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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的白蛇变成我相公(玄幻灵异)——商行洲

时间:2024-04-16 08:38:15  作者:商行洲
  殿门外,看守大门的小僧人匆匆来报,向净海和师兄充满惊慌之色,“两位师兄,大事不好了!那蛇妖追过来了!说要淹了金山寺!”
  小僧人声音如一根针,落在石地上轻盈可闻。殿内僧人安静一瞬,接着爆发起轩然大波,纷纷质怒白岄的狂傲自大。他竟然扬言要淹了金山寺,四面有碧湖、有钱塘江、有嘉宁湖,他能把水都调过来只淹了金山寺?从古至今,神仙有这法术也不会干这蠢事。佛祖更不会伤害僧人,保佑寺庙千年百年。
  师兄冷笑一声,提起倚在一旁的禅杖,叫其他弟子和他一块去打死蛇妖。殿内多余的僧人给许弦剃发,今日要许弦离开蛇妖,只有出家一种可能。
  众弟子短暂慌过神后,纷纷安静下来,有条不紊分开两组。一组跟着师兄出去,一组留下来给许弦剃发。两拨人一半刚踏出门时,天地忽暗,乌云密布,瓢泼大雨倾盆而下。地面的石砖抖动,裂开数黑的缝隙,露出腥味的泥土。佛殿前供奉的铜炉香火,被吹进的大风大雨浇灭,香烛折断两半,一半栽进灰里。经久不衰的香火味消失无踪,好像千年来的安稳之态终于被打碎。
  走在最前头的师兄终于意识到不妙,这只蛇妖传闻快飞升,没料到丢了内丹也这么厉害。可他要是退了,佛门也拦不住人妖相恋,那这天下再无人肯看得起佛门二字。
  师兄咬了咬牙,挥臂一呼,乌泱泱人跟他去金山寺外。
  佛堂关上了门。
  佛堂内剩余的人望向唯一带着许弦的净海,不言不语,风雨晦暗,但眼神中都叫净海快点拿出来。
  净海重新拿出白蛇,放在佛祖前的蒲团上。白蛇躺在蒲团上一瞬,变回人形的许弦。
  许弦从蒲团上坐起,膝行跪在净海的脚下,泣音接连,求净海放了他。他听到了刚才谈话,知道白岄来找他了。
  净海俯视着许弦,没有仁慈,如同神像,淡淡地说:“开始——”
  许弦流尽了含在眼里剩余的泪,立马起身奔向大殿的门,但跑出两三步,所有的僧人围剿而上,一人一个肢体,生拉硬拽按回佛祖面前,按住头跪倒在下,剪刀声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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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有两更,这是第二更
 
 
第33章 
  僧人剪下许弦一把头发,扔到地上,再拿起下一把准备剪掉。谁料,刚才剪去的头发又突然长出,很快变回原来的模样。僧人连着剪好几遍,无论多少,头发都不会被剃掉,变回原来的长度。
  僧人从未见过这种异象,喊来净海,快让他动手剪。
  净海也剪去几把,仍不能剃掉许弦头发。
  僧人看破事由,低声诵佛一声,双手合十道:“净海,佛祖不收他。我们不能给他剃度。”
  净海冷哼,把手里的剪子放回小弟子举着的托盘里,无论如何,都要留下许弦。他让周围弟子盯住许弦,送到金山寺后的雷峰塔。
  僧人一顿,合十的手掌缓缓抬起,连同眸子里震惊和疑惑一块扬起,“你……”
  “若是用雷峰塔渡化,五百年之后,许弦必能重投轮回。忘却前尘。”净海说了出来,古波般的黑眸如同深潭一般漆黑,宛如有股寒气深埋,“师兄——与其用雷峰塔镇压蛇妖,不如用来渡化许弦,渡他成人,再回轮回。”
  “蛇妖寻过来,我便自裁塔前。”
  “胡闹!!”剃度的僧人大喝,也和方才出门的师兄一样。瞪着净海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破口而出。他明白了净海的意思,净海要用雷峰塔囚禁许弦,五百年之后,许弦死于雷峰塔中,就能渡回成人了,还能投胎转世。而被关在雷峰塔里,最后是疯是傻,都能对转世造成影响。可能不会恋慕妖怪。
  然而,这次的净海没有沉默不语,反而也大声争执起来,眉眼中充满愤愤之色,“就是如此!”
