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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因启示录(近代现代)——Gong喜豆沙包

时间:2024-04-17 07:19:46  作者:Gong喜豆沙包
  “你们先出去一下吧。”梁怡扣住女人挣扎发疯的手说。
  两人都被突然的周珍下了一跳。杜阳赶紧出去,陈珲问“梁怡,需不需要帮忙?”
  女人还在哭着怒吼嘶喊,梁怡回首说:“不用了,我控制的住,快出去吧,她不喜欢有人这样看着。”
  陈珲后脚跟着杜阳出来。
  房间传来凄厉的惨叫。
  陈珲和杜阳下楼,他们不想让梁怡难堪。
  “梁怡是一个非常要强的女孩。”杜阳说。
  陈珲深呼吸一口,“带着她母亲,这些年的日子肯定很难过。”
  一楼的服务大厅中,两人谈到这里都沉默了。
  “过了一会,她有没有想过找她的父亲?”
  杜阳摇摇头,说:“她绝不会去找的。她父亲抛弃了她们,梁怡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陈珲小声的嘀咕:“看来,信息素也不是万能的。”
  “感情又不是靠信息素维持的。”杜阳说。
  两个人一左一右地往前走着。
  医院永远人满为患,就算现在已经晚上了,大厅中也挤满了人。
  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几位医生慌忙的冲上楼上,差点把陈珲撞倒,杜阳自然地伸手扶住他。
  “谢谢——”
  “哥!”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陈珲回身一看,果然是陈碣棋。
  陈碣棋没有穿校服,简单利落的穿搭加上他挺拔的身姿衬着周围的人全部成为了背景板。
  他黑色的帽檐下露出一双眼睛,杜阳随着陈珲的视线看过去,少年一步一步地走过来。
  杜阳忍不住地皱眉——这小子的敌意未免太重了些。
  陈珲看到陈碣棋在这,忍不住这些天的冷战相处模式,到底还是开口说:“那不舒服?来医院?”
  陈碣棋身体非常好,没有任何的不适,他来医院不过是想开点药物,从里面提取点东西而已。
  他的目光落在了杜阳扶陈珲的手上。
  杜阳感受到了灼热的目光,他慢慢地将手从陈珲的身上滑落。
  陈碣棋觉得自己血液正在喷薄的叫嚣,眼前的场景几乎要把他藏的特别好的变态控制欲激发出来。
  陈珲看陈碣棋半天没反应,以为人发烧了。他走上去,用手背碰了碰陈碣棋的额头。
  陈碣棋被他略冰的手背怔了怔,原本的怒火差点压制不住,只是被陈珲碰了碰,就下去了。这些天两人的冷战似乎就结束了。
  他的眼神放软一些,看着陈珲。
  没有很烫,应该没有发烧。
  陈珲又问了一句:“怎么来医院了。”
  陈碣棋垂着眼看他,猛然间陈珲对上他的眼睛,撞进了一口深不见底的黑洞。
  那里面的情绪浓的像墨,怎么也化不开。
  “没有怎么。”陈碣棋说。
  杜阳同为阿尔法,他最能感受到陈碣棋那眼神里的意思。
  不得不说,杜阳的确是吃惊了。
  他侧着脸看了看陈珲,陈珲毫无察觉,还一脸担忧地盘问陈碣棋来医院到底做什么。
  杜阳忍不住地拉住陈珲,下意识想让他离这个人远一点。
  陈碣棋被杜阳的动作一激,抬手就压在了陈珲的肩膀上,不带善意地看着杜阳。
  陈珲闻到了空气中的红酒味。
  他一拍陈碣棋的脑门,咬牙骂他:“又发什么神经,在这里放信息素!”
  陈碣棋收了收,贴着陈珲没说话。
  陈珲转身介绍:“杜阳,这个是我弟,陈碣棋,这个是杜阳,你喊他杜哥就行。”
  “我只有你一个哥。”陈碣棋冷冷地说。
  陈珲没理他。
  杜阳微微一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你弟和你还真不太像。”
  “他是阿尔法,我是贝塔,当然不像。”陈珲别扭地往另外一边挪了挪,企图在他和陈碣棋之间拉开一点距离。陈珲微微一动,身边的人就感受到,他也贴过去一点。
  杜阳明白此刻不是最好的机会警告陈珲,他看了一眼陈碣棋,对方赤裸裸地,没什么善意地看着他。
  “陈珲,下次聊吧,我突然有点事,先走一趟。你跟梁怡说一声。”杜阳看着陈珲说:“下次出来一起吃饭。”
  陈珲“好,下次约。”
  杜阳转身离开,陈碣棋不善的眼神还定在远去的杜阳身上。
  陈珲:“说吧,到底怎么了?”
