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薛医生到了,给邵承进行一系列地检查,确定他状态稳定,也没有对新款药产生排斥现象,放心地收起手上那些测量工具:“恢复得挺好,这状态应该能保持了。”
“后面这两天还会起热吗?”
“应该会,”薛医生说:“你只是第一次用新款药,身体没有产生抗药性,能短暂保持一段时间的稳定状态,易感期是反复的,后面这两天也要注意,好好养着,如果起热就再吃一次药,成叔帮忙看着,有其他不对劲地找我就行了。”
成叔说:“知道。”
薛医生看了眼桌子上还没来得及收拾的碗筷,盯着邵承的脸瞧:“气色好了很多,还是家里好吧。”
邵承抬头对他笑了一下。
薛医生说:“你就这样养着吧,也别见什么人,其他人的信息素太混乱,容易诱发你,尤其是Omega,沈先生尽量也避着。”
邵承低声说:“嗯。”
薛医生说了些注意事项,邵承状态稳定,他也就走了。
等他一走,邵承就问成叔:“小于哥在吗?”
成叔问:“你要去哪?”
邵承说:“见邵总。”
成叔皱着眉说:“薛医生刚说过,叫你不要乱跑。”
“我不是去见Omega,是见我爸,”邵承说:“我有点事找他。”
“可以等邵总回来。”
邵承摇了摇头,他上楼去换衣服,回头对成叔说:“让小于哥把车开出来,马上就走。”
成叔想说什么,但楼梯上的背影果决,邵承这个人脾气硬,他也不好多管,只能在邵承换衣服的期间,他联系司机小于,叫他跟着邵承,跟紧点,注意他的状态,及时向自己反应。
邵承换了身休闲装,下楼以后,他把手机递给成叔:“帮我换一下手机卡,这张卡注销掉,新卡装几个家里人的联系方式就行了。”
成叔拿着手机,也没问,只说:“我联系移动公司。”
邵承跟着小于走了,什么也没带,两人上了车,小于把车子开出庄园。
“你变了。”前头的小于盯着后视镜的脸说。
“嗯?”邵承跟他不差几岁,小于是个年轻司机,以前就负责接送他的活。
“变得稳重了。”小于说。
邵承望着窗子说:“我都多大了。”
小于说:“那能大到哪里去,前两天我看见杨少,还是以前那个样,风风火火的,你就跟他不一样了,这一个学期在外面过得可好?”
邵承抿抿唇,不想回答,但只有两个人在,多不礼貌,他丢出两个中规中矩的字:“还行。”
车子到了公司大厦以后,邵承没叫小于跟着,他说他很快就出来。
小于目送他进门。
邵承每一步都踩得稳重,刚进大厦就一股职业气息扑面而来,每个人看见他都是面带微笑地点头示意,邵承直闯到前台,有个年轻姑娘刚要问他有什么事,就有老员工惊呼了一声:“少爷!”
救命,不论过了多久,邵承都无法适应这个称呼,他有名字,别人就是不肯叫,他就来过公司几次,不肯多来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些人老这么喊他,显得很是高调,邵承脑子疼,只问:“邵总呢?”
“在呢!您跟我来。”她们热情地招呼他,带他上楼去。
前台的新员工瞪大眼睛,也从这称呼里明白了什么,惊叹道:“他是邵总的儿子啊?”
一旁的人道:“你不知道?”
新员工说:“我上哪能知道,邵总儿子这么大了吗?邵总看着很年轻啊。”
“人中龙凤,”一旁的人感慨,“父子俩都一表人才,基因可太强大了。”
“怪不得,我刚看见他的时候就感觉不一般……”
“不是只有你有这种感觉,公司里想老牛吃嫩草的人多着呢,劝你安分点,这少爷脾气特别野,不好招惹。”
“我哪儿敢生那种念头,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邵承跟着前台来到了总经理那一层,瞅了瞅会议室说:“邵总应该在开会,你在这儿等会?”
