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麟没多想就接了,而后手机差点掉地上。
满屏的…裸男。
陈既庸给齐麟发了微信,但齐麟没回他。刚他困得不行了,就去冲了个凉,出来便起了逗人心思。
他没想到齐麟会接,虽然对方的摄像头并没开。但自己上半身可光着呢,想到小朋友这会一定在心里骂他呢,他就觉得舒服。
“在干嘛?人走了?”陈既庸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拿着毛巾擦头发,看着随意又自然。
齐麟脸红了大片,这人就是故意的。
身材似乎比他壮了不少,但是这么卖弄,也未免太小瞧人了。
“刚洗完澡。”齐麟语气平平,不自觉的想较劲了。
“哦?那好巧啊。”陈既庸把脸凑近了屏幕。
屏幕里那张大脸微微泛红,蓝眸水气缭绕,好像能透过屏幕看到他的窘状,齐麟下意识的往后一躲。
就听陈既庸故有些失望道:“可惜了,什么也看不见。”
齐麟冷哼着问:“你想看什么?”
“想看…什么都行。”陈既庸立马来了劲。
齐麟脑袋一热,那就如人所愿。
陈既庸虽只能看到齐麟下颌跟锁骨之间的区域,但那片麦色的、被水浸过的皮肤,还是让他难以招架。
齐麟看到狗男人眼都冒火了,心里就莫名一爽,“看都看了,怎么不说话?”
随后就听短短两字穿过屏幕而来,好似命令。
“往下。”陈既庸说。
齐麟一愣,“什么?”
“我要看、下、面。”陈既庸沉沉道。
第34章 齐齐乖别动
齐麟羞愤的挂了电话,他真是脑子进水了,才会开摄像头。
穿件衣服的时间都没给他,门铃就响了,他心里陡然腾升起不好的预感。
陈既庸就在门外,他满心想的…算了,再想下去自己真成大灰狼了。
齐麟纠结着要不要开门,理智呼吁他将人打发。可心底最深处却有个声音,吵着让他赶紧把人放进来。
那声音好像在说,别扭捏的像个大姑娘,不就是开个门吗?有什么的,谁怕谁啊。
狗男人:齐齐乖,开门。
陈既庸给他发了微信。
齐麟一咬牙,开了门。
他都是成年人了,自然知道三更半夜,把姑且算暧昧对象的人?招进家里,意味着什么。
齐麟挡住了半扇门,也不说让人进来,自以为很镇定的说:“大晚上不睡觉,你想干嘛?”
“就想、看看你…和齐莽。”陈既庸有些无辜的轻笑,心里嘀咕着,连衣服都不穿好就开门。
陈既庸对齐麟有冲动,可如果小朋友不愿意,他不会贸然做什么。哪怕就是抱一抱,说几句体己话,也是好的。
毕竟齐麟并没正面回应他追求,万一明天又翻脸不认人了,他找谁说理去。
“齐莽卧室睡了,我你也看到了。”齐麟作势就要关门,在他眼里,陈既庸就是在装,明明别有用心,在那装什么正人君子。
“别,我是有话说。”陈既庸把住门,他也不好意思舔脸让人把自己放进去,谁知齐麟就自行往里走了。
冷冷的丢给他一句话:“那你抓紧。”
此刻齐麟不看也知道,人进来了。 咔哒一声,门自动上了锁,齐麟心里莫名的紧张起来。
陈既庸如愿进了门,但并没有像个饿狼似的扑过来。人就老老实实坐齐麟对面,什么都没做。
齐麟甚至想,是不是自己自作多情,想多了?操,那他刚刚在莫名期待什么?
“还说不说了?我要睡了。”齐麟不冷不淡道。
陈既庸轻舒了口气,站了起来,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说:“这么快就送客,那干嘛放我进来?”
“不是你非要进来的。”齐麟也站了起来,防备着用手护住了腰间的浴巾。
陈既庸踱步慢慢靠近,玩笑着说:“大晚上的,你就不怕我是坏人?”
“那你是吗?”齐麟暗里是真的生怯,可面上却看不大出来。
一句话的功夫,陈既庸已经来到了他跟前。
“先谈十分钟的,行不行?”
等齐麟反应过来什么意思的时候,自己已经被按倒在了沙发上。他很难不去想,“谈十分钟”是什么意思?等明白了后,就是一阵火大。
十分钟?他哪里可能这么快!陈既庸虽然将人控制在了身下,可并未采取什么实质性的攻势。
他双手撑着,上半身与齐麟平行,他给足了齐麟空间和时间拒绝,哪怕狠狠推开他都行。
可小朋友却没有要动的意思,竟然还有心思问他:“你说的、边追边谈、到底什么意思?”
