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颈上添花(近代现代)——礼不烦/二爷不圆

时间:2024-04-17 07:14:38  作者:礼不烦/二爷不圆
  陈老师:不说这个了,说正事。
  齐齐:什么?
  陈老师:你,想我没?
  齐麟心跳怦然,笑了,对于“想你”这件事,已经脱敏不抵触了,于是很自然的回了消息。
  齐齐:想。
  陈老师:我更想。
  齐齐:……
  齐齐:不聊了,去休息。
  陈既庸虽然身体有点疲,但是脑子兴奋,他不想睡觉。
  陈老师:宝贝,我已经三天没洗澡了。
  剧组是在百灵乡的一所公益中学的宿舍借住,条件难免简陋。
  齐齐:我知道。
  陈老师:你知道?刘冬冬跟你说的?
  齐齐:没有,猜的。
  陈老师:猜的真准,我们住学生宿舍,公共浴室。
  齐齐:公共浴室不能洗?
  陈老师:你想我和别人一起洗?
  齐齐:洗个澡而已,你是不是想太多?
  陈老师:不多,我只想和你一起洗。
  齐齐:呵呵。
  陈老师:记下了。
  齐齐:什么就记下了?
  此时,陈既庸身心满足的打了个哈欠,然后眼里笑意朦胧,敲着键盘。
  陈老师:在我这,呵呵等于OK。
  陈老师:回去之后,咱们一起洗澡。
  --------------------
  来晚啦,小年夜快乐各位。
 
 
第67章 我不是小三
  陈既庸人前人后俩个样,这点齐麟一直都知道。嘴上永远不知道害臊俩字怎么写,跟他比谁脸皮厚,齐麟自认一辈子也赶不上。
  此时客厅没开灯,借由淡淡的月光照明,齐莽就窝在他脚下呼呼大睡。
  刚才他催人去睡觉,此时他自己却精神够呛。他再度翻开了手机相册,那个带密码的收藏夹里,已经有些存货了。
  都是陈既庸这些天的工作照。
  他逐张翻看,视线紧锁照片中的男人。
  陈既庸在外工作时,有着跟平时截然相反的样子。没有一丝散漫和不着调,那是一种全然投入的状态。
  仿佛所有人在他眼里,都成了空气,没人能进入到他构筑的世界里。
  前几天照片多是背影,而今天难得可以看清人脸。那张无比沉静脸,冷毅非常。
  没有褶皱的西裤衬衫、锃亮的皮鞋,被厚重墨绿冲锋衣和沾满满泥泞的工装靴所取代。
  还有那个沉甸甸的设备包,手里挂着重重长焦镜头的相机,都在说明,陈既庸正身处在属于他的战场。
  齐麟挪不开视线,心动,无时无刻都在发生,记忆清晰如潮水袭来。
  他想起了两人在飞机上相遇的那次,陈既庸就是从那个设备包里,给他拿了药。
  哪有人会对陌生人那般殷勤,除非他心怀不轨。
  窗外夜色如繁灯,想来陈既庸所在的村落,连同大地,早已陷入了静默。
  齐麟心跳又有些失控,他更想他了。
  他甚至有些嫉妒扎西,尤其是两人的那张合影,胡子拉碴的,还好意思笑成那样。
  他甚至不厚道的想把合影中的扎西给裁掉,他和陈既庸到现在,可是连一张合影都没有。
  陈既庸这一走,齐麟越发有种冲动,他想让所有人都知道,陈既庸是他的。
  朋友圈秀恩爱的人很多,就连齐海都在暗戳戳的秀,跟李维宁两人在外面浪了这么久,早就忘了家里还有他这个儿子。
  夏雨说他秀,是啊,他有什么不能秀的?
  这会儿齐麟早就忘了,秀恩爱这种事,以前是他最不屑的。
  然而陈既庸那条仅他可见的消息,中年男人幼稚的情趣,就如同一根羽毛,撩蹭着他的心窝,心痒不止,带来精神上的莫大愉悦。
  他也想发朋友圈,昭告天下的那种。
  可他们并没有就完全公开这件事,进行过讨论,就连陈既庸也不敢贸然做什么。
  仅他可见,是情趣,也是一种无奈。
  齐麟看着照片,他到现在都还觉得不可思议,偌大国家,扎西、他的少年挚友,竟然成了他男朋友的…助理。
  俩人现在更是朝夕相处,而他这个正牌男友,却只能靠照片度日。
  想到这,齐麟就按捺不住想要打破现状的心了。
  7lin:在?
  扎西:必须在啊。
  7lin:你们哪天转场到平措?
