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慑人的阳具仍在不停地奸弄红殷殷的穴肉,每次猛烈的抽插都会带出穴口边缘的一小截,然后再重新凶狠地捅进去。
“别插了……”
“…要……要坏了……”
安思远哭得快噎住了,身体里那股快要崩溃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终于,在那硬铁般的肉具不知戳到了哪一处时,他浑身剧烈地一震,接着便疯了似地往前爬。
“啊……不要……不要!!!”
只可惜,他的左手早被安陆给死死地扣紧了,只余右手崩溃地凸起青筋,徒劳地扯坏了一角床单。
“呜啊啊啊啊……!!!”
淡黄的尿液从马眼一股一股地淌了出来,直接淋了安陆一手。大抵是晚上喝了大杯冰沙和啤酒的缘故,失禁的过程竟然足足持续了一分多钟。
安思远仰着脖子哭得快断了气,安陆安慰地亲了亲他的手腕,便掐着那小珠子似的乳尖,挺身在那穴眼深处射了精。
“混……蛋……”
平坦的小腹被那浓精灌得渐渐鼓起了一个弧度,安思远羞愤地闭上了眼,再也不想理会身上那人的动作。
“明明就不爱我……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
第66章
这天晚上,安思远做了一个梦。
梦里不知道谁送给他了一个毛绒小熊玩偶,长得像他小学时候地摊上流行的那种滥造品。
那玩偶的眼睛是塑料做的,翘起的嘴巴用红色的毛线粗粗缝上,鼻头上边也全是崩出来的杂线,望上去自带了几分恐怖效果。
安思远摆弄了几下,发现它的熊尾巴是个按钮,能把人说的话录下来,再通过它脖子前的蝴蝶结扩音器循环播放。
“哼,傻逼。”他按了按那又圆又短的尾巴。
过了几秒,那玩具熊果然呆滞地放出了他自己的声音:
“傻逼——傻逼——”
“你好。”
“你好——你好——你好……”
安思远自个玩了一会儿,慢慢被自己的声音给烦到了,把那傻乎乎的玩具熊翻了个底朝天,竟然都没找到玩具的开关。
他忍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道:
“神经病啊!”
“神经——病啊——!”玩具熊和他对骂。
“弱智熊。”
安思远戳了戳它的倒三角形鼻头:
“我讨厌你、讨厌你。”
不料这回那玩具熊迟疑地顿了顿,蝴蝶结里竟然沙哑地吐出了另一个人的声音,带着几分惊悚的缱绻:
“我爱你——”
——————————————
“我靠……!”
安思远被梦惊醒的时候天还没亮,屋外是一片昏昏的黑,辨不清现在是几时几刻。
他试着从床上慢慢爬起来,结果腰椎与大腿肌肉的撕裂感差点没把他给痛晕过去。全身的骨头又酸又垮,像是被人锤碎后再一点一点拼凑起来似的。
下体是干净的,但大腿内侧被掐出的痕迹已经泛了紫。胸前的两点经了一夜的蹂躏后,更是毫不客气地肿大了一圈,乳尖被衣料磨蹭过甚至还会激起一阵令人厌恶的麻痒感。
安思远的脸色白了一瞬,他哆嗦地咬了咬牙,从床上爬了下来。
走廊的时钟指针停在了“5”的位置,屋子里一切都显得空荡又寂静,仿佛还没来得及从昨晚的梦中醒来。
安思远扶着墙站了一会儿,深吸了几口气,最后还是打算先去浴室把自己给打理清楚。等光线终于把四周的暗处填满时,他才看见那折磨了自己一晚上的罪魁祸首正倒在浴缸旁边,身上还穿着昨天那件臭味熏天的衬衫。
安思远瞄了角落里毫无动静的安陆一眼,便用力地挤了两下洗手台上那柠檬味的牙膏,自顾自地刷起牙来。
本来想洗完脸就关门走人,不料那坨近乎一米九的“人形垃圾”存在感实在过于强烈,安思远刚跨出门槛的脚滞了滞,又不知不觉地辙了回去。
“咳——”
他转头望着别处,脚下那只塑料拖鞋往地上“啪”地一甩,故意嘣出了几声刺耳的噪音。
只可惜那趴在浴缸上的人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喂。”
