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幼拍了下脑袋,“抱歉啊,我真的没认出来,这下我记住了,不过你这么快就出院了?”
这可不是怀疑,花幼艳羡地看着他身上结实的线条,心里默默感叹雄虫的恢复力就是好。
鱼禅看着感觉自己犯错的花幼无意识地露出娇俏的媚态,小虫母娇气情绪变化还大,几句话就让他保有负罪感。
“我们走吧,我想去医院看看哥哥。”花幼需要他们帮忙,连说话都软了几分,带着一种勾人的味道,可能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会这样。
河翼作为其中唯一和花幼有过更亲密接触的雄虫,自然是代入了虫王的角色,拦住鱼禅想要回牵花幼的手,桀骜的面容透出几分邪性,“你一个伤员还是去飞船里坐着吧,开飞船的事有人代劳。”
鱼禅虽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让自己坐后面,明明坐后面才有机会和花幼接触,但秉持着一定要和他们对着干的理念,“没关系的这些苦活累活我都可以干的。”
河翼脸色一黑,还没说什么,听到动静的花幼看过来,看到他掐着鱼禅的手立马出声,“河翼!不要欺负小鱼。”
什么!河翼震惊地看着花幼,他们才第二次见面就开始叫小鱼了,多亲密啊。
河翼气不平地盯着花幼不放,明明他们认识那么久却还是叫自己的名字,连时漾和权屿镜都有专属称呼!
第六十三章 出发
时漾无语的撇嘴,他就不该对这个河翼抱有希望,一个称呼就能打败的废物。
“好了我们快走吧,再晚一点天就黑了。”时漾可比河翼的手段高多了,干燥的手指搭在花幼的肩上,在他反感之前拿下来,一切做到一点痕迹都没有。
权屿镜自觉地站住花幼左边的位置,“我帮你问过了,财政官的身体状况稳定,就是还没有恢复神智,目前还在治疗中。”
“谢谢,”花幼早就想知道哥哥的消息,一直盼望着出宫也是因为哥哥。
外面的飞船早就在空地上等待,看到花幼和身后几个男人出现,立即打开舱门并启动。
于是印有将军标志的飞船在空中起飞,周围十几架高战力飞船。
去往军事医院的路程有段距离,鱼禅主动坐到花幼旁边的位置,在三双虎视眈眈的注视下那人坐的稳如泰山。
河渊嗤笑一声移开视线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鱼禅看着非常无辜的眸子微微一眯,不经意地扫过同样不在意的时漾和权屿镜。
花幼腰板笔直,开始还能坐的住,再加上鱼禅不断在旁边说笑话逗他开心,但后面心思根本没办法集中。
鱼禅见他一直坐不住,还以为他是在担心那个躺在医院的哥哥,心里头一次对这个年纪轻轻便名声赫赫的财政官感了兴趣。
“小殿下是在担心......”
鱼禅话还没说完,面前的板着小脸不断张望的人儿忽地站起来,并且向驾驶室走去。
其他三人毫不意外地跟着起身,鱼禅看过去时他们脸色“果然”的表情还没褪去。
花幼站到驾驶员后面,眼睛发光地看着操作盘。
复杂程度很高的操作台上不断闪现精密的数据,驾驶员把控着方向盘,正全神贯注地驾驶时感受到身后出现一个人。
驾驶员大概猜到是谁,本就笔直的腰更加标准,眼神坚定地盯着前方。
其实现在的飞船都有智能驾驶功能,就算现在驾驶员放下操纵杆也毫无问题。
但基于一种孔雀开屏想着在虫母面前表现自己的心理,驾驶员故作正常地转头看向一脸崇拜的花幼,看到他的表情本就上窜下跳的心脏跳动的更是厉害,几乎要昏厥过去。
还有什么是比被小虫母崇拜的表情看着更加新潮澎湃的,应该没有哪个雄虫能保持镇定。
“小殿下喜欢飞船吗?”雄虫快要抑制不住嘴角,不枉他出门前特意打扮一番,这个机会可是他费了好大劲才抢到的,下一次还能不能抢到就不一定了。
所以一定要刷存在感,刚才他还以为没机会和小殿下说上话了,结果峰回路转。
“喜欢,这个飞船好控制吗?”花幼眼馋的不行,他虽然也有,好吧是之前也有一架飞船,甚至是雄虫拼命一辈子都不一定能得到的那种,但他还是很馋,那辆飞船虽然好但是和面前这个根本不是一个性质,这个架飞船是作战机除军方外其他人不得使用,有钱都没用。
“这个驾驶起来不难,和普通飞船的区别在于防御和攻击,而这个操作更加智能,”驾驶员见他好奇,便滔滔不绝地讲起来。
花幼对这些东西感兴趣,受了昨天绣花的刺激现在看什么都有意识。
