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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之痒(近代现代)——喝豆奶的狼

时间:2024-04-07 08:58:56  作者:喝豆奶的狼
  余景惊喜地转身:“你来了。”
  隔着一个余景,姑娘抻着脖子,半个身子几乎都压在了大理石的吧台边,认真打量了连珩一眼,再对余景道:“看来还是真的,你眼光不错。”
  余景:“……?”
  好像存在着一些没有明说的误会。
  连珩若有所思地挑了下眉:“嗯?”
  余景硬着头皮道:“不是他。”
  连珩托着腮,笑眯眯的:“也可以是。”
  “告辞,”姑娘翻了个白眼,“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便端着她的高脚杯施施然离去了。
  余景好气又好笑:“你知道我们在说什么吗就‘也可以是’?”
  连珩装傻:“说了什么?”
  余景憋了憋,最后还是摇摇头:“算了。”
  连珩的到来,让余景又成功下肚一杯果酒。
  虽然度数很低,但醉意还是有点上脸。
  脑子晕乎乎的,话就容易往外秃噜。
  连珩费心费力套了半天的话,直到天色转暗,路灯亮起,这话也只套出来了一半,含含糊糊,不清不楚。
  但是他知道,和祁炎有关。
  对方总是很轻易地就能牵动余景的情绪。
  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动作。
  轻微的举动如蝴蝶振翅般,在余景心底卷起惊涛巨浪。
  是有多在意。
  连珩有些悲哀地看着余景,看他垂着眸,轻轻叹气。
  如果你抬头看一眼我呢?
  连珩忍不住这么想。
  你那么聪明,或许有些东西就藏不住了。
  只是,当余景真的抬起头时,连珩却几乎是同时将目光错开。
  他有些惊慌地蜷起一个指节,恐惧、紧张,最终都会归结于自嘲且无奈地苦笑。
  “我不知道怎么办。”
  余景茫然地说着,丝毫没察觉到身边人的情绪骤变。
  连珩闷了半杯烈酒:“想开点,你们都在一起那么久了,互相体谅一下。”
  每次余景和祁炎闹矛盾时连珩都这么劝。
  绝对中立、绝对客观、且不动脑子。
  余景沉默不语。
  离开他吧。
  可每次余景和祁炎闹矛盾时连珩又都这么想。
  他让你难过,他有什么好?
  连珩能列出祁炎的一百零八个缺点。
  但那没用。
  情人眼里出西施,他连珩说的话算个屁。
  余景不会和祁炎分手,永远不会。
  连珩仰头把剩下的半杯烈酒闷掉。
  辣嗓子。
  烧得他心疼。
  “祁炎好像……外面有人了。”
  余景的声音微不可察,连珩以为自己听错了。
  偏头对上他的目光,对方脸颊被酒气熏得通红,皱着眉,似乎比连珩还要迷惑。
  “……”
  连珩端起杯子,准备喝口酒压压惊。
  结果杯底朝天了,一口都没喝着。
  空了。
  他回过神来,“嗒”的一声搁下杯子,又是沉默着对视。
  许久,连珩开口。
  沙哑的嗓子差点没破音:“你说什么?”
 
 
第5章 
  连珩其实听见了,很简洁、很清晰、很明白。
  他只是不敢置信,万分诧异,下意识地反问。
  可等了许久,也没等到余景的回复。
  余景像是喝醉了,目光直直地盯着杯沿。
  他只喝了几倍果酒,又或许是不想再重复相同的话。
  这种心态不适合在外面慢悠悠地吃晚饭,连珩把余景带回了家,趁着他一头栽床上睡觉时,自己去厨房煮了锅大骨汤。
  骨头是连妈妈早上刚买回来的棒子骨,下午才塞到连珩的冰箱里,准备过几天给他煲汤。
  连珩在高一时曾点名道姓要喝大骨汤,连珩妈妈就几天一顿的煲给他。
  肉块炖得软烂,中午泡米饭,晚上下面条。
  余景经常会被分到一些,印象里也是喜欢吃的。
  他晚上没有吃饭,酒醒肯定会饿。
  连珩也会做饭,并且做得还行。
  在警队的这些年已经把曾经懵懂的少年磋磨成了十项全能的打工人,平时不仅要照顾自己,近几年还要照顾新人。
  骨棒焯水,准备配料。
  半个手掌大的生姜被一分为二,横过刀背“啪”的一声,拍了个扁。
  厨房的门关着,吵不着人,连珩又把洗净了的葱打上结,一股脑扔进高压锅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无意识地哼着不着调的小曲。
  舌尖顶了下上颚,短暂的停顿后恢复到苦大仇深的表情。
  他高兴得好像有点明显,这不道德。
  嗯,做人不能不道德。
  找到自己该有的情绪,连珩把厨房收拾好,再端了温水去卧室。
  余景睡觉很轻,门锁错落时的响声就能把他吵醒。
  门缝里挤进来客厅的灯光,细溜溜的一道,一半洒在床上,一半落在地下。
  余景紧拧着眉,手肘撑起上半身坐起来。
  连珩把水杯放在床头,顺势俯身捞了一下他的手臂。
  隔着单薄的衣料,触及到几分温暖的体温。
  指尖微不可查的蜷缩了一下,很快放开。
  “几点了?”余景哑着声问。
  连珩看了眼手机:“十点多。”
  “唔…”余景闭着眼,抬手按了按自己的额角,像是还没完全清醒,下意识地说道,“我得回去了。”
  连珩表情微变。
  “很晚了,还回去吗?”
