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幼一边转动腕关节一边小心地偷看面前人的表情,自己刚才火气上头竟然对河翼动手动脚了。
好在他没有打回来。
要知道河翼可是年纪第一,虽然平时瞧着憨了点但实力一点也不容小觑。
要是他俩打起来,用不了几招自己就会被制服或者压着打。
“别生气,”河翼先打破两人相互试探的眼神,恢复平日爽朗大方的样子,憨憨地挠挠头,“我刚才就是闻着太香了厕所就你一只虫才怀疑你的,刚才的味道我还以为是谁在厕所里分化成新虫母了呢。”
花幼忽然抬头,“你知道虫母身上的味道?是和这一样吗?”
这就问住他了,河翼并没有见过虫母,倒是看见过几次雄父满身香味的从皇宫回来,但还等不急他闻清楚是什么味就会被他雄父当成情敌和入侵者赶出去。
他并不是雄父亲生的孩子准确说同辈的雄虫都不是雄父亲生的,只是为了提高幼崽存活率才会交给成年雄虫抚养。
但就算他们在一起生活那么多年也不代表就有深厚的感情,一旦成年,雄虫就交会还监护权,不论出什么事都不会再管,有些心狠或者关系差的还会被赶出家门。
因为同性之间会互相敌视,将对方当做想和自己抢夺陛下的敌人,越是强大的雄虫越是“孤僻”,因为大多数雄虫都受不了那种上位者的气息,这也是导致他们情绪暴躁的原因之一。
而花幼就比较特殊了,竟然可以和很多只雄虫互相来往且不受影响,所以花幼听到不少雄虫暗地里说自己是最垃圾的虫,谁都有可能见到陛下唯独他没有机会。
他不知道那些雄虫在谈论他时脸上的激动和眼中露骨的情欲。
但这些话明显刺激到了花幼,他卯住劲往上爬,甚至主动和各位学神交朋友,不止为了证明自己也为了有朝一日能见到陛下。
后果就是成绩肉眼可见地往上爬,在好几位学神的拉扯下,除了体能还是比不过别的虫,但其他方面都是很突出优秀的。
花幼见他答不出来无语地翻个白眼,鉴于河翼还有用的情况并没有说什么狠话,“快让开,一会上课迟到扣你的分。”
“还早着呢,扣就扣呗又不差那几分,”河翼看了眼时间无所谓转而又开始打探道:“对了你真的不知道这个味道从哪来的?”
河翼看着他从自己胳膊下钻出去,换了个姿势依靠,头和肩膀地挨着隔间上,眼神火热的盯着花幼清瘦的背部,明明味道已经消散了一点,还是有一股小火苗烧到嗓子。
一种抓心挠肝地痒在胸腔往外爬,快要撕开五胀六腑,干涩的能和下一桶水。
河翼深喘几口气,看了眼非常精神的下面,还是不肯死心,在厕所内巡视一圈,捉奸一样踹开每一扇门,最后从窗户往外看。
花幼被他的动静吓的一惊,害怕他什么都没找到又来怀疑自己,大声喊道:“你自己慢慢看吧我先走了。”
河翼扒着窗户,跳下去就是一绿植和一处小树林。
听见花幼要离开也不管什么虫母不虫母了,目前嫌疑最大的可是自己的“好兄弟”。
“你等我一下,这么急干嘛,”河翼嘴角勾起一丝恶劣的笑容,“怎么,害怕你的秘密被发现?”
“你!”花幼猛的停下脚步,一双眼睛瞪着他,光滑的小脸上白里透着红好像被气到一样。
可是……,河翼余光撇到他故作镇定地抓着自己衣摆的手,细白能的手指紧攥将手心掐红,这是他紧张时才有的动作。
“我最后再说一遍,那个味道不是我的!”花幼身高不够脚尖来凑,现在的他底气非常足。
出厕所后遇到好几个雄虫,他们从旁边经过没一个表现出异样的,而且河翼也只是试探,说明那片抑制发情期的药物起作用了,而且效果比抑制发情期效果还要好。
“好好好,”河翼弯腰乖巧地听着他的训斥,才发现他的声音怎么这么软,明明是警告的声音,却像是没卖到点心的小虫母在闹脾气。
曾在几年前,虫母陛下要求要来皇城脚下看看,那些大臣拗不过便一夜之间清空了陛下会经过的大街小巷,所有学校放假一天并且不准任何雄虫出现在街上,违反者剥夺爵位赶出帝都且再无见到陛下的资格。
但掌权者最懂如何打一巴掌再给一颗枣,说当天的路程会全镜直播。
虽然仍有不少雄虫冒险,但恩威并施之下路上明显安全很多。
那时候的他才刚满十二岁,雄父在朝中的已经地位举足轻重,全程贴身跟随。
其中他记得最清的一幕便是陛下看着橱窗里的小蛋糕馋的流口水,但是雄父温柔且强硬的搂住他,“不可以陛下,您出门前已经吃过甜点了,再吃会牙疼的。”
平日里阿廖沙陛下被管的很严,但这次在直播绝对不能在民众面前丢了面子,所以阿廖沙陛下一反常态地指着蛋糕说“不让我吃就不走了!”