这一问让陈既庸没忍住笑了,这算是不懂就问吗?那他就勉强来一次课后补习。
陈既庸俯身放下,齐麟防备的似躲非躲,陈既庸沉默示意齐麟,自己不做别的。
视线同时温柔的扫着齐麟冷峻的五官,陈既庸只是在齐麟额头轻吻了一下。
“我大晚上过来,吻你,拥抱你,跟你说说话…”陈既庸的手,来到了齐麟的腰间驻足。
“又像现在这样,取悦你,想让你爽…就是谈,因为只有恋人才会做这些。”
齐麟气息越发不稳,恋人…是谈恋爱的意思吗?
陈既庸的脸离他又近了些,还有那只温热的大手,已经开始不老实了,在他的腰间来来回回。
更不妙的是,他起反应了。
陈既庸暗喜自己可以轻易挑起,小朋友的欲望,但又怕人羞怒,手便识相的停止了骚扰。
“明天、我会给做早餐,如果你愿意,我会接你放学,送花给你,你
说什么我都会尽力满足你,这就是追,这回懂了吗?”
齐麟被那双蓝眸蛊惑的同时,并没有有停止思考。
第一,他不想让人接送,他小学二年级就开始自己上下学了。
第二,千万别送花,他会起鸡皮疙瘩。
甚至还有第三,他想问,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还是不是一样没安好心。
“你当我傻?”齐麟将脸扭到一边,倔道:“不想追就直说。”
显然,陈既庸没想到齐麟会这么直接,但这孩子明显是想歪了啊。
他不想追?那他大半夜的不睡觉,上赶子讨人嫌是在干嘛?
陈既庸哪里追过人?他一向只知道满足自己,迁就取悦别人的事,他很少做。
他甚至觉得心意互通之后,他可以名正言顺的直接把人揉碎在床上。
可齐麟才 19 岁,就如他说的,自己没谈过恋爱。第一次谈,还是跟他这个老男人,太亏了。
他想给小朋友一次记忆铭心的初恋,不指望轰轰烈烈,因为他自认能力有限,加之有代沟这种东西的存在。
当然,这期间如果能顺带照顾一下,他这个老男人的身心健康,就更好了。
当他跟齐麟表明了心意,他就做好了准备,将齐麟的意志、喜恶放到了第一位。包括现在,齐麟只要说一个不字,他会立刻起身。
什么边追边谈,无非是他用来掩盖自己的无能、无措还有私心罢了,他没有自信能做一个合格的追求者,还有恋人,但他想要齐麟。
年龄是他们之间极难跨越的鸿沟,他无法没填平。
他只能仰仗年龄上的一点优势,搞一些旁门左道,钓着小朋友一点,这是为了更好的拉进彼此的距离。
他天真的以为,小朋友应该会喜欢这样的…情趣?
如今看,他好像搞错策略了。好在他脑子还算灵光,立马低声下气的说:“我年纪大,难免糊涂,不太知道你们年轻人喜欢什么,那我不追了,也不扯淡了,咱们直接谈?好不好。”
陈既庸暗暗解读齐麟脸上的情绪变化,心里有点拿不准了。
就见齐麟呼吸一滞说:“想弄就快点、我、我困了。”
“……”陈既庸自然是惊喜万分,食指兴奋的在人鼻头划拉一下说:“嘴硬。”
陈既庸扯掉了碍事的浴巾,齐麟认命一般,紧闭双目。
陈既庸在齐麟的眉间,一下一下的轻吻,直到人眉头舒展,陈既庸才满意的往下继续。
随着陈既庸手上的节奏,齐麟的气息从微喘逐渐热烈。
陈既庸也越发难以自控,他将头埋进齐麟的颈窝,在人颈侧皮肉上,来回舔舐。
“别特么留印子。”齐麟理智尚存一息,李维宁那件高领衬衫,在脑子里一闪而过。
陈既庸哪里会真的听小朋友摆布,他转而含住了齐麟的耳朵,舌尖在人耳蜗里浅转。
酥痒刺激着齐麟,嘴里泄出了难为情哼音。不多,就一声,但足以让陈既庸心尖直颤。
陈既庸将人用力吻住了,又是绵长而剧烈的深吻,齐麟大脑缺氧,想逃也逃不掉。
陈既庸肆意的侵犯着齐麟的口腔,不知纠缠了多久,齐麟感觉体内的热流正在加速决堤。
随着一阵强烈、酥麻的快感横贯全身,他终于到达了顶峰,方才有了大口喘气的机会。
陈既庸任务完成,整个人都瘫压在齐麟身上,一动不动。
就静静感受着,那颗因他而剧烈鼓动的心脏。其实也是在给自己时间消火,他下面要炸了。
神志逐渐回笼,齐麟不敢妄动,连呼吸都刻意压制了些,因为一处硬物,正气势汹汹的戳着他。
“齐齐好棒,超过十分钟了,”陈既庸将头埋的更深了些,好似撒娇一样,“好累,就让这么我躺会儿。”
齐麟暗暗鄙视了一把,光动手有什么可累的?