  余景静静地坐了会儿。
  卧室里只开了一盏夜灯,灯光昏黄,混杂着阴影,落日似的拢在余景的身上。
  他难得没有挺直脊背,而是微微佝偻着坐在那儿,像一棵被雪压弯了的松柏,累得直不起腰。
  连珩把那杯温水递到他的手边。
  余景接过水杯,抬眸看了眼坐在床边的男人,微微提了提唇角:“怎么又跑你这了?”
  “看我比较闲吧,”连珩打趣说,“能给你递杯水。”
  余景抿了口水,无奈地叹了口气:“以后不喝酒了。”
  他拿过床头的手机,锁屏提醒有两条未读信息。
  没有避讳连珩,直接点开来看。
  祁炎问他去哪了,怎么还不回来。
  屏幕亮得有些刺眼,连珩一垂眸就能看到信息。
  他并不是有意窥屏偷看,只是这太方便了,几乎下意识地瞟过去一眼,怪不得他。
  余景并没有回复,只是重新关掉了手机。
  屋里重新陷入黑暗。
  余景看到信息后冷淡的反应几乎证实了酒吧那句呓语的真实性。
  “祁炎出轨”四个大字猝不及防出现在连珩的脑中,他有那么一瞬间的表情失控,但又努力压住唇角,狠狠皱起了眉头。
  余景长长吸了口气,又缓缓吐了出来。
  他的双手交叠,拢着那个尚有余温的水杯,低着头,额前的碎发遮住了眼睛,也看不清表情。
  “余景,”连珩声音发沉,“你之前说——”
  “小珩。”余景突然打断他。
  “……嗯?”
  “我喝醉了,”余景小声说,“说了什么醉话,别当真。”
  -
  当晚,余景还是回了家。
  连珩打车把人送过去,车后座坐着他俩。
  余景歪着身子,额角抵住车窗。
  目光直直地投向窗外,红白车灯一晃而过。
  一路沉默。
  到小区门口时,祁炎已经等在路边了。
  余景还有点醉,下车时没站稳。
  车内的连珩本来想扶上一把,祁炎却先一步握住余景肩头,把人整个揽进怀里。
  他很喜欢这样从后方扣住余景,视线却越过对方肩膀,停在连珩脸上。
  连珩难得多看祁炎几眼,表情复杂。
  “别下车了,天冷,直接回吧。”
  祁炎微微躬身,下巴压在余景肩上,手掌下移,握住他的侧腰。
  不仅如此,还用脸贴了下怀里人发烫的耳朵,责备中带着关心:“又喝酒?”
  余景皱着眉,把头偏向一边:“别碰。”
  连珩移开视线。
  出租车司机催促着问他要不要离开,连珩只好又重新关上车门。
  “谢了哈!”祁炎冲他挥挥手,“下次我俩喝。”
  连珩扯出一丝转瞬即逝的笑:“再说。”
  -
  到家后,余景推开祁炎,脚步凌乱地回了房间。
  脱了上衣,有些渴,想起连珩之前给他倒的那杯温水。
  祁炎跟进来。
  “你又去喝酒。”
  余景皱了皱眉,按着床沿起身,去客厅给自己倒水。
  冷水壶里还有半瓶,水有些凉了。
  “早上说我不回你信息,你回我了吗?我前几天是在工作,你呢?和别人鬼混。”
  冷水划过喉咙,冷意散进四肢。
  余景放下杯子:“鬼混?”
