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进来的人只有一个,坏消息对方脚步稳健步伐有序,不像是来打仗更像是在看自家的后花园。
花幼心底生出一丝气恼,隔着柜子他都能听出对方脚步的悠闲,而自己从刚才到现在一直保持着警惕的姿势试图刺杀对方。
那人的脚步声忽远忽近反正就是不到面前,对方好像在逗鸟一样用精神逼迫法让他主动出去。
那道声音又走远了,花幼开始思考屋内是有什么东西值得对方这么认真的研究。
......
花幼忽然心神大震,那人是变态吧!
若是平时这个房间除了一张床和一个柜子当然没有值得检查地方,但是昨天晚上花幼和河翼在此度过了并不愉快的一个夜晚,可能对河翼来说那是甜蜜一夜。
刚才花幼着急躲起来,屋内的东西根本没时间收拾,地上散落着破碎的,床上还染着一夜欢好后的檀腥味,他起床时甚至有东西顺着腿往下流!
也不知道河翼那个狗东西是怎么办事的只帮他清洗了身体却留着肚子里的东西没有动。
好在外面的变态没再观察屋里的情况而是径直向衣柜走来。
“报告长官,已全部清查!”
铿锵有力的声音在房间门口响起,花幼再度紧张起来,连那个变态的恶劣行径都忘了,再次开始担心自己能不能杀掉他们,刚才那变态单独一个人花幼尚且敢拼一拼,现在多一个杀掉对方的几率再次变小。
不知何时花幼的目的从自保到能杀一个是一个再变成杀掉那个变态!
花幼压低心跳降低一切可能引起对方怀疑的动静,可是外面依然是一片死寂。
没有说话的声音连走路的声音都没有。
难道是走了?
花幼疑惑,握着匕首的手心满是虚汗,意识到再不动手可能会来更多的人,到时候自己想死都难。
攥紧手心的匕首,在心里倒数到三时径直推开柜门跳下去。
意象中的落地没有,反而落进一个温暖宽厚的怀中,熟悉的温度和味道,还没看见抱住自己的人是谁花幼便红了眼。
“时漾!”
花幼身体还被人抱着但依旧阻挡不住他想杀人的心,双手紧紧抓着时漾的领口质问道:“是不是你这个变态!”
他真的要被这些人给气死了。
先是河翼给他“下药”把他折腾了一夜,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后面又是时漾这个变态在屋子里乱看,有什么好看的,地上那些衣服连一件完整的都没有,他现在身上穿的还是河翼提前准备的,昨天那套早就成破布乱渣了。
“呵呵呵。”
时漾低低的笑出来,还是平常一样的声音温润中带着宠溺,只是那往日温润的表情现在不带一丝感情,就连鎏金色的瞳孔都带着利锐的光。
“你笑什么”
第五十四章 被抓住的小白鸟
花幼被他的笑声搞的的浑身发麻,和躲在柜子里的那种空气里带着的寒不一样,那种冷可以用衣服抵抗。
而时漾盯着自己的那种阴冷更像是藏在暗处的致命毒蛇,猝不及防咬你一口,致命且恐怖。
恍惚间花幼发现了时漾的另一面,“时漾。”
花幼想不到自己现在的样子要多可怜就有多欠cao,一双圆润的眼睛因为愤怒瞪的更圆,纤细的脖颈露出来上面密密麻麻的吻痕可以看出昨晚的战况有多激烈。
抬起抓住他衣领的手腕更是青紫的痕迹随处可见,就连柔软的指尖都没落下,足以看出留下这些痕迹的人有多疯狂的爱欲和独占欲。
而他不过是离开了一天,去处理家族内可能存在的会导致正在自己怀里发脾气的小白鸟受伤的因素。
不过一天,他一直试图通过更平和不伤害到他的方式让他爱上自己,甚至暗地里组织“反虫母”运动来打破帝国的刻有印象,雄虫也可以和雄虫在一起。
不过这场组织才稍有起色他便发现了花幼的异样。
像是被扼住命运的喉咙,花幼嗓子梗住几乎发不出话,可等他喊完时漾的名字对方一秒恢复原来的温柔。
甚至用一种愧疚的眼神看向他,白皙的皮肤在阳光下也不见粉,只有一种隐隐的病态。
“抱歉啊宝宝吓到你了是不是,”时漾一手托着花幼的肉乎乎的臀部,一手盖着他细瘦的腰,手指压着衣服恰巧按上那凹下去的一片腰窝,手指刻意地按了下,怀里的人便发出难忍地哼声,很微妙,时漾听不出是难受还是舒服。
但不用看他都知道那个垃圾是怎么扣着娇气小白鸟的腰,用什么样的姿势送两人到达欲望的高峰。
