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麟嘴里的她是谁,陈既庸自然知道,他故意阴阳怪气的哼了一声。
“我是真过来干活的,一个月的假期,我想好好利用一下,不跟你说,是怕你不同意,就找了她帮忙,我不是出来胡闹的,真的。”
齐麟说的十分真诚,姿态也放低了很多。装,继续装!
陈既庸将人手掰开,转了身,捏上齐麟的下巴,“再给你个机会,想好了再说!”
齐麟明眸一亮不装了,他说:“我想离你近点儿,跟你看一样的风景,能每天都看见你。”
这是情话啊,陈既庸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暖了,语气也软了。
“你找老何,还不如找扎西。”
找老何,齐麟只能在场务组干体力活,找扎西没准真能混到他身边当个助理。
“我想靠自己,”齐麟说着就在陈既庸嘴角亲了一口,“再说找扎西,还不如直接找你。”
“哦,那宁可找个外人,也不找我?那个茉莉花,人家小姑娘别是看上你了吧!”陈既庸酸道。
齐麟干脆也不多解释了,他知道陈既庸喜欢听什么。
“我错了。”
“就会嘴上说说。”
“那有用吗?”
陈既庸要笑不笑的,赏了俩字,“凑合。”
“这样呢?”齐麟又亲了一口。
这回陈既庸直接反客为主,拉着人纠缠了一会儿,直到搅和的齐麟舌根酸痛,才拉开了些距离,然后沉声说: “去洗澡,给你十分钟。”
最终,没用上十分钟,陈既庸就改主意了,提前进场跟人一起洗了个鸳鸯浴。
当然条件有限,陈既庸没怎么着,但也足够让人彻底认错了。
待到夜深,他们相拥而眠,这是陈既庸第一次出门带家属,别说,感觉还真不赖。
他不禁将人搂的更紧了些,心想这算不算是世界上最浪漫的事了?
小朋友像一束蓬勃凛冽的光,不远万里追随着他,送温暖。
温暖了这异乡的凉夜,也温暖了他的心窝。
陈既庸回到营地的时候,齐麟已经回来了,他们正在往帐篷里搬物资。
扎西远远打了一个口哨,齐麟闻声抬头,眼里却只容得下扎西身后的男人。
男人,正朝他笑着。
两抹视线,穿过不相干的人,精准会师,眼里的情绪也只有他们两个才懂。
“呦呵,”老何腾了只手出来打招呼,“陈老弟你们回来了啊。”
陈既庸将背包给了扎西,让人先去把素材备份了,自己拿着保温杯朝老何他们去了。
“路不好走,你们这一趟也辛苦了。”
陈既庸寒暄了一句,同时看了齐麟一眼,小朋友嘴巴很干,一定是忙的连口水都喝不上。
“小齐才辛苦呢,这小子干活利索,就像不知道累似的。”经过这一周的相处,老何算特别喜欢齐麟了,甚至有意撮合他和茉莉两人,但也就是想想,他知道齐麟谈对象了。
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可真是有福气。
陈既庸淡淡的笑了笑,自家的小朋友被人这么使唤,他心里可高兴不起来。
“你们叔侄俩先聊,我去看看放饭了没。”老何说着就离开了。
叔侄……陈既庸特别不喜欢这俩词儿,可眼下他又没法反驳,只好认了。
“来,”陈既庸将保温杯拧开唤了声:“好侄儿,喝口水吧。”
齐麟脸皮薄,顿时就红了半张脸,“不喝,手脏 。”
陈既庸吹了吹杯口,水温正好,“来,张嘴,叔叔喂你。”
撇开这恶趣味的调情,齐麟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喂水无疑是非常亲昵的举动了,这里随时会有人会过来。
之前两人说好了,就当不认识,既然都是来工作的,那就要有工作的态度。
陈既庸为什么突然就犯了规?齐麟不知道,但还是张了嘴,浅浅抿喝一口。
陈既庸很满意齐麟的配合,紧接着又贴上齐麟的耳朵说了句:“宝贝辛苦了。”
这下齐麟耳根也红了,他赶忙撇开脸道:“老何就那么一说,我能累到哪去。”
“不管,宝贝就是很辛苦。”
“……”陈既庸说着就捏上齐麟的耳垂,齐麟呼吸一紧,靠,这人突然抽什么疯?
然后就听陈既庸问他:“今晚、要不要去我那、睡?”
齐麟瞳孔放大,不可思议道:“是谁说要装不认识的?”
“我后悔了不行?”陈既庸说着话,视线却落在齐麟干燥起皮的唇上,
“我的人,天天和一群糙老爷们睡一个帐篷,陈老师心里不舒服。”
齐麟大无语,合着规矩都是给别人立的?
