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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墓gl(GL百合)——肥宅快乐兽

时间:2024-04-08 08:23:38  作者:肥宅快乐兽
  周遭不断有浑身烈焰的活尸扑来,亦有被嘶咬得神志已失的活人撞上,皆被宋尘利落地斩于剑下,林旸看着宋尘手中舞得卷焰生风的天权,一时只觉喉中疼得厉害,宋尘便是用这么一把剑刺入了白霁胸口,半分出生入死的情分未留。
  三人于火海中无声对峙,最终宋尘也未对她们说一句话,默然转身向前奔去,洛渊原地凝视片刻,拉着她跟了上去。
  天权重剑威猛,斩杀起肉身可谓飞快,只是映雪下的活尸成百上千,又岂是一人能够抵挡,三人行至最后已能感受到前方细丝般的冷风吹来,然而此处远离寒玉,活尸尤是活跃,便是三人联手亦无法杀尽这些留有生前内力身手的尸体,再前进一步都是难上加难,便在三人都快耗尽力气之时,最前方打头的宋尘忽然转头向林旸看去,炽烈的火光将他脸上染成了红色,林旸看不清他是何等表情,只听见他冷峻的目光下难得犹豫的语声,“林姑娘,我对你……”
  那声音只说到一半便断了,接着是满是自嘲的一声嗤笑,“罢了,现在还有甚么可说的。”
  宋尘忽而清啸一声,转回身去,双臂猛然运力,将天权向外掷去,锋利厚重的剑身旋转着将前方的阻碍皆尽斩断,“铮”的一声插入玄铁大门,将整扇门亦给带了出去。
  凛冽呼啸的狂风卷着大雪扑了林旸满面,林旸尚未来得及看清,身子忽地给人抓住向外推去,耳边是一人满是遗憾的低语,“是我对不起白姑娘。”
  林旸抱着怀中之人脱力向下坠去,身子在嶙峋的怪石上跌撞出一段,被一个柔软怀抱紧紧拥入,顶上不远处传来天崩地裂的一声震响,林旸眼前蓦地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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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剧情会进展得比较快一点
 
 
第217章 朝暮
  “你叫甚么名字?”
  “……”
  “我没有名字。”
  “没有名字?”
  “嗯……人难道一定要有名字么?”
  “要有的,这样所爱之人才能够唤你名姓。”
  ……
  “林旸,林旸……”
  脑中纷乱嘈杂的声音接连涌来,直吵得人头痛欲裂,烦嚣声中一道低柔语声忽然落入耳中,犹如空谷中悬悬落下的一滴露水,空灵地涤净所有烦扰不安,林旸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长睫微颤,缓缓睁开双眼。
  入目的是熟悉的清寒白衣,此刻却沾染了不少脏污,林旸眼眸缓缓转动,落在身侧之人面上,清冷入画的面容映入眼中,仍氤氲着一层雾气,林旸混沌之中蓦地松了口气,尝试着动了动身子,扶着洛渊的手坐了起来。
  周身各处都传来僵滞的疼痛,想是方才摔得不轻,所幸并未真的伤到何处,林旸目光扫过洛渊身上,见她怀中抱着一人,眸中不免黯淡了下去,“冰块脸她……”
  一开口,耳中却未听见自己声音,林旸话语一顿,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吵得自己头疼欲裂的杂音从何而来,耳中现下一片嗡然鸣响,根本听不见旁的声音。
  洛渊见林旸起身,伸手执过她的手,在她掌心上写下一字,“走。”