  “我不会——”
  忽然,佛堂外大水冲开,撞碎了殿门,众内僧人纷纷施法,才挡住被冲散走。堂内其他佛具乱做一团,白沫翻涌的洪水犹如过江蚂蚁,密密麻麻铺成一片。各种东西飘在上面,神像的莲花底座泡在水底,看不见影子。
  净海慌忙回头,看向许弦在的地方。
  他们原先在的位置被水淹没,许弦不见踪影。
  *
  大水冲散一刻,许弦趁旁边无人注意,潜入水底,匆匆忙忙游开。
  得亏他习惯蛇的生活,能自如穿梭在水底,迅速逃离开佛堂内。
  离开佛堂一段距离后,许弦从水底出来,向空中呼吸一口气。大水蔓延得越来越多,漫过不少大殿的佛祖,有一些房屋被冲倒,到处飘着金山寺的佛具和器皿,像被洪水冲刷着。
  许弦抬头望上空,隐隐看见白色的雷光,穿梭在乌云中,他不知道是不是白岄。
  许弦在水底下找到白岄的符纸,撕开呼唤。不一会,天空的白光交织成一条线,一只硕大无比的白蟒从空中俯冲而下,直逼向金山寺内。众阻拦的僧人纷纷上前,却都被白蟒撞开,死的死,伤的伤,跌倒在某个角落。
  白蟒落到许弦面前,变回白衣沾血的公子,一把将许弦从水里捞出来,抱在怀里,狠狠咬了口许弦的嘴。清俊无暇的眉间多了几分黑气,隐隐有入魔的征兆。
  许弦尝不到疼,搂住白岄的脖子,温柔地用唇瓣厮磨爱人的尖牙,用思念和伤心、害怕缓解爱人的忧惧,没一会,深重交怕的啃咬变成缠绵交错的呼吸,绵长又不舍。
  跌落受伤的僧人慢慢又聚起来,围在许弦和白岄面前,他们仍想攻上去,但如今没有以前的气势。踌躇在两人周围。
  金山寺僧人固守礼法,坚持人妖殊途。许弦面对所有围攻的僧人,道:“各位大师,我们不遵循你们口中佛法,只循我们二人的心意,大师一再阻拦,我们也不愿退让。”
 
 
第34章 
  僧人们犹豫不前时,净海从原来的佛堂出来,冷面的五官衬得他更像石像,好像每一点都用石头雕刻出,不近人情。
  净海没有听到许弦的话,但他看见了二人站在一起,许弦牵着白岄,一只蛇妖、一只千年蛇妖的手,眸底浮出一丝讥讽,冷眸嘲笑二人不自量力。在金山寺内,佛祖庙堂前,也敢做低贱的不知廉耻的事。
  在净海这句话下面,白岄瞬间变回通天的巨蟒,直冲上净海。血盆大口向净海咬去。许弦被放在巨蟒后背,用法术固定着。
  净海有过好几次与白岄争斗经验,瞬间反应过来,避开巨蟒的吞噬,与巨蟒挑到空中斗法。
  淹没金山寺的洪水上涨几丈,把偏殿的殿头彻底沉没,后山的雷峰塔也免不了栽进几层。更不提水中淹死的僧人,白尸横浮。
  金山寺的方丈一开始支持净海,收妖降怪,但随着淹死、打死的僧人越来越多,他认识的弟子变成冰冷的尸体,他也对自己的决定感到疑惑,甚至心痛。他带上剩下的其他弟子,将水中扑腾的和尚救出,扶到最高庙宇的屋脊上。
  最先出去交战的师兄也负伤回来,他的左眼被白岄刺瞎,结着干枯的血。光洁的头顶也像蒙上灰,与淹没的佛像别无二致。
  方丈看看回来的大弟子,又望望后面的人,悲切道:“净海的师父呢?”
