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傀儡皇帝被迫内卷(穿越重生)——贺端阳

时间:2024-04-14 07:10:57  作者:贺端阳
  说完他掩住脸,长长地叹了口气。
  “那那个宋清……”周太后看着他,试探着问道,“皇儿觉得他到底是不是畏罪自尽?”
  “我?”齐子元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有京兆尹和三法司在,总能查的清楚。”
  周太后点了点头,思绪转了转,又问道:“哀家听说,你已经下旨让人押冯安平等一干人等来都城了?”
  “不是说案子有决断前不能外传,怎么这么快就传到母后耳中了?”齐子元皱起眉,却还是回道,“那个冯谦是个一问三不知的,舞弊案到底如何,只能等审过冯安平再说。”
 
 
第六十八章 
  周太后听完应了一声,端起先前陈敬奉上的茶盏喝了一口,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齐子元凝眸看了她一会,垂下视线看了眼面前的乌梅汤:“母后今日是为了这件事来的?”
  “什么?”周太后抬起头,和齐子元对上目光,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你说冯安平?”
  “外祖母虽然不在了,母后和冯家的亲缘总还是在的,论起来,母后都还要叫冯安平一声表哥,”齐子元伸出一根手指,漫不经心地描划着碗上的纹路,“儿臣没记错的话,前段时间母后让人送来的画像里也有位冯家的姑娘?”
  “哀家先前确实十分属意冯家那个姑娘,她与你年岁相仿,才貌双绝、品行端正,又赶上冯谦中了会元,将来在朝中是个不错的助力,还有就是冯家在闽州当地是望族,但根基到底不在都城,也不用担心将来皇后母族势大成为威胁。”说到这儿,周太后轻轻摇头,“但哀家也没想到这冯安平胆子这么大,居然干出这样的事儿……那冯家姑娘人再好,也是做不得皇后了。”
  齐子元动作微顿,轻轻捏了捏手指:“所以母后不是来给冯安平求情的?”
  “我与冯家是有亲缘,平日里走动一下,偶尔给些关照倒是没什么,”周太后抿了口茶,语气冷了几分,“但他冯安平千不该万不该,为了给自己的亲子铺路,毁了我皇儿精心筹备的春闱。”
  齐子元怔了怔,抬眼看着周太后:“母后……”
  “别说是冯家这样的姻亲,就算是周家……”周太后放下茶盏,眉眼微敛,再抬起头时,目光又变得格外温柔,“上次哀家答应过的,按着自己的想法去做吧。”
  齐子元抬眼,迎上那双含着盈盈笑意的眼睛,一时竟不知要说点什么。
  其实一直以来,面对周太后时,他的内心都十分复杂。
  起初的时候是生疏和畏惧,尤其眼见她在自己面前毫不犹豫地处置了秦远,更是多了小心翼翼,生怕暴露了自己冒牌货的身份丢了这条小命。
  到后来逐渐的相处,畏惧少了许多,也多了尊重和关心,甚至偶尔也会撒娇抵赖,但到底没办法把这个在后宫中倾轧下成为太后的女人完全当成自己的妈妈,难免又带了防备。
  就像是今日,纵使知道周太后对自己的关心和担忧不是假的,却又总会怀疑她会带了别的目的,或者是替朝中的人甚至周家来试探自己的态度,又或者是来替冯安平求情,直到听完她刚刚的话,又恍然大悟。
  自己自然知道这段母子关系是假的,周太后却一无所知。
  在她眼里,自己始终都是那个她十月怀胎含辛茹苦地生下来却又不得不早早分离的儿子,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骨肉,也可能是一路支撑她在这吃人的后宫里坚持下来的原因。
  因而对于齐子元先入为主的防备和怀疑,她反而才是毫无保留的那一个。
  这么想着,齐子元不由觉得愧疚。
  自己占了人家儿子的身份,却又不能真正地像一个儿子一样。
  “母后,”他喉头哽了哽,想要说点什么,最后到了嘴边的却只有一句极轻的,“谢谢您。”
  “怎么又开始和哀家这么客气?”周太后笑着摇了摇头,“你才是这天下的主人,这朝内朝外的事儿本来也该由你做主,又有什么可谢哀家的,哀家本也只是希望你能稳稳妥妥地坐在这皇位上……虽然春闱的事儿不尽如人意,但你所做得已经比哀家预期的要好得多。”
  “我会好好地当好这个皇帝的,”齐子元认真保证,“您放心!”
  “你是我生的,我自然放心,”周太后说着话,伸手摸了摸齐子元的头发,“那现在这乌梅汤能再喝点了?”
