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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月映同尘(穿越重生)——黑色墨尘

时间:2024-04-16 08:58:49  作者:黑色墨尘
  谢令月温柔笑:“哥哥也知我是个闲不住的,日日躺在床榻上,觉着身子都酸软;倒不如看看这些,便当是解闷罢了。”
  趁着陆寒尘洗漱的功夫,谢令月与他说起陈阶之才,叫他只管将这人当作幕僚,肃州政务尽可放手交由陈阶处置,如此陆寒尘也能歇息个几日,至少不必这般劳累。
  “怎的,阿月心疼我?”换上墨色寝衣的陆寒尘上了床榻,也不用旁边的锦被,抱着狼崽子的腰身便钻入他的锦被内,脸紧紧贴在他的胸膛。
  “这陈阶既是已认阿月为主,你也舍得给我用,就不怕我欣赏他的才能,将他举荐入朝堂,成为九千岁一党,阿月可就得不偿失了。”
  谢令月好笑:“你我夫夫一体,我的人何尝不算是你的人,哥哥只管用,若你能收服他投诚于你,我反倒更放心些。”
  即使后晌时陈阶已是认主,谢令月还是秉持顺其自然的态度;他是需要人才,可也不需要一个摇摆不定的人才,若这人真能被陆寒尘收服,九千岁一党更是如虎添翼,谢令月当然愿意。
  至于陈阶的治世之才,谢令月自认也不差,不过是多摸索些日子,适应古代人思想,自然也会水到渠成。
  笑闹几句,两人说起正事,听闻谢令月是如何收服的陈阶,陆寒尘凤眸含笑:“你也是舍得,竟是将你身边身手最好的暗卫便这么送给人当媳妇,难怪陈阶这般痛快;既他是真心爱慕谢九,这人倒是可以放心用;阿月放心,待肃州事了,这人还是你的幕僚。”
  说着话的同时,陆寒尘心间又升起异样,狼崽子这种不可捉摸的感觉又来了;之前的种种疑惑还可说是谢家暗卫能力卓绝,可陈阶远在荆州,名不见经传,狼崽子是如何知晓这人的才能,又是如何知晓谢九便是这人的心头好?
  除非谢令月有未卜先知的能耐。
  陆寒尘眉间微蹙,他没有感觉错,越来越多的事证明狼崽子就是能未卜先知,否则如何能解释的通?
  一个之前深居简出在内宅的少年郎君,便是聪慧异常,又怎能这般轻易勘破人心·····
 
 
第116章 
  陈阶不愧是谢令月记得的治世能臣,虽则如今他还未曾涉足官场和朝堂,处理肃州乱局却是上手极快,堪称得心应手。
  也就是最初那一天九千岁当着所有官员的面给陈阶撑了面子,之后都是玉衡几个跟在他身边,供他差遣;因为陆寒尘提前吩咐过,这几个九千岁的心腹对陈阶虽不是心悦诚服,却也毕恭毕敬;他们几个做出如此姿态,便是朝廷派来的那些个官员也不敢违抗命令,一一照做。
  不过几日功夫,肃州乱局渐渐稳定,一条条政令颁布下去,民心也不再浮动;恰逢冬至节将至,这是大宣一年中最为重视的节日之一,胜过人们对除夕的重视;不说上到皇家与权贵,便是平头百姓家也在这一日祭祖。
  本来陈阶的政令就没有任何差错,再有这等重要的节日来临,百姓更关心的是自家的一亩三分地,哪里还顾得及想为何城中多了锦衣卫和兵爷,为何不见了叶大人等等。
  有了陈阶处理政务,陆寒尘终于腾出精力,与三法司的官员先初审贪墨大案;他们这边要拿到尽量周全的证词与证据,回京后,这些人犯必然要移交三法司再行审过。
  即便是初审,也够震惊三法司派来的官员,更是令江越震动与气愤;肃州本是大宣靠近西北荒僻之地,一年上交国库的各种税银也不过六十万两。
  然而现在仅是肃州知府叶天逸一人就贪墨朝廷赈灾银与捐监银上千万两,还不说肃州所有官员与小吏都卷入此案,这些人合起来又该贪墨多少!