  陈碣棋最近一段时间都没有怎么搭理过陈珲,不搭理的意思是,不和陈珲说话,但是该睡的睡,还抱的抱。忽然他就趴在陈珲的肩膀上,抱着他,带着一点点撒娇的意思说:“哥,我不舒服。”
  陈碣棋上一秒说自己没事,下一秒就开始生病不舒服。他个子高,宽肩窄腰,趴在陈珲的身上需要略微的弯腰。
  陈珲拍了拍他说:“那不舒服?”
  “哥,我学习压力好大。”陈碣棋胡说八道。
  陈珲知道他成绩好,立刻安慰:“不用担心,哥相信你。”
  陈碣棋抬起身子,拉住陈珲:“哥,以后你能来接我吗?”
  陈珲皱眉:“这么大的人还要什么接不接啊。”
  陈碣棋失落地说:“没事,我在哥眼里已经长大了,不用了。”
  “陈碣棋,闹什么闹,我工作很忙的。”
  陈碣棋把手都放下来了,说:“嗯,我知道,哥都是为了我。”
  说完陈碣棋就拉开和陈珲的距离。陈珲吃软不吃硬,看到他这样子,只能说:“行行行,我有空就去。”
  陈碣棋一把抱住他,在他的耳边蹭了蹭。
  陈珲不舒服地挣扎了两下,每次他一挣扎,陈碣棋就会非常兴奋。
  “都是人!”陈珲咬牙切齿。
  陈碣棋放开他,说:“哥现在去哪?”
  陈珲:“我去楼上跟我朋友告个别。”
  陈碣棋的药还没有拿到,他主动说:“哥,那我在门口等你,你待会下来。”
  陈珲点头,走前贴心问:“不舒服的话,开点药回去。”
  “好的哥。”
  陈碣棋拿到药物之后立刻塞进书包,走到门口,杜阳还没有走,他靠在车子边,正在抽烟。
  陈碣棋隔着一条街,和他对视。
  杜阳不想碰他,他直觉有些危险。他的直觉向来很准。
  陈碣棋冷冷地两将人上下扫视,两个人就这样互相打量了一会。
  杜阳把烟抽完,坐到车上,他握着方向盘,想了一会,还是给陈珲发了消息:“陈珲,我下个星期天有空,要不要约一下?”
  他没有办法在手机里莫名其妙的提醒陈珲。
  陈珲已经和梁怡说过了,正等电梯,看到了杜阳的消息,回复:“好啊,上次的事我都没有感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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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微妙的关系
  陈珲睡了。
  陈碣棋给他的杯子里放了一点东西,陈珲睡得很沉。
  陈碣棋拉开他的领子,后颈的一块软肉本来平整光滑,此刻微微的鼓胀。他看着那一点点成功,忍不住上前咬住,注射了一点信息素进去。
  陈珲痛苦的皱眉。
  陈碣棋松开,血液混着陈碣棋的信息素流淌,陈碣棋坐起身,抽了一张纸擦了擦。
  不行。
  贝塔就是贝塔,根本做不到像欧米伽一样。
  欧米伽的腺体在注射了阿尔法的信息素之后,会对身边的任何阿尔法无感,这是为了确保基因的忠诚度。
  陈碣棋太想太想困住陈珲了。
  可他又舍不得。
  陈碣棋利用自己身上的信息素刺激陈珲,通过一年左右的实验,陈珲终于在上次的易感期察觉到了他的信息素。
  可这不是陈碣棋的最终目的。
  他的目的是让陈珲彻底沦陷。不过就目前来看,似乎不可能。
  陈碣棋最疯狂的时候想过直接给陈珲做腺体手术,直接塞入一个欧米伽的腺体在陈珲的身上,可那样实在太伤身体了。
  兜兜转转,还是没能找到一个合适的方法。
  陈碣棋为了摆脱易感期带来的痛苦,几乎对自己的腺体下了死手。
  他只能在当前的条件下抑制住易感期的情绪,这不仅仅是依靠药物,还要拥有强大的心理。
  陈碣棋在黑夜中摸着陈珲的脸,静静地看着,眸色渐深,他坐在黑夜中如同一尊极具美感的雕像。他在陈珲的面前隐藏着阿尔法身上等那股侵略,只有在夜色中才能窥见那皮囊下的欲望。
  陈珲次日醒来,他转了转脖子,觉得有些不太舒服。
  陈碣棋穿着校服,准备出门。他看见陈珲醒来了,又转身露出一个阳光的笑容:“哥,我去上学了。”
  陈珲点头:“路上小心点。”他丝毫没有注意到陈碣棋的异常,或者自己身上的异常。
  放在早些年的时候,陈珲也许还能察觉到。父母都是拉货车的,常年不在家,很小的时候兄弟二人就寄人篱下。陈碣棋格外依赖陈珲,后面长大一点,不用住在其他人家里,自己照顾自己,陈珲还是习惯性的照顾陈碣棋。
  但凡陈碣棋有点不舒服,身为哥哥的他第一时间就能察觉到。
  不过自从父母去世,陈珲整日忙着挣钱,两人之间就渐渐疏远了。
  陈碣棋也长大了,陈珲也不能像从前那样事无巨细的照顾他。
  陈珲收到一条短信,来自信息素匹配站的,他下班时候兴致冲冲,直奔地铁。
  陈碣棋的信息素匹配结果出来了。
  他来到窗口,员工认出他,给他开了一条通道,接待陈珲的还是上次的那位先生。
  “说起来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姓林,是信息素匹配站的负责人。”
  陈珲注意力不在这里,他回复到:“我姓陈,陈珲。”
  林先生笑了笑,把匹配单给陈珲。
  陈珲看着匹配单上寥寥无几的人名和匹配度,说:“就这些?”
