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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皮书:大唐无杖录(古代架空)——霂子已

时间:2024-04-14 07:14:12  作者:霂子已
  徐有功仍旧是平静,语气斯条慢理的——
  “哦,齐大人是哪一位?可到了?或者,传一下?你来传?”
  陈兰山一下不知为何,鸡皮疙瘩起来。
  他来传,他刚刚传了一拨人来,差点把自己传进牢狱!眼下,虽然还看不清楚为何,可就觉得自己肯定是又要进套子了,飞快的摇头:“我可传不了!”
  顿了顿补充一句,像是故意说给徐有功听:“虽然我与齐大人最为交好的了,但是齐大人正因如此,才要避嫌吧!”
  徐有功抿唇,竟然嘴角扯了扯,“是么,可我看未必。”
  陈兰山紧张,都说士农官商,他以前就是个投机倒把的大商人,后来姻缘巧合拿到了员外郎,又一步步拿到了农田……而齐大人就是他的大树,齐大人比他聪睿,又常在官场既然不出来就说明不能出来,而他断然不会再被徐有功给骗住!
  “总之,小民已经解决了这钱财的问题,证明了钱财没有拿去买凶杀人,还请大人——就放了小民,去抓真凶吧!”
  陈兰山再磕头说完,徐有功却笑,“如果按照你说的,只要送个银子就解决了,那么天下也无冤案了,一句话,你嘴里所谓的齐大人若不来签字画押,那么,这钱就不算数!”
  元理适时地插嘴道:“没错,要我说,这还是你贿赂人家的钱,人家不要,给你丢回来的呢!而这笔钱,跟你买凶的钱完全不搭边,是两笔钱!人家只是趁机还给你,撇清关系,哎,你看我干什么?你怎么证明我说的不对?”
  霄归骅也道:“是的,他必须亲自来给你佐证才算数的。”
  台上三人这一句句,让陈兰山喉结滚了又滚,额头直冒汗。
  是啊,他怎么不亲自来,而是叫了自己家里人来。
  再扫了一眼钱袋子,心中更是一紧,这袋子还真是他行贿的袋子,突然间那股子优越感和狡诈感也飞了,只剩下满脑袋的心跳声,咚咚咚的,像是打雷。
  “陈兰山,本官是真想要给你证明清白,可如果他不来,不能证明,你还是要说清楚,钱,哪里丢的,为何取钱,又为何,给落在后山,当然最后一条的前提是你能证明那袋钱就是这袋钱。”
  “就是就是……”
  “……”
  反正,绕不过去这个钱的坎儿了。
  陈兰山脑袋要炸了,甚至开始觉得,这一袋子的钱,还不如刚才就没拿来,这拿出来比不拿出来还难受!
  因为——
  这就代表了,钱,它确实存在!
  元理到这会儿也算是明白过来了,只要钱这件事确实存在,无论怎么逃都很难逃脱,而眼看局势没有变化,周围人也是都一样的松口气。
  他们有段时间,还真要以为徐有功是跟陈兰山一伙儿的呢!
  “陈兰山,你已经沉默了很久,若再说不出来就老老实实说如何买凶杀人,这也是本官给你最后的机会。”徐有功下了最后的通牒,陈兰山当然不会认,最主要,他怎么能一个人认?
  明明让他杀人的正是这位齐大人!是他说,只要他想办法解决了这一户人家,所有的地,都给他!
  当然,他也按照地的标准给齐大人送钱了,送的就是这袋。
  可是眼下……这算什么?
  抬起头,徐有功的威严早已弥漫着整个公堂,不等陈兰山低下头,徐有功再次用力一拍案桌,整个公堂瞬间安静。
  “陈兰山!”徐有功的声音充满了严肃和威严,“公堂之上,岂容你揣测思索,说!究竟是谁指使你买凶杀人!如果你有幕后主使,你不必担心死罪!”
  陈兰山听到这话,头又微微抬起,眼眶有些赤红,而内心充满了挣扎和矛盾。他很清楚徐有功所说的“不必死罪”是什么意思,那是在诱惑他,让他揭露背后的主谋,然而,陈兰山却迟疑了。他的眼神在公堂上四处游走,这些人哪里知道,他也有苦衷!