  征西将军江越统帅十万征西军,一年的军饷也才百万两!
  难怪如今朝廷发下来的兵器与装备一年不如一年,江越每次回京都会找户部官员理论,听他们哭穷···原来竟是被这些豺狼之辈中饱私囊!
  将士们驻守边疆,脑袋扎在裤腰带上浴血奋战,只为保家卫国,却也不曾抱怨过一时的军粮短缺;却不知他们守卫的后方,这些官员们醉生梦死,丝毫不顾百姓生死。
  若不是有锦衣卫严加看守那些犯人,若不是副将死死拉着,江越恨不能拔刀砍了这些个蛀虫。
  奏折一封封传往京都,很快整个朝堂便知晓了肃州大案;虽则有陆寒尘听了谢令月的建议提前安排了景昌帝身边伺候的人,可也架不住这种犹如山崩地裂的消息,帝王当场吐血。
  幸而有太医令奉令守在西苑,救治及时,龙体暂时无碍;且天枢传来的消息看,因为吐出这口血,帝王反而积郁消除,很快便现身早朝,也算是一个有利于陆寒尘的消息。
  以内阁为首,再也无人关心甚么党争;此等惊天大案发生,还有后续多少事要处理,更有隐于危机之下的种种机遇,谁不想分一杯羹;就连荣王刚组建不久的师傅团都开始改变课程,侧面为荣王一党出谋划策。
  太子一党更是虎视眈眈,小小的肃州之地就有如此大的油水,看来他们之前将目光完全放在江南繁华之地才是错误;肃州几百官员尽皆伏案,多少官职空缺,当务之急是安插自己人去任职紧要空缺···
  然而这不是几个人的贪墨,而是上百官职的空缺,便是所有人都想法子安插自己人,那也人手不够;景昌帝听取了陆寒尘的上奏,在早朝宣布来年春闱增加一百个进士名额,为朝廷广纳良才。
  如此一来,原本定下的礼部尚书作为来年春闱的主考官便不合时宜,早朝连着几日的争论,最后颁旨由内阁首辅杨诤成为这届春闱的主考官,两位次辅与三位阁老都为阅卷官。
  就在京都与肃州都陷入空前忙碌中时,燕云十六州再次迎来降雪,如肃州、云州及镇北军驻守的镇北关更是连着几日的暴雪;肃州知府府衙内,最为清闲的谢令月与江越正在次间窗炕上曲裾而坐,阮慕欢半跪在一旁为两人烹茶。
  江越的怒气还不曾消,连着几日与谢令月说起肃州贪墨大案;正如此刻,还在痛骂叶天逸的贪婪无度,竟然用人命逼迫官员与他一同犯案···
  转头透过支开的缝隙看了眼窗外的皑皑白雪,谢令月担忧的却是其他,桃花眸也转为凝重。
  “肃州与镇北关最是靠近关外异族之地,这两处已是连日的暴雪,关外更是寒冷,只怕雪下的更大···”
  江越也眼神肃然:“清尘是担心暴雪淹没草场,异族又来犯我边境,烧杀抢掠?”