  “好,”齐子元弯了眼睛,立刻端起盛着乌梅汤的碗又喝了一大口,“好喝。”
  瞧见他的样子,周太后面上也又有了笑容:“就是这样开开心心的才好,你不知道刚哀家进来瞧见你的样子有多心疼?”
  “让母后担心了,”差不多的话,再说出口的时候却认真了很多,齐子元一口气喝了一整碗乌梅汤,酸酸甜甜的味道让他心情好了不少,也提起了不少精神,“儿子很快就能调整好,会和先前一样……不,会比先前更好。”
  “哀家相信你,”周太后向后靠在椅背上,神色比刚才放松了不少,“不过你也不用太劳累,天气一日比一日热了,等这些事了了,你也歇息一阵,远的不说,去龙首山行宫避避暑也好。”
  “先前倒是有这个想法,皇兄还说到时候要带我去围场练练骑射呢,”齐子元低着头,看着面前的空碗,“现在……等过了这阵再说吧。”
  “你……”周太后抬眼,目光在齐子元脸上停留了一会,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近段时日和你皇兄愈发亲近了。”
  是肯定的语气。
  倒也没什么奇怪的,毕竟前段时日齐子元整日耗在永安殿也不是什么秘密,更何况这皇城里本也没有秘密。
  对于周太后突然提起这个,齐子元也没多意外,毕竟一直以来齐让都是她的心结,即使这么久了,并没发生什么让她担忧的事情,但涉及到皇位,总还是没办法完全放心。
  对比先前直接的各种举措,现在只是这样提及,已经算是对自己的尊重和信任。
  所以齐子元也认真地回答:“皇兄帮了我很多。”
  “我也听说了一些,”周太后点头,忍不住带了感叹,“阿让确实是个很好的孩子,你不在都城的这些年,他对我也甚是孝顺,能有这样一个兄长来庇护和帮助你,哀家其实是欣慰的,但偏偏有这么个皇位横亘在其中……”
  “我明白母后的担忧,”齐子元缓缓道,“但人与人之间相处究竟如何,总是当事人最清楚,这段时日下来,我确信,皇兄是不会害我的。”
  周太后凝神看着他,从那双没有往日明亮的眼睛里看到了一如以往的坚定。
  所以她也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而后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再没说一点劝阻的话。
  齐子元感到心底有一处变得格外柔软。
  “母后,”他歪着头,目光落在周太后那张依然年轻的脸上,“下月就是您生辰了,在奉天殿开宴,让宗亲们一起来热热闹闹地给您过一次如何?”
  “哀家这些年独自在慈安殿待惯了,倒是受不得这种热闹了,”周太后想了想,“哀家听说都城城郊的山里有一座净尘寺,平日里香火兴盛,甚是灵验,下月皇儿要是得闲,陪哀家过去烧上两炷香。”
  作为一个哪怕经历了穿越这样离奇事的现代人,齐子元依然是不信鬼神的,但既然是周太后心中所愿,他也没什么必要拒绝,毫不犹豫地点头应下了,又有些奇怪:“母后过往不是都去城里的宝林寺,这净尘寺儿子还是第一次听说。”
  “前两日济桓让人送了串翡翠佛珠过来,说是在净尘寺开的光,”周太后说着话,从手上褪下一串翠绿的佛珠给齐子元看,“哀家循着问了几句,觉得这净尘寺既是在山里,总是更清净,便想着亲自去一次,也当是受了这佛珠后还愿。”
  听见周济桓的名字,齐子元微顿,抬眼瞧见周太后对那串佛珠爱不释手的样子,质询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转而道:“既然母后想去,儿臣一会就吩咐礼部去准备,等下月母后生辰,儿臣就陪您去一趟。”
  “好,”周太后弯了唇,又把那佛珠戴好,“生辰那日能有皇儿陪着,哀家就开心了。”
  难得在面对周太后的时候齐子元不想逃离,甚至格外享受就这样静静地坐在一起说话的时刻,
  大概是感受到了齐子元的情绪,周太后在仁明殿坐了小半日,一起用过晚膳之后,才起身回了慈安殿。
  “陛下,”陈敬送走了周太后,又匆匆忙忙地回来,“江公子来了。”
  “嗯?”
  大抵是和周太后的闲聊分散了注意力,齐子元心情好了许多,也比白日里有了精神,刚坐到书案前准备看奏章,先是讶异,而后才回过神来:“皇兄怎么记了一整日?”
