出盒子里的手镯,盯着秋濯的眼睛眼底温柔道:“阿祎这孩子也是的,带你来也不提前告诉我们,导致什么也没准备。”
“阿姨。”
秋濯轻轻的唤了声。
“其实我不是第一次见你”夏季说,秋濯轻轻的点点头,确实不是第一次,在七年前外婆去世的时候他们见过,可夏季不愿意提及,只是因为害怕秋濯回忆起不太美好的记忆,“不过没关系,我最终见到的还是你。”
夏季把盒子放在秋濯的手中。
“这太贵重了阿姨,我不能要。”
“阿祎从小就固执,想要得到什么就算是千方百计也要得到,他小时候就特别要强,在一群孩子里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一直很担忧你和他在一起的话会不会改变自已,事实上你要比我想象中更加努力,看着贺祎这几年颓靡后又疯狂的工作,我心中也不好受,但我想只要他肯坚持,幸运总会到你们的身上。”
秋濯眼底温柔的瞥了眼厨房里忙碌的贺祎,感动的说:“其实贺祎适合更好的,所以我总想着努力一点就离他更近一步,哪怕最后没能在他身边,最起码离他不远,阿姨,说实话我没想过贺祎会等我。”
“那你后悔吗?”
夏季问他,他毫不犹豫的摇摇头。
“我不后悔离开,所以我只能用未来的时间去弥补。”
夏季心疼的说:“辛苦了,秋濯。”
“老婆,吃饭了!”
夏季站起来对秋濯说:“走吧,先去洗个手。”
一顿饭吃完,贺祎要和秋濯离开,本来就不是周六,他们也有二人世界,夏季笑着对秋濯说:“下次来。”
“好。”
回家的路上,秋濯把盒子打开再关上,关上再打开,乐此不疲。
“手镯都给你盯害羞了”贺祎调侃的说。
“瞎说。”
“戴上试试?”
秋濯摇摇头说:“还没到时间,等我追到你再说。”
回到家,已经是天黑了,洗漱完贺祎就把人抱在床上。
秋濯也陷入爱欲里。
这天晚上贺祎格外温柔,秋濯也没怀疑。
可当秋濯让他慢些时,他有些受不了时,贺祎非但没缓,还加快。
皮肤上都是斑斑,但贺祎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秋濯恐惧的哭着往卧室外爬,被贺祎宽大的手握住脚踝拉了回去。
贺祎吐着灼热的气息在他耳旁阴沉的说道:“我们不是朋友吗?”
秋濯颤抖,眼泪布满脸颊说:“不是,不是。”
“那我是你什么?”
秋濯害羞的张不开嘴,贺祎就恶劣的威胁他。
“男朋友,你是我男朋友。”
第13章 真相
事后,贺祎抱着一摊泥的秋濯洗了澡,把床单换了干净的,两人躺在床上,秋濯困的眼睛发酸,全身上下每一处地方是好的,贺祎宠溺的捏他的脸说他和小孩儿一样。
想想刚才在浴室里的一次,秋濯害羞的翻过去身不理贺祎。
就在秋濯困的快要阖上眼时,冰冰凉凉的东西戴在了无名指,那是一枚非常精致的素圈,采用高质量的黄金制作,素圈的外貌和传统意义上的不大相同,优美的设计彰显着英气,他回头惊喜的看向贺祎,还没等他开口,贺祎将两人的手紧紧的十指相扣。
素圈在交织且修长的两只手上发出金色的光芒。
“秋濯,我们在一起好吗?”
时隔七年多的我们在一起吧,爱情最终还是没有受时间的腐蚀而消失殆尽,反而在时间的酿制下越来越浓郁。
秋濯感动的眼眶泛红,主动吻上贺祎。
“贺祎,我们在一起。”
我们要永远永远在一起,无论是世界的万物都不要将我们分开。
贺祎再一次扶上那一点,语气中挑逗的说:“我的男朋友。”
得了,床单白洗了。
素圈在暖色床头灯的照耀下无比闪烁,秋濯红着眼眶和贺祎十指相扣,两枚相同的素圈抵在一起,诉说着世界上最纯朴的爱。
天气逐渐热起来。
北城发生了一起轰动全国的案件,夏氏集团长女和秋家长子秋琪在海口被扣押,原因是走私犯罪,一时间财经圈内部开始了大规模的调动。
秋濯知道这件事已经是三天后,自从他搬到贺祎这边才发觉他真的忙,尤其是在这段时间里。
他备完课后从书房出来,电话铃声响起的那刻房间门铃随之响起。秋濯欲接电话的手一顿,这边住所知道的人不多,况且秋濯回国没多久。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些天有些心慌,那种陌生恐惧感从心头爬上来。
“喂?”
他接起电话,对面一声不吭,只有秋濯的声音在电流中响起。
秋濯疑惑的问:“你是谁?”
电话中只有他在突兀的发出疑问,对面无比安静,秋濯其实感知到在他回国的那段时间,总感觉有人在角落中盯着自已,像是无形的触手般隐蔽在阴暗的角落。
秋濯攥着电话,走到门前,在房门的猫眼往外瞅,只有空荡荡的走廊,他眉头一皱。
内心种下了一颗种子,慢慢蔓延扩散在他的血液中,生出陌生的花。
傍晚贺祎回来家,刚脱下外套,秋濯就走过去轻轻的抱上他。
“怎么了?”贺祎安慰的拍拍他的背,“发生了什么吗?”
秋濯摇摇头,贺祎盯着他暗沉的眼睛,他只好诚实说:“感觉最近很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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