  大师兄听闻,另一只眼流下泪来,低下头,哽咽道:“净海师父见到死伤无数,自愧有责,已经自刎谢罪了。净海还不知道。”
  方丈叹了口气,合上双手,低声念了句阿弥陀佛,超度以前的好友。然后仰起头,看向天上交战的人蛇,叹口气道:“你去天上一趟,我们归还许弦,也从此不会干涉他们。如有违背,我们愿献上金山寺佛像的石头。”
  佛祖是僧人信仰,取下佛像的石头,算是比自毁生命更可怕了。
  大师兄面流出一瞬悲哀,从未有妖怪逼他们到此。那白岄这么做,真不会受到任何惩罚吗?
  方丈看见大师兄的犹豫,眉间轻蹙,但声音一如温和,好像每日给他们讲经,“快去吧。”
  “那位白施主,也是拼着不要命过来的。”方丈看着弟子,却好像在用心知道了很多,“调用一江两湖的水,淹了我寺,若要不到人,他也要死的。”
  大师兄愣住,后来明白方丈的话,弯腰向方丈行礼,去空中阻拦二人。
  上空,净海与白岄一对一。一个修为高深的高僧,一个千年的蛇妖,对打得分不开胜负。白岄眉间有黑气,有入魔的增持,从不下净海半分。身上负伤多处,也拼死要在这杀了净海。
  净海一而再再而三掳他妻子,又有许多旧账,他不杀了净海,没有以后的安宁。
  净海也不好过,打不败也打不过。
  二人僵持之时,从下面飞上净海的师兄,拦住两人。呈上方丈信物,要求净海退下。
  净海不退,反而怒斥师兄和质疑方丈。
  师兄也不惯着他性子,当面劈头盖脸骂净海:“你知道你师父死了吗!!他死了!他见到自己导致的灾祸,已经自杀了!”
  净海一蒙,掩于面上的愤怒、不甘、怨恨,好像如同冻住的海潮,一下子僵住了。他呆呆地望着师兄,像没听见师兄说的话。师兄回望着净海,一只右眼里全是悲哀,左眼黑红,不知道是深处的肉还是皮骨。烂掉的眼珠融进洪水里,可能已经被下面的鱼虾吃了。
  师兄从净海身上移开,向前面的巨蟒俯低身态,请求白岄带走许弦。方丈承诺下,不会再干涉他们。如果有违背,金山寺甘愿取下大殿的佛像佛头,交给白岄。
  巨蟒嘶嘶吐着蛇信,靠近独眼的和尚,眼里的威胁仍没有退去。
  他不在乎什么佛头,他要净海死,再也不会干涉他和弦儿。
  师兄仍站在原处,与白岄交涉:“寺庙会把净海关起,再不会出来。”
  “休想!”巨蟒吐出人声,重新攻向二人。净海从短暂的失神中回来,双目血丝,还要与白岄不眠不休斗下去。大师兄受到方丈嘱托,再无心与白岄交战,拉住净海的动作,到处躲避。中间净海想要挣脱,被大师兄活生生扇了一耳光。
  天上久战不歇,没一会,金山寺方丈来到,拦在白岄面前。
  金山寺方丈消耗寿命,催动金身法相,后背出现巨大的金色佛影。佛像的佛手挥开阴云笼罩的天空,挤出一丝光亮,慑住弥漫的魔气。白岄躲开照进的日光,变回人形,由许弦搀扶着他。
  方丈的眼皮耷拉着,浑身如行将就木的腐木,每一块皮透着疲惫,低声朝白岄请求:“白施主,你放过众僧吧。净海有罪,我们将他关起,不会再出来。”
  方丈说完,又转向许弦,也谦卑地行礼,“许大夫,白施主调用一江两湖淹寺,还有入魔的征兆,需要赶快调养。否则后患无穷。”
  许弦抿紧嘴,转过首,看向白岄,目光问白岄还有什么要求。
  白岄从储物囊中找出一颗丹药,服用下去,恢复了一些体力,然后站直起来,眼中锋芒锐气不减,冷冷道:“净海一而再打扰我们,我不会简单放了他。除非你们废了他修为,或者——”白岄从身侧唤回佩剑,指向由僧人扣着的净海,一字一恨道,“迟早由我杀了他。”
