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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皮书:大唐无杖录(古代架空)——霂子已

时间:2024-04-14 07:14:12  作者:霂子已
  徐有功顿了下,盯着自己形同鬼爪的手,抿唇,收手,没表情,踱步去前方。
  有衙差远远看到这边一切,瑟瑟缩缩说,“我们……想……想给大人省时间……”
  徐有功嗯一声,头晕,也不想管了,直接往里走,直奔之前他来过的院子,那个让他觉得毛骨悚然的院。
  果不其然,这院子不是幻觉,而里面的房间也是他要找的,药水池!
  不仅如此,药池墙角更是——
  摆放一排高大的骨架。
  骨架倒影在釉绿的药水池中,宛若鬼影。
  “这就是你们说的,什么都没发现?”
  足足七具尸骨,怎么就没发现。
  屋内昏暗,池水油绿,他面上有淡淡血红留下的痕迹,浓眉赤目,吓得衙差们不寒而栗,纷纷下意识后退,而此刻一个人影从旁掠过,快步往前——
  “大人,大人,这些骨架,梁某可解释的!”
  梁惠识快速走到徐有功面前,一起站在墙角骨架前。
  徐有功轻扫他一眼,“梁大人骑术不错。”
  他策马狂奔速度不慢,他能快速赶来,必也是一路狂奔,而这般一想,“那日马上,你装的很像。”
  梁惠识假装听不懂的样子道:“大人应该见过骨架吧?”
  徐有功便不再追问,“自然。”
  他也看向面前白骨。
  如果说,此案中——
  人肉至五脏六腑入粥。
  那么,骨架最难处理。
  人骨,坚硬无比,难以错分,若找深山老林埋起,成年男子的骨架也足够大,稍有不慎就会被发现。
  何况截至今,足足七具!
  徐有功曾苦思冥想过,骨架能藏哪儿?
  不想,骨架竟遮都不遮,直在眼前!
  “大人见过就好,”梁惠识如释重负的样子,拿了堆纸张来,白纸黑字红手印:“大人过目,这些骨架可都不是您要找的什么嫌疑死者……您看,家师与不少穷苦人家买下来尸体,专做研究药理所用,这文书上白纸黑字,红手印样样俱全,大人您请阅……”
  梁惠识递上来一堆签字画押的文书,确是分明的写清了将尸体售用于研究。
  但徐有功只草略看了一眼,就看出其中端倪,直接收起。
  梁惠识愣住,还以为他会给自己,伸手接个空。
  徐有功把这些与刀都放在一起后就看也不看他,对衙差道:“去把池水放空。”
  说是如此,余光盯梁惠识,果然看他刚平静的脸上瞬间皲裂——
  “万万不可!”
  搜查的整个过程,梁惠识都应对如是,可现在他直接拦在门口,慌了,“大,大人,这药水如何招惹了您!”
  徐有功冷言,“看池水下有无罪证。”
  梁惠识慌张道:“这,这是特殊配比,万不可乱动,很难再调配!若…真要查,就用工具捞一捞,可好?大人,求您!这是治病救命的药水!”
  “治病救命……吗。”
  重复声冷冷清清,徐有功眼神洞穿一切。
  梁惠识被看的一个哆嗦,双拳紧握,还没想好怎么回,看徐有功转身,“那就捞吧。”
 
 
第16章 痒和蜕皮
  窗棂犹如古老的棋盘,阳光跃在浓绿汤汁,梁惠识如获大赦,去找网兜,衙差结果后搅动起翻滚其中黄黄绿绿的药渣,宛若玉髓。
  “看仔细,有无毛发,指甲——”
  徐有功在几具白骨面前端看,没回头得吩咐,可那眸光暗沉,指尖摩挲,神早就去了别的地方。
  稍迟,捞池的人再回禀道:“大人,池子里,除了药渣,什么也没看到!”
  徐有功仍吩咐:“再仔细,再捞,再看,再多点几盏灯!”。
  梁惠识不由直勾勾看向徐有功。
  这个瘦鬼一样的男人,他究竟是怎么查到这?他不信凭那些人皮就能找到这药池…除非……他想到那日带走他,持有宫令的小少年。
  莫非是上面要把他弃了?想到此处,梁惠识忽而脸色煞白。
  “大人,您看真没有的……”脸色同样惨白的还有捕捞的衙差,他手好痒,却还要忍住。
  徐有功终于回头看梁惠识,语气是没什么波澜,“看来你有所准备。”
  梁惠识此刻正心思混乱,只垂头陪笑,“大人不如去看看别处……”
  没想徐有功又说:“再去取些药水。”
  梁惠识蓦然抬头,上前又给拦了:“大,大人,这不行……池水有配比,只能用我这网捞,那网……本就用在这里,没用过别处,若您取水,会坏药性……而且,不都捞过了?要不,再捞几次?”
