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谢景风懒得搭理他,随口敷衍道。正当谈星阑如释重负地吹了声口哨,顺手搂住谢澄致的肩带着他往外走时,谢景风忽然又开口了:“澄致的伤还没好,要留在家里住几天吗?”
谢澄致顿住,看了眼大哥,又看了眼身边的合法丈夫,开口刚想说什么,就被谈星阑扳过下巴,嘴对嘴喂了一块西瓜。
“唔唔……”谢澄致茫然地承了满口瓜瓤的甜香,看着谈星阑自然地伸手擦掉他溢出嘴角的甜汁,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藏不住的得意,一个幼稚的宣示主权行为。
谈星阑虽然幼稚,但谢澄致知道他没什么坏心眼,何况自己也需要一段时间离开谢家冷静一下,忘掉那些不好的记忆。于是谢澄致默默咽下水果,没有挣开谈星阑,也没有回头看大哥,只说了一句:“不住了大哥,我回谈家。”
谈星阑心情大好,对着谢景风冷漠的黑脸一挑眉,搂着乖顺的妻子离开了书房。
谈星阑当天晚上就把自家司机叫来了,由于不熟悉路况,在庄园里迷路了,谈星阑出去指路,让谢澄致收拾好东西就下来。
谢澄致坐在楼下犹豫许久,还是想跟谢微阳最后见一面,但门被大哥锁了,他只能去找大哥。
“没必要见他。”谢景风冷淡地回答,“你想过安稳的生活,他只会是你的阻碍。”
“他不是阻碍,他是微微,是我们的弟弟呀!”谢澄致气急道。
谢景风眼神冷得吓人:“你拿他当弟弟,他拿你当哥哥吗?”
谢澄致瞬间被戳中隐痛,恐慌的应激反应让他想也不想地更大声反驳:“你不要再揪着那件事不放了!我说了那是个意外!那是个意外!”
“澄致!”谢景风突然压到他身前,控制不住地抓住他的双手腕骨,眼里燃起疯狂的灼热,鼻息近得几乎和他融为一体,“是不是意外都不要紧,你只需要听大哥的话。你记得,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大哥全心全意对你好,大哥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你放开,放开!”谢澄致挣扎不开谢景风的桎梏,气得吼道,“为了我好,为什么不让我见一眼微微?我就要见他,我要确保他的安全!”
冻结空气的对峙持续了一段时间,然后谢景风的手机响了。他松开谢澄致的一只手,接起电话:“……把车开进车库等着,人在主楼二层卧室,钥匙在我这儿。”
谢澄致听到大门开了的声音,几道稳健的脚步声传来,随后有一个黑衣保镖敲开书房的门,拿走钥匙便往谢微阳房间的方向走去。谢景风本想关住谢澄致,却在回头关门的时候被他推到一边,趁他不备夺门而出,径直往谢微阳的房间跑去。与此同时,保镖刚打开谢微阳的房门,就被里面冲出来的人影撞翻了,硬是被他撞出一条路来。
“微微!”谢澄致看到谢微阳的一瞬间,就心疼得险些落泪。他俊美的脸蛋被打得肿胀变形,淤青和血迹几乎叫他破了相。谢微阳朝他的方向跑了几步,就被两个保镖一把按倒在地,脸朝下将人狠狠扭过手臂捆上麻绳。
“哥……我疼……”谢微阳被侧脸压在地上,眼睛艰难看向谢澄致,喉咙里挤压出的声音凄惨变调。
谢澄致被赶到的谢景风勒在怀里,后者的语气冷得那么不近人情:“谢微阳,别演了,安安分分出国把书念完,别再打扰你二哥的生活,我也不会再为难你。”