  微微颔首,谢令月担心的正是这个。
  大宣的边境最不太平的就是镇北军与征西军驻守之地;镇北关之外就是被大宣赶回草原深处的异族,以被大宣取代的前朝鞑靼王族为主,还有依附于鞑靼的其他少数游牧与渔猎民族。
  鞑靼人本就能征善战,统治中原的九十年期间,曾开拓出史上最大疆域;也正是鞑靼人好战,于治国一道上欠缺,疆域又太过于辽阔,很快便是一片乱象,民不聊生,这才有了大宣的太·祖皇帝顺势起兵造反。
  灭了国,又被赶回草原深处的鞑靼王族怎会心甘情愿,这些年一直蠢蠢欲动,屡犯边境;也正是因为鞑靼人的好战斗勇,当初的老魏国公谢达昌才与太·祖皇帝提出设置镇北军,他亲自统领驻守在镇北关。
  谢达昌此举有认清帝王心思之后的避祸心思,更多的是舍不得自己征战下的疆土再被鞑靼人的铁骑践踏,亦不忍边境百姓终日惶惶不安;而因为有谢家镇守,这些年鞑靼的几次进犯皆被镇北军拦在镇北关外,因而谢家才会被大宣百姓铭记于心。
  可此时不同,镇北军主将换人,那新任镇北将军、贵妃的亲兄长杨崇武还不知熟悉北境的布防没有,又不知他能不能收拢那些军中老将的心;且谢令月熟读史书,自然知道古代这般恶劣的天灾人祸之下,为了活命,鞑靼人只能烧杀抢掠,凶性将是历来之最,毕竟谁都想活下去。
  这场暴雪若是再连着几日,只怕镇北关那里便会面临鞑靼人的大举进犯···
  桃花眸转向眼前人,江越统率的征西军防备的是大宣西境的沙俄帝国;比起北境好战的鞑靼人,显然西境要安稳些;且最近几年,沙俄帝国正内乱,暂时歇了进犯大宣的心思,西境眼下无大战。
  “湛霆,若是镇北关陷入危机,你可有先出兵救援再上奏陛下的权利?”谢令月其实知晓镇北军与征西军休戚相关,当初太·祖皇帝便有过圣谕,这两地若有危急,可先出兵救援再上奏。
  且江越之前就曾与谢令月提过,他曾有过与原镇北将军谢栋联合作战的经历,说的便是这种情况;而谢令月有此一问,也不过是与江越再确定一遍。
  如今江越带领征西军前锋营与精锐骑兵驻扎在肃州,若是镇北关有危急,驰援应是再方便不过。
  江越也很坦荡:“清尘你是魏国公嫡长子,这些必然清楚,何须再问我一遍;若是镇北关有难,不说两府乃是世交,身为皇亲,我也不能袖手旁观大宣边境陷落。”
  继而又道:“进屋前我便看过今日的天色,恐怕这场雪一时半刻难停···清尘的担心不无道理;不若我回营后便吩咐下去,叫他们早做准备。”
  谢令月松了口气,只要这人不推诿,便是鞑靼人进犯,镇北关也能安然无忧。
  “我倒是不明白清尘为何这般担忧,若是镇北关主将杨崇武无能,致使鞑靼人入境···说不得陛下会认识到谢将军的重要,重新启用他担任镇北军统帅···如此谢家也能重返京都。”
  其实江越很了解眼前人的心思,谢令月是谢家人,有谢家人的风骨;便是谢家受了再多委屈,也不会真的置北疆百姓不顾,从谢令月这般忧心便可看出。
  可江越也有私心,他隐隐能感知谢令月正在谋划大事;谢家人不会对大宣有逆反之心,可若是想要保护谢家人无忧,最好的办法便是举族外迁;而谢令月有这般的心计,绝不会甘于隐于山野,在大宣之外开疆拓土才符合这人的胆魄。
  只要想到这点,想到谢令月之后不在大宣,自己想见却难以一见,江越便不甘心;若是能借着此次镇北关之事,叫陛下认识到北境离不开谢家,那谢家必然能重返朝堂,也就能常居京都···
  谢令月却不曾想到江越的这点私心,只以为他是为谢家抱不平,因而微微摇头:“魏国公府能安然离开朝堂,已是最好的结局;若是三叔再次被启用,平定了这次的乱局之后呢,只怕谢家面临的是举步维艰的境地,再想这般安然离开必不可能。”
  笑话,景昌帝能因局势再度启用谢家,可是景昌帝还有几年的寿命,新帝不管是谁,还能容得下声势更盛的谢家?
