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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树(近代现代)——裴忱洱

时间:2024-04-12 07:35:03  作者:裴忱洱
  宋冉心翻了个白眼,反问道:“好朋友的店新开业,你们来捧场不是应该的吗!”
  “是是是,对对对。”季晏棠和周洋同时应付道。
  酒吧里乱哄哄的,酷炫的灯光扫射全场,人群中忽然爆发欢呼声,有彩带从上空飘下来。
  一帮穿着大胆,外形出挑的服务生端着酒走出来,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周洋喝了口酒,看着那帮服务生打趣道:“啧啧,谁家正经男人来这种地方啊。”
  季晏棠漫不经心瞥去一眼,心咯噔一下,拿着酒杯的手都因用力而开始颤抖。
  走在那群服务生中最后面的人赫然正是陈南树!
  周洋的话犹在耳边回荡:谁家正经男人来这种地方啊。
  谁家的男人,季晏棠当宝贝似藏起来的笨男人。
  简直不得了,季少爷后院着火,他才不在家几天,家里的傻男人简直要翻了天去了!
  【作者有话说】
  沈译说的都是假的...
 
 
第52章 
  以前陈南树觉得养狗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小时候养黄豆的时候,就是每天陪它玩一会儿,给它喂水喂饭,也没觉得多麻烦。
  直到他捡了黑豆,起初他还以为黑豆蔫蔫儿的是因为饿着了,结果放在家里养了两天,黑豆还是蔫头耷脑提不起精神,他才意识到黑豆是生病了。
  陈南树是个心善的,小时候能捡个大活人回来养,长大了心眼也不见多,觉着既然黑豆捡都捡了,那有病就得去看去治。
  他之前没去过宠物医院,不知道现在给小动物治病要花好多钱,他抱着黑豆去了最近的宠物医院,医生给检查了下,没有太大的毛病,但是光是一些小毛病零零总总的治疗费加在一起就让陈南树咋舌。
  陈南树看着医生递过来的单据好长时间都不发一言,手将单据捏的皱巴巴。
  医生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说:“虽然都是些小毛病,但也要重视,不然很容易就发展成很严重的大毛病。”
  陈南树咬咬牙,付了钱,将小黑豆裹进小被子里一路抱着往回走。
  本来就很久不工作没有收入,如今又支出了这么大一笔钱,这让陈南树很不踏实。
  一辈子都在靠自己努力生活的人,突然有一天闲赋在家,入不敷出,很难不让人心慌。
  反正季晏棠也一直不回来,陈南树就跑出去送外卖,这几天天气不好,风又大,他在外面跑一天回来,骨头缝都渗着寒意,连手上也生了疮。
  说来也是巧,宁市这么大,外卖小哥那么多,林文文的外卖偏偏让陈南树送着了。
  陈南树着急多跑几单多挣点钱,每一家都是匆匆把外卖送到就离开,这次也是,他低个头把手里的外卖往客人手里一递就要走,谁知对方却叫住了他。
  林文文头发染成了浅蓝色,一开始陈南树都没认出来这人是林文文,还是林文文先和他打招呼他才记起来。
  显然林文文也很惊讶,他分明记得没多久前这人还是季公子的宝贝疙瘩,怎么现在竟然沦落到送外卖了的地步了。
  林文文是个过分热情的人,不由分说拉着陈南树进了屋,非要陈南树和他一起吃披萨。
  陈南树如坐针毡,想走,但觉得不礼貌,只能接过林文文递来的披萨。
  “哟,手怎么了这是?”林文文眼尖,一眼就看见了陈南树手上的冻疮。
  陈南树:“没什么。”
  林文文啧啧直摇头,他心思活泛,眨眼的功夫脑筋就转了好几圈。
  “唉,那些富贵人家含金汤匙出生的小少爷哪里有什么感情啊,还不都是图个一时新鲜,玩腻了就不要了。”
  陈南树起初没反应过来,还觉得莫名其妙,好好的林文文突然说这个干什么。
  直到后来林文文又说:“你就说季少那模样那身段那家底,这圈子里多少男男女女想往他身上贴呢,他能静下心来只对一个人好就奇了怪了。”
  陈南树意识到林文文这是误会了,他几次张嘴想解释,奈何林文文压根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林文文伸手拍了拍陈南树的肩膀,安慰道:“没事儿,好歹你也跟过季少,季少怎么着也能给你不少分手费。”
  然后他像是想到什么,眼睛在陈南树身上打转,琢磨着陈南树落得送外卖的田地指定是因为把季晏棠给的分手费败光了。
  陈南树哪里知道他在林文文那的形象已然成了一个败家吃软饭的小白脸,所以当林文文说要给他介绍工作时,他压根没想到那会是一份“不太正经”的工作。
