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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安天命(古代架空)——月下时予

时间:2024-04-07 08:40:50  作者:月下时予
  “那你就这么让他在浴室里泡一晚上?”
  “我也不想啊,他不让我进去嘛…”薛长鸣越说越委屈。
  “哦~大半夜泡冷水澡,还不让你过去…”洛白摸着下巴自言自语。看了一眼薛长鸣,又看了看晋乐安。
  突然,洛白抬起头,对着薛长鸣眨了眨眼。“昨晚你们干什么了?”
  ”啊?”薛长鸣疑惑着。昨晚啥也没干啊…
  “说啊!”
  ”没干什么啊,我们吃了一盒桂花糕,一只叫花鸡…还有…”薛长鸣说着掰起了手指。
  “我没问你这个,我是说他泡澡前,你们在干什么?”洛白不耐烦道。
  “没干什么啊,就…抱着睡觉啊…”
  “抱…抱着睡觉?抱着?”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我们从小就这样…”
  “………”洛白无语,没问题,当然没问题,别说抱着睡,你俩就算是绑着睡,跟他也没有一点关系。只是可惜啊,一个铁树终于开花,一个还烂泥扶不上墙。
  洛白伸手捏了捏垣风的手指,转头对薛长鸣暧昧一笑,丢给他一个盒子就拉着垣风走了,“里面是退烧药,记得给他吃。”
  “哦,好…”
  ……
  晋乐安醒了,抬眼看见薛长鸣坐在床边给他擦着汗。
  “醒了?”薛长鸣见晋乐安醒了,眼神一亮。
  “嗯…”晋乐安嗯了一声,坐了起来。
  “醒了就好,你到底怎么了…”薛长鸣拿过一个靠枕放在晋乐安背后,让他靠在床头。然后出去端来一碗药。拿起勺子吹了吹,喂给了晋乐安…
  晋乐安侧脸躲过了伸过来的勺子,接过了药碗,当明白了自己的情感,这些过分亲近的举动就变成了致命的毒药。
  薛长鸣愣了一下,以前也是这样喂的,有什么问题吗?今天的晋乐安怎么感觉怪怪的…
  “乐安,你怎么了?可以跟我说说吗?”
  端着药碗的晋乐安心里苦笑了一下,这肮脏的欲望,又怎么跟他说,怎么敢跟他说。他那么干净,那么温柔,那么善良…哎,以后还是躲着点吧,他真怕哪天忍不住,做了不该做的事…
  晚上
  “乐安,我们不一起睡吗?”薛长鸣看着睡在了另一张床的晋乐安。
  “嗯,太挤…”
  “哦…”薛长鸣失落的点了点头,虽然有些疑惑,却还是乖乖的在自己床上躺下来,望着另一张床背对着自己的晋乐安。
  “乐安,我睡不着…”薛长鸣说了一句,往日只要他说睡不着,晋乐安都会过来抱着他,抚着他的背。
  薛长鸣望着那没有反应的背影,心里叹了口气,乐安,你到底怎么了…
  …
  “乐安,你这么早出门?”薛长鸣刚醒,就看见拿着剑的晋乐安。
  “嗯!”晋乐安应了一声,又去书房拿了一本书。
  “你去哪?等等我,我也去…”薛长鸣说着就从床上做起来。
  “不用…”晋乐安说着就关上了门。
  薛长鸣望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还有桌上晋乐安做好的早饭 长长叹了口气。他到现在都还不明白 晋乐安到底怎么了…
  就这么,晋乐安足足躲了薛长鸣一个月…
 
 
第十五章 薛长鸣将晋乐安堵在了书房……
  薛长鸣觉得晋乐安越来越奇怪了,就好像,在刻意疏远他,可在疏远的同时,又无微不至的照顾…
  早上不再叫他起床了,却又会做好热腾腾的早饭…
  总是神出鬼没一天见不着人影,却时常带回他爱吃的糕点…
  薛长鸣练武受了伤,晋乐安会在床头放好膏药…
  只是晋乐安晚上再也不抱着他睡觉了,早上再也不会温柔的叫他起床了…
  出去也再也不会带上他了…
  就算有时候要一起去见师傅 ,也不会牵着他的手走路了…
  更不会像往日一样随心所欲的畅谈了…
  日子,好像回到了来齐云山之前,不,比之前更差,至少那时候晋乐安愿意听他说话,愿意看着他,夜里,还能抱着一起入睡…
  薛长鸣就仿佛婴儿突然断了奶,酒鬼没了酒,这种跳崖式的戒断,他有点难过,不,是很难过,非常非常难过…
  他不知道晋乐安到底怎么了…
  洛白看着二人这般疏离的样子,长长叹了口气,这不摆明着,一个有情一个无意嘛,可薛长鸣还傻不愣登在那杵着,哎…
  而晋乐安,虽然因为薛长鸣受了不少影响,查卧底的事,却从未停过,常常跟呆在藏书阁密室,一呆就是一整天。他觉得见薛长鸣的次数越少越好,他将心里那条代表欲望的狼关了起来…
  “陆岩…”晋乐安翻着书。
  “是的,晋家出事后,只有这一个人查不出去向…”云逸说着。
  “他是什么时候去的晋家?”
