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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皮书:大唐无杖录(古代架空)——霂子已

时间:2024-04-14 07:14:12  作者:霂子已
  霄归骅连忙放手,站起来,徐有功也走过去,元理哼哼:“别对不起啊,一只烧鸡,要不这事儿没完。”
  徐有功一路是攒了不少银两,吃只鸡没问题。
  日出时分,三人分别前,撤离到一处清泉地段,简单收拾洗漱一番后,就直接蹲在水流边,稍作休息,等待早茶摊铺,吃完后,霄归骅就走。
  徐有功在水边洗完外衫后,整理思绪,继续老规矩——
  溯本求源。
  四十一名死者的伤,目前看,二十名死于毒茶。
  毒物不是他的专长,但剩下二十一名死者致死方式就统一都是被凶器所伤。
  可那凶器不太像是凶器,像猛兽利爪,难道所谓东婆,真生出那般利爪?
  可她又要死胎做什么?
  那被开肠破肚的女尸,经过勘验,是死后被开膛破肚,其真正死因应是颈上勒痕所致,先被勒死,又或者根据现场情况看——
  是被配了阴婚。
  可怀了孕的也能配吗?而东婆又是怎么知道对方已经怀孕??
  结论,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女方家里有人告诉了东婆,可告诉东婆,又是为了什么?
  东婆要孩子又为什么?
  徐有功想不明白,可绝对的直觉告诉他——
  只要想明白这些,就是破案的关键。
  他若是东婆,定然不单纯为了杀人取婴。婴必然有其他作用……想着现场的种种景象,徐有功翻看自己的双手时,侧头发现元理也沉浸在数中。
  沉浸数中的他仿若脱胎换骨,正找树枝在地上画圈算数,徐有功盯着他好一会儿听到他自顾说道——
  “我应该可以作出非常完整的凶手的手。但,数不对……”
  徐有功一听到数不对,就紧张。
  且有了前车之鉴,不敢问。
  好在元理这次也没犯轴,稍后,霄归骅喊了吃饭回去,徐有功就带着元理一起回,吃了饭后,霄归骅离开,他忙了一夜带着元理回客栈。
  到客栈内,元理竟没休息,而是继续算数。
  徐有功也将现场简略记录和描绘,等他写算完,元理也把他的数给徐有功,因没画师,徐有功尝试自己绘制,却绘制完毕后,徐有功皱紧眉头,“你没在闹?这是凶手的手,不是你想吃鸡爪?”
  元理皱眉道,“所以说不对,或者这里……是锋利的转角,但人的骨是不会有转角。不对,就是不对——我再算算!”
  元理说完,又要抓走笔,徐有功怕他不舒服,提笔在之前基础上又添了几笔,眼看那宛若鸡爪样,出现棱角分明的“手”?“凶器”?忽然想到什么,徐有功转头去提笔,重新画了一张。
  这次,他刻意锋利了棱角,画完后,虽还是鸡爪形,却更有棱有角。
  元理飞快点头,“对,这就对了,这样的话,着力点也有了!可我就是觉得奇怪,这样的骨骼人是无法长出来的,而且,这个人力气很大,才能掏心掏肺。”
  “如果是能工巧匠,利用铁作出这种套在手上的工具,不就可以?”
  “我是想过,可即便这样,力度也不对,常人也接受不了,手指在里面会没的,所以我猜测,这里面应该还有什么是可以缓和并且加大力气的……只是我想不到,我想不到,我……”
  元理再转圈时,徐有功不敢走,也不敢动,好在他转了一会儿又晕了。
  徐有功把人抱上床后,回头对着那些数和画,说不清楚是什么思绪,最后,看元理睡着深沉,徐有功看了一眼天,直接去衙门——
  听堂审。
  发生如此大案,衙门口聚集不少百姓,徐有功站门外,光明正大的听。
  在门外听的倒比里面还要灵通。
  原来出事的两家人因结亲和送亲缘故,来的都是家中的重要人物,却因东婆扼杀,死绝当场,是以——
  被通传来的是全出五服的亲友,走个过场…
  “那东婆就不管了?”
  “怎么管?死都死完了……东婆犯案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官府要抓早就抓了还等到现在?”
  “我倒是觉得是不是官府和东婆勾结呢……”
  外面的一句一句,远比屋内关于审讯阴婚,结亲等要更来的瞩目。
  徐有功也是早就听闻了阴婚,对里面的审讯没觉出异常,倒是外面说的这些确实值得思考。
  里面五服外的亲人此刻哭着提及——
  “青天大老爷啊,您看,这个财产到时候怎么分啊?”