  林先生坐下,给陈珲解释:“是,而且匹配度都不高。”
  陈珲:“为什么?”
  林先生:“首先A+信息素的匹配度本身困难,其次是陈碣棋的信息素中含有一种特殊的物质,我无法解释这种物质,只能告诉你,这种物质的后果就是信息素的匹配难度增加了。”
  “暂时只在本市筛选,只有这几个结果。”
  “最高值只有60%?!”陈珲看着匹配单的信息说。
  林先生:“已经很难得了,一开始的最高值只有30%,我去了好几家的医院,把近些年在医院做过信息素检测的人都匹配了一遍。”
  陈珲看着60%的数字,还是不太满意,可此刻也没有更好的方法了。
  “陈珲先生。”
  陈珲抬头:“啊?”
  他抬头看着这个年纪颇大,面容整洁的人,再一次发出疑问:我到底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我这次让你来,主要是想问问你关于陈碣棋体内的特殊物质的。”林先生说的很含糊,他不说那到底是什么,却要弄清楚特殊物质是从哪里来的。
  “那什么特殊物质对身体有伤害?”
  “暂时没有检测出有伤害,不过我还是想问问,陈碣棋是否有服用过精神类的药物?”
  “没有。”陈珲听到精神问题,不太开心。“但是他最近学习压力挺大,上次开了一点药。”
  “什么药呢?”
  “没问。”
  林先生仔细思考,学习压力大?
  他看着陈珲,陈珲似乎并没有骗他。如果贸然去他家里把陈碣棋带来,一定会惊吓到他的。
  “这个地址我去过。”陈珲看着60%的人名后面那串地址,一股熟悉感油然而生。
  林先生说:“你可以带他去看一下,也许年轻人就能看对眼了。”
  陈珲:“我应该知道他是谁了。”
  林先生不在乎这个人是谁,他看着陈珲补充道:“你之后要不要挑个时间带陈碣棋来这边做一个检测?”
  “为什么?”
  林先生笑着看他说:“上次的那个血液检测信息素匹配,我想可能不是很准确,要是能来一趟这里亲自做检测的话,也许会更好。”
  陈珲想了想,觉得带陈碣棋过来做检测的概率为零。
  这小子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他要是不想来,谁都带不过来。
  “我问一下吧,不过他要是不想,我也没办法。”
  林先生问:“难道你上次没有和他说要做检测?”
  陈珲脑子里一闪而过一个片段,陈碣棋俯身在他上方,落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绵软的触觉。
  !
  陈珲赶紧把脑袋里面乱七八糟片段忘掉,他说:“我说了,他不太想。”
  林先生:“我建议你要带他过来。”
  他这句话说得非常肯定,似乎陈碣棋必须要做检测,这样的态度让陈珲忍不住地多看了一眼。
  林先生察觉到他的狐疑,说:“哦,他这样压抑过久的阿尔法,应该要做检测,以防万一。”
  陈珲站起身,没什么底气说:“我会劝他过来的。”
  “等等…”林先生说:“走之前要不要你也做个检测?”
  “我是贝塔做什么检测?”
  林先生推着他往检测室走:“贝塔虽然不能做信息素检测,但是做一个血液检测还是可以的。”
  陈珲半推半就做了检测。
  “为了您弟弟的健康安全着想,最好找一个时间来我们在这里做一个全面的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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