  扎西:你要干嘛?
  7lin:不干嘛,想知道。
  扎西:朋友,陈哥家里有人了。
  齐麟当然比谁都清楚,因为他就是那个家里人。
  7lin:我知道。
  扎西:你知道?那你还让我帮你偷拍、帮你送药?
  齐麟哼了一声,心道:举手之劳,又不是让你杀人放火。
  7lin:这跟他家里有人有什么关系吗?
  扎西:……
  扎西:齐麟你听哥一句,换棵树,别再这棵上吊着了。
  7lin: ……
  扎西:只要你想,什么样的男人你找不到?
  齐麟嘴角不自觉地上挑,他是什么都有,但男人,他只想要陈既庸一个。
  7lin:你说的对。
  扎西:你知道就好。
  扎西:陈哥怎么说也是你大学老师,何况还不是单身,第三者插足的事,咱可要不得。
  等等?第三者?插足?搞笑呢?
  7lin:我不是小三。
  扎西:是,你不是,但你正在这条路上努力着。
  7lin:……
  他以前怎么就不知道,扎西想象力这么丰富呢?刚说的那些,原来是在这等着呢。
  可比起被误会,齐麟却更想笑,他知道扎西是认真的,所以才好笑。
  那大脑袋瓜一天都在想什么呢?
  扎西:平措条件还不如这里,我可告诉你,千万别冲动,你要是敢来,我断然不会招待你。
  7lin:我去了也不用你招待,别瞎想了,睡觉吧。
  齐麟这是实话实说,他是陈既庸的家属,自然轮不到别人招待。
  扎西:给你跪.jpg
  话说,齐麟知道扎西是陈既庸的助理时,他先是感到不可思议,而后就特别兴奋。
  那天在电话里听见扎西的声音,他跟着就去扎西的朋友圈找线索了。
  虽然没有定位,但是最近一条状态就是:大凉山我来了。
  一开始他只是想确认,两人是不是真的在一起共事,就以闲聊的方式去试探。
  齐麟说陈既庸是他们学校的老师,扎西一听就坐不住了,第一时间就想去跟陈既庸说说,这也也太有缘了。
  齐麟连忙把人拦住,说不行。
  扎西问为什么?齐麟直接说他们不熟,就是好奇。
  扎西问既然不熟,那过来打听是几个意思?
  齐麟情急话赶话,就说他听其他人提起,陈既庸去了大凉山,看到了扎西也去了,就随口问问。
  扎西听的雨里雾里,但是信了。
  隔天齐麟又说,自己没去过大凉山,想看看他们那里什么样,就让他些拍照片。
  陈既庸偶尔入镜,但是极少,齐麟才说想看看陈老师工作时的样子,扎西稀里糊涂的听了话,拍了。
  接着便开始嘘寒问暖,在扎西印象里,他这个城里长大的小兄弟,可不是会嘴上关心人的主,这次怎么就转性了呢?
  疑问的种子,就此种下,并在今晚开花结果。
  齐麟竟然让他去给人送药…扎西彻底寻思过味了,他差点忘了,齐麟喜欢男人啊。
  那么关于他行为举止一反常态,就都说得通了,这就是情窦初开为爱疯了心啊。
  他兄弟齐麟,单恋他的大学老师!
  扎西刚给人送完药,也想找齐麟聊聊的,人就主动冒头了。他本来想说的委婉点,可齐麟那小子竟然打听起他们的行程来了。
  这是想过来找人、要搞事的节奏?
  暗恋有妇之夫,终归是一条不归路,于是扎西终于忍不住了。
  齐麟当三,他第一个不同意。
  撂下手机后的齐麟,表情彻底崩裂了,笑声一发不可收拾。
  脚边的齐莽背毛倒立,直接蹦出了半米,大晚上的,这是闹哪样?
  其实,齐麟没打算瞒着扎西他和陈既庸的关系,只是有些话他说不出口,比如:“你是我兄弟,陈既庸是我男朋友,我是你…嫂、子?”
  关键他说了,扎西那性子肯定不得消停,耽误了工作,就不好了。
  谁知道扎西也太会脑补了,他还没怎么呢,就成小三了…
  不过也好,误会就误会了,怪有趣的,就当给自己找乐子了。
  笑过之后,齐麟心里疯长草,更疯了。
  “平措…”
  暗夜中手机的微光衬着人脸,齐麟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今天,陈既庸他们要转场到平措。
  出发之前,陈既庸例行给齐麟说行程报平安。半个小时后,齐麟给他回复说知道了,并嘱咐他注意安全。
  这两天,他和齐麟照常联系,可偏偏像有了时差一样,总是不能第一时间对上线。
  昨天晚上他想视频,齐麟却不开摄像头,理由就是自己剃了头,不好看。
  陈既庸问:“剃光了?”
