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醉,陈望舒我就是要你”
陈望舒被他嘴里的酒气熏得头昏眼花,直视他的眼睛。“为什么?我们是朋友,何况我还是个男子”
齐盛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笑得癫狂,“朋友?我们可从没把你当朋友,你知道吗,三皇子可讨厌你了,我们也是瞧你好看,才勉强和你玩玩,哦对了,刚刚的酒里加了好东西,是三皇子吩咐加的,他想让你做别人的胯下之臣。”
看着陈望舒错愕委屈的小脸,他泛起了心疼,但更多的是兴奋“本来是想将你放在龟奴休息的房间的,但我心好,将你带至隔间,当一群人的女人和只当我一个人的,你看,我是不是对你很好。”
齐盛一时不察被陈望舒用力推开,来到门前开门时,三皇子带着他的党羽推门而入。
“好啊,我就说齐盛你怎么不见了踪迹,果真被我猜的不错,你想吃独食”
齐盛见三皇子来了,也不慌张“张老四,他反正都要做别人的胯下之臣,我先尝个鲜怎么了,殿下又不是小气的人,独食?怎么原来你也想尝尝”
陈望舒长得跟天仙似的,比他见过的好些姑娘都好看,他张四怎么不想,本来也想一亲芳泽,谁知齐盛着小子想吃独食,可把他气坏了。
陈望舒不管还在争吵的齐,张二人,冲到陈天汉的身边,手死死抓着他的胳膊,满眼希冀“齐盛说,这些事都是你安排的,你没拿我当朋友和兄弟,这是假的,对不对?”
陈天汉不屑的望着他“当然是真的,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野种,也配和我做兄弟朋友。”
陈天汉冷冷地甩开他“我乏了,先走了,你们别搞出人命,毕竟可是十六皇子呢”
陈天汉走后,陈望舒在其他人讨论怎么玩弄他的讨论中,夺门而出,打翻了所有阻碍他的东西。
他奔跑在走廊上,脑子里突然涌现出一个着朱色官袍的身影,秋日的阳光将他的影子拉的好长,他拼命跑着想要融入他的影子里。
脚下一个蹙趔,在身体失重的感受中,绝望的闭上了眼睛,随即进入一个温暖的怀里,耳边淫词艳语,渐渐远去。
鼻尖不在是刺鼻的胭脂香,令人作呕的酒气,而是淡淡的桂花香夹杂着干燥炽烈的气息。
所见之处一片雪白,唯有一件红色官袍,和一声无奈的叹息。
“少傅,哥哥我怕”
李阎拥紧了少年,在他耳边呢喃“我来了,别怕”
第九章 满园春色
玉兰坊今日可比往常还要热闹,起初那些个寻欢作乐的男人们,看到美人跑廊纷纷探出头来看。
还没看多久,一身朱色官服带着锦衣卫的李阎就来了,许多官员与李阎打了个照面,赶紧纷纷将头缩回去,准备跑路。
但门早就封死了,玉兰坊的妈妈都快要被如有实物的刀眼给刀死了。
这个带头的官员油盐不进,不像别的给点钱找些貌美姑娘和小倌这么好打发,妈妈咬着手帕欲哭无泪,天杀的,在查封这几天她损失进多少银钱啊。
李阎冷眼瞧着三皇子的党羽,用披风将陈望舒严丝合缝的遮住随即抱起,与锦衣卫领头示意,便将他们拿下。
“李子鬼,你可知道我们氏族,你凭什么将我们拿下,你怀里的也来了,为什么不抓他。”
李阎欲转身的脚步顿住,转过头眼神阴翳的看着他“你的意思是,你的氏族比皇上还大吗?你们将皇帝亲子弄成这样,要我抓他,是想让皇上知道砍你们脑袋吗?”