花幼自觉降低姿态,睁着一双眼睛清纯可爱,谁看了不想搂进怀里搓一顿,更何况他们这些普通雄虫好多一辈子都不能亲眼见到一次。
他人向来有求人的姿态,明明站着比坐着的高,却双手撑着膝盖用一种仰视的姿态看着对方。
这种带有弱者的姿态更加能激起雄虫的保护欲,雄虫说话的兴致更高了。
小殿下软着声音,一副求学好问的单纯样子,是老师最喜欢的乖学生的样子,
鱼禅在后面看的脸色发冷,原来他看上的小白鸟还是个惯犯,当着他的面就毫不遮掩的勾搭这些臭虫子。
谁知道私底下是怎么样的,别以为那些印记淡了就瞧不见了,被啜红的锁骨,抬手时露出的胳膊,还有护食一样眼睛一刻不离的几只雄虫。
飞船走的快,有护卫队护送硬是在空中开辟一条航线,以最快的速度到达目的地,在外面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就算再想和小殿下一起相处也不敢违抗上头的命令,更何况有关小殿下的安危。
见到飞船降落,花幼意犹未尽地直起身,没有对待身后不断黑脸包公一样的那几个雄虫那么冷漠,而是乖乖地道了声再见,声音又软又甜。
河翼终于看不下去了,走过来拎着花幼的衣服往外走,那只雄虫想阻拦河翼这么粗鲁的动作,小殿下细皮嫩肉怎么能7这么对待。
但不知何原因又隐忍下来,只是双拳紧攥目光中带着怒火。
河翼在原地停顿一秒,然后嗤笑出来,手臂一捞将花幼揣进怀里,走之前冷哼一声,“废物。”
既想得到虫母青睐又不敢向高等雄虫发出挑战的胆小鬼罢了,还好他从没放在眼里。
花幼被捂住带下飞船,挣扎着从河翼怀里跳出来,无语地瞪了眼粗手粗脚的河翼,转头抚平被揉皱的衣服。
却一点没有因为他刚才仗势欺压别的雄虫而生气,河翼看着他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开,一时不知道该高兴还是伤心,他对刚才那只雄虫卖痴嗔笑的样子他可一点也不陌生。
每次有求于他都会露出这种甜美到让人上瘾的笑容,可这份笑容不是只对他露出来,很多雄虫都有。
前面还一副对雄虫依赖崇拜的样子,转头就对另一只雄虫露出同样的表情!
不再停留,河翼抬脚上前揽住花幼的腰,“在说什么呢。”
花幼被人箍着腰往后带,穿着白大褂的雄虫被面前的气势镇住,虽不认识但也看得出面前绝不是普通人。
“你干什么,我就是来问问路,”花幼不满地掰着他的手,然后看向刚才和自己说话的雄虫,“抱歉啊。”
“有什么是不能来问我的,”河翼脸色黑成锅底,搂着他的动作一点没松。
第六十四章 医院
这一次,花幼用上吃奶的力气都没能挣脱,最后反而把自己累到了,吐着舌头趴在河翼肩膀喘气。
骄气的声音听到河翼耳朵发烫,禁锢着他柔软腰部的手一松。
花幼还来不及跑就被一巴掌打在屁股上。
耳边伴随着河翼莫名的警告,“别在外面喘,骚死了。”
花幼被当众打了屁股视线不可思议地看向河翼,不出意外的看见刚才被自己搭话的医生低着头一副尴尬到要遁地逃跑的样子。
“你放开我!”花幼将头埋进河翼的怀里一张脸烧起来,不用看都知道红的不成样子。
河翼当然知道现在的花幼正是口是心非的时候,要是真的听他的话放开了才是要生气。
瞪了眼缩着头浑身颤抖,却没有一点尴尬样的医生,声音低沉暗含威胁,“还不走。”
医生听见他的话如临大赦,连忙捡起掉到地上的记录案本后逃窜。
河翼搂着花幼一路大摇大摆地通过特殊通道进入三楼。
这里都是保密用户由专人看管照料。
他们上去时没看见一个人,花幼甩下河翼就一个人走了,扒着窗户口看里面的病人是谁。
“你这样要找好久,不如来问问我啊。”河翼一点也不着急,巴不得花幼见不到那个控制狂。
揣着手倚着洁白的墙,看他因为看不见里面的情况苦恼。
好在河翼不帮忙,但是很快就有医生进来,花幼看到第三个门时电梯灯光闪烁几下,一个认识的面孔走进来。
那头栗色的卷发看的花幼眼皮一跳,反应过来他应该是哥哥的主治医生,“医生我想问一下哥哥在哪个病房。”
医生先是看了眼满脸警告的河翼,再转回头,“313病房。”
“谢谢!”花幼感激地对医生道谢,颇为得意地向一直和自己作对的河翼挑一下眉,然后脚步轻盈地向313走去。
河翼反而笑了下,跟了上去。
花幼推开门,病房里立马传出呜呜的低吼声,扶着门的动作一顿,他道是为何这么安静,原来全靠隔音好。
躺在床上的花岱被捆着手脚绑在床上,脸上还戴着止咬器。
