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颈上添花(近代现代)——礼不烦/二爷不圆

时间:2024-04-17 07:14:38  作者:礼不烦/二爷不圆
  这一声,可谓信息量极大。
  也许同是男人,或者父子连心,齐海一下就想到了齐麟那句“做运动”,脑子轰隆一声,想也没想就问:
  “大白天的,你他娘的干啥呢?”
  齐麟什么也没干,是陈既庸突然抬起了他的小腿,还在脚踝啃了好几口。
  “没事,挂…”齐麟被陈既庸的胆大包天弄乱了方寸,刚要说挂了,却来不及了,“操!”
  齐麟眼看着陈既庸主动蹭上他的脚,抵在了双腿之间要命的部位。
  不仅动,嘴里还发出极度臊人脸的声音,类似嗯啊这种充满享受与愉悦的气音。
  齐麟脸色一下白一下红,脑子嗡嗡的,陈既庸在搞什么啊?
  陈既庸读懂了齐麟眼中的疑问,却丝毫不予理会,因为他就是故意的。
  齐家父子俩的核心议题既然跟他有关,那他自然就要有所作为,不管是积极的还是副作用,他凭什么就得闭嘴降低存在感?
  陈既庸嘴角噙着淡淡的坏笑,继续添柴加火,嘴上哼唧不停。
  “嗯、啊,齐齐用些力。”
  齐麟脸又燥又热,如烧开了的热水,喉咙干涩发不出声音。
  在床事上,陈既庸是绝不会发出那种声音的,那是连他自己都耻于发出的声音。
  齐麟的视线被陈既庸死锁着,也不知在哪个瞬间,人就被勾了魂,魔怔了一般,脚下竟然开始配合着陈既庸的节奏动了起来。
  齐海那头已经听麻了,一张老脸青红难辨。
  挂了,搞得他像没见过世面一样,不挂,他怕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经过极度尴尬的沉默,齐海咳了一声,体面又平静的说:“你、好好干,我挂了。”
  嘟嘟声传来,齐麟如遭雷击,举着电话的手愣是迟迟没有放下来。
  好好干?干什么?
  就在这时,陈既庸再也绷不住了,他不加掩饰的笑了起来。
  那种小屁孩恶作剧得逞一般的笑声,将齐麟从于震惊之中拉了回来。
  “陈既庸,你,”齐麟面红耳赤的问被点了笑穴一样的男人,“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陈既庸半笑又憋笑着答道:“知道,而且看样子,你爸对我似乎很满意。”
  “……”
  齐麟猛的悟了,齐海让他好好干,原来是以为刚才他在干…陈既庸?
  一个敢演,一个就真敢信?人活一辈子,齐麟算开眼了。
  短暂的“闹剧”结束,陈既庸终于将不正经的样子收敛,往前探身。
  他的眼睛如月牙一般明亮,注视着自己面前的人,又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让齐麟彻底失语了。
  “我们明天就回家,陈老师要带你回家。”
  次日,昌市机场。
  候机大厅人不算多,三个大高个在不起眼的角落,也是格外抢眼。
  昨晚齐麟私下跟扎西说了,他们联手骗人的事,自己已经都交代了。
  扎西以为陈既庸至少会锤他两下,谁知一路上都跟没事人一样,他最怕秋后算账什么的了,心里是七上八下的。
  于是分开在即,扎西满眼真诚把齐麟卖了。
  “陈哥,我发誓我是被逼的。”
  齐麟哼了一声,主动握上陈既庸的手说:“我没逼他。”
  “你小子胡说。”扎西立马反驳。
  齐麟却反问:“证据呢?”
  扎西较劲说:“证你妹。”
  “我独生子,没有妹妹。”
  “陈哥,他耍无赖!”
  “好了,”陈既庸哭笑不得的扶额道:“你们两个够了。”
  陈既庸当然不会为这点小事儿动气,他就是装装样子,故意不提那事,临走了吓唬吓唬人而已。
  结果这俩小子眼神一碰,倒是默契,演了出“同室操戈”。
  “说吧,你都干什么?”陈既庸问扎西。
  “我就拍了陈哥你一些工作照,某人拿着你的照片干什么,只有某人自己最清楚。”
  陈既庸转向又齐麟,象征性的问了一句:“拿我照片做什么?”