  他作势再给渔网,徐有功却只静静看他,配比,他终于说出口了……既然达到目的,徐有功不言语的往外走:“行吧,去别处再搜!”
  梁惠识松口气,可紧随双目圆瞪,完了!他刚才说了配比!?他果然知道!
  众衙差跟随而去。
  乌云蔽日,室内灰暗,梁惠识的脸色阴狠和慌乱交替几次后,看向森绿的白骨,放下渔网走出门——
  “大人,您等梁某……为您引路。”
  。
  徐有功游走府中,不难发现,府内也早有准备。
  梁霜,夫人,秀才,他要找的人一概不见踪迹。
  倒让徐有功想起什么,之前一直让抓秀才,抓到现在也没抓来,还有青楼……
  不过,走到一处熟悉的地方,徐有功想起一事:“民间盛传,你不计前嫌救得那位……毁容烫伤的邻家小儿,在何处?”
  梁惠识对此解释又是:“他?前段时间便回老家了……”
  徐有功再问:“那尊夫人与令爱……”
  梁惠识再次道:“也早就回家,至于小女……”他有些犹豫。
  徐有功眼看梁惠识神色,并不诧异,反而说下来——
  “我听闻,你早年有一子一女均……葬身火海,现下这位,应是义女?说句令你难堪的话,她该不会——与秀才私奔了吧?”
  徐有功最后一句,让所有在场人脸色都十分精彩。
  尤是梁惠识,表情宛若见鬼,“大,大人……是如何得知!大人,是梁某管教不严,他二人……是跑了!”
  衙差面色各异,都说这梁家家风严酷,竟纵容女儿偷情私奔?
  梁惠识在众多眼神中恨不能找个地缝,却比羞更多的事怒,“你们看什么看!爱妻爱女都是世间至纯至美之人!岂容那……那义女来抹黑!大人!正好,请求官府帮着找找吧!”
  徐有功对于他的恼怒与哀求,仍旧无任何惊讶,因为必须得是这样,案件才能够顺理成章,衙差反倒有人觉察出不明——
  按理,秀才跟梁霜是投皮现场的目击证人,也是最有嫌疑的!
  怎得,这位徐无杖到这反而不追究,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了?
  他们不清楚。
  徐有功清楚。
  如今,梁惠识要抓,跑得秀才,女儿也要抓,可最要抓找的——
  并非这些棋子,是执棋之手。
  棋人下的这手棋,最终目的并非死人,而是背后田地,财产,那所谓的夫人,他心里也有模糊的想法,但还没证据,不好完全肯定。
  不再往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上深挖,徐有功假装没想好的样子,先拖时间,不至于,被背后的棋手太快发现。
  下一步,他要动身去查户籍。
  走前,他故意道:“你们既说了,那二人关键,务必快马加鞭,飞鸽传书,早日把他们抓回来。”
  衙差们这才松口气,满口称是。
  徐有功带人出梁府时,头上血已不流。
  巷子两边又来不少汝川县民,。
  约是徐有功街上所作所为震慑到了部分人的心,这些人面对徐有功没责骂,只带有怀疑的看徐有功,又看梁惠识。
  倒是梁惠识起初眼神惶恐,怎么回事,他与夫人,施恩与百姓这么多年,轻轻松松便被这个瘦鬼给夺取了不成?后来又变做愤然——
  人,全都是卑劣至极。
  他强压下去了不满和愤然,可明显姿态不如之前轻松,甚至,故意对徐有功高声道:“大人,您这般折辱梁某家风又进行搜缴,若梁某没有关系,您……该如何?”
