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重逢,对方却忘了自己,那样强烈的悲伤和喜悦一起涌上心头,要是没有那种心情的话,那他就不是自己喜欢的人,而是普通朋友了。”
“说的也是,”毛利兰若有所思,自己面对失忆的新一,没有这种情绪。
远山和叶吓了一跳,连忙摆手,“不对不对不对,刚才那是我这个笨蛋的笨想法啦!”
“可是我却什么也感觉不到,”毛利兰不再打码,迟疑着说,“我只是、只是觉得新一好像离我越来越远……”
远山和叶的额际滑落一滴冷汗,连忙安慰,“不用担心,等他恢复记忆后,所有的一切都会恢复原状的。”
毛利兰点头,得到一个放心的微笑后,陷入沉思。
自己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滴答、滴答……”
毛利小五郎觉得不对劲,伸出双手试探了一下,感受到水珠落在手上的触感,沉声道:“下雨了。”
“这下糟了,”服部平次转身叫上后面的女孩子:“我们跑回旅馆吧。”
毛利兰她们顾不得说什么,赶紧向前奔跑:“快点快点。”
想到小兰的状态,远山和叶直接推着失忆后木楞的工藤新一往回跑。
漆黑的树上,满头白发,披着棕色长毛上衣的死罗神,看着下方路过的人群,咬牙切齿。
旁边的大鸟“嘎嘎”两声,张开翅膀飞走了。
谁会在下雨天傻站在外面?
它要回去找自己的窝!
琴酒和唐无念当然已经离开那里了。
在树上玩儿一两次还行,一直在那里总不能尽兴。
他们在旅馆定的房间有床,很方便。
琴酒确实有进化一点,但又不是变了本性,他每一次俯身忍耐,都是为了下一次的进攻。
攻击、抢占、掠夺、厮杀,早已刻入骨髓。
因此,在树上结束一次后,两人不提练武的事,草草擦过身上,就回了旅馆。
——反正这样也能锻炼体能……吧?
结束之后,琴酒打开灯光,看着情缘身上的红色地图,碧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愉悦。
下一秒,唐无念揪了他一下。
“哼,”琴酒胸肌颤动,握住他的手,声音再次沙哑起来,“想要了吗?”
唐无念耳朵颤了颤,动作一顿,拒绝道,“不是,外面怎么这么吵?”
琴酒侧耳听了听,无视外面喊的什么“新一”、“平次”,从床头柜上端了一杯温水,“先润润嗓子,我没听清你说什么。”
唐无念:“……”
他喝完水,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迫发出一个单音节:“呃……”
琴酒放下水杯,按住猎物,漫不经心地把尾巴滑了进去。
“咚!”
床头碰上墙壁。
“唔额……”
唐无念喘了两口气,正准备说话,突然听到隔壁的询问。
——“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与此同时,琴酒撞了上来。
唐无念身体一紧,抓住他的手臂,指尖嵌入肉里,攀住脖颈,咬上锁骨,将声音堵进口中。
“嘶——”
琴酒关掉室内灯,右手下滑,安抚性地揉搓着劲瘦的腰侧,左手勾住后腰,就着这个姿势将人抱起。
他把猎物带到窗户旁边的墙壁后面,就着雨声的遮掩,专心致志地、翻来覆去地折磨着猎物。
从这方面讲,他是猫科动物无疑。
哪怕听到门外的动静,对于不感兴趣的事,也毫不关心。
外面的人就不一样了。
服部平次一觉睡醒,才发现工藤新一不见,外套都没穿,连忙跑着询问。
睡在隔壁房间的远山和叶整个愣住:“诶?工藤不在房间里吗?”
“嗯,”服部平次扶着门,快速说道:“嗯,我早上起来,发现他的被子是空的。”
毛利兰也愣住了,“怎么会……”
没有案件的情况下,新一从来不会这样。
失忆对人的影响有这么大吗?
“喂,”毛利小五郎从旅馆的侧门跑进来,“我刚刚问过附近的村民,有人看到他一大早就跑进日原村长的房子里……”
“诶?”
