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幼都不敢想像自己这么厉害需要多久。
好在今天的课结束的快,学了一个小时便可以休息了。
花幼一下课便躲了起来,原本想去后花园看看他们打完了没,结果还没到后花园便看见一堆巡逻兵,虽然知道那些人不是拦自己的,还是离开了。
巡逻兵都安排过来了,那两人肯定是走了。
花幼转道去了玻璃温室,这里养殖的都是一些娇嫩受不了外面环境的植物。
这个玻璃温室是专供虫母们休息玩乐的,修建的并不大,也就一百多平,差不多一个卧室大小。
正中央是一个复古的凉亭,内部放置着软沙发,玩偶,以及干净的水果和新鲜的点心。
从花幼进入皇宫,不论他会不会来这里,玻璃温室都会按照以往的规定每天都会放上东西,以防偶尔心血来潮的陛下想来这里看看。
就算没有迎接到陛下这些东西也不会浪费,会统一送往军部给训练累的士兵们当奖励。
花幼才刚来皇宫,很多事情管家都没来得及和他一次性讲完。
“你可真难找,”花幼瞬间警惕起来,迅速观察清楚附近的情况,却没看见声音的主人。
"格特?"花幼不确定的开口,对皇宫这么清楚还敢乱溜达的雄虫可没几个,而他早上刚见过的那人算一个。
“嘿嘿,反应还挺快啊。”凉亭上跳下来一道影子。
花幼定睛一看确实是格特,他还是那副痞气且懒散的样子,根本没办法同视频中那个意气风发的帝国之剑联系到一起。
“听说你对我挺感兴趣?”格特双手插兜不断逼近,“可是怎么办,虽然你确实长的可爱但我已经是阿阮的人了。”
花幼不适应地皱眉,被对方的气势逼的不断往后退,“我确实想找你。”
格特眼中闪过冷笑,但接着又听花幼开后道:“但我想见的是帝国元帅,不是你这个酒鬼。”
格特动作一僵,脸上的冷笑凝固,不可置信地上前两步但看见花幼表现出来的厌恶和不适后又退回去。
确认花幼是认真的后才哈哈笑出来,“不错,河渊眼光难得好了一次。”
说完又郁闷地问道:“不过我喝完酒真的那么丑吗?”
“呃,嗯,嘶!”花幼看着格特还没刮胡子的脸,接连发出三个语气词发现自己竟然词穷了。
“好了不用说了,我知道了,”格特伤心地捧住自己的小心脏,“为难阿阮不嫌弃我了。”
“你和母亲真的是那种关系吗?”花幼好奇地出声,在他的印象中母亲仅有的几次出镜都是在河渊的陪同下,他们太过亲昵密切,导致花幼都没想过母亲不止河渊一个爱人的几率。
“当然!”说到这个格特可就不困了,立马拉着花幼蹲在一旁细细数那些阿阮有多爱他的证据。
“你别看每次出镜都是河渊那个狗,咳不是,别看每次出镜的都是河渊但其实我一直都在的,只不过那个家伙拿着媒体的掌控权,”格特恨地牙痒痒,“他将所有我出现的镜头都减掉了!”
第六十一章 有没有喜欢的雄虫
“你敢相信他仗着那张死人脸硬是把黑的说成白的,他非说是我的言行举止有问题不准我出现在镜头里!”格特一拳砸向旁边的柱子,半路想起来这是皇宫的玻璃花园硬生生收了回来。
于是花幼便看见英明神武邋里邋遢的元帅大人对着空气打了一套军体拳。
虽然他没有打到墙上,但花幼还是感受到东西破碎的声音,哦,是滤镜碎开了。
“我觉得河渊将军那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他人挺好的。”花幼斟酌着用词尽量不要刺激到他。
但格特还是应激了,双眼瞪得要吃人一般,“就算这句话!”
“当时阿阮说的就是这句话!”格特地捂着脸,“你们都被他骗了,别看他一脸正气实际上鬼点子多的很。”
“再说了我的言行有问题吗,我这么文明,我可是当年军校第一还代表过学校出去打过比赛呢。”格特还是不死心,想继续证明自己有多无辜,那个河渊有多腹黑。
花幼默默后退一步,脑中不受控制地开始脑补河渊板着脸,一点点剪掉格特存在的画面就想笑。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河渊将军深明大义为人磊落不说。
他可是自己见过最能共感的雄虫,其他雄虫想的都是得到陛下他却能感受到陛下的痛苦,就这一点河渊将军绝对不是那种小心眼的雄虫。
幸亏花幼这话没有说出来,不然格特绝对会拎着他的后颈将小时候哥哥反复无数遍不可以相信陌生雄虫的话再说一遍。
“总之河渊这个人心思深沉你,不要什么话都相信,小心被欺负的哭都没地方躲。”格特拍拍裤子起身,“对了你的雄虫呢,怎么一个也没有,他们还没通过审核吗?”
