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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你的七次热恋(穿越重生)——徒有羡鱼情

时间:2024-04-15 08:04:21  作者:徒有羡鱼情
  “跟小熊啊。你就不怕他再威胁举报你行贿?你、他、他姐、他姐夫都得坐牢。”
  话还没说完,盛春潮就情绪激动地站了起来,大力之下碰翻了桌上的咖啡杯。一阵手忙脚乱后,他压着怒火气问傅光:“他是不是去找你了?”
  “谁?”
  “宝贝儿,你得听我说!当初就是熊初墨知三当三……”
  “没关系,盛先生。”傅光懒得跟他扯了,沉下脸,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也出轨了。咱们半斤八两,都不是好东西。索性离婚吧!”
  ***
  今天破天荒的,盛春潮缺席了会议。律师赶来之前,他面色黑沉沉的,眼中藏着利刃,像要酝酿一场暴风骤雨。傅光心里有点没底,觉得一个人想要杀人也不过是这种脸色。
  律师把离婚协议,财产分割,保密协议等文件摊了一桌子。
  眼看盛春潮提笔好久了,却不签字,傅光说:“盛春潮,痛快点吧,祝你往后你找个年轻漂亮的,好好过日子。”
  “你至于吗?”盛春潮声音沉闷,“真到了那个程度了吗?”
  “是的。”傅光毫无愧色,极其坦然:“我爱你不是因为你,恨你也不是因为你,只是因为过去的情结。可昨天我忽然发现,我从不认识你,因此咱们之间也不存在爱情必要的信任与忠贞。这段婚姻的初始本身就是一个误会。”
  一段莫名其妙的话,还是听得盛春潮牙痒痒,立马指示律师再起草一份《股权转让协议》,让傅光把拥有的公司股权转给自己。傅光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律师点头出去了。
  屋内一时寂静无声,盛春潮眯眼审视了傅光好一会儿,然后带着一股恶劣的、怀疑的语气,问:“你今天身上怎么有股骚味儿,被完全标记了吗?爽吗?”
  傅光没说话。
  “说说吧,那个缩头乌龟是谁?”
  傅光还是不理,低头专心签字。
  “是不是我认识的?”
  “……”
  “是不是谢予安?”
  傅光终是心虚了,手腕几不可见地抖了一下,光字的竖弯钩被他画得像个歪歪扭扭的三角。
  ***
  今天格外忙碌,下午回家收拾了一些衣物,再回公司同律师和几位大股东打完交道,已经天黑了。
  傅光一手提着小灰的笼子,另一手拉着一只旅行箱从大楼走出来,晚九点多的马路上只剩了行人三两。谢予安打来电话,说自己还没走,坚持要接上他一起回家。
  傅光心中一阵温热,难得这个世界里有人惦记自己,反正离婚还需要走个过程,这段时间只先能叨扰他了。
  隔着条人行横道,响起哔哔的喇叭声。傅光看到街对面一个高个子男人,从一辆黑色轿车上下来,快步冲着自己来了。
  那人戴眼镜,穿着灰衬衫,哦,是谢予安。
  刚对他招了招手,傅光的余光忽瞥见东边闪着两束大灯,不远处两辆摩托正在飚车,你追我赶的,在路灯昏暗的街道上疾驰,发出嗡嗡的炸街声。傅光站在人行道的这头,瞪视着打头那辆飞驰而来的摩托,再瞧向毫无察觉的谢予安,他的血液一下子都窜到脑门上了,不知怎么,猛地想起了小叮叮曾说过的惩罚机制……
  他扯着嗓子喊:“呆着,别动——”
  谢予安的注意力堪堪集中在傅光的手上,看也没看由远及近的摩托,分明忍不得他受一点累:“我帮你提鸟笼。”
  “不用你,回去——”
  可喊声很快被摩托的轰鸣声掩盖了,摩托并未减速,更像是加快了速度,像要飞起来一般,直直冲着谢予安撞了上去……
  砰——
  痛苦和恐惧瞬间穿透了两颗心,眼镜掉在地上摔碎了,灰衬衫下渗出的红色在夜色下鲜亮刺眼。
  依稀的,时间退回一年多前,那个初遇谢予安的夏夜,被盛春潮近乎完整的复刻了。这个人像是一个拿着摄像机的旁观者,静静地记录下了这起车祸。
  傅光觉得《春光》这款游戏带着种启示录的性质,有如梦境一般,将现实与虚幻来回交织,相互映衬。他已渐渐分不清哪些事情是真实世界发生过的,哪些是盛春潮创造出来的故事……
  唯独这场车祸的记忆,带给他一种悚然的真实。他开始意识到,盛春潮和自己之间必然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后来,他再也回想不起自己是怎样四肢发软,像只狗一样跪爬过半条街,并果断按下了那条断腿上的红痣的。
  叮——
  【游戏存档中……AI精灵小叮叮恭喜玩家通关,解锁第七世界。】
  眼睛一翻,他晕了过去。
  ***
  傅光一度忘记了时间。他醒来后就坐在地上,双手抱膝,把头埋在胸前,这样静静地坐了很久。
  他记不得那时的谢予安是活着还是死了,好像他动也不动了,好像胸口起伏,还有细微的喘息。如同现实中那次一样,他没有落泪,甚至连哀嚎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瞬间空了,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貌似是在做一个梦……
  世界开始崩塌,街景模糊得像电视上的马赛克。
  小叮叮严重警告游戏将要重启。
  傅光按下按钮时想的只有一件事,人生的轨迹不应该莫名其妙地完成一个闭环。他想让他活着,如此下一个世界才能再见。
  回到黑暗中,小叮叮不再像往常那般无赖,似是看出了他的脆弱,一直沉默不语。
  突然,傅光开了口:“下次,我是找谢予安,还是盛春潮?”