刚刚出口的那个人被李阎震慑到,听到他的话脸色泛白,瘫坐在地,随后就被锦衣卫拉走了。
他抱着陈望舒上了马,与其余人点头示意,很快锦衣卫就撤走了。
一些躲在暗处的官员吐了口气,看来只是起威慑作用,如果要抓,得走一半的人。
陈望舒在充满李阎味道的披风里欲火焚身,甜腻的呻吟,随着马匹的颠簸时不时漏出些许飘在风里,身体因药性不安的扭动着。
李阎单手抱他,另一只手骑马,这匹马叫飓风,是李阎亲手养大的,很通人性,速度虽快,但也稳当。
为了掩人耳目他走的小道,天色已晚,早就过了回宫时间,他便带着陈望舒往自己的府邸去。
“哥哥…嗯…哈…”
陈望舒的呻吟因为披风的覆盖,显得闷闷的,他的手搭在李阎肩上,在意乱情迷间,柔若无骨的手顺着锁骨和精壮的腹肌一路向下。
在快触到危险禁区时,被李阎勒马按住,为了不让他手再乱摸,他将陈望舒俩腿分开面朝他,用手搂着他的腰,让他的脸靠在肩膀上。
但这并不能阻止欲火中的陈望舒,这个姿势让他更好出力,一下就从披风里探出头来。
幸得现在已在郊外,杂草丛生,只有远处的乱葬岗有几个人影,无人能看到皇帝十七子,衣衫不整,意乱情迷的样子,丢不了脸面。
陈望舒挣扎着,一个挺身双手拥着李阎的脖子,练武之人五感灵敏,再者李阎又是战场杀生之辈,陈望舒抬手拥住他的片刻就闻到了血腥味。
还未来的急思考他是否受伤,就被抬头的陈望舒含住他性感突出的喉结。
李阎呼吸一顿,吸气出声,将陈望舒的嘴唇震的酥麻,抱着他的李阎往后仰去,快要摔下马的瞬间,手里死死握着缰绳。
飓风感受到背上的慌乱,和主人拉紧的缰绳放慢了脚步,感受到速度减慢的李阎,放掉手里的缰绳,紧拥着陈望舒摔落马下。
二人跌进野草丛生,逐渐干枯的草地里,滚了好几圈才停止。
陈望舒趴在李阎身上,他的后脑勺被李阎的大手紧紧护住,他还没来得及急抬头,眼前又是一阵天旋地转。
李阎将他按在身下,一下就看见了他的手心被划了一道口子,殷红的血丝还在不断冒出。
陈望舒躺在披风之上,衣衫凌乱,眼神迷离,受伤的手,手心朝向放在耳边,另一只手撑在李阎结实的腹肌上。
李阎随他撑着,快速地把受伤的手抬起,看了眼流血的伤口,俯身靠近,含住受伤的划痕止血。
陈望舒感受到自己发烫的白嫩的手心,被更炙热的唇舌触碰,惊喘出声,腰背如拱桥挺立,霎时间麝香味萦绕在二人的鼻尖。
李阎嘴里还含着陈望舒的手,他低头看正在大口喘气,墨发铺在披风上,眼泪顺着眼角流下,嘴唇微张,丁香小舌若隐若现,漂亮的不似凡人的陈望舒,眼神暗暗。
陈望舒察觉到视线,回望过去,看到李阎略带侵略性的眼神,和略带凌乱的官袍,一下子身体里,将将停息的情浪又奔腾而来。
他拽着李阎的腰封低低的哭,一面是他的窘迫,一面是他的情潮。
李阎放下已经不出血的手,拭去他的眼泪“等回了我的府上,就不难受了,别哭,望舒。”
大门被用力的踢开,院子里的纯钧和承影都停下了手里的活。
看着怀里抱着人的李阎,刚要开口,他就匆匆从他们身边略过。
“承影去烧水,纯钧把从将军府带来的药膏和百治丹拿来。”
两人看着他们的大人将人抱到他的寝屋里,用脚关上了门。
在陈望舒第二次情潮涌来,李阎就知晓了,他是中了一种名叫三潮的媚药。
此药来自西域,药如其名,会发三次药性,一次比一次程度深,若是每次情潮到来,不出欲望,便会心肝脾肺灼烧而亡。
才将陈望舒放到床上,门就被敲响,随即传来纯钧的声音。
“大人,药和水我都拿来了,放在门口,承影说等个一炷香时间便可用水。”
“知道了,你去看着水,再让承影去请个郎中来”
纯钧领命而去,屋外回归平静。
将药喂下后,陈望舒喘息着,撕扯着自己的衣服,李阎拦着他,他又去扯他的衣服。
“呜呜…哥哥,难受,好难受,有蚂蚁在爬”
“乖,已经吃了药了,一会就不难受了,再忍忍。”
陈望舒年纪小,没有定性,此番情潮又来势汹汹,欲火焚身的感受让他哭花了眼,拽着他的腰封哥哥,哥哥的直喊。
看着欲火中烧的陈望舒,李阎盯了他数秒,把他拖到床沿,伸手解了他的衣袍,直至剩下白色的寝衣,自己半跪在床边,将两腿分开,退去亵裤,放在肩头,头颅缓缓靠近。
陈望舒被炙热的气息惊的抖了抖,嘴里呜咽着,眼里一片纯真,李阎吻了吻他莹白的腿肉,声音低沉暗哑地安抚哄着。
屋外秋意正浓,屋内满园春色。
当烟花再一次在脑袋里炸开时,陈望舒忽的想起,他刚来京都时,诡谲的火烧云在天边铺开,一只海东青在头顶盘旋,他看了许久。
李阎起身用茶漱口,看着晕过去的陈望舒,扬起嘴角宠溺笑了笑,又看着他平息下来有些白的脸,暗自懊恼。
他身子不好,刚刚就不该顺着他孟浪了一次又一次。
水烧好后,李阎让纯钧去做饭,他自己将浴桶装满。
宅子小,寝屋里没有屏风,洗澡的地方连着烧水处,再往外就是厨房。
他用屏风将烧水处和洗澡处隔开,又单独开了个小门方便洗澡。
李阎用被子裹着陈望舒,从小门进来,以前没觉得环境艰苦,三个人凑合凑合,便也把日子过了。
陈望舒来到后,便觉得哪哪都苦了怀里的娇娇。
起初只顾着让陈望舒身子爽利,没有注意他身上是否有伤。
现在退尽衣物才发现,他身上有着大大小小的伤痕,青一片,紫一片的,看着让人心疼。
承影速度很快,在李阎还没将陈望舒整理妥当时,郎中便来了。
整理妥帖后,他怕陈望舒着凉还是用被子裹着,见了等了一会儿的郎中。
郎中接过李阎从被子里拿出的纤纤玉手,细细把脉。
“夫人没有什么大碍,脉象平稳,只是身子有些孱弱,平日里需得悉心养护即可。”
从郎中的视角里,只能瞥见被墨发遮住的侧脸,雌雄莫辨,加之李阎用被子裹着,很是宝贝的模样,便以为是妻子。
“多下大夫,此番有劳了,承影送大夫回去”
纯钧在李阎将人抱回来时,便隐约觉得是宫里的小殿下,在郎中把脉时,眼神是不是往陈望舒脸上瞟。
李阎过于敏锐,次次逮个正着。
“真的是小殿下!”
