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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墓gl(GL百合)——肥宅快乐兽

时间:2024-04-08 08:23:38  作者:肥宅快乐兽
  身下之人犹在蹙眉低吟,钟林晚心疼地吻吻她的唇角,深吸一口气,重又将血含入口中,染血的唇再度贴近白霁,她屈起一只手臂撑着身子,另一只尚算干净的手轻轻穿过白霁发间,极尽温柔的安抚,像这人从前对待自己一般。
  钟林晚不知自己将这动作重复了多少次,一直到她再没力气抬头,只能将脸靠在白霁胸口,听着白霁缓慢微弱的心跳,她失血太多,没力气站起来,眼前也时明时暗,一片昏蒙,是以在缓和一阵替自己行过针,抬头细细端详白霁时方才发现,这个清冷孤高冷心冷情的女子不知何时竟落下泪来,一滴清泪自她笔墨勾勒的眼角无声滑落,隐入鬓发,钟林晚怔怔看着,她从前从未见过小白哭,不晓得亲眼见心上人落泪是怎样一番滋味,如今尝过才明白,竟是如此苦涩钝痛么。
  “小白……”钟林晚失神般地低喃,眼中人清冷入画的轮廓变得忽远忽近,逐渐模糊开来,她眨了眨眼睛想要看清,干涸已久的双眼竟就此落下泪来,钟林晚赶忙抬手去擦,血淋淋的手臂将白净的脸上蹭了不少血迹,又被不断落下的泪水划出一道深刻伤痕,她惊慌失措地想要擦净血迹,越擦便越是脏污,越擦泪水便愈发抑制不住,钟林晚哭得胸口剧烈起伏,几乎喘不过气,她死死咬住衣袖,生怕被屋外之人听见,如同垂死的小兽般发出压抑痛苦的呜咽,她早便知晓,早便明白,白霁苦苦支撑至此的缘由只在她身上,是她不肯死心,不断呼唤她、恳求她留下,是她自私地延长了白霁的痛苦,将她折磨至现今这般模样。
  “对不起……对不起小白,对不起……”钟林晚将脸埋入掌心,直挺的脊背颓败地躬伏下去,声若泣血,“我真的不想你死……”
  ——————————
  我自己先说,又短又虐
 
 
第224章 晚霁
  暴雨初歇,天地间一片闷湿的水雾,铅云一层堆积一层,不时推挤出沉闷似吼的轰鸣,压得人喘不过气,现下正值暮色四合之时,夜色却过早开始晕染,密林中的活物蛰伏不出,四下里一片死地般的静寂。
  一只落单的孤鸟扑棱着翅膀落在檐下,抖落身上雨滴,歪着脑袋瞧不远处的一只方盒,它能嗅出方盒内有它冒雨找寻的吃食,只是天生机敏的灵性让它不愿轻易靠近,它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阵,点着小碎步正欲过去,方盒前的门扉内忽然传出“吱嘎——”一声细响,一直紧闭的木门从内推开一道细缝,一双疲累黯淡的眼睛向外望来,孤鸟立时受惊,展翅扑飞而去。
  门被推开,却不见有人出来,那双眼睛隐在门内观察一阵,确定周遭无人后,方又将门推开了些,半侧着身子探出一只手来,将提起盒子,一道清冷语声忽而自近旁传来,“钟姑娘。”
  钟林晚悚然一惊,握着提手的手颤得厉害,竟就将方盒打翻了,滚烫的米粥自缝隙内溢出,钟林晚来不及看,颤着手想将门带上,却被一只白皙好看的手挡住了门扇。
  洛渊目光沉静,垂眸注视着身前消瘦单薄的小姑娘,静默不语,钟林晚被打断了动作,低垂着头亦不开口,只将身子又向门后退了退。