当齐麟的气味进入鼻息,陈既庸身体越发难耐了。齐麟也有察觉,这人明明就是在极力的忍耐,遂犹豫着开了口。
“你要吗?”陈既庸不动不语,他想要疯了快。
齐麟等不来回应,便擅自动了手,缓缓探进陈既庸的睡裤,还未摸入那片禁区,就被按住在了半路。
“别乱摸。”陈既庸警告。
齐麟不知哪来的勇气,对陈既庸的正告不予理会,手掌擦过茂密的丛林,直捣大本营。
这一下,实打实刺激到了陈既庸那根野蛮的神经,他猛的起身,发狠扯着齐麟的腿,用力一拽。
齐麟一惊,双腿条件反射的闭合夹紧,这一夹,陈既庸的腰腹就卡死在了他的腿根处。
齐麟已经没了蔽体的衣物,而有人却衣着完整,又是这样正插的伪交合,齐麟臊的不行,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他慌忙的往后撤,陈既庸就顺势往前挤。一来二去,齐麟臀部腾空,一条腿在半空晃荡。
姿势,更加令人羞耻,脸红心跳了。
“乖,别动了。”陈既庸没在开玩笑。小朋友到底知不知知道,自己 现在有多诱人?
确实,常年运动的齐麟,有着超越同龄人一大截的身体素质。 放在以前,陈既庸只会觉得硬梆梆。
如今呢?肌肉扎实不夸张,养眼又有手感,尤其是小腿到跟腱的部位,他喜欢到不行,他的手忍不要在那片区域来回摩挲。
还有那被日光浸染的小麦肤色,正烧的火红。陈既庸真想就那么不管不顾的,扎进那片燃烧的麦海。
齐麟粗喘不已,紧绷着神经,不知道这人还要搞什么幺蛾子,他勉保持着警惕。
就见陈既庸掏出了自己的性器,连带他的一并握住了。
欲望翻腾的蓝眸,直视齐麟,陈既庸沉沉的说: “齐齐,乖,看着就好。”
第35章 你发什么疯
陈既庸回去了,齐麟将头埋进胳膊里,许久未动,待心跳慢慢恢复如常,他捡起浴巾,逃难似的大步进了浴室。
十分钟之前所发生的,就像魔怔的幻想,但心头那迟迟不散的悸动,还有那些痕迹,又是那么的真切。
齐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如此轻易的妥协了。
陈既庸轻而易举入侵了他的五感,人才走,他想的竟然是,那人明早真的会给他做早饭吗?
还是蒙他的?
陈既庸身心满足的回去了,同样是在花洒下平复躁动,沾染情欲痕迹的衣裤,他还有点不舍得丢进洗衣桶里。
实话实说,他也挺难为情的。小朋友倒是又倔又听话,脸都红成番茄了,竟然真就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很快,被水气包裹的人,思绪开始乱飘。
陈既庸嘴角先是止不住的上扬,慢慢笑的更加开怀,然后没几秒,又慢慢收紧到消失。
他今晚玩的有些疯,差点就失了分寸,希望没吓到小朋友。他很清楚,任何快乐的获取,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他急于从齐麟那求一个结果,却忘了喜欢是有保鲜期的,他不禁开始忧心,小朋友的三分热度会持续多久?
齐麟好似年轻、张狂的海洋风暴,有着危险巨大的吸力,让他无法自控的,朝着风暴中心靠近。
如果他注定被卷进去,不是因为他大意,是他明知故犯,甘愿奔赴。
陈既庸想看看自己这艘大龄渔船,在生命力旺盛的年轻风暴前,到底能坚持多久?
他这辈子已经过去快二分之一了,还能有怦然心动的感觉,绝对是老天爷可怜他。
想到这,陈既庸倒也不怕了,无非就是死皮赖脸,使些小手段,将人哄着、捧着。只要他能做的,他就去做,就好了。
齐麟那头干脆就失眠了,以至于第二天就起晚了。他很少失眠,睡眠质量一向很好。
可昨晚,只要闭上眼,满脑子都是某人,还有齐齐、齐齐的喊他,简直就是魔音绕梁。
齐麟翻身下床,下意识的去看手机。
齐海给他发了微信,说要去东北几天。齐麟直接忽略,心道爱去哪去哪。平时出去十天半个月的,也没跟吱过一声,今天是抽哪门子疯。
洗脸用了分秒钟,确认脖子上的吻痕却花了点时间。
痕迹都比较靠下,一件圆领T恤就能盖住,算某人还知道分寸,不然他真打算直接全天翘课了。
看时间,齐莽是遛不了了,齐麟找出了家里剩的尿垫,又给齐莽把水粮满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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