  好不容易送谢家安然离开京都,谢令月根本不信帝王之心。
 
 
第117章 
  谢令月也算了解些江越的性子,知道他不会将自己的谈话告知别人,便也直指关键。
  别说他不信帝王之心,就是江越这个皇亲国戚,又何曾敢赌帝王之心,看长公主府与英国公府的低调内敛行事便可知;且这两府从不与朝中重臣有过密来往,更不曾支持哪位皇子。
  江亭那般得荣乐长公主溺爱,满身的纨绔做派,却也不曾流连青楼赌坊,更不曾闹出什么人命关天的大事;并不是江亭没有倚仗,而是他不敢,英国公对他的约束还是有用。
  明白谢令月说的是实情,江越也只能在心中惋惜;谢家人本就有自己的行事规矩,且他也不忍看谢家人最后落得如开国那些功臣之家般结局;江越根本不敢大包大揽,说清尘只管放心,若是谢家有什么需要我必然能施以援手···
  皇权威严,江越如何敢挑衅。
  忽而又想到其他,狭长眼眸乍亮:“听谢大夫说,清尘的伤势已是初愈,你···可是放心不下镇北军中那些谢家的老将,欲与我一同驰援镇北关?”
  身为征西军统帅,江越深知征西军中很多老将真正忠心的是江家,而江家人亦格外照拂这些老将;同理,镇北军是老魏国公谢达昌一手组建,大都是跟着他南征北战的老将,情谊更是不同;便是后来由谢栋统领镇北军,当年那些老将的后人也成了新的砥柱,两代或三代传承,心里更忠诚的是谢家人。
  这般的情谊,身为谢家人的谢令月如何舍得割舍。
  镇北军换了统帅,恐怕鞑靼王庭那边早得知消息,亦蠢蠢欲动;鞑靼人最怕的是谢家人统帅的镇北军,如今换了后妃母族之人统帅,怕是他们以为自己等的机会终于到了;且还遇到这般暴雪,本就生出的战意再添上要活命的本能···
  只怕镇北关将要面对几十年来最严峻的一次进犯。
  越想越是如此,江越再也坐不住,面色凝重起身,道他回去营地与诸位将军们商议,先提前做好驰援镇北关的准备。
  见他领会到了自己的深意,谢令月也不挽留,起身送他出去,还不忘郑重嘱托;虽则谢令月完全可以忽视镇北军的处境,还是那句话,他如今是谢家人,如何放心得下军中那些忠心于谢家的老将。
  便是远在怀州老家的父亲与三叔知晓,必然也会着急想法子,这就是军中的袍泽之谊。
  待到人离开,谢令月折回来靠坐在大迎枕上,眉头紧锁;见主子如此,阮慕欢大胆问道:“便是镇北关真的有变,江世子已是应允会驰援,主子还有何不放心的?”
  语气又转为温和:“主子的伤势虽说初愈,可也是伤筋动骨···属下以为方才江世子所言是玩笑话,主子万不可前往镇北关。”
  知他是担心自己,谢令月并未计较,只摆了摆手:“你去叫谢峰与谢七几个进来。”
  阮慕欢应诺,面上并无变化,出去叫人。
  方才因为有些忌讳,谢令月并未与江越明言,他最担心的是另一个问题;按照谢令月读过的史书,还有这几日天气的变化,他敢断定,鞑靼人一定会进犯镇北关,且就在最近。
  接替谢栋成为镇北将军的杨崇武虽说是贵妃的亲兄长,却也不是完全靠裙带关系接管镇北军;这人原来在福州任驻军都督,也是掌管几万大军,有作战经验。
  谢令月也并不担心这人接管镇北军后指挥作战的问题,更担心的是这人利用此次鞑靼进犯的机会排除异己!
  现在的情势与原剧情已是完全不符,谢家并未被定罪,谢栋也不曾率领镇北军叛乱,按理说镇北军中不会出现那些忠心于谢家的老将不服朝廷,不服新任统帅。
  可杨崇武难道会相信这些老将的忠心?
  且他自己应是也有不少心腹跟着去了镇北军,谁还不想在军中要职上安排自己人;可那些老将亦是凭着军功一步步升上来的,若没有正当理由,杨崇武根本做不到让自己的心腹取代这些人的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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