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陈既庸腹诽自己只能看着,摸不着也吃不到。
陈既庸火急火燎的拿过手机靠在床头,身下欲望如柱硬如焊铁,他盯着屏幕,另一只手迫切的开始动作。
“到我了,”他明知齐麟现在不好说话,却故意道:“齐齐,想我了吗?”
“……”
陈既庸想要发泄出来,把人狠狠操到说不出话来。
“说话,说什么都行。”最好说想他、爱他,离不开他。
“说你大爷。”齐麟情急,手指尚在嘴边含着,导致话音有些模糊,意外演绎出了勾人要命的效果。
可是这样的消磨是远远不够,得不到纾解的男人,真的会疯魔。
“乖,不咬手了,”陈既庸粗喘着色急道:“说你想我了。”
齐麟听话,把手拿开了,又好似从迷乱不堪中恢复了些理智,再次注意到了自己满手的湿濡。
操!齐麟心里暗吼,自己是疯了吗?他在干什么?
突然,陈既庸急促的喊了他的名字,“齐麟。”
陈既庸甚少直呼齐麟的大名,此时在本性与欲望的折磨下,陈既庸再没了那些个宠溺,只有不容拒绝的命令。
“齐麟,说你想我了,说你想要我,说你想要被我操。”
陈既庸手都酸了,就差电话那头一声令下,他就可以冲锋了。
“陈既庸!”
“宝贝…我在。”
“你在?你在哪呢?”齐麟脸色突变,三分臊七分怒道:“你他妈的想操我,就自己回来操,回不来就操你大爷去。”
齐麟心不由主,俨然有些情绪失控了,以至于吼完就挂了电话。陈既庸还蒙着,什么情况?足足怔了半分钟,突然,他苦笑了出来。
“玩大了。” 他下面还杵着,小朋友却中途退场了。
就说眼下,这条件简陋的宾馆大床房里,中年男人独自一人瘫躺在床上,他衣衫退去,裤子半穿,硬着,手上沾了些浓稠的秽物,又萎了。
他,活像个嫖娼未遂的。
第二天一早,大部队马上要动身转场了。 盐县依旧阴天,跟陈既庸的心情一样。
昨晚小朋友拉下脸配合他、满足他,他却把人给搞急了。
之后他也多少想明白了些,齐麟是真想他了,可依旧那个嘴硬的毛病。
而他偏偏在那种情况下,触人的逆鳞,逼人说,他特么也是活该。
早饭前,陈既庸给齐麟发了早安,人没回。
换做平时,他只会觉得齐麟还没起床,可这会儿,他确定,小朋友就是单纯的不想理他。
其实,齐麟早早就醒了,这一夜他睡的并不好。
他在懊恼,自己昨晚的表现太不成熟了,甚至可以说是幼稚、神经病。
陈既庸是去工作的,身为男朋友的他,表现的却像个怨妇。不仅帮不上什么忙,还给人添堵。
他不知道自己犯什么病了,心底那些敏感脆弱的东西,突然就绷不住了。
归根结底,他想陈既庸的程度,已经远远超过了常态,甚至到了让他羞于启齿的地步。
他想要摸得着的活人,而不是隔着屏幕的假象。
他不想在那些已经淡了的狗屁柠檬香里,寻找慰藉,他想要真真实实的躺在他身边的人。
他想陈既庸,却说不出口。
只有小孩子才会这么粘人,这命题为真,且在他的认知中根深蒂固。而他昨晚的表现,更像极了在大人面前撒泼耍赖的小屁孩。
仅仅是跟陈既庸分开了这么几天,一切都颠覆了,他的思想和行为,都在陈既庸出差后,变了样。
关于陈既庸的消息,他不是不想回,是没脸回,是纠结要怎么回?
第64章 师娘不高兴
陈鹏老远就看见宝斯通屁股那蹲了个人,是陈既庸愁容不展抽烟呢。
“早饭也没见你吃,”陈鹏走近了道:“抽烟顶饱啊?”
陈既庸抬头看了眼陈鹏,没言语,而是先把烟掐了随后站了起来。
“有事?”陈既庸问。
“没事啊,”陈鹏犹豫了一下才说:“那个,扎西、还算靠谱吧?”
陈既庸跺了跺脚,刚有点蹲麻了,“他靠不靠谱,你不知道?”