  “自十四便去了晋家,呆了六年…”云逸指了指书册某处,“十四岁之前的记录也是一片空白,这人就像从天而降,晋家遇难后又没了踪迹…”
  “你觉得,晋翰林会留一个什么都查不到的人在身边吗?”晋乐安撇眉,一个没有来路的人在身边潜伏了六年,细思极恐。
  “此人一直是厨房的伙夫,平日很少见外人,晋翰林一时不觉也实属正常,可长达六年…”云逸沉思者,若他是晋翰林,定不会这样大意。
  “我有个猜想。”晋乐安突然说道,又去书架上拿了另一本书。
  云逸嗯了一声,等着他接着说。
  “若我是晋翰林,定不会将一个毫无来路的人留在晋家,我将他留下来,要么就是我知道他背后有人,却不知那人是谁,所以想通过他 ,将背后之人引出来。要么就是我知道这人背后底细,却并没有防备,你觉得我会在什么情况下会毫无防备?”
  “要么陆岩是晋翰林信赖之人,要么,就是陆岩背后之人是晋翰林信任的,可若真是这样,为何此人资料一片空白,难道…”云逸接过话。
  “是的,这人资料被人篡改过,或者说,这里所有的资料都是假的…”晋乐安说着,环视了一圈密室。他早就怀疑了,若卧底真是子牌其中一位,资料有误也不足为奇。
  “可那篡改资料之人, 为何会留下这么明显的漏洞?就好像刻意引起我们注意,然后顺着这个思路查下去一样…”云逸撇眉说道。
  “嗯,此时还得从长计议…”晋乐安翻了翻手中的书,资料有误又怎样,真真假假看了才知道…
  有天,晋乐安下山给薛长鸣买脆皮鸡,山下有家店做的脆皮鸡当属一绝,鸡皮酥脆一口咬下去还滋滋冒油 ,薛长鸣很是喜欢,晋乐安试做了很多次,还是掌握不好火候。
  待从店里出来,晋乐安在路边看见一个卖猫的人。他想了一下,走了过去…
  于是,上山的阶梯上,多了位一手抱着猫,一手提着脆皮鸡的人。
  苑内,薛长鸣疯狂地挥着剑,晋乐安已经一个月没有理他了,他很是烦躁,心里一堆火无处可泄,又不能冲着晋乐安发火,只能这般…
  晋乐安推门进来,便看见了无处泄愤正疯狂舞剑的薛长鸣,一脸无奈。
  “长鸣…”晋乐安唤了一声,提起了手中的脆皮鸡。
  听见声音,薛长鸣停了下来,转头一脸委屈的看着晋乐安,一双眼睛似乎含着泪。
  晋乐安走了过来,将脆皮鸡放在旁边的石桌上,又将手中的猫举在身前。
  薛长鸣眼前一亮,那是一只橘白相间的三个月左右的橘猫,软软肚子是大片白色,就这么眯着眼趴晋乐安手上,很是可爱。
  “送你…”晋乐安说。
  薛长鸣楞楞的接过橘猫,摸了摸那柔顺的毛,似是想到什么,忽然抬头,看着晋乐安,他放下猫就扑到晋乐安怀里,紧紧的抱着他的腰,脸在他的锁骨处蹭了蹭。
  “乐安,你回来了对不对,你最近怎么了…”说着有些哽咽了起来,想讲自己心里是委屈全都说出来,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晋乐安什么都没说,抬起手在薛长鸣后背顺了顺。他感觉心里的牢笼被那只猛兽撞了撞,心里苦笑一下,本想让橘猫转移一下薛长鸣对自己的注意力,未曾想自己会面对这样的考验。看着薛长鸣这般委屈的模样 他又不忍心推开了,只能任他抱着…
  薛长鸣以为晋乐安回来了,正开心着,可晚上晋乐安还是要分床而睡,他的心又从云端瞬间跌回了谷底。
  日子还是像往日一样一日一日的过着,唯一不同的是薛长鸣多了一只猫,薛长鸣给他取名叫橘子。
  晋乐安还是早出晚归,晚上回来草草洗漱便睡了过去。第二天给薛长鸣做好早饭就出了门,薛长鸣不知道白日里晋乐安去了哪儿,他找过,齐云山上上下下都找了一遍,就连后山狩猎区也斗胆去了一回,还是没看见晋乐安的影子。只能在家一边练着剑一边照顾着橘猫。
  师傅早就不唤他们去练剑了,只是偶尔会抽查一下,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他每天除了练剑,就剩跟橘猫大眼瞪小眼了…
  就这么过了半个月,薛长鸣实在忍不住了,他一定要问清楚。其他人对他怎么样他都无所谓 ,可这人是晋乐安,是从小无时无刻陪着他的晋乐安…
  有天,薛长鸣早早起床,将正准备出门的晋乐安堵在了书房…
 
 
第十六章 你定是有了心仪之人!