  齐麟敷衍道:“差不多。”
  “那也想摸。”陈既庸软声道。
  虽然有些小遗憾,毕竟之前的长度,是手感最好的,不过硬茬的圆寸,长的也快。
  “嫂子肯定是没看见手机,”扎西突然探头过来,“陈哥,先上车吧。”
  陈既庸白了扎西一眼,“你又知道了。”
  电影组在百灵乡的取景还没结束,陈鹏给他们腾了辆越野出来,他们先行一步。
  转场路上无事可做,陈既庸本想着再给人打个电话,可是没多久就下雨了,而且雨势瓢泼。
  公路上已经是浓烟四起,手机信号时好时坏,惹的人心烦。
  向导老马这次还是跟着他们,扎西开车,老马坐副驾指路。
  就说这天气,老马又想到了一件事。
  “你们不知道吧,姆邦村村头那口枯井,多少年了,昨天听说里头竟然往出冒了水。”
  “真的?”扎西视线专注向前,不敢分心,但还是问了句:“那水能喝吗?”
  “都是泥汤子。”老马一副见了鬼的语气。
  “知道什么原因吗?”后座的陈继庸开了口。
  老马摇了摇头,“不晓得呦,可能老天爷最近魔怔了。”
  陈既庸这么多年,对于自然界的一些反常现象还是有些积累的,旱地地下冒出来,绝对不是什么好兆头。
  “这雨怎么越下越大啊?”扎西已经开了雨刷器,可还是看不太清路面。
  “我帮你看着点。”老马说。
  “陈哥,”扎西看眼后视镜,“咱们要找个地方歇脚等等雨停?”
  “没必要,”陈既庸眉头微微簇着,“抓紧往前赶吧。”
  “陈老弟说的对,都是贴着山根的路,不好停的,停了更不安全。”
  “成,那我稳着点开。”
  路况比想象的复杂,车内沉默一路,终于在一个小时之后,平安到达了平措。
  这边也下雨,但不至于搅和的人心烦,折腾到房间时,衣服裤脚都湿了,浑身浸着寒气。
  好在这次他们住的是乡里的招待所,单间有热水洗澡。
  陈既庸刚洗澡出来,刚卸去一身风尘和疲态,就有人来敲门,不说话,还是那种有节奏的轻扣。
  陈既庸心里没来由的一紧,明知道不可能,但还是问了句:“谁?”
  “客房服务。”是扎西那个粗嗓。
  陈既庸松了口气,衬衫敞着,头发还挂着水,开门就是一句,“大白天装神弄鬼什么?”
  扎西不怀好意的问:“要不、陈哥你以为是谁?嫂子啊?”
  “滚蛋,少扯。”
  “知道了,我下去打饭,给你带回来吃?”
  “不用,一起下去吧。”
  招待所的饭堂,除了一个服务员,就再没别人,一个32寸电视吊得老高,只有画面没有声音,里面正在播放的应该是本地新闻。
  陈既庸瞥了一眼,好像是说哪个地方地震了。
  “陈哥,”扎西装作不经意的问:“嫂子又不回你消息了?”
  陈既庸从电视上收了视线,心道:他和齐麟好着呢。
  “问这个么干嘛?”
  “没啥,”扎西往嘴里塞了口米饭,“随便问问。”
  “你嫂子,”陈既庸清了清嗓子,“他虽然性子冷,但是特别在乎我。”
  扎西随之眼睛放光,“这么说,你们关系很好了?”
  “这特么不是废话吗?”陈既庸放下筷子,“你咒我啊?”
  俗话说得好,苍蝇不叮没缝的蛋。
  扎西这么比喻虽然不太恰当,但理是这么个理,只要他陈哥坚定不移不裂缝,就算齐麟魅力再大,也是没辙。
  这样一想,扎西心里就踏实了,齐麟头他慢慢开导吧。
  “没有,我是羡慕。”
  “最好是,你呢,谈朋友了吗?”
  扎西憨憨一笑,“啊,有对象了。”
  “瞒的还挺严实。”今晚这饭,陈既庸没什么食欲,聊会儿就当打发时间了。
  “没瞒,你又没问。”
  “大学同学?”
  “啊,比我小一届。”
  “所以,你毕业没回老家,留在C市,是在等她毕业?”
  “算是吧,想着以后再说…诶陈哥,你手机是不是在震?”
  陈既庸翻了翻一旁的外套,“还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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