陈鹏吃瘪道:“我这不是怕你用着不顺手么。”
“挺好,您老就放心吧。”
“我就说,我挑的人那肯定是差不了的。”陈鹏刚还以为是扎西干活不利索,惹着陈大摄影师了。
“我不就是没吃早饭,至于你过来微服私访一趟吗?”
陈鹏略显心虚,“我就随便问问。”
“成,”陈既庸强抹出点笑容来,“那陈主任还有什么指示?”
“知道你嫌我烦,走了,”陈鹏摆了摆手,“中午见。”
他们隶属不同部门,不是一辆车,陈鹏坐的是最里面边那辆GL8,那是制片组的专车。
陈鹏让陈既庸跟他一辆车,但是陈既庸不想搞特殊,于是就开玩笑说GL8坐垫太软,还是宝斯通舒服。
剧组目的地是盐县下属的百灵乡,路上多是县道,高速有一半是隧道,本来没多远的路程,却需要三个小时才能到。
穿山隧道,一般意味着手机没信号。陈既庸的心情,确实美丽不起来。
眼下早饭时间一过,大部队启程。上了车之后,扎西突然递过来个餐盒过来,里面是几块苹果糕,他特意打包的。
“您路上饿了吃。”
“啊,谢了。”陈既庸淡淡回了句,将餐盒接了过来。
宝斯通没坐满,人主要集中在前半截,他和扎西坐后边,隔着条过道,两人都是腿长胳膊长的,犯不着非得挨着坐。
起初扎西还想汇报下工作安排,但是见陈既庸情绪不高,他便识趣的噤声了。
没多久,陈既庸手机来了消息,他急忙掏出来一看。
咚咚冬:开工大吉@CJY111
启明星:马到成功@CJY111
消息来自狗友群,陈既庸一个字都懒得回。
咚咚冬:已读不回几个意思?
启明星:回一句旗开得胜,能累死你?
CJY111:没意思,累不死。
咚咚冬:你的小朋友,刚可是找我了。
陈既庸立马来了精神,坐直了。
CJY111:他找你说什么了?
咚咚冬:呦,这是又不累了啊?
CJY111:我他妈刚出发,累毛啊,快说他找你干嘛?
启明星:我也想知道。
咚咚冬:没八卦,小桌板收了吧@启明星
CJY111:我这信号不好,冬爷求您就别卖关子了。
陈既庸是真急。
咚咚冬:他就是问我要你的行程安排。
CJY111:没了?
咚咚冬:没了啊。
陈既庸是无奈加窝火,小兔崽子宁可跟刘冬冬张那个嘴,都不来直接问他本人要…还真是会变着法的折磨他。
昨晚他都那样了,居然不管他死活中途溜了,现在明明看见消息了,却懒得回他一句。
但是转念一想,小朋友要他行程,那就是想着他、担心他,没真跟他真置气,那这就算是好消息。
咚咚冬:人呢?你不会是醋了吧?
启明星:闻着了,老陈醋。
咚咚冬:靠,齐麟肯定是怕你忙,才问我来着。
咚咚冬:我他妈可是清白的。
CJY111:醋你?不至于。
CJY111:散了吧。
就此狗友群散会,车子进了隧道,陈既庸眼看着手机右上角的信号格,变成了小e,再到消失,一瞬间,他脑仁更疼了。
眼下车上可能除了司机和陈既庸,所有人都自动合了眼,准备补一觉。
陈既庸却活像个重度手机成瘾患者,隔一会儿就刷一次。他和齐麟的聊天界面,还停留在他早上发的那条。
陈老师:宝贝早安,我要出发了。
陈既庸心情越发淤塞,不知过了多久,天光终于回来了,出了隧道后,信号逐渐饱满了一些,3G若隐若现…
就当陈既庸快忍不住,想给人直接打电话的时候,微信界面突然踢了一条新消息出来。
齐齐:嗯,知道了。
不是叠字“嗯嗯”,也不是可爱的表情包,而是“嗯,知道了”。
一句话,冷冰冰,莫的情感。然而只要齐麟能冒头,陈既庸就谢天谢地了,哪里还顾得上自己憋屈。
陈既庸开启卑微的自我说服,回啥不重要,回了就比不回强。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抓紧时间,多说几句,不然一会儿又没得信号了。
陈老师:路上隧道多,信号差。
陈老师:哭泣泣.JPG
陈老师:我大约中午12点到拍摄地。
陈老师:计划待一周,要去一些彝寨老区。
陈老师:要是联系不上我,也不要担心。
陈既庸自顾自的说着,手速空前的快。
齐麟看着密集而来消息,知道陈既庸是在抢时间,他刚已经知道陈既庸近一个月的大概行程了,想说不用跟他报备了。
齐麟正要打字,对方消息就又来了。
陈老师:齐齐乖,两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两个月,不提还好,一提就心口就憋得慌,齐麟不禁又皱起眉。
陈既庸这边显然不满足于只是汇报行程,干脆心里头想什么,就直接说了。
陈老师:齐齐,我他娘的实在太想你了。
就这一句,直接搞得齐麟心头撞鹿,身体里无形中就被注入了一股子劲。
陈既庸又说想他了,这话出现的频次,甚至比早安晚安还要频繁了,而他却一次都没有说过。
刹那间,齐麟心里的话几乎是呼之欲出。他调整了呼吸,开始打字。
首先,他要解释说自己昨晚没生气,那件事,是绕不过去的,可输一半又停了,他的说辞无力又矫情,昨晚他耍性子,是他不对。
那他要说什么?说脑子抽风、有病,自己爽了就跑了,不地道、不厚道,对不起?