  光是听到林文文说一晚上给开五百,陈南树就两眼放光,要知道他起早贪黑送一天外卖也挣不来那么多钱呢。
  林文文笑的贼兮兮,“你要是自己再努力点,一晚上挣个大几千也不成问题。”
  陈南树问是什么工作,林文文只说是好工作,让他不用担心绝不会忽悠他的。
  结果到了地方才发现林文文介绍他工作的地方是夜店,而这个时候陈南树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林文文把他交给了一个叫李连的男人就走了,李连是个不苟言笑的人,连寒暄也没有,往陈南树手里塞了套衣服就把他推进了更衣室,催促他赶快换上。
  陈南树抱着衣服进了更衣室,换上衣服才发现这衣服没扣子,他还觉得新奇,现在的衣服设计怪新潮的。
  他换好衣服出去,李连看了他一眼,一双豆眼都瞪的溜圆。
  李连:“里面的衣服脱了。”
  陈南树老实说道:“可是脱了这件里面就没衣服了。”
  李连眉头皱的更紧,以不容置喙地口吻命令道:“里面什么都不能穿。”
  说完他还嘀咕道:“谁会把保暖内衣穿里面啊。”
  陈南树还想说什么,李连就威胁他:“你还要不要钱?不要你就走。”
  五百块还是很让人心动的,陈南树妥协了,老老实实把保暖内衣脱了,不夸张的说,凉风都能顺着肚皮灌进肚子里,陈南树打了个寒颤,他跟在李连的身后进了候场室,里面全是和他穿的一样,甚至还有穿着更露骨的男生。
  还没等陈南树弄明白怎么回事,他手里就被塞了一瓶酒,一只手按在他的后背把他推了出去。
  刚才在里面还没觉得有多吵,直到被推到了人群之中,炫酷的灯光四处扫射,音乐声震耳欲聋,陈南树忍不住抬手捂住耳朵。
  当看见走在他前面的男生坐进了一个男人的怀里时,他终于意识到不对劲,有很多人在舞池跳舞,人潮涌了过来,陈南树被挤在中间,混乱中有人抓了一把他的屁股。
  未等陈南树有所反应,身后就传来一声哀嚎。
  “疼疼疼!松,松手啊!”
  “你再敢摸他一下试试呢?”
  季晏棠掐着红毛男人的手腕,那股狠劲儿上来,就跟要把手整个掰下来似的。
  陈南树怕季晏棠真把人家的手掰坏了赔钱,赶忙上前去拦,“小北你别这样,快放开。”
  季晏棠一个眼刀瞪过去,手下更加用力,只听咔嚓一声,就知道红毛男的手腕怕是要废。
  红毛男当场发出杀猪一样的惨叫,季晏棠终于松了手,拽着陈南树的胳膊把人带走了。
  陈南树被季晏棠带进了一个包间,他听见季晏棠把门锁上,回头的功夫就被扑倒在沙发上。
  季晏棠像只暴躁的小野猫,眼尾泛着狰狞的红,他几乎是要把牙齿咬碎,就听见陈南树还傻不拉几的问:“小北,你怎么在这儿?”
  “我才想问你怎么会在这。”季晏棠咬牙切齿,用力抓了一把陈南树。
  陈南树发出一声闷哼,想跑,但怕弄伤季晏棠,只能拿手挡着躲。
  “陈南树,你可真行啊。”季晏棠阴阳怪气,笑的阴沉,“在家包的跟个粽子似的,跑外面来发浪。”
  “什么?我没有。”陈南树着急辩解。
  “你没有?”季晏棠掐着陈南树的脸,他拨开陈南树的手,一下下抓着弄着,“那你穿这样浪给谁看?陈南树,我已经够忍着你了,这都是你自找的。”
 
 
第53章 
  季晏棠是个天生嘴巴坏的,以前在陈南树家时寄人篱下,这项技能被束缚住没能展现出来,自打和陈南树分开的这些年,他脾气愈发的坏,嘴巴也愈发的毒。
  他弄着陈南树,一点也不耽误嘴上损人,火气正大更是口不择言。
  他说陈南树是浪蹄子,说陈南树被别人碰过的地方脏,他恨不得把那一块砍下来扔掉,他还说陈南树对着他装纯,背地里却跑到这种地方来鬼混。
  陈南树想起沈译说的话,心里本来就不舒服,被季晏棠这么一说更是堵得慌,原是逆来顺受的听着,终是忍不住,钳制住季晏棠“为非作歹”的手。
  之前都是陈南树让着季晏棠,但只要是陈南树有心反抗,在绝对力量面前,季晏棠是奈何不了陈南树的。
  季晏棠拼命扭着被陈南树抓着的手腕,根本挣脱不开,陈南树的手劲儿很大,而且他压根没怎么用力,但季晏棠也甩不开。
  “松开!”季晏棠凶巴巴地命令道。
  陈南树被季晏棠弄了很久,面颊上一抹淡淡的红晕,嘴唇也因为隐忍而咬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就连脸上那颗小红痣也仿佛随着主人体温上升而变得更加红艳起来。
  季晏棠在心里骂娘,骂陈南树是个该死的男狐狸精,在他火冒三丈的时候也能把他勾的心神颠倒。
  陈南树定定看着季晏棠,起伏不定的胸膛渐渐平缓下来,他本来不想说的,可是季晏棠嘴巴太坏太伤人心,嗓子干涩,连话也说的酸溜溜,“可你不也在这么?你不是说后天才回来吗?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难道真的像沈译说的那样,季晏棠在外面玩的很花吗?