安思远皱了皱眉,艰难地用脚背拱了拱他的手臂。
“我等会还要冲个澡……”
“你不要一直赖在这里。”
没有人回应他。
“啊,真的是——”
他扶着不停打颤的双腿,缓缓地跪在了男人的大腿上,然后便暴力地扯了扯那人的衣领:
“给我起来!起来——”
安陆的眼睛紧闭着,像一尊失去知觉的人偶一般,就连呼吸都变得微弱了起来。
他的脸上还带挂着宿醉的晕红,就连那向来薄情的唇都带上了一丝殷色。
安思远拧着眉打量了许久,忽然试探地把手背移到了那人的额头上,脸色渐渐难看了起来。
“……有没有搞错。”
“长期失眠、生活作息不规律、中度酒精中毒。最主要的还是身体过度疲劳和精神状态不稳定引起的高烧。”
夏晓禹被安思远半夜一通电话给招魂招来了,一进浴室就看见自己的老同学人事不省地倒在浴缸边上,吓得他赶紧将人先扶了起来。
等检查了一番过后,他才稍微松了口气:
“应该不是细菌和病毒感染,布洛芬或者消炎痛吃几天就没事了。
“不过——”
夏晓禹有些震惊地捂了捂鼻子:“我认识安陆这么多年,竟然不知道他还有酗酒的癖好!?”
“我看他和你倒没有很熟。”
安思远指了指安陆的手机通讯录:“他给你的备注还是‘夏医生’,我以为你是他的私人医生。”
“咦,你是安家的那个小孩!”
夏晓禹推了推眼镜,这会才注意到一旁的安思远。
“我记得上次见你时你才上小学,不记得我也难怪了。你叔叔可宝贝你了,连聚会都不舍得把你带出来给我们看看——”
安思远抱着臂站在旁边,扯了扯嘴角:
“夏医生,我对你们的过往没什么兴趣,所以他现在的情况是没什么大问题吗?”
“哈……”
夏晓禹打了个哈欠,已经打算收拾东西回程了。
“对,你家应该有药吧,没药我可以给你一点,这段时间不要让安陆太劳累就行了。大半夜的把我叫来,我诊金可是很贵的……”
“那就多谢夏医生了。”
安思远见夏晓禹要走,连忙上前一步拽住他的衣角,指了指角落的安陆。
“对了,……能不能帮我个忙?”
—————————————
等两人好不容易合力把那人给搬到床上后,安思远觉得自己的腰又折了一次。
他痛苦地靠在床边,龇着牙揉了好久才缓过来,连夏晓禹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你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床上那人似乎仍在深度昏睡状态,对周围发生的一切都无知无觉,只不过在听见安思远骂人时,眉头才若有所感地皱了一下。
“什么失眠,什么作息不规律……”
安思远恶狠狠地锤了锤床:“全都是你的苦肉计吧!”
“等我屁股养好了就出去找男人,你就躺在这床上等着被烧成傻子吧。”
“要不是你生着病,我绝对会一脚把你踹醒……”
只可惜放出去的狠话像石头般打在轻飘飘的棉花上,伤害值小得可怜。
安思远自顾自地叫骂了好一阵,见安陆还没有醒来的意思,便渐渐无趣地趴了下来,自暴自弃地把头搁在那人的胸口上。
“为什么这时候来招惹我。”
“明明……”
“我就快走出来了……”
发烧的人连眼皮都在发烫。
安思远趴在安陆身上睡到一半,被那身躯所散发出来的温度给生生热醒了。即使房间开着冷气,那人的存在也仿佛三伏天里的暖炉一般,能把他周围的一切生物都烤熟。
嘴上说着让安陆自生自灭,但到了关键时刻,安思远还是不情愿地从客厅拿来了酒精和毛巾给他做物理降温。
为了不让衣服磨到破皮的乳头,安思远只好把上衣脱了,半裸着跪在安陆旁边给他擦身。
“咦,眼圈真的黑了。”
他将毛巾搁在安陆的额头上,手指轻轻划了划那人青乌的下眼角。
“活该。”
指尖再随着高挺的鼻梁越挪越下,最终停在了那略微有些咯手的胡茬上边。
“怎么连胡子都没刮,难不成真成颓废大叔了?”安思远有些稀奇地笑了一声。
印象里,安陆从来都是最注重仪表的人,无论何时,下巴和唇周永远都是干干净净的,衬衫与西裤熨得没有一丝褶皱,就连脖子上的领带也不曾偏过半分。
这样严谨的人,竟然会放任自己的脸上留下这种邋遢的胡茬?