最后就是写了删,删了减,减了再删。
删删减减,半天发不出去一个字。
陈既庸看着那一串正在输入,着急的啊,因为前方五百米又要进隧道了,这回的长度将近20公里。
陈既庸心情复杂的看着手机,转眼的功夫,连正在输入都没了。
“陈老师,有心事?”乌漆麻黑中,扎西探身过来,小声问了一嘴。
陈既庸反应了两秒说:“那啥,叫陈哥吧,别叫老师了。”
“?”扎西愣了愣,几个意思?不好吧?毕竟您是长前辈。
陈既庸一看扎西那个表情,就知道人心里嘀咕什么呢。
“叫陈老师,你师娘不高兴。”
原来如此,扎西好像一下就悟了,“我叫您哥,那师娘不就成嫂子啦?”
陈既庸一听嫂子,心里美滋儿的,“你还挺会论。”
“那您回头给嫂子带个好。”
扎西这么一说,陈既庸脑子里便自动闪现了齐麟那张倔脸,然后不厚道的笑了,“咳…说正事,咱们下午怎么安排的?”
“陈哥,”扎西顺势就改了口,“到了百灵乡,剧组会给配辆车代步,午饭之后咱们先出去转转,几个寨子挨着不近。”
扎西事无巨细,临了还问陈既庸:“您有什么问题吗?”
“信号怎么样?”陈既庸一脸认真的问。
“……”
陈既庸见人愣了,就掂了掂手里的手机。
“哦,您说手机啊。”扎西不禁腹诽,这嫂子查岗查的,是不是有点紧啊?
“不然呢?雷达吗?”陈既庸丝毫不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任何问题。
“乡里肯定是没问题。”
陈既庸刚要面露喜色,就听扎西大喘气道:“下去就不知道了。”
第65章 不叫嫂子了
12点整,剧组的车,整齐划一的停进了百灵乡委会的大院。
陈既庸下车之后找了个僻静地方,点开了齐麟的语音。
没错,齐麟给他发了语音过来,信号问题,他刚看到。
陈既庸看着那条不长不短的那条绿,并没第一时间点开,他是先点了根烟,复吸了两口后才把语音给点了。
随着烟丝的吐出,陈既庸的嘴角终于扬了上去。
“陈既庸,我想你了。”
齐麟的声音微微发沉,但能听出来,比平时软了很多。
“陈既庸,我想你了。”
“陈既庸,我想你了。”
陈既庸接连点了几下,怎么也听不够似的,越听越乐呵。
小作文虽然没发出来,可就这么一句话,威力也是极大的。
陈既庸喜见于色,那是一种如获大赦的畅快。
出来这些天,齐麟第一次亲口说,想他。
这让本没什么值得开心的一日,有了被纪念的价值。陈既庸带着雀跃和兴奋,直接给齐麟拨了电话过去。
数秒后电话接通,陈既庸竟然还有点紧张,他稍微一顿,就让齐麟先开了口。
“你,到了吗?”齐麟轻问,语气里多少还有点别扭。
“嗯,到了。”陈既庸答的很克制。
齐麟又问:“你那边,冷吗?”
齐麟看了天气预报,早晚温差还挺大的。
陈既庸眉梢愉悦着说:“不冷,组里发了防寒服。”
“现在、要去忙吗?”
“现在不忙,下午出去勘景。”
这一问一答,就像是在铺垫,齐麟突然唤了声:“陈既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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