  【找盛春潮!上次是特殊疗法……】小叮叮回应道,半晌加了一句:【谢予安是个大骗子,是渣男。盛爸爸对你那么好,你总辜负他……】
  “盛春潮认识我,对吗?”
  小叮叮迟疑了一下,说:“认识。”
  “他这么折腾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这回小叮叮不吱声了。
  傅光沉思半晌,说:“开始吧,反正最后一次了……”
  【光哥,之前我不止一次提醒过你了,不要刻意拖延游戏,不然结局会向无法预知的方向发展。】
  “知道了,开始吧。”
  ***Czardas 查尔达什舞曲
  半山腰的竹林里有座春山教堂,始建于上世纪三十年代。到了六十年代荒废了,又过了几十年,九十年代初,政府将这间教堂划给了山脚下的音乐学院。教堂内原有的圣母像,耶稣受难像都不复存在了,唯有礼堂内彩色玻璃依旧艳丽如新。
  今天傍晚,这里将由音乐表演专业的学生举行一场音乐展演。后台,第一小提琴手已经开始带着大家进行最后的调音了。
  傅光穿着修身的黑西服,内搭立领白衬衫,抱着把大提琴坐在一群人中间面色凝重,他此前不止连大提琴都没摸过,毫不夸张地说,距离他上次看见五线谱已经过去十多年了。
  他的目光穿过红丝绒垂幕的缝隙落在舞台下,进入礼堂的观众已经越来越多。男士都是西装革履,女士套裙翩翩,一看就知道来的是音乐会,看上去正式而隆重。
  他默默缩起脖子,刚起身想遛,冷不丁地,就被人叫住了。打着黑色领结的指挥直直冲他走来,一手拿着手机,一面招呼他:“傅光,你们声部的首席还堵在路上,他要是一会儿到不了,你替他完成《查尔达什》,快准备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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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刀。
 
 
第51章 查尔达什舞曲1
  刚起身想遛,冷不丁地,他就被人叫住了。指挥走过来,一手拿着手机,一面招呼他:“傅光,你们声部的首席还堵在路上,他要是一会儿到不了,你替他完成《查尔达什》,快准备下。”
  恰好一阵空调的风拂过脑顶,傅光有点凌乱,问:“什么?”
  “蒙蒂的《查尔达什》。机会难得,你可得抓住了!”
  “抓什么?抓瞎啊?”他拿着琴弓的手直抖。
  “都什么时候了,还闹脾气?”指挥挂了电话,心绪烦躁地瞪了他一眼:“你平时总跟我抱怨没有出头之日,今天泼天的富贵浇到你头上,不要了?”
  “可我不知道……”
  指挥不理,自顾自地说:“前段D小调,舒缓的拉绍。后面是D大调,热烈的佛里丝。你不知道?不知道你明天就主动退学吧!”说完,就风风火火地走了。
  身边一女孩见傅光脸色越发苍白,赶紧劝他:“傅光,你今天怎么这么紧张?除了老秦,咱们团的大提琴就属你拿奖最多。再说了,这又不是什么难曲子,不比波帕尔的那首《精灵之舞》好多了?那首我练了半年多了,慢拉再慢拉,一直在找平衡感,练的头都大了……那些炫技的曲子纯粹就是折磨人的,也没觉得多好听……”一时絮叨个没完。
  “可我不行……我今天不舒服。”傅光抹了把汗:“不然,你替我上!”
  女孩撇撇嘴,道:“我又不是副首席,哪儿轮得到我出头啊。”
  傅光试探着问:“万一真上不了台呢?”
  “没戏!除非……”
  傅光眼睛一亮,追问道:“除非怎样?”
