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阎望着他,接过他的酒,看着马背上笑的热烈的人只觉得比朝阳耀眼。
陈望舒被他看的心痒痒,趁周围人没注意,飞快的亲吻了他的面颊,惹得李阎轻笑。
“哎呀,委屈我的宝贝了,要是我在厉害点就好了,区区酒算什么,要给也给上赏!”
李阎将酒细细的保存,自己翻身上马坐在他的后面,宠溺的语气让他红了耳朵。
“娇娇本就厉害,现在带娇娇去给我赢上赏”
李阎一扬马鞭,飓风真正像它的名字一样飞窜出去,李阎带着他摸上了弓箭。
陈望舒吓得放不开手脚,他从来没有放开缰绳在剧烈奔跑的马背上狩猎。他被李阎用腿夹着固定住,带着他射了一箭。
这力道,和颠簸的马背都在提醒他,他身后是个上过战场的,被称为边塞外阎王的男人。
“哥哥,我怕!”
李阎听着这声,将他拥在怀里。
“别怕,娇娇,哥哥给你赢。”
李阎牵着他的手让他握着缰绳,然后他便看着李阎对着一只麋鹿一箭封喉。
看着麋鹿流出的鲜血,和飞驰的黑马,让陈望舒突然明白,李阎从来不是优雅孤傲的鹤,他是嗜血凶狠的狼。
等将陈望舒脸色苍白的报下马,李阎惊觉玩的有点得意忘形了,他好久没这样痛快的骑马射箭了,他忘了陈望舒身体不好。
他懊恼的抱着他,给他找太医。“都是哥哥的错,娇娇乖,一会就不难过了”
走到半路,陈望舒吐了出来,他害怕李阎嫌弃,连忙抬头去看,但眼里只有心疼。
他看着李阎用他干净的衣袖给他擦拭嘴角,温声问他还要不要吐,又懊恼自己的失误。
他突然回想起,他刚刚给他赢了酒,看着李阎他觉得心疼,这样好的人,他却只能给他一壶酒。
他还在思绪里回不来,李阎已经给他抱到太医的帐篷里了,给他吃了药,就抱他会他自己的帐篷哄他休息。
“哥哥不再去打猎吗?”
“不去,在这里陪你”
他渐渐在他的温声细语中睡去,朦胧间,他拉着他的衣袖哼唧,就得到额头上一下下的吻。
“娇娇不怕,哥哥在这,会一直在这。”
陈望舒穿越前没谈过恋爱,穿越后才情窦初开,他不知道,当一个人爱到极致,便会觉得他可怜心疼,爱怜爱怜,既爱又怜。
四十二 干柴烈火
“好疼…”
天气炎热,却比不上帐里的温度,陈望舒亵裤褪下,只露出一双洁白修长的双腿。
李阎让他靠在被子枕头上,他自己跪在床上准备分开了他的双腿,哪知眼前人无师自通般的用手抱住自己的双腿,将那莹白的腿心露给他看。
李阎眼神暗暗,用抹了膏药的手轻轻拂过受伤的地方,换来他的痛呼。
他被那软绵绵的声音勾的险些把持不住,但在看到他的腿心后,又止不住心疼。
陈望舒年纪小是个闲不住的,没过多久就忘了腿心的疼,被李阎带至一处有小溪的地方玩耍。
溪水浅浅,上有彩蝶飞舞,风里隐约带着花香,小溪不宽也浅,中间有一块石头,他轻盈的跳了上去,衣服下摆扰了在水面悬停的蝴蝶。
李阎背靠大树,浅笑望着站在波光粼粼小溪的石头上的陈望舒,彩蝶环绕,暗香浮动,他伸手向上随手摘下一片树叶,放入口中,一段欢快的小调随风飘扬。
陈望舒听着那首小调,眼里满是惊奇,他的发丝被风吹起,贴在脸颊上,他看着李阎恣意的模样,忽的想起他抱着自己跳下宫墙的时光。
他想吻他,就现在。
下摆飞扬,蝶舞暗香,小调戛然而止,换上了暧昧的声响。
陈望舒吻得急,磕磕绊绊的隔着树叶亲他,李阎眼角上扬,单手掐着他的下巴,将树叶拿开,然后重重的吻了上去。
唇舌相依,此刻无需多言就知道我有多爱你。
一吻毕,他看着李阎的眉眼,只觉得他眉好看,眼好看,唇好看,哪哪都满意,他忍不住又对着他的啄吻几下。
李阎垂着眸纵容着他胡来,在他向前一步的时候,对方却躲开了,他有些疑惑的看着对方。
陈望舒红着脸,有些不自然的揪了揪自己的衣衫,李阎想了会了然,他低笑出声,就让眼前的少年羞红了脸。
“都怪哥哥,我才这样的”
他毫无压力的将错全部都给李阎。
“那我要怎么办才原谅我亲亲娇娇好不好”
陈望舒红着脸看着脱了外衫铺在地上的李阎有些奇怪,亲亲干嘛脱外衫啊
李阎向他伸出了手,他呆呆的将自己的手递给他,一扯他就躺在了外衫上。
他眨着一双无辜清澈的眼睛,让李阎从额头,鼻尖一路吻到嘴唇,他刚刚张开嘴,李阎的唇离开,亲了亲他的侧颈。