毛利兰与远山和叶对视一眼。
还是服部平次反应快,他觉得工藤新一是找回记忆了。
话一出口,几人快速换好外出的衣服,往日原村长家里赶去。
跑在前面的服部平次刚打开门,就发现了不对,玄关除了工藤的鞋子以外,还有一双女人的鞋子。
服部平次:“!!!”
第95章 工藤新一杀人事件(三)
服部平次连忙跑进去找工藤新一,在房间内找到他后,对方愣在那里,问什么都不吭声。
他又抬手搭在对方肩膀上,晃动着询问:“工藤,你是找到记忆,才会来这里的吗?”
这次工藤新一比刚失忆时还要呆滞,表情僵硬,瞳孔放大。
服部平次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掌下的濡湿,心下觉得不好,抬手翻掌,愕然发现手心里的血迹。
“血!”
服部平次这才意识到,血迹不止落在工藤的肩膀上,胸前分布得更多!
入目满是锈红的血渍,空气中腥臭的味道让人作呕。
服部平次顺着他的目光,扭头看去,那位扬言发现工藤真面目的女记者,河内深里,仰面朝天躺在地上,胸前、身下,全都是血,生死不知。
“喂,工藤,”服部平次满头大汗,抓住他的两肩,愤怒地逼问:“工藤,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他不相信坚守正义、寻求真相的侦探会做出这种事。
他必须查明真相!
可是好友作案这个可能模糊了他的神志,没去查看河内深里的状态,没有联系救护车和警察,而是继续追问。
“喂!工藤!”
工藤新一像是刚反应过来,撑住额头,茫然地说:“不知道,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等我回过神,已经在这里了……啊……”
他终于注意到掌心的血渍,继而又发现另一只手里的刀,吓得连忙松手,“这是我做的吗?”
凶器摔了出去,弹落到河内深里身边。
他再不能无视地上的女人,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惊恐道:“那个人是我杀的吗?”
说话间,地上的河内深里发出痛苦的呻吟。
服部平次这才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什么,连忙上前查看,“这个大婶好像还活着……”
“什么嘛,果然是在这里啊,侦探小子,”毛利小五郎双手插兜,刚走进来就意识到了不对,侧头发现受伤倒地的女人,“唔!”
他连忙上前,跟在身后的毛利兰与远山和叶连忙追上去,“这、这不是那个报社记者吗?”
“怎、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会流这么多的血?”
“这些等下再说,”服部平次压住伤口周围,尽可能地减少出血量,“快点叫警察和救护车过来!”
扭头时注意到满身血迹的工藤,瞬间转变语气,“啊,不对,先叫救护车过来。”
警察不行,他要自己找明真相,还好友的清白!
“为什么要这样,”远山和叶感觉平次有些不对劲,“这位大婶的伤势,应该是被谁攻击了吧?”
“笨蛋,你还看不出来吗?要是就这样把警察叫过来的话,满身是血的工藤一定会被认为是杀人凶手!”
两个女孩子这才注意到呆愣地站在后面的工藤新一,“不会吧?”
毛利小五郎也吓了一跳,凑到工藤新一面前,“你该不会是……”被逼疯了吧?
“笨蛋,”服部平次快速且坚决地否认,“工藤新一怎么可能杀人啊!这一定是陷阱,有人故意安排成好像工藤动手杀人的样子……”
毛利小五郎盯着工藤新一身上的血迹看了看,又看向地上的凶器,若有所思。
工藤新一不一定会杀人。
可要不是工藤新一呢?
毛利小五郎认识工藤新一这么多年,那个侦探小子碰到案件、解谜跟打鸡血似的,生病、受伤都要凑过去,对八卦甚至他人的秘密,有着天然的好奇心。
人还臭屁地不行。
毛利小五郎很难相信,失忆对他的影响有这么大。
这么想着,毛利小五郎再看失忆、呆愣、反应迟钝的工藤新一时,心里就带上了怀疑。
蹲在河内深里前面的服部平次还在说着他的推理,“你们不要忘了,这个村里到处都是憎恨工藤的人。”
要是工藤现在被警察带走的话,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脱罪,一定会经过长时间的调查,要是他吃下的解药在这段时间内失效,变成柯南……
服部平次神情凝重,他感觉自己已经嗅到媒体、科研狂魔,以及某些人群狂欢的气息。
“总之,和叶快点叫救护车!”