  齐麟满眼坦荡,凑道陈既庸耳边,用只有他们俩才能听见的音量说:“自慰。”
  此话一出,陈既庸直接呛了空气,咳的老脸都变了色。
  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调戏他呢。
  但是,他喜欢。
  陈既庸清了清嗓子,敷衍的总结陈词:“行了,这事就翻篇了,下不为例。”
  扎西看着俩人的腻味样,越发觉得自己宛若一颗大灯泡。
  “那陈哥,我就先走了,下周见。”
  “嗯,下周见,开车注意安全。”
  扎西离开之后,陈既庸反握起齐麟的手,亲了一口又说:“走吧,回家。”
  齐麟感受着手心传来的温度,心头也被一股暖意笼罩着。
  陈既庸要和他一起回B市,这本身就是意料之外了,至于昨天为什么说是带他回家、回哪个家?齐麟不敢想也不敢问。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答案竟然在短短数小时后就自动揭晓了。
  他们从机场一路向西,来到了榕庄。
 
 
第75章 最好的选择
  “怎么突然就?”齐麟欲言又止。
  “突然吗?”陈既庸拉过齐麟的手,似有无辜的说:“我昨天不就说了,齐齐好像也没反对啊。”
  齐麟无言,心道:你那也叫说了?
  陈既庸的确是故意没把话说透的,其实主要是怕齐麟有顾忌。
  换句话说,他是不想给自己留余地。
  在苦彝村那晚,他就做了决定,他要给齐麟一个真正走在阳光下的名分,而且是越快越好。
  于是按照计划,下了飞机,他直接就把人领到了自家门口。
  “谁啊这是?”秦姨推门出来倒垃圾,见大门口杵俩人影。
  齐麟闻声猛地将手抽开,陈既庸则很淡定,“秦姨,是我。”
  秦姨赶紧上前,兴奋道:“哎呀,都回来了,怎么不进屋啊?我正准备做晚饭呢,快进来。”
  陈既庸拍了拍齐麟的肩膀说:“进去吧。”
  “陈老师,”刚踏进玄关,秦姨就朝客厅喊道:“你看看谁回来了。”
  陈淑兰正在看电视,脚下的球球率先冲了出来,一路狂飙到门厅,叫了起来。
  “球球,别叫。”陈淑兰跟着站了起来,转身一看,儿子身边还站了个人。
  齐麟远远的朝陈淑兰点了点头。
  陈淑兰笑着走了过来,直接忽略陈既庸,对齐麟说:“齐麟,你来啦。”
  齐麟笑容有些僵硬,“阿姨、您好。”
  “快进来坐。”陈淑兰挽起齐麟就往里走。
  陈既庸心里藏着事,加上被冷落成了外人似的,眼下大气儿不敢多喘一声。
  待三人在客厅坐下,陈既庸叫了声“妈”,陈淑兰这才看向他。
  “回来怎么也不打个招呼?不是出差去了吗?”
  “啊,组里放假,”陈既庸讨好道:“这不一下飞机就过来看您了。”
  这是从机场直接过来的?陈淑兰面不改色的又问:“齐麟怎么一起过来了?”
  “阿姨,”齐麟抢先开了口,“我旅游回来,恰巧在机场碰上的。”
  齐麟之所以这么说,是想让陈既庸别冲动,再想想,可这偏偏却又刺激了陈既庸非说不可。
  “不是恰巧,我们就是一起的。”
  陈既庸不仅说了,说完还一把握住了齐麟泛凉的手。
  在场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齐麟不敢置信的看向陈既庸,想挣脱,却根本抽不出手来。
  陈既庸稳稳扣着的他手,掌心的热度,化作强烈的安全感,好像在说:别怕。
  陈淑兰同样被吓到了,心道这是连铺垫都不铺垫了?
  出柜都是这个风格的吗?
  虽然她什么都知道,但是该有的流程,该走的过场还是得有吧?怎么上来就放大招呢?
  她脸色骤然一沉,看着对面坐姿笔直,十指紧扣的一大一小,眸中情绪晦暗不明。
  更多的是气不过陈既庸,给她搞突然袭击,以至于她什么准备都没有。
  话怎么说漂亮,事儿怎么办得体,这些她都还没准备,更别说过门礼物了。
  这跟她心心念念设想已久的“婆媳”会面,差了十万八千里了。
  还有,齐麟那孩子怎么看上去窘迫又不情愿呢?难道是被连拐带骗给整来的?