他的吻越来越往下,陈望舒的心几乎要跳出心脏,李阎直了起来,掀起眼皮慵懒的看他一眼,掀开他的衣衫下摆钻了进去。
下一秒泪滴不自觉从眼角滑落,他颤抖着如蝴蝶的双翼。
他咬着自己握成拳的手,哭喘出声“哥哥我怕”
李阎将他的衣摆撩至腰间,陈望舒还未看清李阎的脸时,脑袋里就炸开了烟花。
他全身软绵绵的被人翻了个身,倾身靠近。
“娇娇乖。”
他低哑性感的声音萦绕在他的耳畔,随后眼睛被李阎用一双大手覆上,他被迫抬头接受带着他气息的吻。
如小舟被急湍的水流冲刷。
他像一朵在狂风暴雨里摇曳的小花,眼睛看不见,狂风猛烈,他有些怕忍不住哭饶,却被面朝地面按着脖子将他固定在地上。
李阎捉着他的一只手,咬着牙闭眼仰头,脖子青筋暴起,还不忘安慰娇娇“娇娇乖,一会就好了。”
“呜…。”
“嘶!”
李阎按住作乱的陈望舒,将他翻了身,手掌撤去,转为捂着他的嘴巴。
陈望舒眼光瞟到他脖子上的青筋,又看着李阎陷在欲望的脸,忍不住闭上眼睛。
哥哥好凶。
“娇娇不是要看哥哥吗?怎么不看了,嗯~”
陈望舒被李阎如狼的眼神吓到,声音被堵在手心之下,闷闷的,却让李阎腰窝发酥。
将手掌撤下,他的额头贴着他的,声音发狠“说喜欢哥哥。”
“喜…喜欢哥哥”
“喜欢李阎”
“喜…喜欢李阎…唔!”
陈望舒所有的惊叫都被堵在李阎给他的吻里。
陈望舒被泡在热水里身体还会颤抖,呜呜无意识的哭着,李阎用瓢将水淋在他的皮肤上,嘴里哄着“娇娇不哭,哥哥疼。”
倾身吻着他流泪的眼角,手上轻轻擦拭着。等到了床上,陈望舒还抓着他的衣角迷迷糊糊的轻哼着,他声音有些小,听不清,李阎便俯下身去。
“疼,我疼…”
李阎亲了亲他的发丝,他这样怕疼,等今后做到最后一步,他的娇娇该怎么办
李阎将他哄睡后,起身出了营帐,霍骁跟着其他官员围绕在篝火旁,把酒言欢。
“呦,见你一面可真难。”
李阎坐下,随手拿了一壶酒,仰头灌进,喉结滚动,一派潇洒之意。
霍骁早已习惯,继续饮酒,下一秒便喷了出来。
“霍骋之,京都最好的男风馆在哪?”
霍骁咳嗽不止,李阎就这么坐着看着他咳得地动山摇,旁边的官员看他这样,给他端了碗水。
“你,你打听这个干嘛!”
霍骁猛的到吸一口气“你不要小皇子了”
李阎对于他的这番话语并不意外,他面色平平,像在说什么平常事“就是要要,才问你男风馆”
霍骁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对着他伸着拇指“不愧是骠骑将军之子,皇子都敢上,佩服佩服。”
霍骁挠了挠脑袋,有些为难“兄弟,说实话,我不太懂这个,我取向不是这个,但是听说城北那家不错。”
李阎细细点头,霍骁又接着说“听说男子之间很容易受伤是该好好为他学学,让皇子受伤了也不好。”
狩猎日子结束,纷纷班师回朝,陈望舒这几日过得那是相当滋润,脸色红润,更加光彩照人。
回到宫里,好些个娘娘夸奖,栖梧在傍边听得身子直抖。
李阎刚刚回京,简单看了下屋子和两个小孩,便又出门去了。
他穿着便装,直奔城北的男风馆,他人到门口,往里看了眼,和妓馆好似没什么两样。
他脸色不变,进入馆内,发现别有洞天,竟然很是高雅,如果除去那些穿的轻薄的男子外。
他一路进来,被好几个小馆拦住,都被他的冷眼,吓得讪讪收手。
“我要见你们管事的,麻烦通告一下。”
男风馆的妈妈,涂抹着胭脂水粉,扭着小腰向他缓缓而来。
李阎见了他,也不藏着掖着,直接说明来意,妈妈笑了笑,带他进了三楼的一间房间,又叫了一个长相清秀的小馆进来。
那小馆在妈妈的指示下褪去衣物,乖巧的躺在床上,李阎在看到小馆的身体有些皱眉,妈妈又让他跪爬着。
“这处脆弱,需得用膏药细细涂抹,不然会受伤。”
李阎听的认真,他还问了几个问题,让妈妈直呼他是个贴心的伴侣。
“你可真是对他好,过来学习,还买了膏药,你如此上心,不用太过担心会伤了他。”
李阎没说话,拿了东西走了,当他提着东西出现在霍骁的面前时,霍骁差点把嘴里的茶吐出来。
“要不要这么大胆!,这些你都要带进宫我觉得别了吧,让小皇子自己去太医院弄一个算了。”
“这些不是给他的”
霍骁愣愣的看着他,不是给他的你买他干嘛?