连一根手指都有对方留下的痕迹,这一小片圆润可爱的弧度只会受到更多的折磨。
花幼扭了下腰,对方刚才忽然用劲差点没忍住叫出来,太舒服了,被折磨一夜的腰非常需要对方的按摩。
要是平时自己早就指挥脾气最好的时漾帮自己按摩了,但刚才时漾留给他的眼神又让他恐慌有什么事情超出他的预料和控制,仅仅是他去救哥哥的那几天里发生的,又或许是在发现他和河厮混后。
总之现在的时漾让花幼陌生,尽管对方还是和平时那样笑意温柔,甚至更加体贴的不需他说便主动帮他揉着腰。
“我想下来。”花幼慢吞吞地表达诉求,对方给他的感觉就像当初发现河翼对自己图谋不轨一样,那种恐惧感只会更胜,因为河翼本身性格就是桀骜不驯,身为一只出类拔萃的雄虫天生就带有蔑视一切的傲气和资本。
但时漾不同,他表现的一直都很温柔,不论是说话还是眼神,得天独厚的容貌让他更容易获得好感,不论是雄虫还是虫母甚至是外族,也否定不了他突出。
“你还站得住吗。”
又来了,那种感觉,花幼浑身一麻那种被阴暗潮湿角落里的冷血动物的盯上,他敢肯定自己如果继续要求下去的话肯定会发生什么不可控制的事情。
花幼肩膀耷拉下来,嗅到危险气息的小动物般缩回并不安全的怀抱里。
时漾满意地看着花幼懵懂地缩起并不会伤到人的翅膀,虽然害怕却还是乖乖躲回自己为他建造的巢穴。
这样才对,在外面野久的小鸟确实需要点教训才会乖乖听话。
被打断施法花幼心情并不好,蔫巴巴地将脑袋靠在对方的肩膀上,抽抽地吸取对方身上的温暖,试图用多吸几口的方式让对方jing尽而亡。
时漾搂着花幼的腰,抱孩子一样的姿势抱着他出去,花幼下巴压着时漾的肩膀,视线一低便看见地上死不瞑目的尸体。
按着对方的姿势花幼大概推出来对方是怎么死的,检查完房间的士兵回来报告却只看见一堆散落的尸体,死亡并不意外,只要一天还在战场下一个死的随时可能是自己。
于是他将时漾当成了发布命令的队长,却只在说完话后连反应都来不及边被时漾手里的飞刀刺穿脖子。
出了卧室,花幼看见外面守着几只雄虫士兵手里拿着枪,脸上带着面罩让人看不见长相。
看来他们就是处理后事的人了,地上还有一个人挣扎着要拿起枪,花幼瞳孔猛地放大。
“时漾!”
“砰!”
伴随着花幼惊恐地叫声,一发无声的子弹射中那人的眉心。
“没事,不用怕。”时漾收回枪顺手塞进花幼怀里,鎏金色的瞳孔终于不再是那种冰冷的不带感情的样子。
托着花幼后背的手安抚地拍着,哄睡襁褓中几个月大的婴儿般。
花幼不满地推开他的手,目光带着怒火,“你怎么不多啊!”
“我的错,宝宝别生气。”
时漾早在和花幼共处的时间里学会“认错”。
不论知不知道原因也不论是谁的错,都要第一时间认错。
而且这一次应该是吓到他的,可怜的小白鸟炸开了毛想要掩盖自己害怕的事实。
“你为什么不躲开,要是你没发现他,子弹就打到你了。”花幼声音颤抖,红润的眼眶带着湿意。
时漾浑身一顿连手上拍打的节奏都忘了,心里更是翻江倒海地涌动。
他在关心我吗?害怕我被打伤?
时漾咽下口水,因为这个想法而浑身紧绷连灵魂都颤栗不已,这份激动很快被他自己打破,时漾看着花幼红润的眼眶,里面流转的泪水几乎要掉落出来,瞧着可怜极了。
确实可怜也确实是瞧着,时漾极少数地痛恨自己太懂他了,连他一个小动作意味着什么都知道。
要是他真的害怕现在应该死死抓着他的衣服不敢说话,眼眶湿润,泪水流满整张小脸。
那还有尽力去关心他会不会被打倒,虽然扎心但事实上平日那些让人心头发甜的话也是在他有多余的精力才会开始关心。
花幼攥着拳,还以为对方当没有发现自己的演技,心里甚至颇为得意。
第五十五章 精神海
也幸亏花幼没有读心术,也没有时漾那双慧眼,不然一定被时漾的想法气到自闭。
他演戏是真但担心他也是真,刚才那声让时漾躲开的话根本没经过脑子便喊了出来,一想到他差点被子弹打中背上就冒出一股冷汗。
而且不是每个人都像时漾那样,将对方看的比自己生命还重要,每个人的心里都是有优先级的,他们在花幼眼里只是朋友,甚至连朋友都不一定。
毕竟花幼最开始接近他们的目的是想补习来着。
“谢谢宝宝的关心,”时漾抹掉他眼角的泪花,“下次不会了。”
花幼心里着急,别下次了,都快走到外面了,快放他下来啊!