  “你敢——”净海奋力挣开师兄,也要杀了白岄。
  独眼和尚一掌劈下净海,趁净海晕倒之际,又自己咬牙动手,迅速废了净海一双腿。净海双腿一软,直直倒在法术撑起的结界上,才没有掉进下面的洪水里。
  方丈见到后面情况,犹自苦叹一声,然后看向白岄,缓缓俯身,向白岄两人行了一个跪礼,再无言其他。
  白岄冷笑,牵紧了许弦,回身离开金山寺上空。
  底下的洪水如同收到命令,像乖顺的野兽,渐渐退开,露出佛殿原来的样子。漂浮在水上的铜炉、器皿、尸体,纷纷坠下,砸满了佛前的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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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净海老师是彻底下线了,不会再扰人了。
  然后有一点没写上,感觉也算番外吧。就是在这次水漫金山后,方丈删除了净海的记忆,不会再记得许弦了。
 
 
第35章 
  许弦和白岄离开金山寺,再无人追打,路前风和日丽,天地安宁,好像一切都安顿下来。
  白岄牵着许弦,飞到金山寺以外几十里的山野,与金山寺一点目光接触不到,然后停了下来,找到一处隐蔽的山洞,设下结界。
  许弦以为白岄要调养身体,便过来撑扶着对方,不料他刚扶住白岄,白岄就猛地一弯腰,呕出一大口鲜血,双腿失力,差点要滑倒下去。许弦急急忙忙扶住相公,费了一大阵力气,才避免失去体力的人摔倒。
  许弦扶着白岄坐到石壁旁,用勉强干净的袖口帮他擦擦衣领上的血。
  白岄靠在许弦肩头,长呼吸一口气,双臂揽住许弦的腰,欣慰地贴在他身上。
  “娘子。”白岄闭着眼,双唇沾血,轻声温和唤道。
  许弦一边应着,一边从白岄袖子里找出手帕,帮他擦擦嘴角的血。
  白岄略微睁开一点眼缝,不看唇边擦拭的手,直直地盯着许弦,好像一辈子都没看够。苍白的面色浮上一点称作高兴的血色。他紧紧贴在许弦身上,一字一字地把剩下的话交代清楚。
  “弦儿。”
  “我很喜欢你。我和你的初遇有过两次,一次在山洞内,一次你失忆了和我在船上。我对你的心意都是一样的。”
  许弦的眼睛转到白岄的目光上,两相对视,也情不自禁笑起来,停下手中的动作,温声道:“我也是。”
  白岄弯唇笑了笑,像美玉上的珠宝耀眼,他捧上许弦的脸,吻住对方的嘴,微干的血迹在两人的唾液里融化开。许弦搂抱着白岄,轻轻回应着白岄的动作,怕二人动作激烈,伤害白岄身体。
  白岄扯开许弦的衣服,抵在石壁上,一边缠吻着,一边用起伏起来的目光,直望向许弦。许弦懂得这目光的含义,他身体也因此起了反应,但他觉得此时更应该恢复白岄身体。他身上的衣服敞开了大半,胸膛袒露,黑发搭在肩上,轻牵住对方的手,说:“等你好后,我们再做爱。”
  白岄没说什么,直接抱住了许弦,额头靠在许弦的颈窝里,声音从中轻叹,“弦儿,我根基受损,即使能用内丹恢复,恐怕也要和你分离很久。”
  “分、分离?”许弦两片嘴唇好像不听话,分分合合才吐出来字,“你要走多久?”
  “我不会走。”白岄抬起头,给许弦拉上衣服,目光里留恋,“但我要睡着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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