  季晏棠登时哑口无言,陈南树这话说的怎么怪让人心虚的,就好像陈南树真是他家的小媳妇儿,他背着媳妇儿在外面干坏事被抓包了一样。
  陈南树虽然没再说什么,但是光那一双盛着水光的眼就够让人受得。
  倒没有多少指责,好像更多的是难过,可季晏棠心虚,觉得陈南树就是在埋怨他。
  但季晏棠好面,就算觉得自己做错了也不承认,他没理装凶:“那又怎么了,我是金主,我愿意去哪就去哪。”
  陈南树垂下眼,长睫毛遮住了那双常年平淡的琥珀色瞳孔,再看不清他的情绪。
  这让季晏棠开始慌了,钳制着手腕的力气松了,他想把手拿出来,低头就看见陈南树手上的冻疮,冻疮触目惊心,看的他心上一紧。
  他拿起陈南树的手,问:“这怎么弄的?”
  陈南树将手抽出来,淡淡道:“没事。”
  他翻了个身从沙发上坐起来,衣服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季晏棠扯坏了,他叹了口气,这下完了,钱没挣到,估计还要往里搭钱。
  听到陈南树无奈地叹息声,季晏棠更加慌张,他脱掉自己的外套扔在陈南树身上。
  知道陈南树穿不上,他说:“披着。”
  他跟着陈南树去找放在更衣室的衣服,结果更衣室里早不见了衣服的影子,陈南树猜可能是被李连拿走了,还没等他去找李连,李连自己就找上了门。
  上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说陈南树惹了事,客人闹着要赔钱。
  季晏棠听着,怒火烧心,他这人就许自己说,不许别人说他的陈南树一点不好。
  上来反把李连骂了一通,那嘴就跟机关枪似的疯狂输出,把李连骂傻了眼,季晏棠骂累了,从钱包里掏出一沓红票子甩李连身上,说是给红毛男的治疗费。
  这时宋冉心和周洋也跑了过来,两人瞪着眼睛吃惊地看着季晏棠和陈南树。
  周洋指着陈南树嘴张的老大,“这,这不是那天那个外卖小哥吗?”
  两人对视一眼,什么情况啊这是?
  季晏棠没空和他们解释,他看中了周洋身上的大棉袄,命令他把棉袄脱了。
  周洋没明白怎么回事,但季晏棠压迫感太强,他脑袋还没转过来就已经把棉袄脱了交给季晏棠了。
  季晏棠把棉袄扔给陈南树,周洋和陈南树身形差不多,再加上周洋胖,棉袄也肥,估计陈南树能穿下。
  陈南树看了眼周洋,没接季晏棠递来的棉袄。
  几个人僵持在这,季晏棠更加烦躁,他扯掉陈南树披着的外套,不由分说地把棉袄往他身上套。
  陈南树不配合,别扭着说道:“我不穿……”
  季晏棠就咬着他耳朵咬牙切齿威胁道:“你愿意光着就回家光去,别在外面丢人现眼,赶紧给我穿上。”
  棉袄穿的别扭,陈南树充满歉意的看了眼周洋,打算等回家就把棉袄洗干净给人送回去。
  “改天再说。”季晏棠对宋冉心和周洋撂下一句就拉着陈南树离开了。
  开车回家的路上一路无言,季晏棠两只手都快把方向盘掐变形,一口气堵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尤其是陈南树,只给他一个后脑勺,跟个受气包似的,更让他烦心。
  到了家,季晏棠才刚打开门,陈南树就抢先一步进了屋,鞋子匆匆脱下就往屋里走。
  季晏棠还以为陈南树在闹脾气,他也来了火气,追在陈南树身后跟上去,“陈南树,你又闹什么脾气呢?给我站住!”
  还没等他追上陈南树,手机就响了,是沈译打来的电话,怕是跟陈南树治疗有关的事不好不接,他只得停下来好声好气接起电话。
  谁知又是一个让人火冒三丈的消息,电话里沈译告诉他陈南树说不会再来治疗了,他把治疗费已经都退给季晏棠,让季晏棠注意查收。
  季晏棠攥紧拳头,强让自己保持理智,“沈医生,是陈南树不懂事,他不明白治疗的重要性,你不用把钱退给我,我一会儿劝劝他,他还得去你那治疗呢。”
  谁知沈译说什么都不愿意再收,最后沈译说:“我把我的老师推荐给你吧,这方面他是权威,他来治疗效果会更好。”
  季晏棠沉吟道:“这样啊,那也好,麻烦沈医生了。”
  沈译沉默半晌,像是有话要说,季晏棠问:“怎么了?”
  “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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