  陈敬躬着身子,接话道:“太上皇也是担心陛下的身体。”
  听见这话,齐子元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说起这个,朕倒是想起来,是你到皇兄那儿告的状。”
  时日久了,陈敬早已了解齐子元的秉性,知道他没有怪罪的意思也不害怕,反而开口道:“陛下要是不想吃药,奴婢就去请江公子回去。”
  “朕又没病,当然不想吃药,”齐子元抽了抽鼻子,不满道,“皇兄担心我的身体,江公子又专门跑一趟,见都不见,朕不是太不知好歹了!”
  说完,他忍不住瞪了陈敬一眼:“都怪你!”
  “都是奴婢的错,”陈敬从善如流,“那奴婢去请江公子进来。”
  齐子元摆了摆手:“请吧请吧……把母后带来的乌梅汤给江公子倒一碗,这个时辰了他不喝茶了。”
  陈敬应声:“是,陛下。”
  片刻之后,陈敬引着江维桢进到暖阁。
  “陛下确实瘦了不少,”江维桢将齐子元从上到下扫了一遍,“不过气色倒也没有阿让说得那么差。”
  “方才和母后一起吃了晚膳,吃饱喝足后气色自然会好一点,”齐子元示意江维桢坐下,一边将手搭在腕枕上,一边替自己辩解道,“其实我本来也没什么病,安神药上午太医也开过了,还劳江公子天都黑了还专程过来一趟。”
  “太医的方子和我的方子自然不会一样,”江维桢伸出手指,落到齐子元腕上,“毕竟太医又不知道陛下怕苦。”
  “我……”齐子元还要反驳,眼见江维桢看过来的目光,又泄了气,小声道,“其实也不是完全怕苦,冰美式的苦我就受得了。”
  江维桢正凝神诊脉,闻言朝他脸上看去:“什么?”
  “没什么,”齐子元摇头,用闲着的一只手打开面前的奏章,“辛苦江公子。”
  江维桢看着他的样子,轻轻挑眉,而后摇了摇头。
  “怎么突然摇头,”面前的奏章毫无意外地是关于宋清案子的,齐子元只看了一眼,便合上放到了一旁,一边去拿下一本,一边疑惑地看向江维桢,“脉象有问题?”
  “嗯?”江维桢笑了一声,“没,就是看见陛下废寝忘食处理朝务的样子,觉得有点眼熟。”
  “眼熟?”齐子元更疑惑。
  “是啊,眼熟得很,”江维桢收了手,示意齐子元将另一只手搭在腕枕上,“早先我还一直觉得陛下和阿让好歹也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怎么一点相似都没有,现在看着陛下行事,倒是和阿让当初一个样。”
  “皇兄当年……”齐子元换了手,思绪有些飘散,“皇兄哪怕是刚继位的时候,也比我现在强得多吧。”
  “说句不怕陛下治罪的话,我以前还真这么觉得,”眼见齐子元低头,江维桢又继续说了下去,“先前我对陛下不了解,现在看起来……处境不一样,也没必要非要放在一起对比。而且即使是阿让,当年焦头烂额又或者是无可奈何的时候也不少,最起码陛下要比他看得开。”
  齐子元抬起头,迎上江维桢的目光,才后知后觉这人是在宽慰自己,顿了顿才道:“现下其实也有点看不开,但慢慢会看开的。”
  “这点我倒是信。”江维桢点了点头,又替齐子元摸过右手的脉后,才长舒了一口气,接过陈敬早已备好的纸笔,“陛下确实没什么大碍,但睡不好总会伤身,所以安神药还是要喝的,顺便加点进补的药材养养身子……阿让现在都要比陛下强壮了。”
  齐子元托着下颌,看着江维桢在纸上写下一连串药材名:“那……”
  “陛下放心,”江维桢道,“不会苦的。”
 
 
第六十九章 
  等江维桢回到永安殿的时候,已经过了戌时。
  对比仁明殿的灯火通明,只有外殿点了烛火的永安殿显得格外安静,让江维桢进门的时候,不自觉就放轻了脚步,视线在殿内转了一圈,看见了站在窗边的齐让。
  “小不点睡了?”江维桢奇怪道,“大晚上的,站那儿干什么?”
  “《尚书》第一段还没念完,就睡着了,”齐让回过头来,回答江维桢的困惑,“殿里太闷,透透气。”
  “唔,正好,小皇帝让我给你带了乌梅汤,还冰着呢,”江维桢说着晃了晃一直提在手里的小坛子,“清凉解渴,开胃消食,这个时节喝正好。”
  齐让朝他手里看了一眼,却没伸手去接,反而问道:“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迎上齐让的目光,江维桢又立时会意,“你说小皇帝啊,脉象还行,主要还是忧思重,不过我瞧着他今天心情还行。”
  齐让点了点头,顺着又问道:“开药了?”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