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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之痒(近代现代)——喝豆奶的狼

时间:2024-04-07 08:58:56  作者:喝豆奶的狼
  连珩当时就想,于公于私,他都得帮余景管管这事。
  不然对方一个小老师,还真压不住那种刁民。
  仰头闷掉手里的酒,有女人过来搭讪。
  连珩礼貌地偏头看上一眼,却意外瞥见一抹熟悉的背影,往出口走去。
  多年的侦察经验让连珩在脑内迅速对应出相应的人物——是那天跟随祁炎一起进酒店的小秘书。
  小秘书年纪不大,来逛酒吧这本不奇怪。
  可奇怪的是,他的怀里搂着一个……姑娘?
  连珩微微皱眉。
  怎么是个姑娘?
  “帅哥,”那女人坐在他身边的高凳上,“一个人吗?”
  连珩收回目光,礼貌笑笑:“有老婆了。”
  旁边同事嘴角一抽:“你又有老婆了。”
  “嗯,借我喝喝。”
  连珩勾起单边唇角,随手拿过同伴手上的酒杯,起身绕过女人,像是醉了一般,懒懒散散地离开了。
  酒吧用于通风的出入口只是一个窄门,估摸着也就一米宽,两个人并肩都走不过去。
  连珩刚走到门边,就听见一墙之隔的小情侣迫不及待,亲出啧啧水水。
  他脸上笑意渐浓,侧身倚着门洞旁的墙壁,单手抓着矮杯上沿,低头喝酒。
  剑眉压着长眸,脸上覆了一半阴影。
  舌尖抿过濡湿的唇缝,微微泛甜。
  等到激情过后,小情侣们喘匀了呼吸,女人娇滴滴的声音响起:“李哥,最近怎么了?心情不佳?”
  “妈的,”小秘书声音沙哑,说话时没什么好气,“老子最近倒了大霉,莫名其妙被老板辞了,靠!”
 
 
第12章 
  职业原因,连珩的年假不长。
  年初三早上胡乱吃个早饭,中午人就已经离开了。
  相比之下,余景的工作待遇就显得格外优秀。
  即便临近开学,他得写报告、做杂事、联系家长,但总归还在放假,空闲时间很多。
  然而今年的余景并没觉得好受。
  他企图让自己忙碌,这样就不会让大脑放空,去多想其它的事。
  好在祁炎也开始准点回家,外出尽量行程透明,没继续作什么幺蛾子。
  甚至元宵节前夕还带着余景一家子出国转了一圈,一群人热热闹闹玩了一个多星期,就连余父都对祁炎稍微改观了一些。
  生活好像恢复到了正常轨道,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如果余景不深想的话——
  余景一直不愿意深想。
  直到冬雪消融的初春,暖阳迎空直照的三月份。
  某个稀疏平常的午后,他在学校外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连珩?”
  出挑的身高让他在一群学生家长中鹤立鸡群,都不用刻意寻找,单一眼扫过去就能发现对方格外醒目的存在。
  连珩与余景对上目光,微微抬了抬下巴。
  他穿着深色的长大衣,肩膀宽阔,撑起版型。
  内里的衬衫纽扣解了两颗,露出半边舒展的锁骨。
  双手插在口袋里,懒洋洋地站着,却不弯脊背。
  也不说话,就这么似笑非笑地,看着余景走到他的身边。
  “你怎么来了?”余景语气惊讶,但眼底满是喜悦。
  连珩也跟着勾了勾唇:“路过,找你吃饭。”
  嗓音低沉温和,惹得周围小女生频频回头。
  “难得这时候见你,”余景觉得好笑,“别在这招摇了,想吃什么?”