一双眼睛瞪的滴溜圆,瞧着气势汹汹实际上虚地快要站不住了,雄父求/偶的气味撩/拨着他,几乎是明晃晃地告诉陛下再不听话今晚的“惩罚”很严重。
那时的河翼还看不懂他们在做什么,只知道最后陛下莫名其妙地红着眼睛被雄父抱着离开,而弹幕上全是骂他雄父的话。
“河翼!你犯什么神经病啊!”一声带着喘息的声音响起,花幼梗着脖子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好不容易没再流着蜜液的后颈开始发烫。
对方的气味像是发/情的狗,从脚往上爬,势必要将他全身都染上自己的味道。
河翼回过神,看见花幼浑身颤抖地往后退,明明是害怕的神色但脸上却有一种被迫发/情的……荡漾感。
花幼要是知道他是这样形容自己一定跳起来打他。
“蠢货!你在干什么,”花幼一脚踹过去,“信不信我把你的尾巴剁了!”
第四章 勾/引人的骚/猫
花幼可不跟他客气,抓住勾着自己大腿的尾巴就是一扯。
“嘶!”河翼被忽然弯腰捂着肚子,好像很疼的样子,可外表冰凉带着银色鳞片的尾巴兴奋地往他手里钻,带着锋利勾子的尾巴尖乱甩。
花幼看见屎一样一蹦三尺远,冰凉的银色长尾也被甩出去。
“河翼你他爹的犯贱是吧。”花幼浑身气地直哆嗦,被强行喂了一口屎,闭着眼两只手攥成拳头,试图忘掉刚才的记忆。
如果刚才河翼将尾巴圈住他腿的动作还能解释成想打架,后面摇尾巴的动作就是虫母陛下显灵也只能是求偶!
河翼还在捂着肚子不是因为疼,而是下面的反应让他不敢站起来,害怕被花幼当成变态打出学校。
毕竟是自己先流氓在先,花幼脾气又大,他自己丢人没事,要是带着花幼一起,指不定对方要冷落自己几天。
身后的尾巴被嫌弃后,孤零零的摇晃着,像是犯错后不认错而是选择勾/引主人的骚/猫。
银色的尾巴线条流畅地打着S型的摆,由粗到细的鳞片在阳光下闪着幽光,可以看出主人对这条尾巴保护的很好。
尾巴对与雄虫来说不仅是用来攻击的武器更是证明自己强大可以抢夺求偶权的象征。
其尾部的弯钩里有毒腺,可以让敌人毙命,而控制好剂量则是床上引诱对方的利器,微量的毒素会快速诱发出虫母的感觉,让他对自己上/瘾。
花幼也有尾巴,但是和这个完全不一样,他的尾巴没有一点杀伤力,甚至不知道存在的意义是什么,难道要在陛下的床上摇屁股吗?
花幼有些难堪,尽管从没让别人看过却还是产生了自卑的感受。
那是一条柔软的椭圆形的与蜜蜂一样的尾巴,摸起来像是在摸自己的大腿,还有一点点细小的绒毛。
小时候花幼还期望着它能蜕化成杀伤力很大,炫酷的尾巴,但实际上只是从一个巴掌长,长到现在两个巴掌大。
只能装可爱的尾巴在雄虫里只能是累赘,不愿再想,花幼转身离开。
河翼显眼包一样不断摇晃的尾巴僵住,不太情愿地收回衣服里。
深蓝色校服后面加长岔开的设计就是留给尾巴的,防止一些学生情绪激动露出尾巴会把衣服扯破。
这节是单纯的理论课,如果是之前花幼绝对要坐最前面,但是现在他只希望没虫看见自己,低着头就往教室后面莽。
“花幼,这里。”
花幼脚步一僵,看见班长笑容温柔地对自己招手,和往常一样坐在第一排,中间的的VIP座位空着,一看就是留给他的。
花幼原本不想理会,但走了几步看见他暗淡下来的笑容顿时感受到了良心的谴责。
要说学校里对他最好的绝对是他们班长时漾,在经历一番心里斗争后最终还是屈服了。
“坐这里。”时漾自然看见他脚步迟缓地转过来,瞧着不太情愿的样子,但是鎏金一样的瞳孔闪着幽光,像是隔壁人族信仰的神龙。
“嗯。”花幼点点头在他旁边坐下。
刚进教室的河翼便看见坐在一起眉目传情的两只虫,气势汹汹地走过去。
一脚挑开最外面的板凳,坐到花幼的旁边,于是在其他虫的注视下,花幼被两只体型高大的雄虫挤在中间,原本就不太显眼的个子一下显得娇小起来。
“往旁边去去,”花幼被两只虫挤的连手都伸不直,一手按住一个往旁边推。
虽然效果不佳但是好歹不挤了。
“河同学难道不用上课吗?”时漾笑容亲切好像在平常聊天一样。
但他一只手从书包里拿出两本一模一样的课本,一本放在花幼面前,一本放在自己面前,眼神还示威般瞟一眼,似乎在说多余的东西还不滚!