往日儒雅的气质不复存在,赤红色的瞳孔透着邪性和原始的野性,看他这样子是没少伤到医护人员,就算是被绑成粽子也一点也没被驯服野性。
被捆着床脚的手腕全是伤口一看就知道是挣扎时弄出来的,但这些东西越是挣扎也是勒的紧。
手腕上的伤口好了又坏,雄虫再好的修复力也经不起折腾的已经是血肉模糊的一片。
花幼看了心疼坏了,想质问他们为什么要给花岱用这种会伤到病人的东西,想了又想还是压了回去,自己哥哥这样,没有神志又乱伤人对方应该也是没办法了,不然谁愿意冒着得罪财政官的风险这么做。
刚才还满脸凶样的花岱一看到花幼来了,瞬间不断发出的低吼和挣扎的动作。
好像恢复神志一般哼唧着侧身看着花幼,一点也不见刚才的野性。
花幼动作一顿差点被迷惑了,但深知清醒时的哥哥不可能会做出这种动作,眼睛里带着委屈不断扭动着向他靠近。
甚至因为碰不到花幼而焦急地再度挣扎起来。
手腕上好不容易才止住的血再度崩开,为伤痕累累的地方再添一些印记。
花幼大步上前按住花岱的动作,但还是迟了一步,那些伤口已经崩开,白色的纱布很快就被染红。
“别乱动了。”花幼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眼睛根本不敢看他满是血的地方。
“哼哼,”花岱扭动着将脑袋放到花幼的腿上,不让放就使劲钻。
花幼一时不备被得逞后看他不再乱动,反而乖巧的看着他的脸,嘴里嘀咕着,“我的,想要,舒服。”
花幼听不懂什么意思,但腿上的人总算是不再挣扎便心软的没推开他这么逾越的姿势。
腿上枕着分量不小的脑袋,花幼只能将大腿都放到床上,自己舒服花岱也舒服,好在这病床不小足够两人睡的那种。
只是需要花岱蜷缩起来,结果花幼便被一双手搂住腰,脑袋也快要塞到肚子上。
花幼只能揣崽一样懵懵地搂着哥哥的脑袋,直到滚烫的呼吸落到肚子上,花幼才察觉出不对劲,低头一看花岱竟然顶开他肚子上的衣服。
两人视线相交,花岱还是那副神志不清的样子,挺翘的鼻尖顶上他的肚子,单薄的衬衫隐约能看到肉。
河翼死亡凌视着花岱,看看低头不看自己的花幼心里懊悔自己得罪早了,三两下脱掉衣服披在花幼的肩上。
高阶雄虫一靠近花岱便龇着牙震动的胸腔不断发出低吼声,这是在警告其他雄虫不要靠近他的地盘更不要试图靠近虫母。
河翼不断在危险边缘试探,无视花岱的攻击性,白色的外套裹住花幼瘦小的身躯,宽大的衣服穿在他身上能直接遮住大腿。
有了外套,花岱的脸贴不上软乎乎带着馨香和温暖的肚子立马开始述说自己的委屈。
但他是述说的方式不同,双手搂着花幼的腰,挺翘的鼻尖不断顶上那件外套,然后可怜兮兮的看向花幼。
后面发现怀里软乎乎的小虫母并没有脱下来,便焦躁起来,脸上逐渐透出厌恶,双手也撕扯着这件“肮脏”满是其他雄虫臭味的外套。
花幼就是觉得刚才的姿态太过亲密才没有拒绝这件外套,于是当花岱再次嫌弃地拉扯这件衣服时被制止了。
“我的,香香,不要。”花岱红了眼眶。
和一个智商如稚童的对视,花幼快要产生一种欺负小孩子的错觉。
花岱手脚还被束缚着,一边压抑着自己的冲动努力将自己装成无害的痴人,一边厌恶这件遮掩虫母味道的外套,这一刻原始的刻在骨子里对虫母的占有欲占了上风。
“那你不可以再挨我那么近了。”犹豫间花幼试图和他商量,对方歪着头看过来,当花幼以为他听懂时,花岱双手青筋鼓起,病号服的下面伸出一条尖锐的尾巴。
第六十五章 哥哥
只见银光一闪,束缚着他的扎带应声断裂开,花岱隆起脊背看着医生和河翼的视线满是杀意。
“他是装的!”
河翼一眼看破对方的问题,花岱明明用尾巴就能挣脱出来却忍到现在,就是因为他想吸引虫母出现!
他自己找不到虫母便通过不断伤害自己的方式引虫母出现,所谓痴傻和自残都是对方争宠的小伎俩罢了。
河翼敢肯定对方绝对没有他表现出来那么痴傻,他肯定保留了一些记忆,这些记忆让他有恃无恐,让他肯定虫母一定会过来找他。
对方其实能演的更好,但他给花幼的那件衣服打破了花岱并不清醒的耐心,又或许对方根本没打算隐瞒。
这些怒火和杀意是对方顺势而为,因为一件衣服为导火索没如果是其他人来做肯定会被看穿,但是花岱不一样,他不清醒的神志就是免死金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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