  徐有功脑子里随之就冒出警示,来了,这才是重点。
  当下继承制度,分两种,一是身份继承,二是财产继承。
  前者是政治利益和荣誉的转移,后者是经济权利的转移,就转移的方式看,前者不可以分割,后者则可以分割,而就本案而言,身份继承免了,财产继承两边都绝户了,出了五服的大可不必来争,所以县令是一个三字文书就回了,“按《丧葬令》!”跟徐有功想的差不多,所有犯案必有其原理,所求,所要。
  若没有事物,那也得是欲望/。
  欲望说穿了无非又围绕着三点——
  钱,权,情。
  这就需要审案者逐一排除,可此案竟不是财产吗?
  如果不是……徐有功还真要好好重新思考了。
  “行了,本官看你们也问不出个一二三,叉出去,叉出去!”县令惊堂木后,就要走,徐有功让开路,眼看那群人被叉出去,钱财充公…
  县令罢堂,一群人叫嚷着不能这样啊,那么多田产铺面的……一句话,让徐有功再觉出不对,白皮书是阴沟翻船,但也给他打开了一窍,就是对一切都抱有怀疑。
  充公之事,有必要再查,如果每个孕妇都是这样充公,那这汝阳县也太多公费,可这么多公费却不见此处多么奢华显贵,连带门头都是破旧失修。
  打了个哈欠,徐有功有些熬不住,可又深知线索稍纵即逝,生怕惹眼,徐有功拿出在汝川的面具戴上,悄然来到了县衙后侧,无巧不成书,竟真看到一人在后侧与衙门内的人做交接,那人拿了什么东西转头就关门,剩下的人抱着厚重的包裹一路飞奔,对方熟悉路段,七转八转,徐有功生怕打草惊蛇不敢深跟,但最后还是看见了——
 
 
第43章 消失赌坊
  柜坊。
  赌场也。
  往年倒是有各种禁令,可近来天后上任,后宫争风吃醋事减少,好赌却多。
  至少徐有功经过的城中,柜坊不下百户,甚至,有些地方甚至亮出明牌。
  眼下,便是如此了。
  但徐有功想的是更长远——
  若这两家人,被诬陷或真生前欠有赌债……
  念头划过,徐有功便笃定,此案果真也非面上那么简单,至少寻常人家不会做出女儿怀孕,还要勒死再结阴婚的事儿,若是赌徒人家,就“合理”得多。
  徐有功回客栈时,元理已经醒了,正蹲在桌子边继续算数,他要画出来其中原理,究竟是怎么设计精妙,才能如此发力……
  徐有功倒是少见他如此勤奋,只是很快想到,自己一直没休息,打算回来稍微休息再继续办案,元理这等于是也没怎么睡?
  于是,催促他休息。
  哪想元理犯了轴,道:“不!我一定要做出来,这样……我就可以有保护自己,也是保护你和三哥的武器!”
  徐有功先是眼前一亮,又很快暗灭,随后拎着他上床休息,“先睡觉,破案后,拿给你慢慢研究。”
  同景下——
  遥远山林内,此刻铜炉内则是缕缕青烟,打开可见一个个胎盘摆放整齐。
  毒蝎站在一旁,眼看一群人忙忙碌碌,旁侧的食盒中,则摆放着整齐的切片。
  他爱这口,不过近期可能吃不下多少了,原因么……
  当然是徐有功来了。
  倒不是没空去抓食材,主要是……没胃口。
  不过没关系,等到这边的案件结束,就可以用嵩县的势力把他直接杀掉。
  届时……届时归骅会怎样?
  毒蝎吞咽了口水,不确定,但兴奋。
  而所料不差,徐有功也该要犯病了,迟迟没倒下,莫非是……
  毒蝎想起什么,猛然坐起……
  同月之下,夜色中。
  霄归骅在路上策马,疾驰。
  她本不该这时回蒲州,可她必须回来一趟,并且是悄无声息的回来。
  她需要一味药,这么多年了,她一直在徐有功的身边,渐渐掌握药理毒学后,分辨出来徐有功当年中的是什么毒,逐步的在解,可有一味药,只有皇宫中有,而外面……只有她师父有。
  霄归骅是打算悄摸回来,偷药。
  可人还没进门,就被师父泥鳅发现了。准确说,泥鳅,本名倪秋,是“偶然”让徐有功父亲“救”回来的,可那纯属因为——
  他愿意被救!
