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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皇帝被迫内卷(穿越重生)——贺端阳

时间:2024-04-14 07:10:57  作者:贺端阳
  空碗立时就被接了过去,跟着一盏水递到了手边。
  齐让接了水,浅浅喝了一口冲淡口中的苦涩味,还没等放下水盏,又有一盘蜜饯送到了面前。
  “皇兄,”见齐让喝了水,又吃了蜜饯,齐子元稍稍放心了一点,仔细打量着他依然苍白的脸色,“不然你先休息一会?”
  齐让抬眼看他:“不是要守岁?”
  “可以先小憩一会,”齐子元道,“到时候我叫你。”
  其实齐让确实是有些倦了。
  体内残毒还在,即使成日里有各种药材进补着,他的身体也还是虚弱的很,只是他也并没有什么睡意——重生以后,他变得格外少眠,江维桢想过各种的办法,最后只留下一句,思虑太重,无药可医。
  但是这些也没什么必要告诉齐子元。
  所以齐让应了声:“也好。”
  简单地梳洗后,齐让换了身轻便的衣袍,歇在了软榻上。
  齐子元窝在旁边的软椅上,借着昏黄的烛火,皱着眉头翻看一本据说是江维桢给许戎找来的话本。
  察觉到榻上投过来的目光,他抬起头,懵然地朝齐让看过去:“皇兄你睡不着吗?我去点安神香。”
  “不用。”
  齐让收回视线,慢慢地闭上眼睛。
  殿内格外的安静,让任何细微的声响都变得格外鲜明。
  先是听见软椅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后,安神香的味道在鼻息间弥漫开来,然后又是一阵轻响,先前离开的人又坐回了软椅上,继续翻看起手里的话本。
  书页翻动的声音断断续续,最后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清浅的呼吸声。
  齐让睁开眼,扭过头朝身边看去。
  信誓旦旦要守岁的少年不知不觉地就睡了过去,瘦高的身形在狭窄的软椅上缩成小小一团,头微歪着,眼帘轻阖,纤长的睫毛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明明已经是坐拥天下的一国之君,却就这么窝在前任皇帝的寝殿里,睡得香甜而毫无防备。
  齐让凝眸看了他一会,半坐起身将身上的薄被盖到齐子元身上,又躺回软榻上闭起了眼睛。
  不知不觉地竟也生起了一点睡意。
 
 
第二十七章 
  再睁眼已经是新的一年。
  天还未见亮,仁明殿已经一片忙碌,窸窸窣窣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进暖阁,让还迷迷糊糊的齐子元逐渐从梦境中抽离。
  “陛下,”见齐子元慢慢坐起身,陈敬总算松了口气,“今天是元朔日,待会要去祭祖,接着还有大朝会。”
  “记起来了,”齐子元揉了揉脸,目光在殿内转了一圈,后知后觉道,“朕不是在永安殿和皇兄一起守岁?”
  “起初是在永安殿的,后来陛下睡着了,”陈敬回道,“太上皇见陛下睡得正熟,就没让奴婢把您叫醒,安排了御辇将您接了回来。”
  “还说让皇兄休息,到时候叫他……”齐子元掩面无奈,“居然自己睡着了,一路折腾回仁明殿都没醒。”
  “太上皇说陛下在永安殿待过了子时,就算一起守岁了,”陈敬适时接话道,“让陛下不用懊恼。”
  “皇兄他……”齐子元愣了愣,随即笑了起来,“好,皇兄说算就算。”
  说完话,他轻轻拍了拍脸,让自己完全清醒过来:“梳洗更衣吧。”
  熟悉的玄衣纁裳,配十二琉冕冠,齐子元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恍惚又回到了登基那日。
  流程和那日也差不多——先去敬拜周太后,然后祭告天地宗社,最后是朝仪和宴饮。
  不一样的大概只有齐子元。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突然就褪去了最初的茫然和惶恐,游刃有余地适应起这个身份带来的一切。即使是这样盛大而隆重的场合,也可以波澜不惊地穿过文武群臣,走向大殿中央那张高高在上的龙椅,迎接万众瞩目。
  因着是新帝登基后的第一个元朔日,大朝会的规模更胜于以往。
  都城内凡九品以上官员、都城外各州郡的长吏还有周边番邦遣来都城的使团尽悉到场,按照品阶冠服列位,甚至还设了纠仪御史在旁,监督百官仪态品行——百官如何不得而知,迎着炯炯的目光,齐子元倒是全程连呵欠都没打一个。
  繁琐的流程一项接一项,目的其实只有一个,彰显大梁国力强盛,四海咸服,万国来朝。齐子元坐在龙椅上冷眼瞧着,莫名觉得有点讽刺。
  别说朝内朝外暗藏了多少波云诡谲,就是这表面的平和与兴盛,也还是得益于齐让在位十余年的励精图治。
  最后却是自己这个赶鸭子上架的半路皇帝坐在这里,接受这声势浩大的拜贺。
  “陛下!”