  这时暮色深沉,钟林晚掩在门后黑暗中,几乎看不清面容,洛渊目光扫过钟林晚,停留在她衣摆沾染的鲜红血迹上,微微蹙眉,这是六日来她第一次见钟林晚,她不肯见她,三餐也只在门内应声,然而却并未颓靡自弃,只在她去林周提防时将方盒取入,待她再回来只剩了干干净净的碗碟。
  “洛姐姐,我要替小白医治了……今晚的饭我不吃了,你先回……”
  钟林晚静默不过片刻便当先开口,言语间欲让洛渊离开,她似乎急迫得很,说着话便要将门阖上,一抬手却给一只冰凉柔软的手抓住了小臂。
  钟林晚浑身剧烈一颤,踉跄着后退一步,微微躬下腰去,洛渊目色骤冷,右手改握住她手掌,左手在她腰间一扶,助她稳住身形,钟林晚手臂向上抬着,这般一晃,衣袖便顺势滑落下去,露出底下伤痕累累的手臂,剑痕交错相叠,密密麻麻,多数连痂都未结,向外咧着深红的口子,看得人心头泛凉,小臂上更有一道深深剑痕,看上去刚落下不久,尚在向外渗着鲜血,只用一条斑驳的细布草草缠了几道,根本未起甚么效用。
  钟林晚疼得脸色煞白,气息都抑不住急促起来,即便如此亦咬着唇一声不吭,另一手背在身后,虚软着脚步向后退去,洛渊乍见她身上这等惨象,亦不由得怔了怔,方才明白这人为何老老实实将送来的饭食全部吃下,她需留着力气和精神,才能不断给白霁提供鲜血,维系性命。
  钟林晚自知隐瞒不住,亦无法挣脱禁锢,目光中始流露出哀求之色,颤声道:“我很快便会救回小白了,小白很快便会好起来……她已经比前几日好上许多,真的,我不能停手……我不能停手……”
  洛渊一手抓着钟林晚,只觉手上轻飘飘的,好似抓着一只纸人,便是性子再好,此时亦难掩言语中的低沉冷怒,“你想放干了血同她一道死么。”
  “死”字入耳,仿佛触及到钟林晚心中最不愿面对的恐惧深渊,钟林晚蓦然抬眸,胸口随着情绪剧烈起伏,仿佛整颗心都要折断胸骨跳脱出来,声线中却不闻怒意,只余苦痛凄惶,“我既无法令她活着,难道还不能与她共死么……”
  洛渊默然注视钟林晚,长睫微垂,不见眼底情绪,片刻,冷声开口道:“不能,随我来包扎。”说话间便要制住钟林晚肩膀,将她强行带出,钟林晚面上立即见了惊惶之色,竭力挣扎起来,很快便将袖摆染出了血迹,细流沿指尖滴滴落下,溅出血色小花,洛渊神色愈冷,并指点在她肩窝止血穴上,冰凉入骨的指尖触上钟林晚颈侧,“你若再不看重自己性命,我便封住你周身穴位,另寻大夫来照看阿霁,携两人赶路虽不容易,并非无法做到。”
  钟林晚睁大双眼,仰头看着黑暗中面容模糊的女子,她能听出洛渊言语中的坚硬冷意,知晓对方非是威胁她,她当真会行出此事。
  钟林晚双手紧紧攥住洛渊手臂,喉中发出濒死般绝望的呜咽,双腿萎软无力,竟欲跪下,“不要,我不要离开小白……不要……”
  洛渊立即变指为掌,钳制住她右肩,钟林晚不知是否身子无力,全然不顾肩上疼痛,身子全由洛渊的力撑着,摇摇欲坠,洛渊眸中暗色深沉,冷冷开口道:“钟林晚,我与阿霁互为友人,你欲跪我么。”
  钟林晚身体一僵,不知是否被洛渊冷硬的名唤惊回了些精神,双腿绵软地撑住身体,她脑识仍在惶乱混沌之中,不知如何哀求洛渊令自己留下,空洞着目光不住低喃,“我不要离开小白,我不要……”
  洛渊见钟林晚神志稍醒,制住她右肩的手收回,接着道:“抬起头来。”
  钟林晚下意识循声抬眸,与洛渊视线相接,仿佛望入了一汪深泉,幽冷寂然,晦暗难懂。
  “你与阿霁都曾救我性命,所以如今我救她,是应当。”洛渊看着钟林晚,缓缓俯下身体,与之视线相平,“若她再需精血,便由我来给,你好好珍惜自己,设法医好她,可明白么?”
