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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光影(近代现代)——科四尼

时间:2024-04-07 08:24:45  作者:科四尼
  猩红一点暗了又亮,亮了又暗。
  秋濯无形中接受着沉默的煎熬,贺祎在等自已开口,可他怎么说,说他一个男生其实喜欢他那么久,暗中观察他,像一个不合格的偷窥者。
  他喜欢那朵鲜艳的玫瑰,所以悄无声息的靠近他,那朵玫瑰在月光下无比耀眼,他又犹豫了,不能摘,所以只好固执的守着这朵玫瑰,在光明的白天下,他就缩在角落等众人欣赏完这朵玫瑰,到了寂寥无人时,他就笨拙的走在玫瑰前,给他施肥浇水,无怨无悔。
  他炙热的目光怎么可能不会引起这朵玫瑰的注意呢,他总是傻傻的认为,高傲的玫瑰只用生长就好了。
  房间里弥漫着苦涩的薄荷味,贺祎抬眼看站着的秋濯,漆黑的夜晚中根本看不清什么。
  贺祎站起身来,将烟蒂扔进了茶几上的烟灰缸,在安静漆黑的四周,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被无限放大,可声音丝毫没有偏差的朝秋濯逼近。
  直至将他抵在门的角落。
  “秋濯。”贺祎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秋濯抬起头,想要找寻贺祎的表情,他才好能随机应变,他只好撒谎:“兼职。”
  贺祎的眸子更深:“一晚上多少?”
  秋濯不知道房羽洲的惯性,但房家肯定不比贺骁那般大方
  “我桌上的银耳汤是你亲自熬的,带有玫瑰印痕的吹风机也是你放在床头的”贺祎总算用一根烟的时间,捋清了秋濯究竟做过什么事情,他究竟要干什么,他要剥开秋濯的保护层,“今天的衣服也是你要别人送在我在我面前,你在角落看着我和年荷源谈笑,是打算离开?”
  他是打算离开的,秋濯不想承认,这和把他的心捧在光明之下有什么区别,他紧张的舔了舔干涩的唇。
  “可是看到我遇到危险的时候,你又站出来”贺祎轻笑了声,“那hua……”
  hua一字出来的时候,秋濯一顿,急忙解释:“玫瑰花不是我送的,男生送男生花像什么样子对吧,那些也是因为我想帮助你,同学之间互帮互助”
  贺祎没理会他苍白无力的解释,说出的话越来越接近答案:“一年前的画展上,我拍了一幅玫瑰画,所以,画旁的那朵玫瑰也是你送的对吗?”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贺祎的记忆顺着玫瑰这条线一直滑到一年前,他刚收到花时的记忆。
  贺祎勾起嘴角,心情愉悦道:“秋濯,原来是这样。”
  秋濯掩耳盗铃,还是瞒不过贺祎。
  他今天的到来究竟是对是错,他也分不清。
 
 
第3章 偏偏要争气
  二月初二,北方龙抬头的日子,秋濯大清早路边找了家理发店。
  天气放晴,理完发显得整个人神采奕奕,他皮肤白,此时低着头认真的挑花束到有些乖巧。
  鲜艳的玫瑰太显眼,可秋濯认为贺祎喜欢的紧,他也不清楚自已送去的花究竟是被扔了还是被收了起来,所以每当路过一班的教室时,他总会像个偷窥者往垃圾桶里探探视线。
  在隔壁便利店顺了瓶牛奶和三明治一块结账。
  国际英语竞赛培训班是高三英语组组长高老师建成的,这次的考试关乎着出国的机会。
  秋濯鼓起了勇气在高三送贺祎自已的心意就是希望不留遗憾,秋仕豪将自已接回了秋家,没让他为秋琪的烂摊子擦屁股,反而给他出国的机会,他心里清楚,秋家在企业建立方面一直墨守成规,他需要一个好把控的傀儡,成绩优异的秋濯当之无愧。
  但秋濯有先前自已攒的钱,他要靠着自已走出身世带给他的桎梏。
  外婆说,秋濯偏偏争气。
  历年竞赛试卷的题量很大,秋濯从小受外婆的影响天生对英语有天赋,相反数学没那么突出,中规中矩。
  “贺祎,奥垣你们来了啊。”打断了思绪,秋濯抬眼望去,夏禹也在贺祎的身旁,笑着和他攀谈。
  “没吃早餐?”同学关心的问,秋濯的视线似无意的瞥过去,刚好和贺祎对视。
  他今天带着眼镜,校服衬衫纽扣规规矩矩,凛然一副好学生的模样:“吃过了。”
  话里矛盾,修长的手里握着一瓶牛奶,指尖间捏着三明治,同学笑着说:“没吃饱啊,我也是,那几天特别容易就重感冒,一生病就喜欢吃东西,体能消耗太大。”
  “对,朋友担心我,给我送了早餐”贺祎嘴角上扬,“他浪漫的很,还放一束玫瑰在桌角。”
  同学自然认为是贺祎招女生喜欢,笑着说:“还是你招女孩儿喜欢。”
  夏禹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有人给你送了玫瑰?”