“啊?什么雄虫?”花幼一脸迷茫,连想要和他学打架的事都忘了。
刚要走的格特又走回来,双手掐着腰,“河渊怎么什么都不说,一点也不用心。”
“你在来皇宫之前就没有喜欢的雄虫?”
看见花幼迷茫地摇头,格特意识到不对劲,“可是你身上有一股很重的雄虫的味道,都快腌入味了。”
“你该不会是被迷女干了吧!”
这可不得了,格特嗅动空气中的味道,是一只刚长成的雄虫,年龄应该和花幼差不多大,这么浓郁的味道肯定不会是哪个籍籍无名之辈,格特这才松口气,随后又警惕起来。
这个小虫母什么都不懂,不会真的是被迷女干了吧!
格特挠了把头,“你再好好想想,事关虫命,按照规定除了所有与虫母有亲密关系的雄虫都需要记录在册,如果你有喜欢的雄虫可以在经过审核后传唤进来的。”
“当然,如果那只雄虫不是经过你的同意,而是使用暴力,胁迫,用药,灌醉等违背你意愿的手段手段同你接触都是会被处死的。”
花幼脸色煞白,他虽然生气河渊对自己用强,但是也没想过要让他死啊,要是对方因为自己一句话就死了。
花幼被自己的想象吓到了,立马摇头,“没有,我没有和雄虫接触过。”
格特看出他想掩饰那个人,看他脸色被吓得苍白,惊恐和害怕根本掩饰不住,心里忍不住摇头,还是年纪太小了,一点也不经吓。
但看出花幼不仅知道那个人是谁,只是感情还没开窍也不再追问。
“没有就好,你要是一个人在皇宫待得寂寞可以喊以前关系好的同学或是老情人来宫里坐坐。”
“那我什么时候能出宫?”花幼一直想知道这个问题,河渊给不出详细答案,只说我还在申请。
这件事不是小事,新虫母出现一定会引起联邦和其他保持中立星际的注意。
一点点差错和可能都不能有,这也是和渊和时漾都没通过申请的原因。
“河渊还没给你消息?”格特抵着下巴思考,“河渊还没给你消息的话,那可能就要等到登基以后了。”
“登基?”花站不住了,抬脚往外走,“不可以。”
他以为自己已经能淡然的接受一切,但听到登基还是想逃,而且他怎么可能等那么久,一天等不到哥哥的消息就一天不能安稳,离登基至少还有几个月呢,这个登基礼不仅代表着帝国的颜面也代表着对虫母的重视。
速度再快也要准备三个月,这可是除了虫母生日以及归尘礼外几百年才有一次的大礼。
而且母亲的归尘礼还没举行,他作为孩子作为后辈自然要靠后的,这一等就是半年起步。
格特伸手想拦但花幼身形小,兔子一样从他手下钻了出去,担心用力气抓会伤到他只能看着人从眼前溜走。
算了,反正头疼的不是我。
格特幸灾乐祸地笑起来,以前陛下纠缠河渊无果就来找他,试图从这里找到突破口,刚开始他还嘲笑河渊死板不会变通,后来被折腾的头都大的。
陛下身子弱但脾气还大,拒绝他就和你搞绝食搞冷战,同意,当然不能同意,谁家娇滴滴的小虫母喃砜能想到大冬天要学其他星系玩冬泳啊,还有谁家虫母嫌外面冷非要在卧室放烟花的。
花幼一路跑回皇宫大厅,给河渊发消息问他在哪。
他赶过去时河渊刚挂掉终端,看见他过来问道:“怎么了。”
“格特说,我至少要待到登基以后才能出去,”花幼一路跑来累得连口气都不敢停下来喘,“是不是真的。”
“我正要去和你说呢,通信令下来了,但是要求你出行必须在四个高阶雄虫的监护下行动,并且配上三个支队。”
花幼心里的怒火瞬间被浇灭,“所以我可以出去了?”
“是的,为了保证你的安全,陪同你的雄虫已经选好了,下午他们会过来和你报到。”河渊点点头,眼眶下的黑眼圈比平时明显很多,可见为了这事费了不少心。
“谢谢!”花幼感动的不行,更加觉得河渊是个好人了。
“但是需要注意的是,这份通行令只在你登基前有效,而且你全程需要保持通讯畅通,三小时内必须回来!”