“是买给我的”
“咳咳……咳咳”
霍骁面色复杂的看着淡定喝茶的李阎,极度想要开口却停住了。
“想说什么说吧”
“你可真牛啊,我以为是那小皇子,没想到是你,他居然比你大!”
李阎皱了下眉,身为男人被别人这样说,难免觉得有些在意。
“不是,我怕他疼”
“……”
霍骁现在才知道李阎对陈望舒的纵容,但是要是小皇子看他这样,不知道会怎么样。
李阎做这个决定前也很犹豫,他的男主主义在作祟,任何一个男的都不想当别人的胯下臣,但他一转念想到陈望舒可怜的小脸。
他咬了咬牙,决定让他来做胯下之臣,入幕之宾。
自那次后,陈望舒常常和他亲着亲着,就重复那天的事,他对自己袒露,李阎衣服却完好无缺的样子感到不开心。
每回都要趁着浓情蜜意的情况下,弄乱他的衣袍。
这日,李阎因为公事并没有按时来教导他,他想李阎,想的紧,便自己偷偷联系霍骁,出了宫。
霍骁一路护送他到李阎家门,陈望舒道过谢,便匆匆往里赶。
纯钧早就看出二人不对劲,她没戳穿,告诉他李阎未回,可以去他的书房等他。
他应了声好,抬脚就往书房走去。
陈望舒对于李阎的一切好奇极了,他这看看,那翻翻,无意间看到了李阎藏起来的物件,和笔记。
很疼。
感觉很差,不能给望舒。
陈望舒被里面的内容惊的说不上话,他有些哆嗦又有些不可置信。
他的哥哥,少傅,怕他疼,甘愿做他的胯下臣,入幕宾。
李阎一进家门就听到纯钧说,陈望舒在书房等他,他忽然觉得慌乱,果然一推门便看到,拿着物件满脸是泪的陈望舒。
“望舒!”
李阎走过去,有些难堪的将东西收起来,又安慰他“不是给娇娇的,娇娇不怕。”
陈望舒听到这话,冲进他的怀里,揪着他的衣领哭着。
“你怎么这么傻呜呜呜”
又抬着头一下一下的亲他。
“我愿意为哥哥疼,就像你为了我一样。”
四十三 恢复神智
“他是个傻子我们不要和他玩…”
“打他…”
赵沉璧带着陈玉衡躲到离京都很远的地方,做了个教书先生。
他下课回来,便看到陈玉衡蜷缩在墙角被村里的孩子用石头打。
“住手!”
有些孩子在赵沉璧开的书堂里读书,一看到他,脚底抹油般跑的飞快。
“给我看看,砸哪了?”
陈玉衡听见他的声音,抬起头对他扬起了笑“玉棠我很乖,我没有打他们”
赵沉璧看着他嘴角,额头的伤痕,看着他傻兮兮的样子,眼眶不禁湿润。
他眼神温和,用手摸了摸赵沉璧发红的眼尾,将怀里藏的一只受伤的小鸟捧了出来。
“玉棠,看小鸟”
那副柔和的样子和记忆里的一刻重合,他看着他温柔的眉眼,好像他从来没有傻过。
“赵兄,你去哪?”
赵沉璧费了一番力气才考到国子监,他望着散学独自走的太子,脚步加快追了上去,就被人喊住。
“听闻国子监后院花色一绝,我想前去看看。”
那些人听到他的话语,有交谈了几句就离开了,他想在找太子时,已经没有影子了。
他一个人百般无聊的走着,他抬脚踢了脚边的石子,上课时用来擦汗的汗巾没有放稳,随着动作掉落了出来,刚要捡又被风吹远。
他闷闷的去捡,在树影重重里看到了独自一人的太子。
他站在树下,手里捧着一只雏鸟。
“小家伙,不小心掉下来了吗?”
他随手将雏鸟塞在前襟,雏鸟很乖,偶尔发出声响,脆弱的,细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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