  -
  余景和连珩去了学校周围的一家餐馆。
  两人中午都没多少时间,十分默契地选择就近解决午饭。
  期间聊了聊自己年后的日常,余景刻意避开了祁炎,话题多在工作上。
  比如当初那个被家暴的学生想要辍学,从开学到现在已经两个多星期没来上课了。
  他往家里跑了几次都没有效果,目前也比较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成绩也还不错,剩下一年半的时间努努力考个本科还是可以的。”
  学生年纪小,父母见识短,双方凑在一起简直就是灾难。
  他们不知道一场高考意味着什么,但余景知道这可能是改变对方命运的唯一办法。
  只是说一千道一万,国家的义务教育只有九年。
  他不过就只是一个老师,如果学生家长铁了心要辍学,余景也干涉不了他们的决定。
  “那就算了吧,”连珩咽下口中的米饭,“这种事你也没办法。”
  “说是这么说……”余景微微叹了口气,一想起这事胃口都小了一半。他垂眸盯着碗里的大米,像是陷入某段过去的回忆,“但就觉得,可能就差最后一点,只要有人拉他一把……”
  连珩搁下碗筷:“不是谁都有祁炎那样的好运气。”
  余景一怔。
  “他没辍学是有你替他交学费,你学生呢?让他早恋找个有钱的对象吗?”
  余景无语,这话说的可太欠了。
  “我也可以替我学生交学费。”
  两年学费能有多少钱?只要学生愿意学,那对于余景来说不算什么。
  然而连珩听后,却“嗤”一声笑了出来。
  倒不是嘲讽,只是单纯觉得天真。
  “交了学费,生活费呢?”
  “他有父母。”
  连珩撇了下嘴:“他父母本来还喂他一口饭吃,结果看有人白给钱,这口饭都不一定喂了。”
  余景面露纠结:“也不一定吧。”
  “有钱不拿王八蛋,拿不到就闹辍学,拿到了就要拿更多。就算你帮他到毕业,他考上了大学,有了出息,和原生家庭割席,成年后一走了之。你呢?留在这被嚼尽舌根,成为导致别人父子离心的罪魁祸首。”
  余景:“……”
  他被这逻辑深深震撼到了。
  “我的学生很懂事,干不出那种事。”
  连珩无奈地摇摇头。
  “就算这些通通不会出现,你的确帮助了他,改变了他的人生。那么接下来的第二个第三个第无数个学生,你是帮还是不帮?”
  “你觉得有些学生不需要帮助,但那些学生却质问你怎么不帮自己,你又怎么回答?”
  “都帮?反正学费也没多少钱。”
  “可是余老师,你是在工作,不是做慈善。”
  余景彻底说不出话来。
  一方面是惊讶于连珩说出来的这些话,另一方面是惊讶于这些话是从连珩嘴里说出来的。
  对方分明还小了他一岁,看待问题竟然这样极端、悲观、甚至死气沉沉。
  余景摇摇头:“你不能这样看问题,这个世界上奇葩还是很少的。”
  “是吗?”连珩握着水杯上端,微微斜了杯身,让底座在桌上打转,低头饶有兴趣地玩着,“希望吧。”
  余景:“……”
  感觉希望不了一点。
  “说了这么多你还是会帮的,”连珩无奈地耸了下肩,“就是想提醒你注意安全,如果再有上次那种情况,麻烦离远一些报警,不要靠近。”
  不知为何,余景看着连珩的眼睛,突然觉得有那么些许的陌生。
  这样的陌生并不令他悲伤,反倒是欣慰和喜悦。
  那不是他熟悉的小珩、邻家小一岁的弟弟,而是见过人性凶险、历经生死考验的一名刑警了。
  较大的认知差异让余景觉得自己矮了连珩一截,他变成了受教育的一方,并且被教育的颇为信服。
  “我知道了。”
  他低声说。
  -
  吃完饭,两人顺着路边往学校走。
  余景因为刚才的事有些心情沉重,微微皱着眉,不想说话。
  连珩也不介意,就这么并肩走在他的身边,仰头看梧桐树刚抽出的新芽。
  临到门口,余景问连珩要不要去宿舍坐坐。
  “不了,”连珩摇头,“有件事想告诉你。”
  余景洗耳恭听:“我猜你过来一定有事。”
  连珩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无奈道:“一定?我就不能没事来找你吗?”
  “你不是大忙人吗?有这个时间多回家陪陪叔叔阿姨。”
  连珩发给余景发去了一段音频。
  余景点击接收,正在下载。
  “这是什么?”