安思远眨了眨眼,刚想俯下身看得更真切一些,不料一低头便猝不及防地对上了一双清明的眼睛。
第67章
在他迄今为止的人生中,与安陆长时间对视的次数屈指可数。
安思远被捡回来的时候还是个矮冬瓜,头顶才堪堪到那人的腰,望断了脑袋都望不见那双令人心心念念的眼。等长大以后,他又总因为下意识的心虚而回避安陆投来的视线,生怕多看那人一眼,就能被人瞧出他心里那点歪心思来。
而如今,他终于可以脸不红心不跳地盯着那双眼睛看了———
安陆的眼睛长得像外国人,眼窝极其深邃,双眼皮凹陷下去的地方像两弯窄而锋利的刃,薄薄地覆在眼睑上,看久了甚至会生出“他很深情”的错觉。
此时,那双乌黑的瞳孔正一眨不眨地对着安思远,里头安静地盛着他放大的脸,像民国时一帧一帧定格的旧电影一般。
“不许看我。”
安思远被他盯得有些恼羞成怒,一只手强硬地盖在了那双眼睛上,挡住了那人的视线。
“你这强奸犯。”
屈起的睫毛在他的掌心缓缓地扫过,跟纤细的羽毛尖似地,无端激起了一阵入骨的痒意。
两人静默了一会儿,安陆的喉结滚了滚,终于往外吐出了一个极其沙哑的音来:
“渴……”
安思远的手掌肉痒得受不了了,听见那人出声后连忙如蒙大赦地松了手,转身把床头柜上的水杯和药一起拿了过来。
“知道你昨晚睡在哪的吗?”
不知道是否是因为发烧和做了亏心事的缘故,安陆接过那水后就变得特别安静,仿佛一头被驯化的凶兽,连平日里冷峻的眉眼都柔顺了几分。
“睡在厕所!”
安思远又朝床上扔了一罐花生乳,冲着他嘲讽地笑了一声:
“现在竟然要我这个受害者来伺候你,你脸不脸红。”
安陆接过了那瓶透着热意的花生乳,默默地挑开了瓶盖,仰头灌了几口。
屋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到了床单上,斜斜地映出了几块过分明亮的小方格。鸟雀的声音时断时续,清澈而遥远,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回响。
过了良久,那人才小幅度地张了张嘴,态度有些小心:
“对不起。”
“昨晚……有没有受伤?”
安思远听完差点被气笑了,昨夜的施暴者现在全身无力地躺在床上,就连吃喝拉撒都要他来照顾,现在竟然还能平静地问出这种话来。
“你有什么资格问这句话呢,叔叔?”
他抱着臂,用脚趾轻佻地挑开盖在安陆身上的那层薄被。那人身上的西裤刚刚被他换下了,现下被子底下只穿了一层贴身的男士内裤。
“该问也是它来问吧,嗯?”
安思远恶意地将脚掌往安陆的胯底碾了碾,有些出气的意味。
“奇怪,昨天晚上不是很精神嘛,把我弄得死去活来的,怎么叫也不停——”
安陆的身子微微晃了晃,但仍克制地没有出声,只是一双眼幽幽地望着安思远。
“原来是只没用的病猫啊。”
光裸的脚趾在微鼓的裆部故意慢动作地勾了几下,却见底下那物有了缓缓抬头的趋势。安思远觉得自己瞬间掌握了主导权,心底生了种报复的快感,脚下的动作不由更加放肆了起来。
或许有些晨勃的缘故,那圆润的脚指没蹭几下,脚底的那根巨擎便直挺挺地立了起来,烫得跟块烙铁似的。
“嗯……只可惜某人现在一身软骨头,连站都站不起来,就算是我想侍候都无福消受了。”
安思远两脚故意拢住顶端那粗大的蘑菇头,隔着一层布料细细添弄,听见床上那人逐渐粗重的呼吸声,不由更加得意了。
等到那硬邦邦的巨物把裤裆顶起一个小帐篷,他才施施然地收回了一只脚,轻笑了一声:
“真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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