  钟林晚怔看着她,木然不语,洛渊等待片刻,声线平静道:“可明白么?”
  钟林晚长睫轻颤,眸中迟缓地泛起一层水雾,眼底神色复杂,她从来心思澄净,这时也还未学会遮掩,干脆低下头不再看她,喉中沙哑地挤出两字:“明白。”
  洛渊听她应声,眉眼间神色稍霁,淡淡开口:“我再取些吃食,你替自己包扎好伤处,回来后我会察看。”说罢,不待钟林晚再应,拾步向外走去,宛若足踏清风,几息功夫便隐没了身影。
  钟林晚垂头静立片刻,心绪微敛,阖门回身,她于床前站定,伸手摸了摸白霁的脸,触手冰凉,又俯身贴在那人胸口听了听,方才稍稍放下心来,着手替自己处理伤处。
  伤药是六日前她与林旸一道寻来的,她自知珍贵,只想用在小白身上,即便这时被洛渊威胁了,也不敢在自己身上多浪费,只象征般地在新伤上涂撒了少许,而后用细布紧缠了几道为自己止血。
  待两只手臂都包扎完,钟林晚额上早已渗出了薄薄一层冷汗,她眼睫濡湿,缓缓在榻前跪下,凝视白霁的眼中具是柔和安谧,白霁静然无声地躺在床上,难得昏迷了过去,暂时不再忍受难捱的痛楚,钟林晚不忍打破这片刻宁静,如往常一般轻声同她说话。
  “方才没有吓到你罢小白。”钟林晚无法再伏于床边,只将两手垂于身侧,神色温驯和软,“我也惊了一跳,洛姐姐从前从未如此唤我名姓,想来这一次是当真对我生了气。”
  “此事是我做得不对,这几日我一直浑浑噩噩,方才也是,不晓得自己在说甚么,胡言乱语,才会惹得洛姐姐生气,相较从前,实在毫无长进。”
  钟林晚说到此处,语声顿了顿,脊背微微弯折下去,难掩失落,“若你醒后知晓,应当也会说我傻罢……”
  “嗯……”
  若有似无的低吟巧合般地回应了她,轻得好似一声叹息,以至于钟林晚沉于自嘲,顿了片刻才似五雷轰顶般骤然回过神来,钟林晚蓦地抬眸,双眼紧紧盯着眼前人清冷入画的苍白面容,身体抑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对方软而浓的长睫此时轻轻颤着,在主人美得惊心的侧脸上抖落模糊阴影,在钟林晚未敢想明这究竟代表何意时,无声扑飞而起。
  素来淡漠的眼眸于虚空中停顿一阵,缓缓转动,落在床前怔然跪坐之人身上,对方木愣愣地看着她,好似不敢惊醒这幕希望渺茫的幻象,泪水却先茫然地淌了满脸,直至白霁微微抿了抿唇,钟林晚才似受了惊般,急急向她跪近两步,颤声道:“……小白?”
