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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之痒(近代现代)——喝豆奶的狼

时间:2024-04-07 08:58:56  作者:喝豆奶的狼
  余景的视线摩挲过这张无比熟悉的侧脸,他记得祁炎皮肤上每一处细小的伤和淡淡的痣。
  他们曾亲密无间,也曾争锋相对。
  余景在家里受到的委屈无人发泄,亲情的流失让他极度缺乏安全感。
  那段不见日光的一段路,是祁炎陪在他的身边,纵容他的乖戾任性,包容他的无理取闹,搀扶着他一点一点走过去。
  所以随着时间的流逝,余景慢慢的察觉到了双方在感情中并不对等的地位。
  他学着用同的方式去包容祁炎,去理解他的艰辛与不易。
  只是不巧,在余景摸索着学习时,祁炎却已经偏离预设的轨道,只剩下他一人像个无头苍蝇一般,发现了问题,却连往哪儿使劲都不知道。
  如往常一般直接问出来?
  余景甚至可以预想到结果,除了让祁炎一点就着的情绪更加糟糕、以及给他们本就岌岌可危的关系继续添堵,没有一点别的用处。
  生活中的细枝末节无一不在暴露着他们之间产生的问题,可真要追根究底,却又拿不出一个准确且有针对性的证据。
  这样的揣测猜忌比直截了当的争吵更让余景心慌,他不知道自己和祁炎从什么时候开始,都已经变成这样貌合神离。
  余景叹了口气,摇摇头:“先回家吧。”
  垂眸握住车门把手,打开却发现已经落锁。
  祁炎指尖不耐烦地敲打着方向盘,转过脸看向余景,语气中略微有些烦躁:“我睡觉的时候你非要聊聊,我不睡了,你又不聊了。”
  余景诧异道:“我没说不聊。”
  矛盾总要解决,他只是在想一个合适的方法和祁炎有效沟通。
  而当前的环境明显不适合促膝长谈。
  然而,祁炎的态度越发暴躁:“那就聊!”
  余景皱了眉:“开门。”
  祁炎不为所动。
  余景重复一遍:“开门。”
  他有些愠怒,对于祁炎这段时间的异常。
  分明满肚子委屈,却好像自己才是犯了错的人。
  车门打开,余景先一步回了家。
  祁炎跟在后面,及时按下即将关闭的电梯按钮。
  封闭狭小的空间内更容易感知对方细微的动作,余景几乎能听见祁炎略微急促的喘息,从整面落地镜里看见风衣下起伏的胸口。
  他不明白祁炎为什么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不仅仅是今天。
  这小半年内,祁炎就像一个随时随地都会爆炸的炮仗,有时余景无意间的一句话,就能让对方不分青红皂白跟上一大段语气不佳的质问。
  好似所有事情都是余景的错,他不该怀疑不该质问,更不该干涉他的工作,打扰他的生活。
  可他们分明是一体。
  到了家,房门落锁。
  余景脱了大衣,去卫生间洗了把脸。
  祁炎从身后抱住他,一声不吭,把脸埋进他的颈窝。
  “你最近是不是压力很大?”余景抽了片洗脸巾,把指尖的水渍擦干净。
  祁炎“嗯”了一下,声音闷在厚厚的毛衣中。
  余景抬手揉揉对方蓬松的头发,在心里叹了口气,觉得到底是自己多疑。
  “都年底了,休息休息。”
  “就是年底,才不太平,”祁炎双臂箍紧了些,鼻尖拱进耳廓,含住那一小块微凉的耳垂,“宝贝,别想太多。”
  低沉的声音如砂纸般磋磨着耳膜,余景耳后起了一小片鸡皮疙瘩。
  他崴了下身子,祁炎的手撩开衣摆,掐住他的侧腰,温热的吻细细密密地落下,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
  祁炎对付余景向来有自己的方法,说理说不过,做一顿就好了。
  只是这次,余景并没有顺着祁炎的意思下去。他按住对方的手腕,后仰着身体,结束了这个气喘吁吁的吻。
  “阿炎,”余景抵住他的额头,“昨晚你怎么没接电话?”