  思量间不自觉就走了神,直到陈敬刻意压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齐子元才回过神来,目光在殿内转了一圈,看见了不知何时离了席捧着酒盏立于阶下的男人。
  那男人看起来不过二十余岁,身材高大,五官深邃,加上一身分明的异族打扮,还有他刚刚离开的席位……
  齐子元微挑眉眼,缓缓开口:“原来是北奚使。”
  “大梁皇帝陛下圣安,”北奚使臣微微躬身算作行礼,“我主倾慕陛下已久,特使下臣代为献上心意,以祝大梁皇帝陛下千秋万代。”
  说着,一口喝光了盏中的酒,抬起头毫不避讳地看向了齐子元。
  这使臣居然长了一双绿色的眼眸。
  齐子元微怔,随即伸手拿起桌案上的水盏,露出一点浅淡的笑意。
  “北奚使果然爽利豪迈,贵国主……”他说着话,视线从那使臣身上挪开,在大殿内慢慢地转了一圈,“这次也确实是费了不少心思。”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大殿内陷入了一瞬的沉寂,连那北奚使臣都有些许迟疑,看着龙椅上那张笑意盈盈的脸,微微眯起眼。
  好像没有感觉到自己这句普普通通的话掀起了什么样的波澜,齐子元浅浅喝了一口水,算是受了北奚使臣这盏酒,放下水盏后又沉吟着开了口:“鸿胪寺少卿?”
  “臣在!”鸿胪寺少卿强忍着心底的惊疑,匆忙离席,来到阶下。
  齐子元微垂眼帘,扫过鸿胪寺少卿那张微微涨红的脸,疑惑道:“怎么脸这么红,可是身体不适?”
  “多谢陛下关心……臣只是,只是不胜酒力,”鸿胪寺少卿连忙道,“哪怕只饮一口也会如此,并无大碍。”
  “原来是这样……宴饮只为取乐,不用勉强,”齐子元回头看向陈敬,“撤了少卿的酒,换上茶水。”
  “多谢陛下怜恤!”鸿胪寺少卿慌忙谢恩,“臣感激涕零。”
  “理所应当的事,少卿不用放在心上。”
  齐子元说完,见鸿胪寺少卿还立在阶下,才后知后觉,“对了,朕刚刚是想说……”
  他看了眼饮了酒便退回自己席位的北奚使臣,“朕记得生辰的时候,益南进献了两只猛虎,就送给北奚国主,也算是感谢他此番为了朝贺而精心准备的心意。”
  “下臣替我主谢过大梁皇帝陛下!”北奚使臣起身,朝着齐子元施了一礼。
  毫不介怀地迎上那双碧绿的眸子,齐子元笑得单纯又无害:“北奚使不用客气。”
  北奚使臣的敬贺短暂地掀起了一瞬波澜,却改变不了整场朝会的冗长和枯燥。
  在钟鼓礼乐声中,光是轮番的奉贺就折腾了大半日。
  等终于结束宴饮从奉天殿出来,已经隐隐地能看见西边的霞光。
  “真可惜,皇城里看不见日落。”远远地看着从宫殿和城墙中渗露出的余晖,齐子元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成日里起这么早,连日出也看不见。”
  “奴婢也有许多年没见过日出日落了,”陈敬说着,也朝着只能在宫殿的空隙里瞧见一点的晚霞看去,“上次见还是多年前跟着太后去龙首山休养的时候,那儿的景色着实是好的。”
  “龙首山……”齐子元想了想,“皇兄先前好像也是在那儿休养的?”
  “就是那儿,陛下,”陈敬打量着齐子元的神情,试探着开口,“奴婢瞧着陛下这段时日也实在辛苦,不然等朝务空闲些,也去龙首山休息几日?”
  齐子元眼睛一亮:“可以吗?”
  陈敬瞧见他的神情,悄悄松了口气,也跟着笑了起来:“陛下若是想去,自然是可以的。”
  “那等朕看看……”
  齐子元话说了一半,猛地停下脚步,指着不远处的巷口,难以置信道,“那儿是不是跪着个人?”
  “什么……”陈敬下意识挡在齐子元身前,顺着朝巷口看去,讶异道,“陛下,是鸿胪寺少卿。”
  “鸿胪寺少卿?”齐子元轻轻挑眉,拍了拍陈敬的肩膀,“朕去看看。”
  少年逆着光从幽深的宫巷里缓缓走出,还单薄的身形映在青石砖上,显得异常高大。
  “少卿这是做什么?”齐子元在巷口停住脚步,示意陈敬将人扶起来,“吃醉了酒?”