纯钧睁大美眸,不可置信地望着李阎怀里的陈望舒。
李阎没管处于震惊的小丫头,吩咐了几句,匆匆抱着人走了。
陈望舒一睡就睡至半夜,中途醒过一次,嘴里呜呜咽咽的,李阎在旁边守着他,看到他醒了,起身摸了摸他的额头。
“怎么了,娇娇,和哥哥说身上哪里难受?”
李阎温柔的哄着,陈望舒也在这份温柔里再一次熟睡。
再一次醒来,他已经回到了宫里,一睁开眼就看了了,郑公公焦急的脸。
“我的殿下呦,你整夜未回可吓死奴才了,奴才还以为你和三皇子一起被送去宗人府了呢,还好侍读大人昨晚将你带回他的府邸,要不然,哎呦真不敢想”
昨晚
“哥哥…嗯哈…望舒还要”
救命!!!
陈望舒一把掀过被子盖上,郑公公以为他还在和李阎脑脾气,居然上前难得的为李阎说好话。
不过陈望舒没有听见郑公公在说什么,只陷入昨晚羞耻的回忆里,脑袋冒着烟。
第十章 一场秋雨一场寒
三皇子又进了宗仁府,这次他没有像上次那样全须全尾的出来,他不仅受了罚,被禁足,还连累了太子。
三皇子为人狂妄自大,欺男霸女的事没少做,全因为太子,皇后给他收拾烂摊子,才能嚣张的活到今日,交的朋友也皆是酒肉朋友,趋炎附势之辈。
那几个被锦衣卫带走的世家子弟,在看到各式各样的刑具,和受刑的犯人,刚刚还哥俩好的他们,转头就开始狗咬狗,也把三皇子卖的一干二净。
新上任的大理寺少卿为人正直,写了文书承给皇上。
景帝大怒,他们见捅到皇帝那了,为了给自己开罪,把太子纵容三皇子为非作歹的事情说了出去。
其中竟然包含去年,名动京都的,豆腐西施女干杀案。
景帝当即宣太子觐见,抬手用砚台赏了太子一个血窟窿,暂停所有职务,和三皇子一起禁足宗人府。
皇后听到消息,自知逃不过,就赶紧派人贿赂行刑之人,要不然,娇生惯养的三皇子就得命丧当场。
三皇子被罚了四十大板,臀部血肉模糊的被人抬进宗人府,躺在床上连哭的力气都没有。
此刻门开了,他抬头去看,就见到头上缠着绷带的自家哥哥,抓着被子就没出息的哭了,完全忽略了来人面上一片阴翳。
陈玉衡走过去望着泣涕横流的陈天汉,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都是因为你,他跑了,跑了!”
在陈天汉就快要断气的时候,皇后来了。
“衡儿!他是你弟弟。”
皇后跑过去,推开了陈玉衡,将陈天汉护在身后。
“你刚刚是要亲手掐死你的亲弟弟吗!还有谁跑了。”
“我的猫”
咚!一声闷响,皇后抄起手边的花瓶仍了过去,陈玉衡头上的绷带显现血痕。
“就为了个猫,就要掐死亲弟的混账东西,本宫怎么就生了个猪狗不如的你!”
那个花瓶许是砸到了旧伤,血止不住的流出绷带,顺着额角流下,毕竟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看到此景,又心疼地上前抬手查看伤势,被陈玉衡一把握住手腕。
陈玉衡阴翳的脸上突然露出了嘲讽的笑容,就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大笑出声,皇后被他吓到了,挣扎着想把手抽出来。
“哈哈哈哈,猪狗不如”
“衡,衡儿,母后知道你生气,但…”
皇后话还没说完,就被陈玉衡打断“我这么猪狗不如,都是因为母后你就是个猪狗不如的人。”
“你是不是疯了,放肆”皇后抬起另一只手要打。
陈玉衡接住迎面而来的手,嫌恶的表情眼神,让皇后怀疑他仿佛在看什么蛆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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