花幼压下不满,之前从来没人和他见规矩但也知道这是河渊争取来的,怒火不该对着他。
第六十二章 鱼禅
下午花幼就看见那几个被安排过来保护自己的雄虫。
“哈喽小幼幼,”长着狐狸眼的学长走过来,修长的手指被皮手套包裹,明明是很正常的打招呼的方式却带着无限诱惑,按照河翼的说法就是“骚包”。
权屿镜一身黑衣,在阳光下走动时上面绣的花纹带着细闪。
皮手套表面冰凉,捏住花幼带着婴儿肥的小脸,大拇指和食指一捏将他洋娃娃般精致的小脸掐住,红润的唇受到挤压被迫嘟起来。
“别碰我,”花幼莫名的害怕他,可能是对方是最先看出自己利用的想法却还一直任由他靠近,或者是对方非常明显地表现出感兴趣的意思,而且对方总是用要一口吃掉他的眼神看着他。
一直盯得浑身发麻,你要是瞪他明确要求对方不要看了,他还会露出无辜的表情。
总之是一个非常难缠的角色,都怪他当时被利益迷了眼,只知道往前冲却忘了了解自己利用的是什么人。
“让开点,别用你的手去碰幼幼。”河翼手肘一顶撞开权屿镜,两只大手捧着花幼干净的脸仔细地擦着不存在的灰。
伤害性不大但恶心人,权屿镜果然黑下脸,但随后又恢复平静。
时漾笑容温柔地递过来一个礼盒,“这是你留住宿舍的小玩具感觉你可能需要就帮你带来了。”
花幼惊喜的接过来,打开袋子,里面是一些小积木和他自己捣鼓的电子设备,看到自己研究了很久的屏蔽装置后心里一喜,掐着手心才压下那些狂喜,然后矜持地咳嗽一声道谢,“谢谢班长。”
这几个人见完,一直安静无声落在后面的陌生雄虫露出脸,一身利落的军装,注意到花幼看自己的视线,羞涩的红了脸。喃砜
小心的上前,也递过来一个小盒子,“这个是我在赫兹星球带回来的,不是很宝贵,但是很漂亮。”
花幼接过来,礼貌地打开看了眼,然后就移不开视线了,乳白色的石头有鸡蛋那么大,浑身散发着暖色的光晕,但这漂亮的外表只是伪装,用显微镜放大一百倍后就能看见夹杂在其中的黑线,像一层暗物质附着在珍贵的玉石上一样。
但其实这块石头最贵重的地方就是那层肉眼看不见的暗物质,花幼瞬间瞪大眼睛,惊喜地看向那只陌生雄虫,“你确定这个东西要给我吗?你知道这个东西的价值吗?”
“我确定送给你,我不懂这个东西的价值但它对你有用就再好不过了。”雄虫摸着头,露出一个乖巧且羞涩的表情。
“谢谢。”花幼有好多能量石,每年哥哥也会带一堆各种样式的能量石回来,除了格外偏爱的那几个其他的都扔在家里落灰。
直到他沉迷上研究一些机械类的东西,他自己一个人制作过迷你监控器,飞行探测仪,甚至是军方管控的粒子枪,一直无往不利根本没有难度,
直到屏蔽装置难住了他,他忽然有了一个研究随身携带并且能屏蔽一切能量波动的屏蔽器,市面上的屏蔽器只能屏蔽信号。
直到能量石这一块遇到的瓶颈,他配对过很多能量石却都达不到自己想要的程度,可是刚才他在这个能量石里感受到了能量震动!、
那一瞬间精神海都受到了影响,一股蓬勃的力量向自己身体涌入。
这边两人深情对视,那边的三人面冷如冰,连时漾常年微笑的嘴角都拉了下来,更别说旁边棋差一招礼物都没带的两人。
“他是你的部下?”
“当然不是”河翼露出深恶痛绝的样子,"我怎么可能会有这种虚伪的部下。"
那边笑容乖巧的雄虫余光瞥向监视器一样的雄虫,只要他有一点失误,这几个雄虫当场就能把他撕了。
“你叫什么名字啊,”花幼现在心情大好,歪着头看向旁边动作拘束的雄虫,“你不要怕,我不吃虫的。”
“嗯!”雄虫立马感激的点头,“我叫鱼禅,人鱼族的鱼,参禅的禅。”
花幼听见人鱼族这几个字,眼皮一跳,那个艾路的事情他还没搞清楚呢,那个艾路是不是艾路还不一定,很可能是谁披来一张披伪装出来的,但是真正的艾路呢,死了?
“挺,挺好的名字。”花幼思绪有些飘,看着他的视线忍不住带上审视。
但对方还是那副羞涩的样子,“谢谢陛下,不知道陛下还记不记得我。”
“我们见过?”花幼在脑中思索一番确实没认出这个人,一点印象也没有。
鱼禅失落的低下头,“昨天在中心基地里,那个精神海崩溃的就是我。”
“啊!”花幼这才想起来,昨天那只雄虫躺在担架上一张脸被灰挡了大半,就一双明亮的眼睛还露着,昨天他被带走时还在和自己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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