“放开,放开我,大哥你干什么!微微他疼啊!”谢澄致急得要哭出来,拼命拍打谢景风的手,甚至咬了他好几口,都没能让他放手。
“听话,什么都别问,去跟你的合法丈夫过好自己的生活,其他事情,大哥会帮你处理好。”谢景风冷静地说着,命令保镖,“把人带走,现在。”
谢微阳突然用藏在手心的碎瓷片划断绳子,划伤了抓他的保镖的手腕,趁保镖吃痛卸力,挣开束缚向谢澄致扑过来,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瞬间,捧起他的脸用力吻了下去。
谢澄致只感觉到眼前黑了一片,那道熟悉的身影近无可近,然后气息也猝不及防闯入他的世界。唇上一阵刺痛,紧接着属于另一个人的舌头撬开牙关一下闯了进来,碾过他口腔的每个角落,温润的嘴唇像婴孩吸奶一样在他唇舌间疯狂吮吸,短短几秒钟里,几乎要吃掉他的灵魂。
仅仅几秒钟,保镖就冲上来把人拉开,扣押囚犯一样重新反扭他的胳膊。谢微阳盯着呆滞的谢澄致,再看谢景风黑透了的脸,放肆地大笑起来:“小哥哥,不用你问,我告诉你啊,我从昨天晚上就没被发情期控制,我对你做的都是我做梦都在想的事。怎么样大哥,你接着给他编啊,为了你给他规划的狗屁好日子,接着编啊!”
谢澄致整个人都石化在原地,许久没有一点动作。谢景风忍住杀了谢微阳的冲动,命令保镖堵上他的嘴立刻带走,然后用力转过谢澄致的身体,给他擦了擦嘴,看着他惨白的脸色,第一次出现手足无措的情绪,试图把人抱进怀里安慰:“澄致,他脑子不清醒,你别听疯子的话……”
谢澄致大脑一片空白,避如蛇蝎地挣脱他的怀抱,瞪着眼睛看他,眼里全是三观尽碎的不可置信。
谢景风极力忍耐情绪,一步一步朝他走近:“你别怕我,我跟谢微阳不一样,我……”
“你别碰我,全都别碰我!”谢澄致尖叫着推开他,连滚带爬逃下楼梯,闯出大门时,正好与外面回来的谈星阑撞个满怀。
“怎么了你,东西收拾好了吗?”谈星阑抱住谢澄致,看见他难看至极的脸色,顿时沉下脸,“你哥又对你动手了是不是?我找他理论去。”
“不要!带我走,现在就带我走!”谢澄致缩在他怀里,颤抖地说出这句话。谈星阑虽然不满,但也不能不顾谢澄致的感受,搂着他的肩转身上了自家车,对追出来的谢景风光明正大翻了个白眼,没理会他,指挥司机扬长而去。
作者有话说:
🍵弟:主打一个发疯
疯哥:顾头不顾腚的糟心老母鸡
🍊:谁来救救我的三观
小谈:啊?西瓜挺好吃的
第9章 9.义务
【谭狗part】
从谢家回谈家的一路上,谢澄致从谈星阑的怀里挣出来,之后就靠在窗边一动不动,也不说一句话。
谈星阑有心想问,但谢澄致不搭理他,只好讪讪地憋了回去。一路无言回到谈家,谢澄致始终恹恹的,直到晚上家庭聚餐也没怎么说话。
吃到一半,许晶忽然开口:“星阑,澄致,你们俩这次回谢家辛苦了。我给你们安排了兰斯岛的地陪,你俩飞去那边散散心,顺便当度蜜月了。”
许星悦一听,立马为哥哥打抱不平:“妈你怎么又这样,问过我哥的意见了吗就……”
“我同意。”谈星阑突然冒出来的话,把许星悦惊得眼睛都瞪大了。
许晶十分满意,又转向一直发呆的谢澄致,把谢澄致看得回了神,只得点头道:“我都可以。”
“那就订好机票,明天启程。”谈父放下刀叉,对这趟旅行安排下了定论。
晚餐之后,许星悦喊住谈星阑,趁四下无人,低声问他:“哥,不是你要我陪你抗争到底吗,现在什么意思啊?这就跟家里妥协了?”