  “李秘书的口供。”
  话题转变得太快,余景猛地抬头。
  “去年十一月十三日,祁炎曾在凌晨四点给他打过一通电话,让他去药房买了——”
  说到这,连珩停顿了一下。
  原本落在手机屏幕上的目光上移,定格在余景脸上。
  像是给了他一点反应时间,再继续说下去。
  “一盒避孕药。”
 
 
第13章 
  连珩很期待余景听到这三个字后的表情。
  对,是期待。
  这么多年,他像一只躲在阴沟里的老鼠,卑劣的窥探着余景的生活。
  不想去装什么好人,假惺惺地摆出一副悲痛万分的姿态,去告诉余景这么一个消息。
  所以他不难过,甚至有点开心,有点迫不及待。
  祁炎的离谱程度远远超乎他的预料,连珩觉得搞出这堆烂事怎么也回不了头。
  他期待着余景会不会崩溃、后悔、痛苦万分,会不会求助于他身边唯一能帮助他的人,会不会……多看一眼自己。
  然而,让人意外的是,余景在短暂的沉默后淡淡地笑了。
  “弄错了吧?”
  连珩眯了眯眼。
  他看见余景拿着手机的手指在发颤,分明已经接收了的音频,却怎么也不愿意打开。
  “之前祁炎跟我说过,这个秘书有些问题,我觉得他应该是想要报复,所以向你撒谎。”
  余景低着头,没去接连珩探究的目光。
  他语速很快,字句之间连着模糊的重音,也不管连珩做何表情,关掉手机,说不能当真。
  连珩也笑了:“是吗?”
  余景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或许回答也没有意义。
  “我核实过,有监控和销售记录——”
  “那也不能说明什么,”余景赫然打断了连珩的话,慌慌张张地解释,“那些只能说明小李去买了东西,但怎么能证明是祁炎让他买的?退一万步来讲,祁炎的朋友圈很乱,他可能是买给其中一个老板的、的女人,并不能说明——”
  余景顿住。
  “说明什么?”连珩微微挑眉。
  余景茫然地抬头。
  却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连珩从头到尾也只是陈述了一个事实,而之后的颇多联想,几乎都是他一人在对号入座。
  一个平a骗完了余景的大招,他像一个跳梁小丑,滑稽地跳下自己埋的圈套。
  “你来看我笑话的吗?”余景问。
  连珩唇瓣轻抿,落下唇角。
  诚然他不怀好意,但绝没有幸灾乐祸。
  即便连珩心脏上磨的老茧比手指上的还厚,可听见这样的话,眸中还是闪过一丝刺痛,又很快被淡淡的笑意掩盖过去。
  “不是。”
  余景并未察觉,依旧陷在自己的情绪中。
  “祁炎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这其中肯定有误会,等我晚上下班回去问问他就好,你也别多心。”
  连珩把他的反应全都看在眼里。
  最后却也只是轻轻点了下头。
  “好。”
  -
  余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办公室的。
  那时刚吃完饭,距离上课的点还有一段时间。
  他就这么一个人,静静地在工位上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尖锐的耳鸣针扎般传入大脑,倏地刺疼一下。
  同事关心地看着他:“余老师,你怎么了?”
  余景张了张嘴,觉得自己喉间发哽,说不出话。
  “他脸色不好,是不是低血糖?”
  “哎,我这有糖,”对桌的女同事把撕开口的巧克力递过来,“吃一点吧。”
  余景抬起手臂,指节按在桌子边缘,停了片刻,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谢谢,我没事。”
  他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初春的气温很低,自来水浇在指尖,凉意细细密密扎进皮肤,冷得发疼。
  还没上课,周围时不时有学生经过,喊上一声“老师好”,然后推推搡搡跑进厕所。
  余景面无表情。
  下午没他的课,但班主任要求全天坐班。
  余景请了半天病假,恍惚之间出了校门,不知道去哪儿。
  找祁炎对峙?
  还是找小李核实?
  又或者去找连珩询问?
  询问连珩是不是弄错了,余景想破脑袋都没想过会听到那三个字。
  会不会是避孕套、润滑剂,而不是避孕药?
  录音就在那里,余景拇指悬在屏幕之上,停了许久,还是没有打开。
  自欺欺人的把戏并不高明,只要稍作思考就能打破那窗户纸一般薄弱的可笑假想。
  连珩能隔这么久过来找他,肯定是掌握了确凿的证据,也得到了肯定的结论——
  祁炎出轨了,对方还是个女人。
  -
  余景在附近的公园广场里坐了一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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