  林旸心神一醒,昏迷前发生的种种蓦地回到脑中,抬眼向四周望去,她们现下竟是处在映雪峰半腰一处狭窄的突起上,天色昏沉沉的,仿佛压在人头顶上,远处正上方浓烟滚滚火光冲天,半山浓雾都给染成了暗红,相距如此远仍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热浪,烤得人睁不开眼,也不知究竟引燃了多少火药,威力之大竟将她直接震昏了过去。
  林旸很快便收回视线,深深看了洛渊怀中的白霁一眼,拉着她往素尘宫方向掠去,外头不知何时飘起了大雪,钟林晚挨不了多久了。
  两人一番波折后攀在落雪的山壁间前行,着实费力,远处主殿上接连有火光腾起,这座孤傲百年的门派今日终被简单地付之一炬,林旸二人抵达时蜷在墙边等待之人已被大雪掩去了半身,她本担心钟林晚见到白霁后心神会遭巨创,从此坏了神志,蹲下身去后方发觉小姑娘早已冷得昏迷了过去。
  林旸神色复杂地抱起钟林晚,一时不知当担忧还是松一口气,轻松的是钟林晚现下不必看到白霁这副样子,然而她总有醒转的时候,那时却又如何叫她面对这等现实。
  林旸叹息中阖了阖眼,待要迈步,身侧忽而伸过一只柔白的手来,将一枚萤黄玉石置于钟林晚心口,玉石上尽是沾染的斑斑血迹,林旸不知洛渊是从何处得来的,只觉这块石头落在眼中分外刺眼,她曾被这石头温养着救过一命,知晓其作用玄妙,然而洛渊却未将它留给白霁,个中真意已不言而喻,它已经救不了她了。
  两人避过了大道小路,直接踩着山岩下山,未行出多远,便见到了大批持刀拿剑之人奔跑着往山上赶,映雪宫中的人多被引了出去,现下察觉不对已纷纷杀了回来。
  映雪峰上大雪纷扬,仿佛为这门派行最后一场悲哀的丧葬,愈接近山脚雪势便逐渐减小,由冷转温,却也是一片暗沉天色,不知会否落雨,两人默契地沿着密林往远处走,现下必然已无法返回燃旗,离得映雪越远便越安全确是无疑的,她们未敢停步,抱着两人一路行出了几十里,方才在一处不见人迹的矮丘后寻到两间破败草屋,想来是被猎手废弃于此。
  林旸将钟林晚放在榻上,喉中都跑出了血腥味,耳朵里依然嗡嗡作响,混着加快的心跳声令人心烦意乱,林旸将人平稳放下,随即到另一间屋子去寻洛渊,进门时正见着洛渊垂首立于床前,背影清萧,两指自白霁颈侧缓缓放下,须臾,似是不信般再度触了上去。
  林旸看得心上一阵绞痛,开口轻唤洛渊一声,连她自己也未听清,洛渊似有所觉,转身向她看来,漆黑的眸中难掩黯然痛楚,林旸感觉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狠狠扯动了一下,一时疼得呼吸都艰涩,注视着她的双眼张了张口,洛渊见状微微侧过身子,让她将瑶光拔了出来,林旸提剑欲写,下笔时却又犹豫几分,只在地上简单写下几字,“我先去寻车马,等我。”
  映雪宫的变故不知会被作何解释,最坏结果便是都推在她们身上,届时她们需要面对的便是同白霁一般密不透风的围剿,现下在那些人未反应过来之前离得越远越好,白霁和钟林晚不能单靠她们两人抱着,耗费体力不说,若是碰见人更会吸引诸多目光,轻易便被一路找了来,她们总无法避开所有人。
  洛渊眸中暗色沉沉,盯着地面上的字蹙了蹙眉,到底也未拦她,昆仑山脉绵延千里,映雪处在腹地深处,几乎与世隔绝,想必车马也不是那么好找的,林旸见她抬眸看向自己,薄唇轻启,看唇形应是“小心”两字。
  林旸轻轻点头应下,转身便走,她心中牵挂一事,只盼能尽快寻到车马回来,在路上再详细写与洛渊。
  洛渊目送着林旸离去,复又转回身来,垂眸看着榻上之人,久久不语,初识时她曾言说白霁御剑之法不当,当以自身适应剑意,而非强行将其压制,于体伤害更甚,结果引得白霁决意同她交手切磋,两人也曾来往过几遭,未得胜负,彼此便约定日后再试,未曾想竟再也无法兑现当时约定,这一诺终究是落了空。