邵承听着会议室里传出来的声音,说道:“知道了,你去忙吧。”
前台恋恋不舍地走了,一步三回头的。
邵承等在会议室的门口,他靠着墙面站着,里面的谈话声越来越激昂,全都是他父亲那凌厉的声线。
“我给你定的指标是什么?你返给我的报告上写的是什么?你坐不稳分区总经理的位置有的是人能坐!不用等到明天了,会议结束自己到人事办理手续,往哪降往哪儿调生死状上都写的明白,死得瞑目吧?”
“还有,赵凌跳槽这件事是任总干的是吧?什么原因?”
一个人解释了原因,邵总讽刺的一笑说:“我想你们没明白自己的身份,微生物学家就是比你们在座的高一级,甚至比我都高一级,只要她的产品畅销,她要多大的研究投资老子都给,青素就是她的研究成果你们不知道?翻新实验室这种小事还他妈能当你任总摆架子的理由?给你三天,赵凌没回来,你也不用回来了。”
“啪嗒!”是什么东西摔在桌子上的声音,里面传出一声暴喝:“都滚蛋!”
邵承听到解散的命令,往一边靠,把出口让了出去,一伙人面色如土地走出会议室,人还没散干净,里面就又传出一声砸杯子的声音,众人吓了一跳,都加快步子走了。
邵承等人走完以后,才上前去,会议室门开着,他推开门一看,邵总暴躁地站在落地窗边,地板上是玻璃渣,邵承看了男人一眼,推上门,拿过一边的扫把清理。
玻璃渣被扫掉的声音传来,邵总回头一瞧,上下打量他一眼,气息略微平稳:“你怎么过来了?”
邵承避而不答,只说他听到的事:“任务指标没完成,最有研究成果的微生物学家被逼到敌对公司,难怪邵总发脾气。”
男人恼了句:“拿钱不干人事的废物。”
邵承将扫帚归置在一边,屋子里还残留着暴躁的信息素,他对自己父亲的脾气了如指掌,什么事能激怒他,什么事能让他一展笑颜他都知道。
“你怎么样?”邵总平息了火气,关心了一句,“你小爹说你昨天一直在发烧。”
“好了。”邵承言简意赅。
父子俩一直都说正事,从不闲聊,导致没有第三个人在场,两人之间还挺尴尬。
邵总主动道:“没好透就回家养着,在我这儿又发热回家保准你小爹又找我茬。”
邵承笑笑:“小爹可不是不分青红皂白的人。”@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邵总气息稳了,他拿起桌子上的文件走出了会议室,往自己的办公室去,邵承跟着他。
进了门,邵总给他倒了杯水,放在桌子上,直率道:“没事不来公司,这回过来献什么殷勤?”
“有事求您。”邵承也坦诚。
“说。”邵总果断。
邵承问:“萧云旗的父亲跟您还有来往吗?”
“问他做什么?”
“您回答我就是了。”
“以前来,最近这两年没怎么往来过,今年唯有萧老过寿的时候,以老爷子的名义送过一次礼。”
“那还算是有往来。”
邵总喝着茶,眸色锐利:“跟你有什么关系?”
邵承说:“我要认识他。”
邵总不知联想到什么,笑道:“你也想追人家的漂亮女儿?”
“不行吗?”
邵总点点头,只说了两个字:“有品。”
邵承笑笑,也没解释,他靠着沙发,看窗外的风景。
邵总瞧他不说话了,就问:“事说完了?”
“说完了。”
“就这一件?”
“还有,”邵承扭过头来:“来看看您,昨天晚上不是没见着您吗,怕今天也没机会,提前过来看看。”
说完例行公事般地站起身,邵承道:“人看过了,走了。”
邵总眼刀杀过去:“利用我来了是吧?”
“没有,”邵承抬步离开,“您的信息素太让我难受了,一秒钟都不想闻,撤了。”
AA的信息素相斥,在易感期的时候邵承更是敏感,一点儿都不能接受他父亲带着火气的信息素,激得他心情忽上忽下的不稳定,他走出了办公室,进了电梯才觉好受。
楼下小于还在等着,邵承上了车,说:“回家。”
回到家以后,邵承才知道成叔还没把卡销掉。
对此成叔的解释是:“你的手机一直来消息和电话,我怕你错过什么要紧事,没敢销。”
邵承拿过手机一看,两个人发的,一个是罗信,一个是他想销卡的主要原因。
他删掉那信息,只回了罗信一条。
-去哪?