  祁炎走到他身边,微垂着目光:“不是吗?”
  “那是小珩,”余景不可思议,“你发什么疯?”
  “我发疯?”祁炎比余景高一些,此刻微微俯身,死死盯着那双微红的眼睛,“我的人喝得不省人事,被另一个男人送回家来,我只说了一句,我发疯?”
  “我没有不省人事,”余景坦然地接住这道目光,回望过去,“而且,连珩是我弟弟。”
  弟弟,又是弟弟。
  祁炎后槽牙一挫,单手扣住余景的后颈,咬住那双淬毒一般微凉的唇。
  余景唇上一痛,猛地推开祁炎。
  “别碰我!”
  祁炎扣住他的手腕锁在身前,将余景压在桌边,不由分说地靠近:“老子的人,我想碰就碰!”
  杂乱的呼吸,粗劣的动作。
  混乱间,余景挣开一条手臂,抓住祁炎后脑勺的长发往下一扯。
  祁炎吃痛放手,余景甩给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屋里重新安静下来。
  桌上的杯子被打翻,冷水顺着桌面流到边缘,正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板上。
  余景头晕目眩,反手按在一片潮湿之上。
  祁炎的脸被打的偏向一边,此刻缓缓转回来。
  剑眉压着的眸中略带狠戾,盯着余景,像暗夜里一匹伺机而动的狼。
  两人僵持不下。
  “我不想。”余景也盯着他。
  只是相比于之前,没那么强势。
  两人刚在一起那几年,初尝情/事,食髓知味。
  一个不知节制,一个放纵宠溺。
  直到余景高烧住院,祁炎才发觉对方一直都在勉强。
  所以后来祁炎向余景承诺,只要他不想,自己就不碰他。
  然而这么多年,余景从未说过一句“不想”。
  今天听见,祁炎惊愕,也诧异。
  “你从没说过不想。”
  不提还好,一提余景也有些愣怔。
  他短暂地发了会儿呆,似乎在思考为什么。
  而思考之后,也的确找出了原因。
  “你从没强迫过我。”
 
 
第6章 
  人是会变的,各个方面。
  有的方面变得很明显,大刀阔斧地劈下去,立刻就能被发现异常。
  可有的方面却悄无声息,在日复一日普通的日常里慢慢滚着雪球,直到某天被突然发现,才惊觉矛盾已经变得庞大且不可控制。
  当晚,祁炎被一通电话叫走。
  隔着听筒,余景能听一道模糊的声音。
  来电者是祁炎的秘书,姓李。
  刚招进来的男大学生,二十出头的年纪,来公司还没几个月。
  晚间的电话,通话时长也不过是短短的半分钟。
  祁炎全程一言不发,末了只是轻轻“嗯”了一声,说了句“知道了”。
  知道了?知道了什么?
  余景的眉头轻蹙。
  然而祁炎并没有对这通电话有什么解释,只是转身进屋换了衣服,就这么从客厅穿过,“哐”一声摔上了门。
  屋里猛地静了下来,仿佛连空气都冷得坠在地上。
  余景在桌边站了会儿,直到缓过神来,明白祁炎是真的离开,这才神游似的擦掉桌上的水渍,回到卧室。
  睡不着觉,刷了下朋友圈。
  连珩大半夜煮了碗骨汤面条,热气腾腾,看起来非常诱人。
  余景的肚子很不争气的发出哀嚎。
  他晚上光顾着喝酒了,嘴里没进一点米面,还不如就在连珩那儿算了,最起码有得吃也不糟心。
  无法,只好自己去厨房。
  冰箱里躺着昨天剩下的牛排,卖相不怎么好。
  余景刚起来一点苗头的食欲瞬间就给看没了。
  他还有点头晕脑胀,便随便洗漱一下上了床。
  脑袋刚挨着枕头,手机突然收到一条信息,是连珩发来的。
  连珩:你回家了吗?
  余景撑起上半身,回复过去。
  余景:回了,怎么了?
  连珩:哦,没事。
  余景:???
  余景:有事就说。
  这话说半截的坏毛病从哪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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