  “除非啊,你胳膊腿断了。不,腿断了对拉琴影响也不算大,你得接着拉!”女孩对他半开玩笑。
  傅光瞅了眼自己完好的四肢,越来越愁了。想着音乐会结束后,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培训机构请个老师,先学习一下拉大提琴的坐姿。下回,他起码可以混在一群专业的人群里,身形舒展,显得不那么怯生生的,像个探头探脑的狍子。
  如今既然有人跟他搭上话了,傅光找准时机又问她认不认识一个叫盛春潮的人。
  “盛春潮?没听说过。”
  傅光连着问了好几个同学,都说不认识,他不禁失望。来了两天了,还没有盛春潮的消息。前路漫漫,他该怎么办?
  春山礼堂内座无虚席,声音嘈杂。直等垂幕拉开,立时安静了下来。第一场是欢快惬意的《胡桃夹子组曲》,傅光的座位距离观众较远,一双眼睛就偷瞄着旁边人的动作,琴弓左左右右,像锯木头般来回比划。幸好大伙儿都全神贯注地演奏,没空注意到他。
  可很快就到了《查尔达什》独奏,指挥半天不见傅光人影,赶紧去找,瞥到傅光抱着脑袋,偷偷摸摸地猫在一个桌子下边,着急地喊:“傅光,你给我出来!已经报幕了,还磨蹭什么呢?快快快,都等你solo了。”
  傅光被赶鸭子上架,眉毛都耷拉成八字了,吭哧道:“不行,我低血糖犯了,晕的慌……”
  指挥气得跺脚:“市领导、各院教授和观众们可都看着呢。我实话告诉你,这回展演关乎学校声誉,关乎春山礼堂能不能扩建。你要是今天把观众都晾在那,就别想着毕业了!你自己掂量去吧!”听这话的意思,应该是不去不行了。
  傅光拎着琴往台前一站,还有点犯懵,怎么就上来了呢?
  他先90度弯腰鞠了个躬,努力让自己在足以令人晕眩的灯光前睁大眼。前方黑压压的观众席上传来雷鸣般的掌声,吓得他心脏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他能表演什么呢?他想了想,差点把自己逗笑了,也不知道观众想不想看吞大宝剑,小时候还攒过压岁钱买魔术道具呢。
  直等掌声停下,四下静寂,眼前白茫茫一片,时间就像停止了一样。迎着几百双直勾勾的眼睛,他豁出去了,往前走两步,把身体虚虚打了个晃,头往后一仰,倾身向台下栽了下去。
  “砰——”
  有琴弦铮铮,有嘘声,有惊叫,有脚步声,大灯倏地关了。声音由远及近围了过来,耳朵里嗡嗡响。傅光眯眼望着房顶,感到整个建筑要倒塌下来了。他又惶恐又心虚,脑仁突突跳着疼,一身骨头架都快摔散架了。
  也不知道谁嚷了一句“打急救电话!”
  傅光一听慌了神,强撑起身子,气息虚弱道:“不用,不过是低血糖!我撑得住,快扶我上去,我要给各位领导献曲。”
  这是一招险棋,是苦肉计,不过幸好奏效了。一群人劝他不要这么拼,今晚算了,先养好身体再说。
  只有指挥,挤开人群时,看到傅光脑袋上多了一道血注,嘴唇都抖了抖,默默念道:“完了,有演出事故!这下真抓瞎了……”
  ***
  因着山下就有家三甲医院,平时根本没有人愿意来这间老旧的校诊所。
  这是一栋爬满了藤蔓的三层小洋楼,院中空空荡荡,月光里透着荒凉。油虫低鸣的夜,回声荡漾的走廊,黑压压的门窗,刺鼻的消毒水味,以及诊室中一米八高的米白色人体骨架模型,都在以一种隐晦的方式催促外人尽快离开这里。
  三个同学把傅光扔到病床上,拉上隔帘就回去了。小护士给他输葡萄糖时摸不准血管,一连反复扎了三次。
  傅光竟还笑得出来,心想:
  “今天干得漂亮啊!非但面子保住了,还多了个“大提琴拼命三郎”的称号。”
  “你怎么这么高兴?”护士瞄他一眼,“别是摔成脑震荡了吧?”
  “没事。”傅光给她宽心,“咱这个头硬!”
  正自得意,隔帘外忽地传来一阵古怪的脚步声,哒哒的响,还有鞋底擦过地面的拖拽声,时轻时重。
  护士掀帘出去了,只听她道:“您回来了,音乐会这么快就完了?”
  “还有。不过我不想看了。”一个年轻男人说话。
  “不好吗?”
  “太精彩了!那个孩子简直演到我心坎里去了。”男人拍手大笑,顿了顿,突然压低了声音,问:“今晚有人就诊?”
  “两三天也就来这么一个。里面输葡萄糖呢,也是从音乐厅过来的。”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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