  他们离得近,睫毛就要戳在一起。
  头顶亮着灯,往眸中投进一点光亮。
  祁炎睫毛轻颤,羽扇般轻轻扑了一下,眼中的光暗了些许,像晕开一滴浓稠的墨。
  他放开余景,重新直起身子:“在忙。”
  祁炎大学时期白手起家,和一帮同学一起不过十几年的时间,能把公司夸大成现在横跨餐饮、娱乐、休闲几大区域的规模,背后的艰难辛酸不可估量。
  初期资金紧张,余景一个理工科专业,硬生生考了金融会计等一堆证件,在祁炎公司里身兼数职。
  后来公司慢慢有了起色,祁炎舍不得余景那样累,歇了小半年后干脆考了个教师资格证,一举入编,当起了高中老师。
  至于其中原因,都是后话。
  想起祁炎在外打拼不易,余景抿了抿唇,也不想和对方继续计较:“下次回我一条信息。”
  他侧开身子,祁炎打开水龙头洗手。
  “我在忙,怎么回信息?”
  余景不解:“有这么忙吗?”
  水流戛然而止。
  “不然呢?”祁炎从镜子里看向他,“年底了,什么鸡零狗碎的事都冒出来,我在公司里恨不得一个人劈八瓣用,回家了还得因为不接电话被你盘查。”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怀疑我背着你出去乱搞?昨天我在公司呆了一夜,你要不信就去调监控。”
  余景压住心里的怒火:“我都说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话说不明白就闭嘴,在这含沙射影阴阳怪气是什么意思?”
  余景闭了嘴。
  两人静了片刻,大概是祁炎也知道自己话说重了,便主动开口:“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余景扭头就走。
  “只许你这样不许我这样?”祁炎紧跟其后,“余景,你别太霸道!”
  “我霸道?”余景也有点火气上头,“发条信息的时间都空不出来吗?你以前也不是这样!”
  “我以前挣多少现在挣多少?你当那些钱都是大风刮来的吗?公司现在正是上升期,我早就说过了事业起来之后就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你以前是怎么答应我的?你说没关系,事业重要。可现在呢?就因为我没回你信息?你就夜不归宿,跟我闹一天的脾气。”
  祁炎这段话处处有毛病,余景每一个字都想反驳。
  然而他只是动了动唇,看着那双熟悉的眼睛,竟突然觉得陌生。
  根本就不是一条信息的事。
  祁炎根本就不明白他在意的点。
  “我不可能特别完美的平衡事业和家庭,两者之间总要有所舍弃,我以为你会理解,可你并不能如我所愿。”
  余景皱了眉。
  “你不信任我,”祁炎继续说,“你怎么变成这样?”
  余景怒极反笑。
  “祁炎,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如果真如你所说,你应该反思一下自己做了什么事失去了我的信任,而不是在这里责备我没有无条件信任你。怎么?就因为我爱你?别想用爱情来道德绑架我,你刚才那些话对我又有丝毫尊重可言?”
  “你要查监控,我们就查,我倒是真想看看你昨天干了些什么,能忙到一晚上都摸不着手机,就缺那一两秒时间敲给我几个字!”
 
 
第4章 
  余景一较真,祁炎立刻就收了自己的那点脾气。
  只是还有些恼羞成怒,扣住余景小臂吻过去,被对方偏头躲开。
  祁炎微微皱了皱眉,再拉扯走去卧室。
  被褥柔软,躺下便陷了进去。
  论嘴上功夫,祁炎根本不是余景的对手。
  吵不过余景,也冷不过余景,干脆就直接动手。
  这是他一贯的作风。
  查监控是不可能查监控的,即便当晚人在办公室,也一定是随时保持信息畅通,什么“来不及看手机”这种借口也就嘴上说说,真要较起真来根本不能细想。
  再说,调办公室的监控还得走公司流程,要是工作人员嘴上没个把门的,隔天指不定八卦满天飞。
  他们这一对在公司里已经挺出名的,也不用再引人注目。
  灼热的吻落在眼角,衣料摩擦发出簌簌轻响。
  微凉的指尖划过耳后,按着发根插进发里。
  祁炎的动作温柔,余景也没再继续追究。
  只是当袖口扫过他的侧脸,呼吸间能闻到淡淡的香——是洗衣液的味道。
  余景皱了眉。
  不知为何,心底有些抵触。
  手肘拄着身体,挣开祁炎的桎梏,猛地把人推开。
  祁炎猝不及防跌坐在床边,愣在原地。
  余景很少有这样直接的拒绝,干脆利落。
  而他自己似乎也有些许的愣神,停在半空中的手顿了顿,最后还是放下按在自己身侧。
  “我们冷静一下。”
  说罢他起身离开,带走方寸间氤氲着的暧昧,和那一缕熟悉的淡香。
  -
  余景不知道是出于直觉,又或者是单纯矫情,家里用的分明就是一款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洗衣液,也能从中想出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试图安慰自己,不过是一件小事。
  暗生疑窦只会使双方陷入信任危机,而失去信任,往往是关系崩塌最初的征兆。
  祁炎或许只是压力太大,不回信息也可能是一时忘了。
  毕竟余景自己也有意念回复的时候,扫一眼信息就忙着手头上别的事情,等到重新想起来都已经过去好一会儿。
  应该是这样。
  绝对是这样。
  祁炎不会故意不回他信息。
  没必要,也没理由。
  可如果有了一个理由呢?