  如果他说出背后的主谋是齐大人,那么他将面临更大的危险。
  他的家中有年迈的父母,有年幼的子女,他不能让他们受到任何伤害。
  眼中带着一丝倔强和无奈。他的眼神最终落在了徐有功身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坚定地说:“大人,我真的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我并没有买凶杀人,也没有任何人指使我。”
  徐有功看着陈兰山,眼中再次闪过失望,他也终于用尽机会——
  “你自以为计划周密,行事隐秘,不露痕迹。你认为只要用钱就能摆平一切,遮掩罪行。然而,没有什么是绝对的秘密,尤其是涉及到金钱的时候——
  “你以为只要有人将你丢失的钱送回来,你就能够摆脱嫌疑,得到救赎。但你不知道,这一银子其实是你罪行的铁证。
  “他齐大人可能会以偶然捡到银子的理由来为自己辩护。他甚至可能反咬一口,说你企图用这笔钱贿赂他。在这个官场上,一切都是可能的。他可以轻易地撇清与这笔钱的关系,而你却不能。
  “这袋钱,你无法证明它与丢失的那袋钱是同一袋。因为一旦你承认了这笔钱是你的,那就等于承认了你曾经使用过一笔钱。
  “这个钱你说不出来由,你就无法洗脱任何嫌疑,这也是为何每一句话都是呈堂证供。如今,你已经无法挽回这个局面,只能面对现实,接受惩罚……你可认罪。”
  徐有功这一段段话,旁人要绕晕了,陈兰山却没有。
  徐有功的话语像一道无形的锁链,紧紧地束缚住了陈兰山的思绪。旁人听来,徐有功的话语似乎复杂难懂,可对于陈兰山而言,每一个字都如同明镜般清晰,直接照进他的内心深处,甚至他所说的一切,都与他的思绪紧密相连。
  陈兰山低下了头,仿佛一只被看穿行踪的兽,他的内心在激烈地挣扎,在思考着,如果自己选择牺牲,是否能够换来家人的平安?然而,这个答案连他自己都不确定。
  徐有功再次看穿了他的犹豫和迷茫,语气坚定地告诉他:“你不会以为,你死了,你家人就会安全吧?”这句话像一块巨石投入陈兰山心中的湖泊,陈兰山抬头望向徐有功,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难道是真神仙吗?可他试图从徐有功的表情中寻找答案,但徐有功的眼神深邃而不可测。
  “死亡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方式。但可惜你看不懂。”徐有功的话,陈兰山确实不懂,他甚至没有正面回答,而是低下头继续负隅顽抗道:“我若就不认罪,你又怎么让我认罪?屈打成招?”
  这会儿是连大人都不说了。
  元理听着都笑了:“我说,对你这种,还有什么需要屈打成招的?你说不出来就是有问题,你就是告到天,也是要说清楚那笔钱的用处,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赶紧招了吧!”
  陈兰山则冷冷笑了笑,他想明白了,也站直身子道——
  “那你也要拿出证明,好吧,就是我一人做的,你把我抓了吧。”
  他试图用徐有功的方法去对付徐有功,但是并不能够,因为,他确实签字画押了。
  徐有功这边抬手,对陈兰山道:“很好,那就——签字画押吧。”
  这边,签字画押,倒是痛快。
  那边元理和霄归骅表情都有些凝重,等拿到签字画押后,徐有功更是直接一句:“本官持天子令,先斩后奏,罪人陈兰山,买凶杀人,证据确凿,手续齐全……斩立决。”
  一句斩立决,让元理都蒙了,“不是,你就这样不追查了啊?”
  徐有功嗯一声,并不否认,直接起身——
  “准备去下一案。”
  元理一把扯住他胳膊,短短一段时间,小家伙长高了不少,一回头几乎跟徐有功要齐眉。
  “不是这样的,你不都打破砂锅问到底,你之前跟武后死磕那股子劲儿呢?”元理压低声音说,而霄归骅也是皱紧眉,他们三人的声音则被压在众村民们的叽叽喳喳中,谁也没想到陈兰山就这么真要被处死了!
  村民们有不少高兴的,但都不敢表露,也有人哭泣,那就是那个送钱的老人,对着早就吓尿裤子瘫软的陈兰山哭得不行。
  徐有功这边收回视线,对元理道:“人都是会变得。”浅浅抽回手,又说:“你不要吃好的么,你不是说跟我吃不上一次肉么?走吧。下个地方富庶……”徐有功说,元理却是撒手道:“不去!徐有功,你……你不能变!”
  “为何。”徐有功顿了顿,突然笑:“你们都可以,为何我不行。”
  元理撒泼道:“不为何,就……就你不行!你是徐有功!徐无杖!”