“婚都结了,不然还能怎么办。”谈星阑说着,嘱咐她,“你以后对谢澄致客气点,好歹是你嫂子。”
没顾得上妹妹满头问号,谈星阑又想起一件事:“对了,爸妈为什么这么催着送我们走,度蜜月也不用这么急吧?”
“听说是公司生意遭遇瓶颈,跟谢家好几个目标撞上了。爸妈想让你俩赶紧培养好感情,谢家也不好太跟我们过不去。”许星悦一摊手,“本来以为要和你一起对抗封建大家长专制呢,谁知道你转头就投降了,倒搞得我里外不是人。欸哥,你不会真的色令智昏了吧?”
谈星阑知道谢澄致在家是什么样子,跟虎狼窝里的一只小白兔似的,谢家做决断怎么可能考虑他的感受。这话他在舌头上过了一轮,没说出口,只是看了眼往楼上走的谢澄致的背影,被裹在低调的衣裤里,一眼看去实在是毫无亮点。也许自己前一天莫名的情动,真的只是被那破药影响激素失常了。他混不在意地笑了一声:“他哪来的色?”
“谁知道你,说不定山珍海味吃多了,就想啃两口清水白菜呢?”许星悦一阵无语,“算了,你爱吃什么吃什么,下次别想拖我给你挡枪了!”
谈星阑上楼梯的时候,许星悦说过的话一直在他脑海中回荡。
他看不上酒肉场滥交的人,但食色性也,凑到他身边品相不错的,他也会当个摆件招摇几天,算是给自己装点身份,性质和戴了块不错的表差不多。从明艳优雅到清丽可人,总得十分出挑才能凑近他身边,其他的他看都懒得看。也不知谢澄致是哪里入他的眼了,自己时常看着他,居然意外的没有感到厌烦。
心里有一搭没一搭乱想着,不知不觉走到自己房间门口,谈星阑一推开门,又把里面衣服换了一半的谢澄致吓得一颤。
“什么表情,我房间我自己不能进?”谈星阑看他光着一双腿,衣领挂在肩头不上不下的窘态,饶有兴致地关上门,倚在门边看着他,“这么不待见我,刚才怎么往我身上扑那么用力呢?”
谢澄致局促不安地拉上衣服,匆匆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你不喜欢,我去别的房间睡好了。”
“婚都结了,你不跟老公一间,想睡哪去?”谈星阑拦着他,含笑往他腿间一瞥,上面还有过度摩擦留下的红肿和淤痕,看着可怜兮兮,却有点撩人,“谁说不喜欢了,你那腿我就挺喜欢,不胖不瘦刚刚好,夹得又有劲儿。”
被谈星阑视线刮到,谢澄致下意识并紧了光裸的双腿。
看着谢澄致的动作,谈星阑心里像有根羽毛在上面搔了一下,痒得紧。他又往前凑了凑,掐了一把谢澄致的脸蛋,问他:“白天到底怎么回事,被你哥欺负了,还是被你弟欺负了?”
谢澄致面色一白,拼命摇头:“没人欺负我。”
“那你哭着喊着要我带你走?”谈星阑一挑眉,故意放开他,脱了外套扔到一边,“不说也行,干脆直接告诉爸妈,强扭的瓜不甜,明天去把婚离了,你自己回去吧。”
“别!”谢澄致一把攥住他的里衣下摆,用祈求的语气对他说,“不要离婚,别把我送回去,好不好?”
被他探究的目光打量着,谢澄致紧咬牙关,只道:“只要让我留在这里,做什么都可以。”
“做什么都可以?”谈星阑回过身,慢慢朝他靠近,把他逼到墙角退无可退,然后抓起他的手,从自己衬衣下摆缓缓下移,引他摸到裤腰下分量不小的蛰伏之物。谢澄致被触感烫得指尖一缩,却因被抓着手腕没能躲开,听见谈星阑在他耳边继续道,“那你合法丈夫的易感期还没过完,你作为妻子,是不是该履行一点婚内义务?”