  这个想法一旦冒出个头,就仿佛毒蛇吐信般,毒液流经血脉,随之遍布全身。
  余景心里一惊,倏地停下脚步。
  抬眸看向周围,发现自己没目的地走了许久,脑子里想着事情,竟不知不觉走到了昨天和连珩喝酒的酒馆门口。
  下午时间,店里正闲,老板从里面搬出来一人来高的彩灯招牌,余景见着了,便过去搭了把手。
  老板姓周,三十来岁,不是b市人,但家落在这。
  对方有点自来熟,和余景没说几句话就喊人进屋请喝酒。
  “这么做生意得亏本。”余景打趣道。
  “不指望挣钱,”周老板亲自给他调了杯果酒,“度数低,喝着玩。”
  酒吧和用餐区是分开的,这小店主门面不大,里面倒是宽敞。
  喝酒的地方没开灯,有些暗。
  幽幽的灯带营造出朦胧暧昧的场景,余景不常来这种地方,有些不习惯。
  只是今天心情烦躁,干脆闷头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酒。
  周老板倒腾好他的彩灯招牌,又折返回来给自己也调了一杯。
  “怎么?心情不好?”
  余景艰难地扯出一抹笑来:“很明显吗?”
  周老板抿了口酒,也笑道:“明显。”
  余景也笑不出来了。
  都来酒吧喝闷酒了,装也没什么必要。
  他心里只觉得郁闷,仰头把杯中的酒喝尽,动作有些急促,咽下时有轻微的晕眩。
  等几秒钟,那股眩晕感过去后,酒香慢慢从喉间上涌,带着清新的果味薄荷,有些提神醒脑。
  余景诧异地睁开眼睛:“这是什么酒?”
  -
  周老板是个健谈的人,对房地产市场颇为了解。
  余景惊讶于他怎么跑来开餐馆,周老板回答他时摆着一副参透人生的恬淡态度:“因为爱情。”
  余景:“……”
  挺有故事的一人,余景和连珩提了一嘴。
  他发的信息过去,也就是随口一问。
  只是下一秒,连珩直接回过来一通视频。
  “哎,”余景找了个亮点的地方,把手机略微平举一些,“干什么呢?”
  连珩开着后置摄像头,镜头没对着自己,而是对着跑在前面的一个孩子。
  “带孩子呢!”
  镜头里的小姑娘穿着红棉袄,扎着双马尾,看起来不过五六岁。
  大概是听见连珩说话,蹦跶着从几米开外折返回来,奶里奶气地问道:“连叔叔,你在跟谁说话呀?!”
  连珩揉揉她的脑袋:“是余老师。”
  于是小姑娘又奶呼呼地拖长声音问候道:“余老师好——”
  余景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这小姑娘他认识,是连珩的前上司、也就是上一任队长的女儿。
  三年前,对方因为执行任务牺牲。此后每到逢年过节,连珩自己家里走完一趟就要往老队长家里跑,这小丫头见着他比见着谁都要亲。
  今年也是一样。
  “那你带她玩吧。”余景说。
  “玩一下午,都快回家了,”连珩把镜头转过来面向自己,又道,“你怎么了?一个人去喝酒?”
  “没怎么,”余景也不知从何说起,“也就回去了。”
  “等一等,”连珩离镜头近了些,“我现在就过去。”
  -
  陪小丫头疯了一下午,晚饭前后,连珩把人交还给她的妈妈。
  再打车过来酒馆,虽然尽量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但仍然让余景等了快有半小时。
  连珩赶到时余景已经在喝第二杯酒。
  不仅如此,身旁还坐着个明艳的姑娘,两人似乎在说些什么。
  “借口吧?”那姑娘说,“别想骗我。”
  余景面露尴尬:“没骗你,是真的。”
  “在聊什么?”连珩在余景另一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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