  以泥鳅在组织内的能力,不可能倒在路边。
  但偏偏没人怀疑。
  连带后续被救的霄冬至,也都是演的,全部演给那对徐家父子看得,他们是出了名的好心人,负责任。
  直接投奔远不如他亲手救下来的使命感。
  人性这东西,在好人眼里是人之初性本善,可在坏人眼中……就是可以利用拿捏的软处。
  霄归骅自认是不好不坏的人,冷眼站在一旁观看一切发生,哪怕脖子上架着刀剑,也面不改色。
  “师父。您都知道了。”
  脖颈的剑伤,倒影出泥鳅冷脸,霄归骅面无表情,诚恳道:“案件瞬息万变,我回来拿药,是为了任务。”
  她是泥鳅教的,尽管一味藏拙,可泥鳅知道她颇有天分。
  而与其被发现,不如主动坦白。
  有的人不怕好,也不怕坏,最怕的是不忠,这也是霄归骅利用了泥鳅的性格。
  泥鳅果真收剑,他是剑术高手,软剑藏腰间,徐家人至今没人知道他的武功和他真实的身份。
  霄归骅站起来,继续冷脸,至于那一派乖巧的模样是只给徐有功看的。
  “师父怎么这么晚还在。是毒师兄,传递了什么消息么?”
  霄归骅直来直去,泥鳅反而不怀疑,只是上下打量她道:“丫头,为师再重申一次,只要能顺利拿下徐家,帮主子争取到朝中势力,那么,不仅毒蝎走上正道……你也是。如今的大唐你也看见了,女子都能走到那个位置去,女官更是数不胜数,历史,都是胜利者书写的。”
  “别以为自己是医者就没有出路,那位公子说了,只要他日,他能站在朝堂,你我高官厚禄,位高权重,不在话下。”
  高官厚禄,位高权重么?
  霄归骅内心并不认同这些,只表面上顺从说是,随后拿药要走。
  泥鳅喊住她道:“徐有功,活不了多久,他的毒,除非用百毒之血替换下他一身的血,可这世上唯一有此血的……是谁,你清楚。”
  霄归骅只顺从点头,随后拿药离开。
  与毒蝎不同,泥鳅不担心霄归骅会和徐有功如何。
  因为,他们两个只能活一个。
  徐有功被他长年累月下毒,早是个短命鬼,并且,霄归骅也知道这事~
  而唯一让徐有功能活下来的方式是——
  霄归骅的命。
  所以,结论就是……无解。
  老倪秋混了大半辈子,从不信,也没见过这世界上有谁会为了谁丢了自己的命,不说旁人,当初毒蝎差点死了,他第一时间也是舍弃毒蝎,好在后续毒蝎有自己的造化,活了下来……
  同一时间,徐有功失眠。
  他知道自己该休息了,休息才能保证充足的精力去解决案件,可是睡不着。
  东婆案和别的不同,他查一天,问一天,那傲人的天赋居然没给他任何正面反馈。
  他似乎一无所获。
  唯一的破绽——
  只有赌场。
  溯本求源,溯本求源。
  若是他做了凶犯做下一切,再次模拟着,自己作为幕后操纵者的画面,从杀人,到夺取胎盘,胎儿……最终的目的,在哪里?
  吃绝户?钱财?地铺?他想到这,又想到……白皮案。
  白皮案也是这样的套路,他们又会是一个人吗?
  天还未明时,徐有功终于濒临睡点,他睡着了。
  醒来,已又暗夜。
  元理早就醒了,吃了白日没啃完的鸡,看他醒了,抱紧一堆荷叶中的鸡肉,少有的过来分给徐有功。
  徐有功感觉意外,还是吃了,然后简单洗漱,继续出门。
  元理跟上去,“哎,这么晚,你要去哪儿?天又马上黑了!”
  这是说宵禁了,可赌场从来都是没日没夜的。
  徐有功说打算去赌场探查,接着换上夜行服。
  元理就不用去了,累赘,而且,他还要继续研究那双利刃的武器。
  徐有功自己出门,却怎么也没想到——
  昨日还在的赌场,今日竟救人去楼空。
  像知道他会来一样,有一位留守大门的老婆婆看向他,在扫地,徐有功同她说话,她也只是一声不吭,问了旁人才知道,她是耳背。
  等扫完地,隔着街,白发苍苍的老婆婆笑了一笑,转身,朝着黑漆漆看不到尽头的长巷蹒跚走去。
  徐有功开始没有追。
  穷巷莫追,必遭反噬的道理他还是懂得的。
  只是,那老婆婆走到尽头,像也知道他不会追来,回首忽然又露出诡异一笑,这次徐有功耐不住了——
  追!
  若因此而亡,那他也算条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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