  好家伙,强买强卖了这是。
  所以,陈淑兰脸色好看的起来才怪。
  但她又不想吓到小朋友,于是连忙又收了黑脸,转而温和道:“齐麟,要喝橙汁吗?你秦阿姨新榨的。”
  齐麟怔怔无措的回答:“不、麻烦了。”
  “别紧张,我又不会吃人。”
  陈淑兰说完便又是一秒换脸,目光又投向陈既庸时,十分严肃。
  “说吧,你回来几个意思?”
  陈既庸酝酿了一肚子话,突然就不知道怎么继续了,他表现都这么明显了,老人家当真猜不出?
  陈淑兰抿了口茶水,见人还哑巴着,于是主动切入主题。
  “你不说,那就我来说,还记得之前你说过,要带对象回来给我看看吧?怎么,忘了?”
  “没忘。”陈既庸依旧握着齐麟的手。
  “所以,”陈淑兰哼了一声,“人呢?”
  陈既庸心里咯噔一下,他这把岁数,面对出柜这件事,也是会心理负担的。
  即使行动上已经表现的十分明显了,但真要开这口,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这次来,是要跟您坦白的。”
  陈淑兰一听,横眉就道:“坦白什么?我要人,你把人给我,好过你说一万句。”
  空气中的窒息感,陡然飙升。
  陈既庸手心带汗,握着起麟的那之手,不禁要更加用力,以此来获取更多力量。
  “妈!您听我说。”
  “不用这么大声,我听得见。”
  陈淑兰心里可没有面上这么淡定,她也紧张,毕竟做戏做全套。
  “我之前跟您说的那个,特别好的人,今天,我给您带来了。”
  一时间,客厅几乎针落可闻。
  陈既庸的话无异于指名道姓,齐麟垂着头,心弦紧绷到前所未有的程度,紧接着就听陈既庸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是、齐麟。”
  声音不大却足够坚定,时间因此仿若凝滞。
  陈既庸如释重负,终于…他终于说了。
  齐麟的心脏如雷如鼓的狂跳,他不敢抬头,觉得自己辜负了陈淑兰对他的喜爱和信任。
  陈淑兰气息明显不稳,眼眶竟肉眼可见的泛起了红。
  旁人以为她是气的,实际她是高兴的。
  六十多岁,大半截身子埋进土里的苦命人,终于有“儿媳”了。
  她等了这么久,本以为这天到来的时候,她可以泰然处之,平静面对。
  万没想到,还是不争气的心潮澎激荡,胸口砰砰的,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心脏病又犯了。
  但作为母亲,她必须维持该有的体面和理智。
  眼下,她需要知道齐麟的态度,她同样要为这个十九岁的年轻人负责。
  但凡齐麟有一丝犹豫和为难,她都不可能坐视不管。
  见陈淑兰迟迟不给回应,陈既庸心里也开始有些发慌了,他满是负罪感的问:“您、没事吧?”
  “你说呢?”
  “……”
  陈淑兰又问齐麟:“阿姨之前待你不错吧?”
  “阿姨,”齐麟抬了下眼眸,但很快又垂了下去,他难掩心中的愧疚的说:“对不起。”
  “妈,这事跟齐麟没关系。”
  “你住嘴,”陈淑兰厉声将人打断,“齐麟,阿姨想只听你说。”
  “妈,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陈既庸有些急了。
  突然,齐麟站了起来。
  他双手握拳垂在身体两侧,像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气,九十度鞠了一躬:“阿姨,希望您能接受我。”
  陈既庸见此,心疼不已,他并不想把齐麟推向风口,这个时候,怎么都不应该让小朋友替他出头的。
  “齐齐。”
  齐麟不理陈既庸,继续道:“您要是反对,我可以跟他分手。”
  “……”
  陈既庸心头巨震,失声哑口,大受冲击的看向齐麟。
  小朋友这是闹哪出啊?
  陈淑兰却在等着齐麟的“但是”。
  “但是,我还会追他,一直追他,直到您同意为止。”
  短短几秒钟,陈既庸像是在过山车上兜了个来回。
  陈淑兰心里大为满意,却继续佯作叹气,“齐麟,你想清楚了吗?你还年轻,你其实还有很多、更好的选择,你值得更好的人。”
  如果说刚才陈既庸是心慌,那么此刻,他就只剩心虚了。
  因为他妈说的没错,而且是一针见血。
  齐麟值得拥有更好人、更好的一切,这点他从始至终都很清楚。
  可当他认定齐麟的那一刻起,他所做的一切,就都是功利的、充满目的性的。
  他想让齐麟永远只看得到他,再容不下任何人。
  他剥夺了齐麟选择更好的权利,他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自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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