“哪来的一群?就老何而已。”
陈既庸突然就不说话了,视线越发赤裸,他盯着齐麟微合的唇,又抿了抿自己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特别想接吻。
齐麟被盯的手脚不自在,只能被动的看着,心里隐隐期待起陈既庸的下一步行动。
行动就是,吻他个昏天地暗。
陈既庸跟咬上了齐麟的唇,舌尖在人干裂的唇瓣舔舐了一圈又一圈,燥热的气息很快纠缠到一起。
陈既庸不断加深这一吻,胡茬蹭着彼此,擦蹭出灼热的火花。身下的欲望被紧紧束缚在工装裤下,憋屈、憋屈极了。
陈既庸却只敢轻蹭,却足够郑重的诉说着他的渴望,齐麟闷哼了声,羞臊难耐。
陈既庸不断栖身,齐麟只能后退,靠上了皮实耐造的五菱。
两人迅速叠在了一起,从远处看,乍似一人。
从侧面看,夕阳余晖下,两具剪影,充满诗意的朦胧感。隔着一道林子,数十米开外的拍摄现场隐隐传来动静,除此别无干扰。
秋风作伴,连日来的克制,都化作了爱意缱绻的吻。
陈既庸约么老何要回来了,于是放缓了吻势,倒数三秒、两秒……两人慢慢分开。
陈既庸在他耳边留了句话,就快步离开找地方散火去了。
齐麟被这一吻搞得脑浆直晃,陈既庸好像是说:“十一点,我给宝贝给留门。”
是夜,营地最后一盏照明灯熄了。
西南角的一处帐篷,陈既庸裹着睡袋数绵羊,一边数一边想,小朋友会来吧?
晚饭陈鹏给他送了二两烧酒过来,说是犒劳他,暖暖身,陈既庸小酌了一杯,这会儿起了后劲,勾着连日来的疲惫都涌了上来。
半昏半醒之间,陈既庸不禁回味起下午那一吻,望梅止渴,画饼充饥,说的就是他。
很快,他眼皮子彻底抬不起来了,呼吸渐沉。
这一合眼,禁锢欲望的高墙就裂了缝隙,哪怕有一丝欲念溜了出来,也足够搅起一场荒诞又华丽的春梦。
梦里齐麟摸进了他的帐篷,拉开了睡袋,退了他秋裤、内裤。
梦里的小朋友,技术手法还是很笨拙,但这样才真实,真实到陈既庸如梦魇一般,想醒也醒不过来。
干凛的唇先是在他大腿内侧啃了几口,很快,蛰伏的器物就起了反应。
齐麟的舌尖紧随其后,上下舔着骚扰,欲望接着就被纳入一片温润之中。
陈既庸发出羞耻沙哑的梦呓,太他妈爽了。
快感阵阵,浸透身体的每一处,沉重的身体化作云朵,轻飘飘的,随着身下的吞吐,自由的起伏。
陈既庸本能的想要更多,他深陷情欲的沼泽,想要拉着人一起沉沦。
“齐齐,宝贝儿、深一点。”
身下的人明显大受鼓舞,更加卖力起来。
因为是梦,陈既庸自认没了任何顾虑和束缚,他的地盘他就大爷,他说的算。
他想释放的更加彻底,他想对方变成他的奴隶,全身心伺候他、取悦他。
又一想,梦境中的小朋友无异于虚幻的傀儡,陈既庸彻底没了克制,更是丢掉了仅剩的神志,没得半点心疼不忍,做了平时根本舍不得做的事。
他按着人的头狠狠挺身,于野蛮中释放了出来。
白浊填满了“傀儡”的口腔,几乎一滴不落。
傀儡齐齐捂着嘴,不敢咳的太大声,很快眼睛就呛出了水。
陈既庸满足绵延的叹息,忽地,模糊不清的视线,对上双黑暗一双中黝黑冰凉的眸子,深处是燎原的火,看着十分不爽。
数小时后,凉意和生物钟准时将人叫醒,陈既庸打着哈欠坐了起来。他看着边上的睡袋,就知道小朋友昨晚没过来。
陈既庸搓了搓脸,心道自己可真是出息了,禁欲一周而已,竟然做了春梦。
说出去,得让人笑掉大牙。
然而就他在准备起身的时候,突然察觉了身下的异常,他赶紧拉开睡袋一瞧。
不说大腿根双那成片的红印子,那已经干涸打绺的白色液体,有多么让人凌乱。
关键是……“我内裤呢?”
第79章 番外 秋风爱意大凉山(下)
陈既庸将齐麟堵在了公共洗漱区外,一棵胸径接近一米的银杏树,成了两人的掩体。
除了场务组零星几人在走动,整片营地被晨雾与宁静笼罩。
齐麟被陈既庸控制在手臂与树干之间,两人贴的很近,几乎是鼻息相抵,冷热混作一团,气氛诡异又暧昧,仿佛下一秒就能吻上。
陈既庸目光炯炯打量着齐麟的唇瓣,昨晚半梦半醒的火热碎片,猛旳上头,他问:“我内裤呢?”