谈星阑这句纯是睁着眼说瞎话,alpha正常的易感期需要三到七天,而药物诱发的假性易感只要控制住了,一次药效解决也就结束了。但谢澄致不知道这些,被谈星阑面不改色地忽悠完,他无措地呆滞了一阵,最终像是接受现实一般低下头:“你想要我……怎么做?”
谈星阑轻笑一声,两指碾了碾,回味刚才掐脸的触感,犹嫌不够,伸到他腰后拍了拍那两瓣软肉。
“上面还是下面,你选一个,”谈星阑坐在单人沙发上,对着浑身僵直的谢澄致意有所指道,“帮你老公弄出来。”
谈星阑记着他不对自己说实话的仇,只想吓唬他两句,欣赏够了他纠结的窘态,正打算放过他。却见谢澄致下定决心似的,走到他两胯间跪下来,手搭在他的膝头,隐忍地低着头:“你说话算话,我用嘴帮你……弄,你不能赶我走。”
谈星阑意外地挑起眉,嗯了一声。等谢澄致用手颤颤巍巍地去碰裤链,又被他一下拍开。
“不是用嘴吗?”谈星阑得寸进尺地为难他。
谢澄致闭了闭眼,手指收在拳头里,侵身靠近那处,用舌尖拨弄出拉锁,轻咬着一点点拉下,再叼住内裤的布料,慢慢扯下去,整个动作像初生的小狗一样,生疏僵硬,裹不住的涎水滴滴答答溢出来,沾湿了谈星阑的裤子。
把裤子前端完全拉开的瞬间,粗长的性器一下子弹到谢澄致的脸上,前列腺液从马眼甩出来,溅到了谢澄致的嘴里,星许咸涩的味道。在看着谢澄致生疏地膝行讨好时,谈星阑就已经硬了。他早就想不起自己的初衷,玩笑进行到这里却忘了叫停,也无法停下。他感觉自己似乎又回到了昨天晚上,被柔软无边的水汽包裹的感觉,溺水一般下陷,摆脱不开,欲罢不能。
谢澄致把硕大的龟头用嘴唇包住,尽量忽视腥膻的味道,忍着恶心往口腔深处塞,碰到喉口时突然生理性干呕了一下,把东西吐出大半,无措地抬眼看向谈星阑。
谈星阑被这个眼神刺激,底下一下子涨得更大了。谢澄致牙根太酸,想吐出来休息一会儿,却被谈星阑托住后脑,半强半迫地逼他吞下更深,直把顶端抵住刚才到达极限的地方,忽然一用力,茎头突破喉口,往更柔软的咽喉深处刺了进去。
“唔唔……”谢澄致涌出眼泪,拳头无力捶打谈星阑的膝盖,被后者一手攥住,压着他的后颈缓缓捅向更深处。
咽喉被彻底打开,细嫩的脖颈甚至隐隐能看见粗长性器进出的痕迹。谢澄致整张脸埋在alpha气息浓厚的胯间,粗硬的毛发几乎钻进鼻孔,呼吸间都是谈星阑身上荷尔蒙的味道。
谢澄致把这场单方面的性事当做对自己的惩罚,痛苦和窒息让他神思迷糊,恍惚想起被迫伏在弟弟身下被贯穿的场景。或许现在就是报应,更加激烈的淫乱,才能掩盖那些背德的痕迹。
谈星阑粗喘着,在激烈的水声和隐隐的呜咽中难以自持,玩笑或是探究的幼稚想法全都无影无踪,只剩近乎兽性的生理本能。包裹他的口腔火热湿软,一阵吞咽或干呕就会引来层层叠叠的肉浪翻滚,抚慰过柱体的每一寸皮肤和筋脉。他抚开谢澄致前额汗湿的发,后者闭着眼,随着动作不断涌出眼泪,整个身体都经不住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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