  洛渊不知自己在床前站了多久,回神时门外已然站了一人,纤细羸弱的身子仿佛一阵风便能吹倒,却坚定地一步步向她走来,她双耳暂受爆炸震响所损,竟未能及时察觉。
  钟林晚的目光定定落在白霁身上,一瞬不瞬,仿佛世事外物再入不了她的眼,她眼中只能容下这一人,洛渊见她神情专注平静,恐她心神已有所损,默默上前一步,注视她片刻,终究未能拦她,她迟早会知晓,能拦得一时,难道还能骗她一辈子么。
  钟林晚慢慢走到床前,垂眸看着自己日思夜想魂牵梦绕之人,她好像睡着了,眉眼间的淡漠散去不少,像她每次注视自己一般,敛去锋芒却也掩藏了柔和,她并非一无所觉,只是总贪心地想她能够坦诚几分,像林姐姐,像洛姐姐,她也曾怀疑过自己,是否真的值得小白倾心,小白也曾同她对视时心如擂鼓吗,也曾像她一般思念得夜不能寐吗,她不曾向她问出口,现下这些问题亦不再会有答案了。
  钟林晚视线下垂,落在白霁胸口可怖的伤口上,她迟缓地抬起手来,悬了半晌,未敢落下,手掌转而轻抚在白霁侧脸,一寸寸下移,最终静止,她一动不动地站了许久,方才想起自己应做些甚么,视线茫然地扫过周遭,转身向门外走去,“包扎,替小白行针……”
  踉跄欲倒的身影被一只冰冷的手扶住,却再也不是那人,钟林晚身子晃了晃,挥手想甩开对方,一时不稳却将自己摔在了地上,洛渊还欲扶她,钟林晚却突然拼命挣扎了起来,满脸悲痛欲绝的泪水,“别碰我,小白,我要去给小白寻药……要快点,快点……”她像一条被人扔在岸上的鱼,绝望而毫无尊严地挣扎着,悲鸣着,“小白说过会等我回来,她说过的……”
  洛渊满目沉痛,看着钟林晚避之不及地躲避开她的手,好似如此便能逃避她不愿面对的现实,钟林晚抱着身子死死蜷在床边,战栗的牙关将下唇都咬出了血,混和着泪水从脸上不断落下,洛渊终是无法看她如此伤害自己,她不再尝试扶她,只在床前垂眸注视着她,注视着她身后让她不敢回头再看一眼的人,半晌,语声低哑道:“钟姑娘,让阿霁走罢……”
  钟林晚蓦地抬起头来,睁大了双眼看向洛渊,眸中满是不敢置信的愤怒,她怎么敢说这样的话,小白为什么要走,她已经答应过她不再走了,她不会说话不算数的,她凭什么要让她走!
  钟林晚疯魔般地蓦地跪直了身子,两只手搭上床沿,像是虔诚至极的信徒,捧过白霁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小白不会走的,她曾答应过她……
  手上传来的触感寒冷似冰,钟林晚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冷战,停顿片刻,突然小心翼翼地揉搓起白霁的手来,小白又冷了,她身上总这般冷,会生病的,钟林晚拉着白霁的手放在自己怀中,不住往手上轻呵着气,竭力地想让这具身体温暖过来,洛渊站在她身后默然看着,看着钟林晚的动作渐渐变得迟缓,挺直的身子亦慢慢佝偻了下去。
  钟林晚垂头跪在白霁床前,缓之又缓地将白霁的手放回了身侧,她沉默地跪了许久,久到洛渊怀疑她是否已昏晕了过去,钟林晚终于慢慢蜷起身体,暴出了数月来的第一声哭喊,她哭得这般撕心裂肺,声嘶力竭,好似将心脏都剜了出来,“你骗我……你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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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忽然发现自己当时构思长生设定的时候并没有把它写在大纲里,就只过了遍脑子,现在我的脑子空空如也……
 
 
第218章 破晓