下午四点,邵承又出了门,成叔根本拦不住,小于送他去了一个地址,正是罗信发来的。
他刚到,对方就笑眯眯地看着他:“我的大少爷。”
邵承看看他周身的人,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回来?”
罗信暧昧地说:“因为我关注你的动静啊。”
拿人手短,邵承有话都不好怼他,他道:“赶紧拍。”
罗信却慢吞吞地不肯开始,而是递了他一杯酒,“不急,叙叙旧。”
邵承看着那杯酒,婉拒:“不喝,易感期忌酒。”
罗信听到易感期三个字,目光明显一亮,他把那杯酒放在桌子上,眉目传情中道:“有意思了。”
他心底知道邵承是防他,不过他无所谓,也不揭穿,罗信自饮一杯,看着他说:“许久没见了,你还是那么惊人。”
邵承瞟他一眼,罗信就爱死了他那个眼神,他妈看狗似的眼神,偏偏就能叫他爽死,他就喜欢邵承那劲儿劲儿的样子。
邵承本人比在电话里冷了许多:“信哥手底下拍过多少模特和明星,我惊什么人啊,恭维说不到点子上吗?”
罗信不怒反乐:“你怎么就知道我是恭维?模特明星一般骚,就没你那把我们当垃圾的样子爽。”
邵承不跟他掰扯许多,他跟罗信的人生观完全不合,不适合在这方面多聊,他道:“我是来还情的,要拍赶紧的。”
罗信说:“你就这么不乐意跟我多聊两句吗?”
“别误会,您的时间宝贵,我可耽误不起,尽早完事为好。”
罗信放下酒杯道:“成,我带你看看衣服。”
两人来到楼上一个房间里,罗信打开灯,翻箱倒柜找出两件服装,丢在床铺上,邵承看着那两件衣服,问道:“就这两件?”
罗信踹了踹箱子,“全都是。”
邵承看着那满满一箱包装整齐的衣服,他蹲下身随手提起看了看,回头质疑:“你玩我?”
罗信无辜地笑笑:“不是你自己答应我的吗,我要怎样都随我。”
邵承还真怪自己说话太早,长了记性:“最后一次交易。”
罗信拿过一件镂空衬衫,在邵承身前比划,又说:“能把外套脱了吗?”
邵承很敬业,但也不是个小白花,他知道罗信在想什么,只是掂量着他不敢乱来,于是脱了外套,配合着他。
罗信低头看他的腰身,单薄的衣服挡不住脑海里的遐想,他的唇似有若无地擦过邵承的脖颈,每每都差点碰到他的腺体,那散发着幽幽香气的地方,正因为易感期变得灼热,邵承清楚感受着他的动作,那是一种试探。
衣服在邵承身后比量,罗信脑海里已经臆想出面前的人穿上这镂空衬衫的模样,想着想着动作就不受控制了,他的一只臂膀穿过邵承的侧腰,将人圈在怀里,压在他的颈后,轻重刻意地喘息,每一次的热息都洒在那阻隔贴上,又状似无意。
邵承再明白不过身后人的所思所想,就算不明白,罗信现在的动作也已经昭告了他。易感期是容易起念的时期,是危险的时期,罗信在他身后的每一下喘息都在调动着邵承的情绪,邵承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但他并不慌张,他只是握紧了罗信塞过来的手,跟他十指交扣,仰起脖颈,轻声呼气。
薛医生说,他现在应该找个人舒缓一下,没错,什么药什么抑制剂都不抵真枪实干,他迫切地需要跟一个人翻云覆雨,以解易感期这些天来压抑的情潮。
这两日他也自-慰多回了,有人刻意地引诱很快就能叫他发狂起来,不过要是他这么容易被人拿捏二五八万地早就成功了。
“知道我易感期,还这么撩我?”
罗信压在他的脖颈:“你知道的,我心里有你。”
118/156 首页 上一页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下一页 尾页 |