花幼被夹在中间自然注意不到只虫的不对付。
“靠!”河翼一推桌子,坚硬的桌脚架在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你什么意思。”
班内好不容易再次热闹起来的氛围再次被打断,明里暗里地看着他们,有些趴着睡觉的都挣扎着爬起来要看看咋回事。
“你干什么!”花幼先是看了下低着头的时漾,玫瑰金的边框眼睛被垂下的发丝挡住一半,长卷的睫毛忽闪着眨动好像在掩盖失落的情绪。
时漾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如果再不低头,他担心自己高兴的情绪从眼睛里跑出来。
花幼看到这立马坐不住了,以为他是在摸眼泪呢,一拳打在河翼身上,“安静点,不然就滚出去。”
“我!明明是他先挑衅我的!”河翼震惊地伸着脖子,指指时漾又指指自己,几秒后委屈地坐回位置上,留着一个背影给花幼,全身都写着快来安慰我。
花幼可没心情看他闹脾气,在他眼里就是河翼欺负时漾,“你别难过,我代替他道歉。”
“没事。”时漾抬起头,高挺的鼻梁配上深情的五官,好像在看喜欢的虫。
花幼眨眨眼,觉得自己是被后脖子上的东西搞的神经错乱了,不然他怎么回觉得对方深情的好像眼里心里只有他。
转过头,花幼在心里给自己洗脑,雄雄恋不可取,时漾只是长了一副看狗都深情的脸罢了。
安慰好时漾,授课的老师也走进来。
教室瞬间安静下来,讲台上头发花白的雄虫在教育界都很出名,对待学生也很严厉,没有哪只雄虫会傻到想要得罪他。
刚开始花幼还抬着头听老师在上面口若悬河地讲,后面就撑不住了,眼皮像是挂了石头,不然它为什么一只想要闭上。
花幼一咬牙用手掐了下自己的大腿,疼痛感瞬间传到大脑的神经管理处。
眼前清明一会,看着屏幕上跳动的画面,连是什么都没看进脑子里再次撑不住闭上眼。
花幼低着头一晃晃地额头几乎要磕到桌子上,每一次碰上去都会清醒一秒,努力地抬起头试图看清黑板上的东西,但熬不过睡意再次陷入沉睡。
若是他胆子大点将这件事说出去,或许现在已经被押送回床上了。
刚转化成功的虫母,不论之前多么强大,转化完身体都会进入疲倦期,表现在睡眠不足,频繁饥饿,控制不住刚生长出来的用来哺乳的蜜腺
第五章 宝宝的睡姿好可爱,想舔
没错,花幼非常嫌弃害怕的后颈上长的东西就是分泌出蜜液,用来喂给刚出生的虫族幼崽的。
在没有幼崽需要喂养时会被雄虫争夺舔舐干净,如果生完幼崽的虫母不能保护好自己的后颈就会导致刚出生的幼崽没有蜜液可以喝。
当然这样并不会造成幼崽的死亡,因为蜜液有限,只有被虫母偏爱的幼崽可以尝到一口。
见他困的睁不开眼,时漾贴心地伸出手将他的额头和桌子隔开,成功阻断了在清醒和沉睡之间的极限拉扯。
河翼正双眼放光地盯着花幼因为姿势憋的粉扑扑的小脸,结果一只手忽然出现在视线里。
花幼磕了几次发现不疼了后竟然放弃挣扎,额头直接抵在宽大的手背上,还黏糊糊得蹭了几下。
河翼顿时沉下脸,用眼神警告时漾收回自己的爪子。
但时漾可不把他放眼里,时家虽然比不上将军府荣宠旺盛,但也是有头有脸的。
更何况,他们两家还算得上是政敌,要不是他小叔叔出头太晚,河翼的雄父心眼又小嫉妒心强,哪还有河家半点事。
当年河翼的雄父害怕被他小叔叔抢走全部的宠爱,竟然试图一只虫霸占陛下,并且驳回陛下想提拔他小叔叔的想法后,两家再不能统一意见,恨不能让对方赶紧消失!
“嘤~”
两人的暗中交锋被一声娇哼打断。
花幼抵累了,换了个姿势将脸贴在时漾的手背上。
时漾只感受到软乎乎的东西压住自己的手,柔软的发丝垂下来扎的手背发痒。
殷红的唇瓣被挤地张开,同样红润的内里露出来,一眼看去能清晰看见几颗洁白的贝齿和一截软嫩的粉舌。
湿热的呼吸打在他的手背上,不用贴近凭借雄虫敏锐的听觉就能听见清浅的呼吸声。
时漾空着的手无意识地扣了几下手里的书,结实的红色封面被磁石扣压住,除非用劲不然打不开。
盯着花幼酣睡的侧脸,时漾几乎抑制不住激动的情绪,藏在发间的虫耳从肉里生长出来,“宝宝的睡姿好可爱,想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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