  这天,晋乐安看着堵在书房门口一脸委屈的薛长鸣,心里苦笑了一下。看来是躲不过去了…
  晋乐安转身去书架上拿了本书 ,走到书桌前,坐下去捧着一本书看起来。
  薛长鸣就这么看着晋乐安,他有太多不解,太多委屈。他想问晋乐安为何突然就变了,想问他是不是忘了以前跟自己是多么多么好,想问他,是不是不要他了…越想越委屈,却又不知道怎么说出口,总感觉说出来,他就好像被丈夫抛弃的小媳妇一样,显得太矫情,可不说,他又实在是难受…
  晋乐安抬眼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薛长鸣,先开了口。
  “长鸣,你可曾有过心仪的女子?”晋乐安本是想问他,是否知道自己婚约之事,可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口,他怕薛长鸣说知道,又问自己近日为何这般反常,他该作何解释?
  “嗯?没有啊?”薛长鸣条件反射的回答,“我还未曾想过以后会娶一个什么样的女子…”
  晋乐安深深的看着他,若有所思,薛长鸣从不会骗他,看来薛庭昌还没有将此事告诉他。
  薛长鸣看着晋乐安,忽然回过神来 ,晋乐安为何会这样问,难道晋乐安已有心仪女子,只有这样,他这段时间的反常才说得过去。确实,若有了心仪之人,还跟自己像往常那般,确实不大好…
  “乐安呢?”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他还是想要一个答案,他想听晋乐安亲口说出来,薛长鸣垂下头,就像一个等着审判的小孩。
  晋乐安复杂的看着薛长鸣,他想说,有,那人是你。可他不能说,二人皆为男子,如此有违伦常之事,他能想象出薛长鸣知道后对他避之不及的样子 ,就算薛长鸣能接受自己 ,那一纸婚约且是天子钦赐,抗旨不遵是什么后果,他不敢想。薛庭昌知晓后会有多失望,天下人又会怎样看待薛长鸣。他不敢赌 ,这本就是一盘无解的棋。
  晋乐安从未像现在这样希望薛长鸣不是薛庭昌之子,若薛长鸣没有那一纸婚约,没有这些羁绊,只要薛长鸣答应,他一定会带他走,生生世世跟在身边谁也别想将他们分开,他才不怕那些世俗眼光,什么天理伦常他才不在乎。可事实改变不了,虽然他从不怕那些世俗之人的闲言碎语,可他舍不得让薛长鸣也经历这些,薛长鸣那般纯洁美好,他怎么忍心将他拖入黑暗中,这黑夜孤魂,有他一个就够了…
  “没有…”晋乐安缓缓说道,是的,他说了慌,骗了薛长鸣,也想骗自己。
  “胡说,若没有心仪之人,那你这段时间的反常行为,作何解释?”薛长鸣像受了什么刺激般,向晋乐安这边大胯几步。
  走到书桌身前将正要起身的晋乐安摁了回去,双手撑在晋乐安肩上,眼里除了愤怒 ,也有难过,他觉得晋乐安骗了他,朝夕相伴的晋乐安,竟然骗他。
  “长鸣…”晋乐安轻声唤道,看着薛长鸣这个样子,他也好受不到哪儿去。
  “你还不肯承认,你这段时间这般冷漠,定是有了心仪之人,那女子肯定送过你什么信物,且让我搜出来,看你怎么解释…”薛长鸣说着便跨坐在晋乐安腿上,压制着他以防他逃跑。薛长鸣伸手在晋乐安衣服里翻找着。
  “长鸣…”晋乐安挣扎着试图制止他的行为,可这是薛长鸣哪还顾得了这么多,一个劲儿在晋乐安怀里摸索…
  “薛长鸣…”晋乐安大吼一声,喘着粗气,红着脸看着他。
  薛长鸣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楞楞的看着他,这是晋乐安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他,那冷漠又带有怒意的语气,让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突然,薛长鸣感觉腿间有什么东西顶着他了,硌的他有些难受,他以为是晋乐安的腰牌,伸出手想将它拿开。
  此时,橘子从窗口跳进来,又跳到了桌上,将桌什么东西撞到了地上,又飞快跑出书房,桌子太高,似乎还摔了脚,跑的时候还抖了抖后腿…
  腰牌掉地的声音让薛长鸣回过神,他楞楞转过头,见那地上躺着的不是腰牌是什么。脑子“嗡”的一声,同为男子,他怎么可能不明白身下硌着他的是什么。
  薛长鸣突然起身,看了一眼座椅上一脸窘迫憋红了脸的晋乐安,转身走出了房间。他冷静了下来,他理解晋乐安刚刚为何那样暴躁。同时,也很难过、失望,心里不停自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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