  贺祎视线扫过教室后排,窝着像鹌鹑的人:“是啊,都收了二十五朵了。”
  理发了,都能清晰的看到透红的耳朵。
  骗人,秋濯握着笔,心里想:哪有二十五朵,从开学到现在明明是二十三朵。
  奥垣从门口进来,拿着手机按动。瞥见贺祎手中的三明治,疑惑的问:“王姨请假了?”
  “没有”
  奥垣看了看后排的秋濯,又看了看贺祎,轻笑一声:“那就行,我和阿昀下午去你那里。”
  “我也要去。”
  “你去干什么?夏叔叔不是今天回来。”奥垣随便拉开了把椅子,贺祎找了个窗边的位置,刚好秋濯抬头就能看到他的背影。
  “我爸又不管我。”
  “别了,阿姨不是让我们离他的宝贝儿子远点嘛,对了,我记起来了,贺祎!”
  奥垣侧头说:“你不是和夏家还有婚约吗,带不带他啊。”
  贺祎长这么大,头一次直观的感受到了人是会被另一个人影响的,奥垣的嘴越来越像周知昀的脑子,没个把门的。
  “下午我要回曲江。”
  曲江是老宅,也是贺祎的家。
  中午吃完饭,秋濯抱着一沓书往教师办公室走,晴天晒的他眼睛睁不开,他的瞳色浅,只好皱着眉。
  “喂!”
  贺骁拉住了秋濯的胳膊,烦躁的说:“叫你呢,没听见啊。”
  秋濯撤后一步:“干什么?”
  “上次和你说那事考虑的怎么样了?”
  开学前贺骁就告诉他,想要挣钱不能只靠打杂,他一个朋友家里干投资,不过学习不好,需要一个品学兼优的家教。
  这都快三四周过去了,贺骁没找自已,秋濯以为他已经有了家教,也没再想起。
  “只有周天有空。”
  贺骁啧了声:“人家也只有周末有时间,你是学生他不是啊!”
  “能给多少?”
  “钱钱钱,掉钱窟窿里了”贺骁说,“他家干投资的,家长给的零花钱都比你干打杂一次多,他妈要是确定了你,一节课给你个把来万不成问题。”
  对于秋濯来说,这样的机会很不错,他只需要上他的课,等考完高考,他就可以拿着出国的申请表,有机会走向更远的地方。
  “你把联系方式给我。”秋濯说,“我先去试课。”
  “这是手机号,我没他别的联系方式。”
  盯着秋濯离开的单薄的背影,贺骁皱了皱眉,接通了电话。
  “干什么?”
  ……
  “我知道了,他周末就去,完事了记得把那辆车给我”
  ……
  秋琪最近连学校都不敢去,他无非酒驾后撞了人,撞人还好,之前又不是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可是秋仕豪这次就放任他被带去检查,甚至没有和公安那边知会一声。
  “琪哥,秋濯来了我们该怎么做?”
  “什么怎么做?”秋琪瞪了眼旁边的刘汪恬,其实他也没想好,他无非就是将舆论中心转移到秋家其他人身上,自小嚣张跋扈惯了,自然是想一出是一出,“你过来……”
  刘汪恬睁大了眼睛,随机弯了眼:“还是你想的行,他到时候身败名裂了,别说秋家不要他,就连他妈都不愿意认他。”
  最近东阳忙的厉害,房羽洲自打上次宴会结束就投身了公司,贺祎在上学,只能远程协助。
  “嘉和的财务报告分析有问题,怎么回事?”嘉和是一家智能科技公司,国家近几年科技发展的迅速,尤其是智能科技,ai这些方面。贺祎尺度把握的恰到好处,用贺邮衫给的启动资金,大量投入嘉和,不过嘉和一开始前景不是很好,所以在财务方面有些漏洞,补了税费后运行的非常顺畅。
  “你也知道那群老头子,就想从嘉和前几年漏税的事开刀,放心吧,公关这次处理的很漂亮。”房羽洲正襟危坐,工作起来的手段和贺祎不相上下,不过骨子到是还有之前爱八卦的天性。
  “嗯。”
  “贺祎,奥垣那事能成吗?”房羽洲说,“奥家就他一个独苗,他志愿要是填个警校,奥老爷子不得把他打的粘在墙上。”
  “他又不是去犯罪”贺祎抿了口咖啡,“奥家本来就是军人世家,奥叔叔因为警察的职业牺牲,奥垣想要过老爷子心里那关恐怕很难。”
  “那两小子总是想一出是一出”开完会议两人聊起了八卦,“张晓天提了辆杜卡迪怪兽,周六刚好张家姐姐要举行订婚宴,他不能出来,我骑出来咱们玩一会儿?”