  “我是徐有功,但不是徐无杖,没谁规定谁要一直保持不变。”徐有功已经收拾好了走下来,台下人纷纷让路,有人偷偷竖起来拇指哥,而徐有功看着中央已经瘫软成烂泥的陈兰山,只是一眼,便转身出去。
  令,他已经下了,死是肯定逃不掉,他都不用回头就知道那位齐大人必会办妥。
  “可那个齐大人,明显有问题!你甚至都不问问齐大人是谁!”元理都看出来了,徐有功跨步上马,低头看着他:“我以为没必要问。”
  陈兰山就地处决,案子直接结束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然而,元理不乐意了,徐有功这边又想到什么,去写了个奏本,也即是所谓「手续」,手续外,他还补充了一份安排的官职计划,推举了前面查的第一案,张家小子们前来任职。
  尽管,徐有功想到,张家来此必会有危险,但这已经是他所能做的最好的局面了。
  至少,再多一点——
  把再多一点的位置,留给真正的好官。
  这是他徐有功目前唯一能做的。
  但他懒得和元理与霄归骅说。
  下一站略远,案件都是关于粮草的官职,奔波在路,一直到第二天傍晚,元理这边才是接到崔玄发来的飞鸽传书,瞧见了信件才知道,徐有功是为了张家三个小子腾出地方上任,也知道了自己错怪了徐有功。
  至于那齐大人……元理还是憋着气,查啊,怕什么,他龙纹玉佩都拿出来了!偏偏,徐有功一声不吭的,元理也不太想去凑。
  霄归骅这边就更忧愁,目前二哥的毒没发,是因为他治疗得当,既然病能暗中治好,铺路也能,毕竟按照计划,徐有功只要走大哥安排好的路,完全没有必要把自己逼到这个份儿上,当然,他不走也没关系,农夫们自己有腿,自己会走。
  所以,徐有功一直迟迟不动作,霄归骅在暗夜里也放出了自己的信鸽。
  接下来的事,哪怕二哥怪罪,她也不得不继续做下去,毕竟——
  分农田这事,从开始就要注定有生离死别。
 
 
第129章 进宫面圣
  三人行,没到富庶之县,徐有功走在路上看见路旁务农而归的农夫,就突然脑中电光火石的想到了计划!
  搪塞是搪塞了许久,醍醐灌顶也是一瞬间。
  接着,徐有功看了看,元理和霄归骅。
  元理应当是知道了他把张家的人放置到官职的计划,但还没拉下来脸过来,徐有功不在乎这个,只知元理如果不走,接下来的计划可能会受到影响。
  他接下来要做的事,绝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变数了。
  于是,他不等抵达就毫无征兆的对元理道:“在下以为,案子可以不查了,散了吧。”
  元理和霄归骅都是一顿,元理忍不住站出来,质问道:“徐有功,你是什么意思?”
  徐有功照旧面无表情地答:“没有什么意思,只是不想再牵扯到这无关的案子中。对我升官没好处,反倒是一堆破事。不想干了。”
  元理道:“不可能,徐有功,你别以为你骗得了我。”
  “不是骗,张家与我是故交,我给他们安排妥当就算了,不干了,我累了。”说罢,换个方向,元理都傻了,可竟然追不上徐有功,这就甩开他们,离开了!
  但是接着,元理目光转向霄归骅,她正一脸担忧地看着远方,难道——二哥哥是发现了?
  霄归骅这次做的事太过恶劣,她甚至不敢追。
  “三姐,你一直是我最仰慕的姐了,但这次,我希望你能痛扁一顿徐有功,拿蝎子……哎,三姐你去哪?”
  元理对霄归骅的语气柔和多了,但霄归骅理都没理,直接策马转身,元理竟然两边都没追上,但是他也不慌,等了等四下无人,才是,眼中闪过一丝不解和伤心,又坚定地点点头道:“他们一定都有理由,不就是让我离开。”
  几个人跪下来道:“还请殿下回宫。”
  元理微微一顿,深吸一口气道:“那就回吧。也是时候……回去见见父皇了。”
  徐有功离得很远在山坡上看到元理周围出现护卫,才是调转马头离开,而接下来的路,他只能一个人走,就像是大哥那样,他也有了自己的计划,任何人阻碍他的计划,包括他最亲的人,都可以赶走!!
  ——
  此刻,长安。
  元理回来后,整个皇宫上下都为之欢腾,谁都知道李弘常年微服私访,几乎不在宫中,即便回来也不露面,这次以正面示人,就是官复原职的崔玄看了都没把眼前的元理和当日的小叫花子联想到一起。
  元理一边换衣服一边问:“宫内外,可有新鲜事?”
  “哎哟殿下,您可问着了,那可不有好多呢。”太监欢喜的说,元理挑眉:“随便说一个来听听。”
  太监脑子里一堆事儿呢,从王伏胜到李忠,李孝,上官仪的……但是,这说人,可就有讲究了,不能说坏的,也不能说太好的,要说那种既好,又有毛病的。
  最后,太监一咕噜想到了——
  “殿下,听过徐有功吗?”
  元理刚被徐有功抛弃呢,当然,他知道徐有功必然是故意的,而元理所谓的不相信,吃惊,愤怒,都装的。
  他回来也是实在没法,倒要看看徐有功到底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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