  这一开口,满腔的委屈害怕便再藏不住,声音哑得竟连钟林晚自己也难听清,全被哭腔掩盖,钟林晚很快便哭得抽抽噎噎,胸口闷疼得几乎喘不过气,“你怎么这样……你怎么能……骗我,我等了你……好久,你一直不回来,我还以为你……不愿要我了……就算你真的要走,也该好好活着啊……”
  钟林晚一面哭,一面颤着身子将手抬起,欲凑近白霁,行至半途,动作却又顿住,转而扶在床沿上,喃喃起身:“水……我去给你倒水……”谁知她失血过多,几日来一直紧绷的执念骤然松懈,一时竟站都无法站起,强试几次后只觉眼前阵阵发黑,骨缝中都向外透着寒意,用尽浑身力气才令自己不在白霁面前倒下,天旋地转中只听见不远处一声门响,钟林晚勉力凝神,隐约见到一白一黑两道人影快步走来,颤手向床上指了指,“小白……醒了……”
  林旸闻言一惊,瞬息间已踏至床旁,这几日她未在此处留守,独驾马车往神都而去,只为将追杀她们之人暂时引走,为白霁多争取些时候,一来一往间恰好六日,方才她才将回到此处,在林外与洛渊遇见,一同赶回,没想到方进门便听见了这等好消息。
  林旸见白霁双眼半阖,眸中却确实凝着一丝幽微清明,牵系在钟林晚身上,六日来压在胸口的巨石终于落地,未等想好当说甚么,便先忍不住勾唇笑起来,“你……行啊冰块脸,受了这等伤还能先我一日醒来,这次便当作输给你罢。”
  洛渊亦已无声立于床前,垂眸凝视白霁,见其留有自身意识,眼底难掩释怀欣然,眉眼温和,“阿霁。”
  白霁眼眸转动,微微张口,发不出半点声音,林旸忙欲替她倒水,一转身,钟林晚不知何时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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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墓其实刚开始写时只是一时兴起,没打算认真写下去,所以四人组的名字当时也没花太多心思,直到写完这章想名字时才发现小白和阿晚的名字刚好组成“晚霁”这一词,词义刚好贴合了两人结局,也算是一种美好的巧合吧
  (推心置腹地讲,我真的好喜欢写友情和群像
 
 
第225章 今夕
  钟林晚这几日失血太甚,加之半月内连遭变故,心神几溃,一旦松懈了精神,先前强压的伤痛便潮涌似的全部报复回来,两人当时别无办法,只得翻找包裹,找出几颗显是温养作用的药喂她服下,左右等不到她醒来,最后一商议,一人抱着一个入了城,专门请了大夫来看,又重新置备好伤药,购了一架宽敞马车往长白而去。
  钟林晚醒来时已是第二日傍晚,身体的轻微晃动震得她伤口抽丝似的疼,虽不剧烈却也磨人得很,钟林晚低哼一声,缓缓睁眼,入目是一团朦胧柔和的光影,弥散出令人心安的浅淡冷香,钟林晚昏睡太久,脑中尚一片混沌,怔看了片刻,好似水雾晕染的轮廓在眼中逐渐清晰起来,浮现出令她数日来魂牵梦绕的清冷面容,对方与她如此相近,仿佛强遭封印陷入沉睡的神女,愈是病弱苍白,便愈是美得摄心夺魄,令人惊叹。
  钟林晚迟缓地眨动一下双眼,令自己从无意识的惊艳中稍稍回神,脑中忽而一激灵,立即便要翻身坐起,这一大动,自然未能如愿,她昏睡了整日整夜,身子疲乏得很,才撑起手臂,便被突如其来的疼痛抽净了力气,重又软倒了下去。
  钟林晚侧躺在白霁身侧小声吸着气,很快便重新试着撑起手臂,半坐起来,目的分明地敞开白霁半掩的前襟,薄衫下的身体如璧如玉,虽显出病态的苍白,却有别样的脆弱美感,胸口缠缚厚厚一圈细布,隐约透出血色,但未有扩散之迹,六日来不断攫夺两人性命的失血,终究是止住了。
  钟林晚目光专注地凝视着白霁,车身的轻晃将她痛醒,同样给白霁带来痛楚,她鼻尖上凝着细碎的汗珠,眉头轻蹙,濡湿的长睫亦轻轻颤着,显是睡梦中仍在忍痛,钟林晚抬手摸了摸白霁冰冷的侧脸,又探身将她手脚检查过一遍,见皆已包扎妥善,方才有心思观察起周遭,两人现下正处在一辆奔行的马车内,车厢算得上宽敞,两人平躺下却仍显局促,座椅已被人专门拆去,得以堪令她们躺下,车厢内铺了厚厚两层软被,若非身上带伤,感觉异样,卧于其上当十分舒服。
  钟林晚视线下垂,落在自己手上,她慢慢撩起袖摆,见臂上细布缠得妥帖,自肘弯直至手掌,动起来稍有桎梏,痛感却比昏睡前减缓不少,想来是细细上过药了,正思索时,面上忽而拂过一阵凉风,湿润清新,车帘被人从外掀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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