齐麟平静中透着些清冷回道:“什么内裤?”
内裤被齐麟扒了带走了,但他这么说绝不是装傻,而是不爽。
昨晚是梦是醒,是真是假都分不清楚,还让他吃了一嘴,捅的嗓子现在还难受呢,还赶敢来找他要内裤!
陈既庸一听,发现小朋友语气不对劲,这才意识到自己闯祸了,做个梦把人给得罪了。
“昨晚怎么没留下?”陈既庸试着装傻讨好讨道,“我被窝都暖好了。”
“我又没去,你给谁暖的?”
齐麟说完侧身摆脱禁锢,抬脚就走,陈既庸见势不妙连忙把人从后面搂住。
“那必须是给宝贝你暖的啊,你知道陈老师有多想你吗?”
齐麟手上想把人挣开,嘴上却挂着笑,可惜陈既庸看不见。
“撒开,一会儿来人了。”
“来就来,爱谁看谁看,”陈既庸将人搂的更紧了,嘴上软道:“别生气,嗓子难受了是不是?”
齐麟忽地也上了头,昨晚他真是疯了,才会偷溜进陈既庸的帐篷。
虽是乌漆麻黑,可趁着月光,他不遗余力的埋头的样子,肯定被看了个一清二楚。
想到这,齐麟不禁臊了一脸。
“……”
陈既庸干脆使出杀手锏,“下次让你讨回来,行不行?”
要说陈既庸耍无赖的功力,齐麟觉得,比起他爸有过之无不及。
“你说的,”齐麟转了身,捏着陈既庸的下巴,强硬道:“到时候可别赖账。”
“谁赖账谁是狗!”
陈既庸说罢就吻上了齐麟。
晨光在雾气中撕开了淡淡的口子,他们靠着大树拥吻,吻的小心翼翼,好似偷情一般,恨不能两人变成一人。
陈既庸紧紧包裹着齐麟,如果有人来了,他也能将人护的严实。
随着嘈杂声络绎不绝,陈既庸不得已将人松开了,他轻搓了一把齐麟的短寸说:“我要出去两天。”
到此,齐麟也没说内裤哪去了,两人就一前一后从大树后面走了出来。
齐麟耳根半红,径直避开人往别处去了,陈既庸则收敛起刚刚轻佻耍赖的样子,一如常态的走到了人前。
其实老何一眼就瞧见了两人,以为齐麟又被训了,不忘上前说了几句齐小子的好话。
没多久,雾散了。
临行前,陈既庸又找到了组里的生活制片马笑笑,交代了点事,之后便和扎西出发了。
明后两天,他们要在老乡家过夜。
此后,一切都很顺利,陈既庸却在回程的路上,受伤了。
他们在一条冷杉林中开辟出来的小路徒步,许是陈既庸归心似箭,走的急了些,他没注意脚下,被绊了一下,踉跄几步重心一偏,跟着就被身侧枯干戳了后腰。
衣服穿得厚实,不痛不痒,稍作整理就接着赶路了。
谁知回到营地之后,陈既庸才发现被戳的位置竟然渗了血,黏着衣料已经干了,后腰更是淤青了一大片。
扎西吓坏了,赶紧帮他消毒、涂药,格外仔细。
“得了,别一脸欠了谁钱的样儿,我又没怎么着。”陈既庸说。
“真没事?要不要跟主任说一下,找个大夫过来看看?”扎西认真道。
“别,不至于,要是真严重,我会自己找陈鹏报工伤。”
扎西见陈既庸还有心思开玩笑,就没再坚持,他说:“那我去打饭过来。”
扎西刚要掀帐篷出去,就又被陈既庸叫住了。
“不准跟齐麟提伤的事。”
“为啥?”扎西转身问:“闹别扭了?”
“你管这么宽呢!”
扎西丝毫不怵,打趣道:“平时你们也没什么时间碰头,怎么就把人惹毛了啊?”
白天没时间,难不成是…晚上?
“滚蛋。”
“好嘞。”扎西拖着长长的尾音出去了。
此刻营地的另一头,齐麟正坐在角落吃盒饭,今天的加餐是鸡腿。
“你和咱们陈老师…什么关系啊?”
不知何时,马笑笑在他旁边坐了下来,也端着盒饭。
“什么意思?”齐麟问。
“不然他干嘛嘱咐我给你加餐啊?”马笑笑递了自己的盒饭过去,“看。”
54/60 首页 上一页 52 53 54 55 56 57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