  “微臣特来向陛下请罪。”鸿胪寺少卿挥开陈敬的手,整个跪伏在地,带着啜泣开口。
  论年岁这鸿胪寺少卿已经甚至可以当自己的叔叔,却摆出这么大一副阵势,看得齐子元直皱眉头,最后干脆走出宫巷站到他身后:“今日大朝会十分顺利,好端端的少卿来请什么罪?”
  “微臣……”
  鸿胪寺少卿犹豫了一下,刚要转过身再跪向齐子元,立刻被他拦住:“少卿不然就起来说话,不然……朕就走了。”
  如此坚持下,鸿胪寺少卿终于站了起来,却还是躬着身子站到齐子元面前:“微臣私下受了北奚使臣送的一块玉璧……微臣罪该万死,求陛下降罪。”
  “玉璧……收下这么个东西倒也不至于就罪该万死,”齐子元微垂视线,看着面前的鸿胪寺少卿,“只是朕有点好奇,他们送了这么个东西,是想要少卿帮他们做些什么?”
  “他们只送了块玉璧,说是当地的土仪,并没提任何的要求,”鸿胪寺少卿连忙道,“微臣也并没给他们任何的特待,自他们抵达都城入住驿馆都按例进行,和其他使团没有一点差别。”
  “这样啊……北奚产玉,说不定他们真的只是想给少卿送份当地的土仪,”齐子元温和开口,“既然少卿没有任何逾矩,也不用向朕请罪。”
  “微臣……”鸿胪寺少卿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微臣今晚就将那玉璧退回给北奚使臣,今后也定当按行自抑,绝不会再出丝毫差错。”
  “收都收了又何必再送回去……”齐子元摇头,“反正这次北奚使团来也带回了不少回赐,朕还额外加了两只猛虎,北奚国主一番心意,留在大梁就是。”
  鸿胪寺少卿微滞,循着齐子元的神情,试探道:“那微臣就把这块玉璧记在北奚使团的岁贡里,和其他物品一起造册入库?”
  “朕说了,这次招待使团和回赐的事儿鸿胪寺全权处理就行,不用特意向朕禀报。”齐子元说完转回视线,看向不远处的仁明殿,“天都要黑了,少卿还有别的事儿?”
  鸿胪寺少卿连忙摇头,向后退了一步,躬身施礼:“微臣恭送陛下。”
 
 
第二十八章 
  暮色苍茫,皇城里陆陆续续亮起了灯盏。
  沉寂了一整日的永安殿也终于在江维桢进门后恢复了往日的温馨和安宁。
  齐让从软榻上抬起头,看见伏在江维桢背上正睡得香甜的许戎,有些意外:“怎么这个时辰就睡了?”
  “昨晚非要守夜,没睡多久又爬起来疯玩了一整天,光是集市就逛了两个时辰,”江维桢把提在手里的食盒放到软榻旁的小桌上,“回来一上马车就睡着了,叫都叫不醒。”
  “看来这些日子在皇城里他被拘束得也很难熬,”齐让语气温和,带了几分笑意,“天也黑了就由着他睡吧,把他放……”
  话只说了一半,旁边木架上的小白发出一声惊叫,下一刻熟睡的许戎就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小白?”他茫然地朝四周看了看,最后瞧见了齐让,弯了弯眼睛,乖乖开口,“太上皇!”
  “嗯,”瞧见他还睡眼惺忪的样子,齐让也露出一点笑意,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坐。”
  “好!”
  许戎一边应声,一边从江维桢背上滑了下来,还不忘先脱掉身上厚重的裘衣,跟着才爬上软榻,挨着坐到了齐让身边。
  “这一路算是白背你了,进了门就满心只惦记他一个,”江维桢笑着抱怨了两句,回身看向木架,“小白怎么突然叫起来了?”
  说着伸出手,瞧见那双黑漆漆的满是警惕的眼睛不由一愣,“这是不认识我了?”
  “昨晚受了点惊吓,自己待在外殿要叫,内殿里进了人也要叫两声,”齐让扯过薄被盖到许戎身上,“过会适应了就好了。”
  “什么惊吓?”江维桢挑起眉,语气里多了几分警惕,“这永安殿昨夜不安生?”
  “嗯……是不太安生,”回想起前夜,齐让微微顿了顿,语气却很轻松,“新帝过来守岁,放了爆竹,所以才惊了它。”
  “新帝过来守岁?”江维桢讶异地扭过头,“不是说在慈安殿开宴,怎么又来了永安殿?”
  “在慈安殿吃了一会,太后倦了之后就来了永安殿,”齐让说完,看向身边的许戎,“说起来,还有东西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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