毛利小五郎同意这个观点,同时仔细观察眼前的“工藤新一”,一模一样的长相,以他的眼力,看不出来化妆的痕迹,也看不出来整容的痕迹。
是长得一模一样,还是因为易容?
毛利小五郎正在思索,突然听到服部平次对自己的安排,“大叔开车过来,把工藤藏好带走。”
警视监服部平藏的儿子都这么说,毛利小五郎自然不会拒绝。
然而天不遂人愿,服部平次看大叔答应下来,还没松一口气,就听到窗外传来救护车和警车的声音。
服部平次:“!!!”
毛利小五郎他们:“!!!”
赶在警察到来之前,服部平次留大叔他们应付即将到来的警察,自己带着工藤新一从后门溜出来,把人塞到汽车的后备箱里。
等人躺进去后,服部平次扶着汽车,小声叮嘱,“听着工藤,这里有点小,你忍耐一下,等我找到真正的凶手,就把你从这里放出来。”
他得到肯定的答复后,锁上后备箱。
根据灰原哀的说法,药效大约持续24小时,工藤是昨天日落的时候消失,再出现恢复为现在的体型。
工藤新一不能当着大家的面变小,也就是说,自己必须在日落之前,把这件事情解决掉。
服部平次神情严肃,把朝后带着的鸭舌帽转正,准备进行后续的调查。
正在这时,后门打开。
远山和叶从后面出来,叫住去附近的停车场。
“我不行了,不想再继续说谎了。”
尤其是对警察说谎,远山和叶出身警察家庭,感觉压力很大。
毛利兰也不赞同这点,“就是啊,服部,还是把真相坦白说出来,跟警察一起调查比较好吧?”
她爸爸是前警察,平常接触到的目暮警官他们,不管破案技术如何,态度都很和善,肯定能理解。
服部平次清楚她们不知道真相,没办法反驳。
第96章 工藤新一杀人事件(四)
看服部平次左右为难,毛利小五郎翻了个白眼,凉凉地提醒,“现在的情况非常不利哦。”
昨天晚上下过雨,周边的足迹都很清晰。
“看样子,在警察到来之前,进入那间房子的人,只有我们四个、受害人河内深里跟那个‘侦探小子’,这六个人而已。”
服部平次震惊道:“这是真的吗?”
毛利小五郎点头,“嗯,我在周围仔细看过了,附近只有我们六个人的鞋印。”
都这样了,侦探小子还是没有出面,不是被事情绊住,在进行私下调查,就是被困在某个地方。
警察和救护车来得这么快,不是真正的侦探小子做的,就是这个假装失忆的人的操作。
他们可以等河内深里醒来,了解对方发现了什么秘密,再进行探查比较有效。
远山和叶不知道毛利大叔的想法,补充道:“而且,工藤的鞋子是昨天晚上平次才在这个村子买的,就算再怎么把工藤藏起来,警察也会马上发现啊。”
这样的话,他们想参与到后续的调查中,更是痴人说梦。
服部平次不愿意接受这个情况,固执地说,“这是诡计,一定是有人把他们两个叫到那个房子,用迷药之类的东西让他们睡着,再穿着工藤的衣服对河内动手。”
毛利小五郎:“……”
他实在看不下去,提醒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个人的鞋印应该也会留下来才对吧。”
服部平次没反应过来,反驳道:“所以我才说,这一定是凶手的诡计!一定是用什么办法做到的。”
毛利小五郎不想搭理他,甚至想去捏下“工藤新一”的脸,看看对方的长相是什么原因。
在他行动之前,服部平次终于发现了个疑点,“等等,那个房子应该是上锁的才对吧?为什么凶手可以进入房子里面呢?”
“工藤跟河内小姐,应该都没有那间房子的钥匙才对吧?”
毛利小五郎停下脚步,不是因为他的发现,而是因为注意到有人来了。
“是这样的,”毛利兰点头,“我们昨晚去的时候,是那个叫城山的警察开的门。”
服部平次疑惑道:“城山警察为什么会有日原村长家里的钥匙呢?”
“因为大树少爷给我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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