  “再说”
  贺祎这周要回家,夏女土早年出国留学做学术研究,近几年回国在研究所里工作,空出来的时间就是海绵里挤水,贺邮衫想夫人想的紧把房买在曲江,那边是富人区,距离贺阳特别远,所以他从小就出去租房。
  倒不是贺邮衫的房产少,他们一家认为,家就应该温馨,虽然贺邮衫是搞房地产的。但家永远只有曲江,他不让贺祎买房。
  原话房子只是房子而已,想回家就回。
  贺邮衫特别放心自已的孩子,好在贺祎从小就有自已的规划。
  “你知道秋濯吗?”房羽洲端了盘水果过来,颇有彻夜长谈的趋势,一点不把贺祎当高三的学生看待,在他眼里有贺祎在的时候就非常放心。
  “怎么说?”
  “啊~刘汪恬给我说秋家那个私生子有一缺德的哥”房羽洲和刘汪恬出社会早,但刘汪恬没有他那么幸运的遇见贺祎,也没他上进。
  “前段时间网上不是闹挺大,秋琪酒驾撞了人,不但不低调还打了人家放网上被众多网友谴责嘛,秋家没打算管这事,警方那边也僵持着不知道怎么处理,刘汪恬给我说秋琪打算这周末把秋濯送馆里,你也知道国家查这方面紧的很,要是秋濯出了什么嫖娼的事一辈子也别想翻身。”
  房羽洲不是好人,但也自诩不坏,见惯了这些人下流的作风,没想到自家人咬自家人,他这个看客倒乐的清闲。
  “继续。”
  “所以我说这些人坏的很,你也告诉贺叔别和这些狼鼠合作,当然你的能力我太认可了,只不过他们手段太脏,要是哪天猛的来一下你可怎么办。”
  房羽洲瞥了眼屏幕,贺祎是有想法的人,他不认为自已都这么说了,贺祎还考虑和秋家合作。秋家是个空壳,房羽洲机灵的很,自已不能拿主意和秋家进行往来,只能借助贺祎的手。打垮一家是一家,而且秋家本来和房家是企业对手。
  “嗯”
  挂了视频,房羽洲喝了口琉璃杯里的酒,也不知道贺祎听没听进去。
  贺祎拉了件外套,下到地下室开了辆车。
  下午的时候秋濯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接过后匆匆忙忙的赶了出去。
  外婆的身体素质在早些年很硬朗,经历了女儿私奔的背叛,丈夫的死亡离世,自已的身体也一年不如一年,在秋濯不知道的情况下老人已经配了许多药。
  这次的心脏病复发实属突然,秋濯连假都没来得及请,急忙的跑到医院。
  门被猛然打开,里面除了外婆还有一个女人的背影,这是单人间,床头还放着一个贵重的礼盒。
  “外婆,你感觉怎么样?心脏疼吗?”
  老人这次偏过头,眼底的生气转换为温柔,皱着的眉头松开:“阿濯来了啊,外婆没事,就是年纪大了,身上的零件不管用了。”
  秋濯现在没心情听老人开玩笑,明明感觉那张沧桑的脸上被病折磨的更加虚弱。
  “医生说了,您需要做手术。”
  坐着的女人这才开口,她勾了勾红唇。
  “外婆,你先躺一会儿,我出去一下。”
  门外,女人身边跟着位保镖,她摘下了墨镜随手丢在后面人的怀里,秋濯捏着手机,先开口:“秋夫人,你要干什么?”
  “你聪明,自然是知道我要干什么”秋夫人甩了甩今天刚烫的发型,微卷的发尾倒是给这个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女人平添了一分妩媚,“大卖关子了,秋琪的那件事你也知道,我要你顶上去。”
  秋濯皱眉,轻蔑一笑:“我凭什么要顶?”
  “就凭你低微的出身,你以为我是在和你商量吗?不是的,我在通知你”秋夫人说,“你外婆的心脏已经衰竭,唯一的办法就是做手术,你也清楚这里的药一支的费用足够你累死累活工作一年的钱”
  “当然了,要是你选择替秋琪担下责任,我将给你外婆立马安排国外最顶尖的医生,并且将老人送到北城最好的疗养院里”那如同蛇般的眼睛死死的诱惑着秋濯,“三年的自由换你外婆的健康,你何乐不为呢?”
  秋夫人在离开的时候丢下一句:“你好好考虑一下,毕竟这笔买卖对于你来说,是好事不是吗?”
  秋濯坐在医院的椅子上,望着走廊灯,秋夫人每一句都精准的踩在他的致命点上,他就算录了这些话又有什么用,他要的不就是外婆的健康。
  这辈子他不能离开的人就是外婆。也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让他体会到温暖的人。
  秋濯卸了力,进去给熟睡的外婆掖了掖被子,又观察了一会儿点滴,护土照看着,他就退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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