外面战火已停,只有集合令吹响的声音,再走下去外面的人都能看见他被时漾抱在怀里连路都不想走的样子。
可是时漾不放花幼也不敢轻易开口,只能小声的暗示,“别走了,外面好多人啊,这个样子不好,会影响你在军中的威望吧。”
“宝宝放心,”时漾不仅装作没听见还反过来安慰花幼,“我不从军,所以不用担心我在军中的形象。”
花幼那是有苦难言,你不在意但是他在意啊,他现在还是雄虫的身份呢!
要不怎么说时漾有一颗玲珑心,花幼没说话,只是秀气的眉心一拧,嫣红的唇嘟起时能看见细小的唇纹。
立马了解了花幼的纠结,他虽然是故意想要吓吓他但其他的可没打算瞒着,而且他也想看花幼听到那件事后露出的可爱表情。
“你的虫母身份已经曝光了,现在全军各部都知道虫母藏身与基地,过不了半天帝的星网便会遍布你的消息。”
“啊?”花幼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按着时漾肩膀的手下意识揪紧,那一块被熨烫整齐的地方揉出褶皱,粉色的手指死死压着,用劲的骨节被按出白。
“他们怎么会知道的?”花幼不死心地质问,“是军部报出去的?”
如果是军部那还有可能,毕竟国不可一日无母,如果现在爆出虫母的存在即能稳定民心更能重整军部士气。
如果这样想也不是不可能。
“是那些间谍,军部中出了间谍,”时漾眉眼一下想到刚才情况心里暴戾横起,对方来势汹汹却也没看着那么难打,更像是调虎离山引诱河翼和河渊离开,然后绑架虫母。
可其中出现了意外,他在处理家中那几个人时发现了一些小语种,可不巧那些文字他认识。
是时家人和联邦联合的对话,以及一些联邦承诺的“好处”。
来不及多想边驱车一路闯进基地,要是他再迟一步说不定花幼就被绑走了。
这其中究竟有多少家族参加时漾不清楚,但不可能只有那几个废物,不成气候的东西不被卖了数钱时漾都要高看他们一眼。
很可惜他们不是连那些条件里的陷阱都看不出来,所以时漾亲自给他们上了一课。
结果那群垃圾连那些人是谁都不知道,长达半年之久的联络对方法将时家了解的透彻,而那群被利益蒙蔽双眼只会乱叫的狗却连牵着自己的主人是谁都不知道。
走出这栋军事大楼,面前一片狼藉,半圆形穹顶被破出一个黑漆漆的洞,空地上放置的数百台战机都受到大小不一的损伤,拉去修复又要浪费不少军费。
就连其他的军政大楼都受到损毁只有他所处的地方影响较小,估计是安排的防御最多,那些人的目的又不真是攻下这处军事基地,只是一通炮胡乱打然后判断出他在这个中心的军事楼。
花幼也不是傻子,反应过来这次的袭击不过是一次试探,谁没事到敌国的军事基地里闹啊,除非派出举国之力,不然拿下虫族的军事基地就是在白日做梦。
但那些人在听说虫母的消息后,便将重心放在了寻找虫母身上,因为他们知道如果现在不带走虫母,等花幼被送进皇宫再想绑架就更不可能了。
只不过他们太过训练有素的配合明显不像临时起意,所以只需要考虑到几个关键要素对方便能清晰看清对方的计划。
花幼缩着脑袋根本抬不起头,将脸埋在时漾的怀里,只是这样还是能感受到身后炽热的注视。
“集合!看什么看!”
一声呵斥在身后响起,然后是悉悉索索的衣服摩擦的声音。
“啊!”
一阵冷冽的风刮来,身后动乱乍起,花幼也顾不上羞涩抬头看去,却猛地感觉精神海动荡开来,那种痛苦的感觉不断抵达心脏。
花幼捂住胸口快要被那股不属于自己的情绪压到喘不过气。
“他精神海动荡了!快要控制不住了!”
“军医呢,喊军医!”
“都保持战队!”
一道呵斥声打破这里的混乱,高阶威压让在场的所有雄虫都安静下来,花幼清楚感受到抱着自己的人被这道无差别攻击的威压逼的浑身僵硬,身下的胳膊紧绷每一块肌肉都拱起用来保持自己不会摔到怀里的人。
河渊自然看见人群中格外显眼的时漾和花幼,上下打量一番后开口,“受伤了?”
花幼知道这是在问自己,便连忙点头,眼神渴求地望着他,没让他失望河渊看出他的不情愿,“没有受伤便下来吧,影响形象。”
时漾并不想放开,艳丽的眉眼冷冽下来,用同样的冰冷回以对方。
于是双方僵持,就在花幼担心他们会打起来时,河翼大步推开人群出现,面色冷峻的从时漾怀里抢走花幼,转身离开前还嘲讽道:“他都不愿意跟着你还死皮赖脸地抱着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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