  徐有功只是跨马,调转马头道——
  “回衙。”
  策马离开,连个回复都没。
  比起回应让事情发酵的更厉害,不予回复才是更让人百爪挠心。
  梁惠识得表情更难看。
  目送徐有功此行,无人阻拦。
  到衙门口时,徐有功一路留心那位打捞衙差的手,终于发作到忍不住了。
  衙差和元理一样痒得直挠。
  徐有功主动下马找他,“兄弟的手似有些问题。”
  衙差略显焦灼,又有羞耻,手藏起来道:“大概是……手癣了,小人曾有些足癣虽然治好,可这东西一沾水容易复发……望大人莫笑。”
  徐有功心知他不是,他这是接触了“原汁”而且比元理更严重。
  “去陈夫子处看吧,我与你同去。”
  徐有功指了指自己的头。
  衙差深受感动,不敢拒绝。
  药房处。
  陈夫子遥看徐有功满头满脸血红的来了,就赶紧让徐有功进来,谁知徐有功把衙差先递过去,吩咐让他仔细辨别——
  “好好看,这手上的奇痒到底是什么来路。查清,无赏,查错,必罚。”
  他留了这句,去院里洗脸。
  陈夫子有些焦灼:“哎,这手好说,大人,这头,可别不当回事啊……”
  徐有功确实没当回事,大哥出事后,他举起剑来狂舞,一介书生愣折腾成出满身伤痕,也终于是练成了保命的招数,这点额伤,实在小打小闹。
  陈夫子却不可置信的重复:“等等,大人刚才是不是说,查清,无赏……查错,必罚?”
  在衙差点头后,陈夫子就忍不住骂了一遍又一遍铁公鸡,这话把后侧元理骂出来了。
  王大被拿后,元理就自由许多,加上绘图有功,谁也不敢拦。
  他刚吃了陈夫子一只鸡,咬着烧鸡腿出来,问徐有功是不是来了?
  陈夫子看他打扮一新穿着自己的新衣服,还吃自己的饭,徐有功还不给钱,就上前直接给鸡腿拽下,“吃吃吃!吃什么吃!找你家徐大人去!走走走!”
  另只手抄起来苕帚就往外赶人,轰出门的扫地手法,熟练的令元理都来不及反应,就让赶出门。
  徐有功洗完脸就看元理被扫出来,没说话,没钱。
  元理皱着眉过去,对他伸手,“徐有功,我还是个孩子!长身体呢,我要吃鸡腿!”说的理直气壮。
  徐有功沉脸背手,故作平静的样子:“稍后吃。”
  稍后,霄归骅应该能送来……他少吃点,都给他。
  但事实是,他说完,肚子就叫了一声……
  元理蓦然一顿,想起来了,“你中午的饭就没吃,”放下手道:“算了,稍后,你那个小白脸送饭来,也只送一人的,不够我们俩吃!我还是出去讨饭去……”说这话,摸了摸身上的新衣服,“不过,这身衣服可能不太好讨啊……但我还是会努力讨口饭给你吃的,等着……哎呀……”
  徐有功被他说的头皮发麻,他怎么可能要个孩子来讨饭给他吃!兀自转移话题——
  “六张图,已贴出去四个,还有两个。算完了?”
  元理说着早完成了,“是画师睡着了,你是铁打的画师可不是啊!他们都累趴下了……要等明天。好了,你放手,我讨饭去……我说什么来着,我能帮你走上高位,但你也不能让饿着肚子去庙堂?放我下来……”
  元理说的徐有功面红耳赤,尤其眼下走的每一步都离不开元理的比例图,比例画太难得,不过……
  一念略过,徐有功忽然手一紧,如此难得,如此难案,元理该不会也是棋手的一环?
  就在此刻,余光里,路得尽头,一身月牙长衫的霄归骅来了,徐有功脸色一沉,把元理放开,直接道:“我告诉过你,你若想要荣华富贵,身居高位,那你找错人了。”
  他不怕陷入生死困局,可担心连累霄归骅。
  “解决了此案,我自会想办法给你找个富庶的归处!”
  说完就要走。
  哪知元理不生气,却不依不饶:“谁要富庶的了!我给你讲,我要赚钱那有一百个门路,哎你别走啊……你是不是饿的生气了,别怕,我讨饭养你……”
  暮色四合。
  徐有功实在不想理会他,可眼瞅着到路头。
  霄归骅一直没说话,静静看着他和元理闹着过来,脸色不太好,“二哥。”没有万福。
  她不高兴,徐有功不知道为什么,但知晓,此案绝不能把霄归骅拉扯进来。
  谁知,霄归骅的眼神冰冷,竟接着自己介绍起来:“你就是元理,免贵姓霄,名归骅,未取字。”
  徐有功心头一梗,怕什么,来什么。
  这两个年龄相仿,又一俱才华,可别一见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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