  林旸回来时山中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转眼便发展成了滂沱大雨,落在身上冰冷刺骨,像极了她抱着洛渊在酆都空无一人的大道上惶然求救的那一日,她在小屋前勒马下车,耳中已能听见些许马鸣,三步并两步地拾级进了房门。
  破落狭小的屋子里四面透风,漏了不少雨水进来,林旸一眼便望见了跪在床前的瘦弱身影,没有她预想中的崩溃痛极,心神溃散,只是安安静静地跪在床前,下巴搁在手臂上,专注地凝视,好似某一日安逸的午后,榻上的人安然睡着,不知有人满心爱恋地偷偷瞧她。
  洛渊有所感知,回眸看去,林旸神色黯然,一步步走到洛渊身侧,虽是心中难受,却也不得不尽快考虑离开之事,与洛渊对视一眼,提声道:“车已备好了,我们现下便走,去长白。”
  洛渊眉头微蹙,并未多言,钟林晚却一动不动,好似听闻不见,林旸注视她一阵,上前两步,一手搭在她肩上,“走罢小哭包,我们带冰块脸一起走。”
  钟林晚满目不舍地从白霁身上收回目光,缓缓起身,林旸得以看清她通红的双眼,好似曾落了血泪下来,眼底深处却是灰败的平静,见不到半分光彩,“我不走。”
  林旸耳中嗡鸣稍减,依然听不太清声音,看着钟林晚唇形,也知晓她说了什么话,“我明白你的心思,你听我说小哭包,我们先带着冰块脸离开……”
  “我不走了。”钟林晚轻声打断林旸的话,声音依然温然和软,眼中却有一潭死水的绝然,“你们走罢林姐姐,我留在这里。”
  她眼中已无半分求生的光彩,林旸怎会看不明白,眼中不由见了忧急,待要上前一步,钟林晚却忽然将手放在了颈侧,一支银针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出冰冷微光,微微刺入皮肉,“让我留下。”
  钟林晚神色平静,好似一夜便改换了心性,显出与平日全然不同的冷静决绝,“我知你们能将银针夺走,也知你们可以强行带走我,我总有独处之时,总有得到机会的时候,若要我从此乖乖听话,只能废了我的手脚。”
  林旸欲要抬起的手停住,犹豫的须臾,钟林晚颈侧银针再度刺入几分,缓缓渗出血来,钟林晚双眼盯视着她们,平静地复述自己的要求,“让我留下。”
  林旸看她神情不似玩笑,若是她们再不答应,恐怕钟林晚现下便会自尽于此,她双眼紧盯着钟林晚颈侧,捻着针尾的指尖用力得苍白,在她们不应声的这片刻时候,依然缓缓向里推入,好似这命不是她自己的一般。
  林旸喉咙涩得发疼,来不及再沉默,哑声开口道:“若是冰块脸还有救呢。”
  缓慢深入的银针应声停住,身侧一道目光亦落在了自己身上,林旸喉咙艰涩地滑动,知晓自己现下只能孤注一掷地将实情道出,她没敢看洛渊,自腰侧缓缓取出一只白色瓷瓶,将瓶中仅剩的一粒药丸倒在掌心,唇边带了丝苦笑,“我找到冰块脸时她胸口尚有一丝热意,只是已虚弱得摸不出脉象,当时情势危急,我为救她性命,不得已喂她服下了这药。”
  林旸右手平展,将其递至钟林晚面前,“虽说为药,实际上却是蛊,吃下后身体便暂由蛊虫操纵,它会将人身中仅剩的余热消耗干净,不论如何伤重,服下后可暂时恢复,甚至较之原来更上一层,只是时候过去便会成倍承受伤痛,生不如死。”
  林旸强迫自己不去关注身侧目光,长睫微微垂着,“你知晓医理,应当明白我所言非虚,用蛊虽是邪道,于人尽其用上却远超旁门,我之所以不愿告知于你,只因无法确认冰块脸能否留下命来,我曾服过一次,她比我那时伤得厉害许多,即便当真醒来,蛊效成倍反噬,她亦难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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